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27

i read 〈非常張永和〉

〈非常張永和〉
作者:吳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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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就是不正常。不以商業盈利為目的的建築事務所。中國獨此一家。

張永和招募新人時,有一條,就是不能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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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認識張永和的非常。

不禁問,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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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ordinary 超常
sap 27.09.2010, 20.10.2010

2010/09/21

i read 《魔法教授》

《魔法教授》
作者:AFK
類別:魔法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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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魔法學院裡做學生的多了,做老師的呢?
這里為你講述一個穿越到異界做魔法教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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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莎羅.菲諾爾

許明治/菲諾爾/潔普莉爾
霍克.菲爾納斯
薩格拉斯
卡帕奇
明多思
克魯茲.特雷
喀秋莎
米婭
布魯諾

娜塔莎,莉莉塔,菲麗,修妮,卓娜
法斯諾,文斯,拉奇,雷德,費埃雷,洛克,卡索托,漢克,穆魯
希露達
萊索
艾米洛克.布

哈爾.阿方索
西爾老板
瓦絲琪,凱爾薩斯
蘭帕德

斯密格
克蘇恩
卡蘭
迪瓦茨
隆多

卡扎克王子
雷伊克王子
約克王子
塔爾克

貝蒂


這是一個新奇有趣的魔法故事,真正多方面將我們這個世界的理論拿到另一個世界實踐,時時能引起反思。還有,優秀的教育、優秀的教師是多麼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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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 08.12.2008 til 12.12.2008, 13.01.2010 til 16.02.2010, 22.03.2010, 21.09.2010 til 23.09.2010

i read 《春光裡》

《春光裡》
作者:Loeva
類別: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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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成了家生奴婢
是安心於平順富足的豪門奴僕生活
還是選擇充滿艱辛險阻的自由人生
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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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瑛,胡飛/望山
胡岱波

路有貴,金紅鯉,路小夏,路小虎
路秋如,陸仁義,陸康
路崇峻,青檸,路四全
金全貴

周念,蔣氏
三清
小遙
周臨夏,周嫂
葉濱城,葉秀貞

李章,董夢瑤,范氏,安氏
李攸,范熙如,胭脂,立夏
李敬,荊氏
李敞,梁三小姐,多姑娘,織畫,馮蓮姐,崔曼如
李宜君,李惜君
李敍
李慧君

胡貴存,胡鵬

李芷,青鮫
霍漪,顧蘭章
張氏,霍榮

李彥,卓氏,海氏,
李敦,祝氏
李雅君
海淑


劉喜兒
小伍
盧大叔,紫魚
南燈,紅玉
王十兒,木晨
墨涵,阿繁
徐管家,徐大娘
陳平安,梅香
紫藤,夏荷
露兒,容兒,小凌,郷兒
蘭香,晨兒
李嬸,紅豆,綠豆
琉璃,瑪瑙,珍珠,珊瑚,水晶,紋玉,彩鵲兒
芍藥
石掌櫃,賈嫂子
程大娘,程大叔
點染
錦繡,玲瓏,檀香,東兒,蘺兒,菊兒,蕊兒
雪蟬,藍晴,青蝶,離蛛
王南棋,周管事
玉蘭,桑兒
畫眉,蓮花,銀環,杏紅,柳綠,子規
彩華,殊華
水初
小堂
雕欄,畫屏

花水仙
青鸞,鳳鳴
鸚哥,雪鶴,鴛鴦,喜鵲
白鷺,秋雁,百靈,翠翎,錦羽,良姐
鵲兒,鸝兒

葉嫂
笑兒
陶車夫

荷嫂
小香

墨涵,阿妙
姚叔,姚嬸
牧洵
牧安
老張

劉御史
劉謙禮

伍笛

穆罕默德
迪婭沫兒

梁太師
明昊
恪王

胡內監,丘內監

溫郡王
應城伯
盧氏
埴兒
凝露,寧兒

李旻
徐募


如平清一樣的家裡長短,但更多了些波折驚險,光是女主角一家能否脫籍、如何脫籍就已讓為她着緊。另外感情線的安排也更合乎情理,真命天子到後期才明朗,卻又不知是否真能開花結果,多了好幾分懸疑。雖然男主角出場的戲分不算多,卻教人感到雙方那份真情和溫馨,十分窩心。

更複雜的人事關係,卻少了許多明顯金手指,所有困難都靠着女主自己利用情勢和聰明解決,連家庭內部也有各種麻煩阻礙。看着問題一一解決,不由為女主的成長而高興,也為她處事手段的圓滑、盡的各種努力和待人之寬厚佩服。

值得回味的溫馨長篇,讀來緊張之餘又不禁會心微笑。真個是「一路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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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和智慧
sap 14.09.2010 til 20.09.2010, 14.09.2010 til 21.09.2010, 26.09.2010 til 27.09.2010, 29.09.2010 til 01.10.2010, 03.10.2010 til 05.10.2010, 09.11.2010

