每當獨自一人,會想起奇。
夜深無人、孤身躑躅,或是鳥語微風、陽光明媚,也許大雨滂沱、半濕衣衫,奇總會出現。
這與其說是思念,更多的是執意養成的習慣、感到寂寞時的習慣。
初時大概憐他孤身處異鄉、言語不通、無人理解,惜他外表炫目、蓋過本身才能、更招人妒。
總之,我那時太失望,把自己在陌生環境那份孤立無援及無助移情至他身上。
在假想中,他成了我的同類。而當時,我尚未意識到自己對同伴、對知己的渴求。每一件與他有關的事情都被我加以分析闡述,最後,總結為曲高和寡。
原來,那叫寂寞。
是的,我自認曲高,不曾向誰表演,故而和寡。
有了寂寞,就有熱鬧。
有了孤獨,就有同伴。
無法說清那是怎麼一回事——我獨自坐在窗畔,眺望近山遠海,膝上擱着翻開的圖書或本子,任由陽光或星光灑落於腳側。半埋沒在黑暗與寧靜的眉目從未看到隔着兩片玻璃、咫尺空氣、一卷布簾的高眺身影。
有時天暗了,燈亮了,叫我知道我非獨自一人,然後安心閉目休息。
有個人守護着我。
想哭的脆弱,似乎無須掩飾。
在寂靜中滋生出一種渴望:踩上去、踩上去,幾乎要推窗踏空而去。
只要指尖觸到,即使一剎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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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難耐
sap 23.04.2008 to 25.0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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