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周年呢,多難得啊,卻算不得甚麼紀念。
是的,今天,宏熙二十四年、六月初四,他認識她二十周年了。
可是她說甚麼呢?
她說,「我終於自由了。」
就只留低這麼一句話。
二十年的一點一滴,他深深刻在心中。
他那麼小心地保護她,而在她心中,卻只是不能脫離的羈押嗎?
竟只留低這麼一句話!
他……情何以堪?
他那般心傷,而她,那般平靜。
就那麼走了。
彷佛只是外出一會。
可他明白,這是永世的分別。
她連頭也沒回,腳步頓也不頓,徒留給他一個平淡的背影。
嘿,背影。
他曉得,她根本不認為今天這個二十周年的日子有半點值得紀念之處。
如果可以,他亦不願有紀念她離開的一天。
晚上八點。
她應睡下了。
他獨個兒在寂夜裏點起了一根白燭。
是悼念,也是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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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周年,算不得紀念。
sap 04.06.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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