2010/09/06

i read 《女神試煉》

《女神試煉》
作者:月攬香
類別:玄幻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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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穿越者在魔法世界成長生活冒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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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奧頑皮好動,小赫低調強勢,兩小只快快樂樂地生活、學習、冒險,與腹黑奸滑的小吉一起守護薩拉洛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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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之城薩拉洛瓦,神蹟無處不在,諸神試煉也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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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責任:拒絕聖戰,和平萬歲,光榮永存,讚美薩拉洛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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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奧洛拉.聖伽羅,小乖乖.光
林東.聖伽羅,小白龍.尼爾古德/守護龍,神聖巨龍希爾古德
薇薇安夫人,聖伽羅
老聖伽羅
老約翰
貝拉姨媽

西爾安提奈奈克薩格拉斯.津布.雷迪安.聖.赫巴德,小水晶龍.西海爾芒德
赫巴德大公
鐵面僕人
阿昆斯.烏達里希
矮人煉金術士丹.瑪斯頓,神典書靈特拉克洛瓦

普希刻神殿的先知/大賢尊首席奧托.吉哈德
席德勒.伯羅尼塞
蒙爾道夫.R.羅林

安魯德.索瓦殿主
蒙歌索斯校長
萊諾.華爾蒂阿諾
蒙妮莎.雷沃斯
德瑪爾.哈娜.伊爾達
魯尼
海特
雷蒙德.安蒂斯
漢納.夏瑪德,小林墨
貝羅斯迪埃爾

西法尼.洛希.聖.希里希亞大祭司
聖子以雅
聖伽娜.希里希亞.羅林
斯卡利.羅林
艾儂公主
長公主芳芳

拉伊德爾巫師長
阿格納.卡爾卡特
大巫女康朵拉
伊莎貝爾大巫婆

水晶龍王(西海爾芒德族當世族王)
龍族公主
黃金巨龍王格里芬里特

獸人王(瑪德布羅德族當世族王)
銀狼王子
莉莉公主

白精靈王
光之精靈王(薩爾德爾依芙族當世族王),暗之精靈女王
暗之精靈王
精靈王子
精靈公主安藍.安台
伊埃爾團長

矮人王
瓦爾隆德祭司
聖器匠師聖手格魯特

神王泰坦
巨人王
海恩娜
希爾奧斯巨人

神王,神後安茜婭女神
巨人之父奧姆達爾巨神
曼托亞王
薩爾德爾依芙(精靈族古神)
遠古先民之一古達希爾德,眾神之父
黑暗王
光明女神格洛莉亞
盜賊之神哈彌迦
亡靈引導者/音樂之神安德羅維-帕提瓦拉
命運女神
太陽神
月神/青春女神阿黛洛狄
伊恩大神
火神洛基瓦德
愛神/美神弗蕾婭
正義之神弗萊,奧黛羅勒女神
安卡德天神
帕林威格奧瑪神(矮人神)
龍神
巫神


奧洛拉和赫巴德的故事途中充滿波折,但掩卷之時,我只感到滿滿的幸福快樂。赫巴德自小被作為第一家族繼承人來培養,身負生命可能下一刻完結的詛咒,而且在爾虞我詐中長大,所以他不懂愛人。穿越而來的奧洛拉小小年紀就擁有成熟的心智,從前的背景教她善良寛厚、憐憫不幸之人、盡力給予幫助。她珍惜全新的生命、健康的身體,她擁有品德高尚且愛她的家人,而她也懂得回報,努力給家人帶來歡笑。

赫巴德也許有許多陰暗的心思,但他認識到了奧洛拉對他的真誠,並學懂了珍惜她。他害怕失去她,故而逼迫她變強。他希望與她並肩,所以作為未來的神王,他暗中策劃她走上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之路。她害怕他的冷酷,他寧可利用黑暗力量的詛咒也要使她答應結婚。他用他的方式愛她,然後,學懂愛她的同時尊重她。他只要她快樂,可以使計令自己愛上其他人好讓她不用因詛咒而親手殺他,可以不顧面子當眾道歉,可以冒死亡的風險接受七彩龍珠,可以捨棄原來年輕英俊高貴的形象做一個中年農夫……

是的,因為兩人之間的愛,因為奧洛拉對家人的愛、對世人的大愛,所以再多的波折都成為了美好的回憶。

願希望與光明長存。


精華片段:請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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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得九天神力

殘餘的使用次數越多,要死的人也越多。如果把修復好的鑰匙直接歸還,那麼,這位黑暗賢者就可以用殘害無辜孩童的罪名告倒奧洛拉。

“那給他碎片呢?”

“也不行,他會說你起貪婪之心用壞了哈彌迦鑰匙,身上背負無數條人命冤案。”

真是XXX,奧洛拉嘀嘀咕咕。林東安慰妹妹,現在那位黑暗賢者挑不出毛病。奧洛拉撿到哈彌迦鑰匙首次用於尋找天神藏書,九天任何人或者神都不能指責她。後來奧洛拉用哈彌迦金鑰匙,是在神木修復下使用,與人命無關,更加挑不出毛病。

“厚,這個賢者心眼不是一般般地黑。”奧洛拉覺得太危險了,問大賢尊首席到底還要過幾關才會碰到他所說的被仙靈族、獸人族難倒的黑暗賢者?卻見吉哈德等人撓耳抓腮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

奧洛拉咬著牙,骨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你個騙子,快點算卦!”

吉哈德摸了摸鼻子,嘣出一句:“試煉中不許作弊。”

奧洛拉拳頭捏了又捏,呼呼直喘粗氣,赫巴德低笑數聲:你沒那個命,乖乖闖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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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天神安卡德位高權重。能夠將他從神族第九軍團負責人地位置上踢下去。悄無聲息地剪除他地勢力。抹殺他所有地功勞。能夠做到這一點地主神並不多。

更重要地是。能夠引發主神震怒地事也不多。

所以。奧洛拉直接選擇放棄。

她正要問黑暗賢者要她留下什麼才能繼續前進時。一個高大地黑影從黑暗賢者後面冒出來。黑霧繚繞地手掌緩慢而又迅捷地扣住奧洛拉地脖子。將她捏著凌空提起來。

這個黑影實力異常強悍,林東用天空寶劍與小白龍配合搶攻,黑影手一揮,就把巨龍傳人掀翻;吉哈德、索瓦等人的進攻也被他輕鬆擋下來,幾乎只用了半隻手,就把神佑大陸十二位絕頂高手打趴下。

光源獸撲向巨大黑影。口噴光焰,兇猛異常。

因為光焰,一旁的黑暗賢者嚇得直接倒退。提著奧洛拉的黑影一腳踢飛光源獸。儘管他帶著懲罰枷鎖,絲毫不畏懼光明的力量。

“召喚你的仙靈,告訴本座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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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張著嘴拼命呼吸,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感受著胸腔裡的空氣慢慢減少,脖頸陣陣巨痛刺激著發脹的腦袋。

“放開她。”赫巴德輕輕地說道,他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只有那兩隻金亮地眼睛,像電閃雷鳴般激盪。他的手中拿著曼托亞王杖,冷靜自若,不動不怒。

黑影冷笑起來:“小子,不要太猖狂。”

赫巴德緩緩念道:我在這片土地上創立法和公正。

金色神杖的頂端,飄出沉重地金質神字,打在黑影的枷鎖上,讓黑影痛苦莫名,黑影全身肌骨似在彈跳,這樣的刺激讓黑影說不出話。赫巴德見好就收。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很平淡,他道:“現在,放開她。天神安卡德。”

“有兩下子。”天神安卡德鬆開手,獵物落地,他的目標改為赫巴德,他要捏死闖關這些人,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他忌憚的只有那根曼托亞王杖。很快。他就發現赫巴德也不過虛張聲勢。比先前十二位高手弱很多。

他的手掌,那團黑影籠罩住挑釁者。赫巴德的性命就在他轉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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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對自己迅速施放治療魔法,站起來,說道:“有些事,找仙靈、神靈也沒有用。”聲音很粗,喉管很痛。唔,難怪那個黑暗賢者說話比女人還輕。

天神的聲音緊繃起來:“你知道什麼?”很憤怒,他暫時忘記手中捏著地幾條人命。

“我什麼也不知道。”奧洛拉揉著發腫的脖子,灌了些藥水,緩緩說道,“只是照常理判斷,通天神樹砍倒後,有很多事是防著仙靈族的。”

“立即用你的神杖查出事情的真相。”天神說道,他已經用實力證明他的威脅不是說說而已。

奧洛拉輕笑起來,把自己的細手腕露給對方看:“很抱歉,”不是不願意,而是實力不夠,她這點底子,根本看不到發生在天神安卡德身上的事,神眼不是萬能的,“要么再等些年頭?”

天神安卡德覺得受到嘲弄,他不屑地罵道:“你是本座見過最弱地垃圾。”

奧洛拉微微挑眉,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她輕飄飄地回道:“是哩,您吹口氣,我就沒命啦。”這樣的輕忽態度實在叫人生氣。

可是,安卡德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天神安卡德再度震怒,全身骨骼憤怒得嘎吱嘎吱作響。奧洛拉很無辜,她不過實話實說。若真要說個理由,那就是像天神安卡德那樣的身份那樣的人物,多想簡直就是必然的,簡單一句話他們也要探究說話者真正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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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過來!”天神安卡德惡聲惡氣地命令道,“本座借點力量給你。”

“日光天神的力量太霸道,我承受不了。”奧洛拉搖頭拒絕,她的體魄並不強悍。也沒有寵物可以分擔,在天神安卡德變臉之前,奧洛拉指著一旁地赫巴德說道,“或者,你願意把力量借給他,他是巨龍傳人。不怕爆體,也是曼托亞王杖地繼承人。”

天神安卡德二話不說,抓過赫巴德開始傳繼神力。隨著神力的傳承,赫巴德身上不時放出粉色、黃色、綠色、藍色地七彩光芒。水晶龍太子的龍珠在龐大神力的融合下,突破封印,催化生長。

趁著這時候,奧洛拉去救治兄長、吉哈德等人。至於他們醒來後,注意到天神安卡德的行為,心裡怎麼想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四五個小時後,天神安卡德收手,似乎傳了幾千年的神力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命令式地口氣依舊暴躁凶狠得讓人厭惡,他讓赫巴德立即查看真相。

赫巴德睜開眼,拿起神杖裝模作樣地比劃,很遺憾地表示,天神安卡德的力量如海洋般深厚不可測,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抗衡的。

天神安卡德先是自得,隨即又發怒,奧洛拉背著手,微昂著脖子。面帶微笑,走到黑影前頭,道:“天神大人何必生氣?或者,再等個萬把年,這樣也保險一些。”星星的小王冠在黑暗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保險?不需要!”天神安卡德驕橫地回道,“就憑你們這些垃圾,本座不用一根指頭,明白嗎?一根指頭都不用!”

奧洛拉誠以為然,她沒有做過多爭執。天神安卡德完全地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事。他抓過林東傳送神力,柔和的白光在林東身上緩緩綻放。這過程中,赫巴德端坐在一旁,吸收充盈在體內的神力。

等到神力傳承達到林東的承受極限,天神安卡德停下來,他地聲音不再拔高,有些虛弱的感覺。天神沒有立即站起來,他坐在那兒調息。

就這關鍵的時刻,赫巴德猛地睜開眼。金眸金光四射。他微微甩了甩頭。拂開劉海,微微一笑。眉尖處九瓣金葉與流雲環繞,尤如拈花微笑地神祗,小神杖在他手中忽地變大,綻放出萬丈的神光,映亮這片黑暗王城的一角。

不敬眾神之神,弗拉芒德底榮耀者,神罰。曼托亞王杖,裁決之光立即放出。

每個字都是用神語說出,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叫黑暗王城沸騰,讓九天震動,眾人頭頂,聚起神雷的天雲。

奧洛拉性情總是柔軟,赫巴德呢,恰恰相反,沒被激怒的時候,尚且遵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現在麼,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落於天神安卡德一身,還只是冰山怒火一角。

天神安卡德的身體也強悍,儘管沒有相匹的神力抵擋,他毅然沒有倒下。赫巴德微微勾唇,似乎很滿意天神安卡德沒被天雷轟成廢渣,

“你、你們……”

“有關於猥褻之罪,不同的年代,有不同地說法,懲罰力度也是不同。”赫巴德摸出一本小冊子,念起從古到今法典中關於通姦、破壞家庭、迷姦婦女、玷污女性、敗壞社會風氣、賤踏社會公德等等罪名的懲罰。

像安卡德這種品德敗壞的累犯,必須嚴加懲處以正律法之名。赫巴德如是說,類似扒皮抽筋、金針刺骨、淋澆熱油……凡是律法上有的刑法,赫巴德挨個兒讓天神安 卡德嘗試一遍輕饒,安卡德必須戴枷勞動改造,直到洗清滿身罪孽。赫巴德的話聽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實際上奧妙在天神所戴的枷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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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亡靈不死藥


通過曼托亞王杖發布的神語裁決命令,無一不烙刻在懲罰枷鎖上,這樣的結果是,天神每天都要重複一遍今天所受到的天雷和酷刑。

奧洛拉和光源獸抱在一處,瑟瑟發抖,萬幸自己沒有真正激怒過赫巴德。眾人看向癱軟成一團肉糊糊的天神安卡德,連眼皮子都眨不動,以後每天都要來這麼一次,粗步估計數万年內他都甭想開口說話。

願至高神保佑這個不長眼的天神,能夠撐到拿回神力的那一天!

沒有申訴人,黑暗賢者也可解脫。這一關的龍珠,雖有點小波折,到手還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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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和赫巴德繼續調息,十殿殿主沒受安卡德的影響,照樣打牌賭錢喝酒,時不時地感嘆一聲少幾個女人抱。

奧洛拉靠在光源獸上,咬著果子,抓著一把牌胡亂地扔。雖然她牌技臭不可聞,但是,三缺一的關頭,吉哈德稍稍容忍,實在忍不住吼兩嗓子罵幾句,奧洛拉不痛不癢,反正輸的不是她的錢。

“洛希大人,一起玩不?”奧洛拉叫盲人洛希幫個小忙,她需要放鬆一下。把牌扔給盲人後,她對著自己的小錢袋說了聲收,跑進裡面找廁所,東摸西摸,半個小時後才出去。

看到盲人前頭堆積的錢袋,奧洛拉驚喜地叫了聲:“洛希大人,好厲害。”

盲人微笑,道:“是奧洛拉沒上心。”他感嘆道,誰能想得到奧洛拉僅憑三言兩語,就把日光神殿頭號戰神給制服呢?

“沒有啦,”奧洛拉托著腮幫子,笑瞇瞇地回道,“只不過抓住天神大人急切的心情麼,簡單挑撥幾句,如果是吉哈德大人出手。”她嘎嘎奸笑,“一定能把天神安卡德所有底子都掏光光。”

盲人搖頭:“若是吉哈德大人。天神安卡德一個字都不會信。”正因為安卡德地輕視和自負。奧洛拉才能輕而易舉地突破對手地防線。盲人頓了頓。 “不過。整件事能夠成功。關鍵還在曼托亞王杖有兩個繼承人。”他問道。 “是因為婚契嗎?”

“不是很清楚誒。法杖是赫巴德送地。”

“赫巴德少主很喜歡奧洛拉。”

“那是。他要不喜歡。我才不要和他在一起。”奧洛拉撫摸著光源獸地長毛。神情很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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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中,赫巴德站起來,低低地叫了聲奧洛拉地名字。奧洛拉跑過去,漾著笑臉,歡喜地打量著他。望著他泛金的雙眼。問道:“好了嗎?”

赫巴德應了聲,奧洛拉繞著他轉來轉去。問他收到多少好處?赫巴德比了個手勢,九千年神力?奧洛拉沒有實質概念,只是皺著小眉頭不說話。赫巴德微側頭,眼底有些疑惑,問道:“不高

奧洛拉示意他彎腰,抱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在他唇上親了又親,噘嘴表示不滿:“明白沒?你長個啦,很討厭。”

赫巴德冰面似的臉柔和下來,他鬆開奧洛拉的手掌,改為摟抱,說道:“我抱著讓你親個夠。”

黑暗中,有人笑出來聲來。奧洛拉臉微紅,捏了赫巴德一把:“不用說得這麼大聲。”又嘀咕說某人是笨蛋,赫巴德當真抱起她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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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賢者動了動,音樂之神的金銀雙魂出現在黑暗之中,他道:“是你,愛作夢的試煉生。”

奧洛拉握緊了曼托亞王杖,緩慢地念誦法與公正地神語,創造出神法的純淨環境後,奧洛拉出聲問道:“這位大人,可否告知您要得到什麼樣的結果才會認為判決是公正的?”

黑暗之中,傳來模糊不清的驚呼聲。

音樂之神的金銀雙魂又一次激烈地相互爭辯,最後,理智那一方獲勝。銀魂道:“曼托亞王杖的新主人,本座承認太陽神的音樂才能要遠遠超過世間所有的神。本座心中唯一不服氣地是久遠前地不公正判決,現在,請您裁決凡人與太陽神那場比試。”

“這位大人,我相信您心中已有明斷不是嗎?”奧洛拉微微笑道,加持手杖上的法力,不讓黑暗地力量影響到音樂之神的銀魂,“樂器是死的,唯有演奏者才能賦予 它靈魂與美妙的樂聲。不同的樂器,演繹不同的樂章;不同的樂譜,在不同的時代受不同的人喜歡。音樂的動聽是無法比較的。”

“能夠比較的是演奏者的技藝、演奏者的音樂才能,還有演奏者的品德。時間能夠沉澱出永恆的經典,音樂的生存期限。”音樂之神緩慢地接下去,銀魂形成的人形 越來越清晰,金霧微微淡淡,還留有殘影,“可是,曼托亞王杖的新主人,我死不瞑目,那樣的痛苦,那麼地殘忍,如何能夠忘卻?”

奧洛拉輕輕喘了一口氣,繼續催動體內的光斗氣,緩了緩她才說道:“太陽神的懲罰固然讓您痛苦,然而,卻是您的出言不遜有辱諸神的威嚴在先。為維護諸神榮光,太陽神這麼做無可厚非。”

“但是,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神。”

“是的。”奧洛拉頓了頓,“所以,太陽神大人最後重新賦予您生命,讓您復活。”

音樂之神的魂魄全然震動,星淚點點,雙魂緊緊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是的,是的,太陽神大人曾對我解釋,他本不欲傷害我,但因為誓言,他不得不做。我竟然忘了……

面容清雋的音樂之神拿著一把金笛,向奧洛拉深深地行禮,道謝後吹響短笛,金色的音符引來數不清的靈魂,琴音洗滌了靈魂上的怨懟與仇恨,這些帶上金光的靈魂如一條游移的燈線蜿蜒而行,走向靈魂的歸處。

亡靈的歸處,奔騰不息的冥河,亡靈的使者引領著亡靈歸入冥府大門。

安德羅維-帕提瓦拉不是音樂之神,他是冥府的亡靈引導者,應該守在亡靈的路口,指引迷失的靈魂去向正確之路。

他吹響的笛音,就是亡靈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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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凡人女王恨

在提升神階的時候,適逢黑暗王城大亂,受邪魔影響,陷入無窮的怨恨,脫離職守,禍亂神界。

這一關的關鍵在讓迷失的安德羅維-帕提瓦拉憶起他的真正身份,回歸亡靈路口,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只有迷失在音樂之神光環中的雙色靈魂意見統一,才有突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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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托亞王杖的繼承人,”黑暗賢者沒有交出龍王珠,他問道,“太陽神如何使亡靈使者死而復生?”

奧洛拉很奇怪,也很疑惑,小心翼翼地輕聲反問:“神要讓凡人復生很簡單的吧?”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太陽神用了什麼辦法讓亡靈使者復生?”

“不知道,我猜的。”

黑暗賢者噴血,先前奧洛拉侃侃而談,表現得無比穩重端祥,糊弄不少人,以為這一任的曼托亞王杖繼承人年紀輕輕,學識淵博,涉獵廣泛,沒料到是個不折不扣的繡花枕頭。

“滾,立即給我滾!”黑暗賢者惱羞成怒,黑霧滾滾,叫罵聲傳遍整個黑暗王城。

奧洛拉抓過灰球,很白目地對其他人說道:“不關我的事哦,他自己愛生氣。”

大賢尊首席拿扇子又把奧洛拉狂揍一頓:“本尊的臉都給丟光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尊把麵子找回來,本尊直接打死,省得繼續丟人!”這關黑暗賢者出自月光神殿。

奧洛拉抱住腦袋,眼淚汪汪:“吉哈德大人,我要不氣氣他,他根本不會把龍珠給我嘛。”她叭啦叭啦裝哭,指著那個呆住的黑暗賢者念道,“他都因為那個緣故被囚,我可不想跟他一樣。”

也就是說。她看穿了黑暗賢者最後一個問題里地陰謀。

太陽神讓亡靈使者死而復生地辦法。其實並未見諸史冊。不過。末代神王有頒布法令。不許凡人研究讓死人死而復生地藥劑。這裡面就有禁忌:太陽神有個醫神兒子。傳言他造出不死藥。

第四關黑暗賢者沒能得到解脫。就因為他在審案過程中。黑暗賢者自持有廣博地見識。就在太陽神讓吹笛者復活一事上。提到禁忌之藥。

只要奧洛拉提到關於藥地字眼。這關黑暗賢者就有辦法鑽奧洛拉話語里地空子。讓她在這裡栽跟頭。

這關看似簡單易行。實則陷阱處處。

吉哈德爽了。扇子搖得撲啦撲啦響。奧洛拉氣哼哼:“就知道打人……”

“哈哈,乖,回頭本尊好好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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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仙靈、神靈環聚等待她的命令,奧洛拉問道:“諸神末日之時,是誰傳出女神阿曼德的兒子能夠改變諸神命運的預言?”

“神王。”

“神王請亡靈路口地命運女神所作的占卜。”

“那是因為……”

奧洛拉打斷仙靈們的七嘴八舌,她不需要知道神王為什麼那麼做的原因,她只要一個答案。她請黑暗賢者請出阿曼德的兒子,問他知道答案後,對神後可還有怨恨?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奧洛拉耐心地等待。不久,阿曼德的英雄兒子說神後無故將他鎖於黑暗王城底牢有欠公允。神後殺死他母親,他殺死黑暗王,一件事抵一件事;囚禁他的事,準備怎麼解釋?

“這位大人,您確定要知道嗎?”

阿曼德的兒子說絕不會後悔知道真相,他發誓,不憎恨任何神或者人:“神後憑什麼懲罰神族的功臣?”他衝到奧洛拉前頭,赫巴德眼明手快,迅速攔住,沒讓威脅地事再次發生。

“你說地都是假的,陰謀,一切都是那個狠毒地毒婦的陰謀,她害怕我母親奪走神後之位,才撒播謠言殺死我母親!”這位受到莫大不公正遭遇的大力士衝著奧洛拉又嚎又叫,“把那些仙靈叫出來,讓它們說清楚當年的事!揭開神後的陰謀,否則我的靈魂永遠不能安息!”

“這位大人,您的降世是神王所求,”奧洛拉不緊不慢地說道,阿曼德的兒子神情一滯,沒有反駁,奧洛拉繼續說道,“目的是為了阻止諸神末日浩劫。”

阿曼德的兒子神情已變得悲苦莫名,他已知所謂的真相,原來就在一步之遙轉身之間:“別說了,求求您不要說出來。”

“枉圖阻止、改變命運者,必受神罰。九天法則,亙古不變。”奧洛拉靜靜地說道,不看那個天生英雄痛苦後悔的樣子,她的聲音悠然而清遠,“您沒有隨著末日浩劫而逝,能夠永久地留在這兒,是母親的犧牲,神王的憐憫,更在於神後的寬容。”

英雄不再執著,他的身上放出道道的金光,枷鎖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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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賢者很痛快地留下龍王珠,只是他的笑聲讓人聽起來讓人齒寒發冷:中計了。

大賢尊首席、十殿殿主以及盲人洛希、林東和赫巴德個個神情肅穆,他們佇立在黑暗王城的通道上,任由黑色的風吹拂他們的衣擺與長發,發出獵獵的響聲。

奧洛拉也知道不對勁,但是,除了繼續走下去拿最後兩顆龍珠,眾人毫無良策。她提議道:“要不,咱們吃飽了再上路?”

大賢尊首席哼一聲:“碰觸禁忌又如何?只要封牢黑暗王城,也可將功補過。”

拿定主意,吉哈德一馬當先,昂首闊步,寬袍捲捲,走向第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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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第六宮的路,不短也不長,守關的墮落賢者,不冷也不熱。她是一個女賢者,言語溫柔,緩緩說道,化解凡人女王的怨恨。

事情是這樣的,凡人女王生了七個兒子和七個女兒,她非常驕傲,也很自豪。在一次祭典上,她得意忘形地諷刺太陽神和月亮女神的母親,神王的情婦之一,樣樣不如她,這給她惹來殺身之禍,導致她的兒女、丈夫一夕之間全亡。

情婦,又見情婦,奧洛拉腹誹不已,最後一任神王的男女關係太複雜了,還整出這麼多複雜的事。

奧洛拉回過頭,問她的智囊團:是否直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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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諸神的往事

這種不可能解決的問題,十四人選擇用星雲法衣更換。奧洛拉也這麼做了,她剛遞出通關碟,一個實質化的黑影撲到她身上,體態特別地柔美,痛哭她需要曼托亞王杖的主人主持公道,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得罪了神,她願意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為什麼要殺死她的兒女?

諸神法典中,沒有任何一條法則有這樣的規定。太陽神和月亮女神射殺不尊神祗者兒女的行為,有違神法公義。

“呃,這位夫人,您諷刺的,下令奪走您兒女性命的,是神王的紅顏知己,最有資格主持公道的只有神後才成呢。”奧洛拉把皮球踢了回去,“您不應該忘記,安茜婭女神是所有神之子民婚姻與生育以及母親的保護神。”

“我很想依照大人的建議去找安茜婭女神,但是,神後已隨著諸神末日而消散。我只有懇求曼托亞王杖的繼承人討回公道,您應該明白,這是您不可推脫的責任。”

黑暗中這個女人也顯出過人的手腕來,據說她曾是一個強盛王國的統治者,略帶了些強迫的意思,讓奧洛拉聽完她所蒙受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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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我在亡靈路口等待千年,才找回我的兒女破碎的靈魂。他們擁有高貴的血統,他們不遜於這世間任何的神祗,然而,他們的血統還沒有甦醒,那些該詛咒的低賤神就毀了他們!”

這位凡人女王的血統確實正統而高貴,她的父親擁有奧姆達爾古巨神的直系血脈,母親是自然仙女,祖上曾出過數代神王。按神族譜系研究起來,凡人女王的身份不 比神王公主差。從血統上講,她確實有資格對神王的情婦指手劃腳。從她繼承的領地和富庶的城池上分析,神王也要把她當成座上嘉賓。

“我那個最小的孩子,死的時候才七歲,他長得那麼可愛,那麼乖巧。模樣兒比任何一個薩爾德爾依芙神子都要出色,然而,太陽神地金箭永遠地留在他的心口,永世不能脫離沉淪之海。我怎麼能夠不痛苦?我發誓要他們血債血償!”

凡人女人得意地哈哈大笑,看情形,她已經讓那些對不起她的神付出應有的代價。她不滿足於這樣簡單的複仇。她要的東西更多。

“這位好心地大人,您是否願意幫助這世上遭遇最悲慘的母親?”

奧洛拉聳聳肩,回道:“這位夫人,您的才能與智慧遠超於一般人,您的血統又是那麼高貴不凡,實在想像不出,您還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不。只有您。只有曼托亞王杖地主人才能夠解除我心上永恆地痛苦。”凡人女王說道。縱使她在黑暗王城呼風喚雨。縱使她有辦法讓神族幾近滅絕。然而。也有些事是她不能夠做到地。她要她地孩子們復活。重新回到她地身邊。她要教導他們親手手刃仇人。

“請下判決吧。判決薩爾德爾依芙(精靈族古神名)地神子有罪!”

一旁地黑暗賢者好心地提醒。不要妄想逃避。這個凡人女王在黑暗王城非常有勢力。她麾下有四大黑暗主軍團。困住奧洛拉等人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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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案件本身來講。是神王情婦這邊有欠公道。乘凡人女王地古神血統未甦醒。因著幾句口角之爭。就下令殺死凡人女王所有地兒女。

凡人女王。古巨神奧姆達爾血統。先代神王地舊部;神王情婦。古精靈神薩爾德爾依芙血統。末代神王地主力;扯上這些立場、利益和權勢。這樁案子就變得格外棘手。

案件裡面一定有更深沉的內幕,況且,這個凡人女王還掩瞞了很多東西,比如她的複仇計劃,很可能就和諸神末日有難以分解的關係。

這是從前後六關涉及的內容上推出來的。

撇開哈彌迦金鑰匙和天神安卡德兩關地障眼法,不難得出前五關誘導線索:末代神王統治下的神界,眾神荒淫無度。無視神法。輕賤凡人,末日浩劫應運而生。神王不惜讓兩子殘殺化解末日預言。

在第六關這裡,與其說是在揭露凡人女王的血統,她的身份,她的背景,她的實力以及她滿腔刻骨的仇恨,還不如說解釋凡人女王的詛咒和怨懟催生末日浩劫。

奧洛拉相信,在聖殿所求的最後一顆龍珠中,黑暗之王設下必死地陷阱——探究神王情婦沒事找茬殺光凡人女王子女的真正原因。

必定是禁忌中的禁忌,不可解的死局。

和巨人族有關的禁忌,很不巧,奧洛拉正好知道一個。她很小心地問了一句:“難道和神山封印有關?”

“沒錯。”大賢尊首席肯定了奧洛拉的猜測,他已認出這關黑暗賢者的身份,神殿時期赫赫有名的先賢,占卜術大師,神佑大陸唯一一個命運女神試煉生。

奧洛拉手枕腦後,躺在光源獸腹間,發愁:“兩邊都不能得罪,好麻煩。”後面是,解不解都是死路一條。

那就先拖著。大家又拿出牌,死前賭點小錢喝點小酒,放鬆放鬆。

凡人女王不給他們輕鬆的機會,她已經等待太久、太久。黑暗軍團前仆後繼,哪怕林東和赫巴德多了九千年地神力,哪怕有曼托亞王杖地威力,也擋不住潮水般不絕的攻擊。

“住手!”奧洛拉叫停,她對凡人女王說,心中有個疑問得不到解決,她不能夠做出公正地審判,“這位夫人,請問您獻祭了什麼,說服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為神王卜卦?”

上一關仙靈說,末代神王求助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神王卻忘了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源自奧姆達爾古巨神一脈。凡人女王,奧姆達爾巨神的血親,身份高貴。卻被神王的情婦殘酷對待,十四個有著優良血統的奧姆達爾巨神血脈就此斷送。

神祗派系間的仇恨,那麼強烈,那麼厚重,可說是刻骨銘心綿綿不絕,照理。不論末代神王獻祭的東西何等珍貴,亡靈路口地命運女神都不會提供線索化解諸神末日厄運。

除非凡人女王出手。

那時候,凡人女王手中有的是滔天的憎恨,太陽神和月神射出的金箭,還有十四塊附有奧姆達爾古巨神血統的靈魂碎片。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垮掉一樣。

黑暗女先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翻開手掌,送上第六顆龍王珠灰球。凡人女王發出痛苦而絕望的尖嘯,她悔恨、不甘。然而,一切不能夠重來。

這一關,要義在解除凡人女王地心結。她的十四個孩子在哪裡。如果順著凡人女王的意思,執著於案件本身給予凡人女王公義的話,那麼,奧洛拉就輸了。

奧洛拉接過龍珠道謝,黑暗女先賢身上綻放出窮窮的金光,裊裊的神音中,通天神柱降臨,白袍的女先賢緩緩上伸。

眾人不住口地誇奧洛拉,在沒人意識的地方。找到突破口。奧洛拉不好意地輕笑,回道:“要不是吉哈德大人提醒,我也想不到。”

“本尊給的提示?”吉哈德困惑,其他人也疑惑重重。

“對啊,吉哈德大人說破那個女先賢地身份,”奧洛拉點著頭,說著她考慮的方向,“這不就是在提醒我注意,為什麼守這關的是命運女神地試煉生呢?一定和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有莫大關係。”

眾人大悟。吉哈德哈哈大笑起來:“小乖乖越來越聰明了,這麼隱晦的提示都能抓到。不枉本尊循循教導。”

十殿殿主皆做嘔吐狀:無恥到這種境界,誰堪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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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哈德沒感覺,他整整衣領,看向自己的學生,面帶微笑,道:“你,想好了嗎?”

奧洛拉也笑,她走在兄長和赫巴德的中間。挽著兩人的胳膊。時不時地凌空彎腳,讓兩人提著她走。偶爾尖叫幾聲。

一群人神情愉快地來到第七宮,此行的最後一關,也是最危險的一關。

黑暗賢者早已候在宮門處,題目很簡單,也很要命:洗清曼托亞王蒙受的冤屈。關於這道題,在奧洛拉地多重試煉中,多次提及,直到今天,再無可避,必須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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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題,就必須先弄清楚曼托亞王消亡的謎底。

陪同奧洛拉試煉的人中,最有資格解說這件事的便是林東,布羅桑尼斯傳人。林東先對妹妹說起遠古神祗消亡後,神王千年輪替制度的事。

“噫,不是說萬年一輪嗎?”奧洛拉在赫巴德身上流連了一圈,又留在兄長的眼中,發出疑問。

林東說諸神統治初期,確實是千年一輪。

隨著神界漸漸繁榮安定,諸神都以為千年任期太短,經群神決議,神王輪替制度就演變成萬年一輪。最後一任神王即末代神王,非常有威望,也特別地有能力,在他統治期間,諸神榮光達到頂峰。

眾神提議這位神王連任,任期滿後,眾神選出新的神王,神界爆發大規模叛亂,新神王在叛亂中戰死,眾神只能請回前代神王暫代神王之職。其間,眾神也曾數次重選新神王,但是,新神王的威望都不如前任神王。

此後,這任神王便一直連任。仗著神王的權勢,他地子女親屬個個欺男霸女,驕奢淫逸,幹盡有違道義的壞事。九天各界被弄得烏煙瘴氣,眾生漸生不滿。

直到有一天,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醒來,傳達預言:巨人王之子將重登神王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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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神山的封印

神王下令殺害所有新出生的巨人孩子,仙靈族的族王曼托亞王,當時是弗拉芒德底榮耀神杖的主人,他出言阻止神王抗拒命運之神預示的出兵計劃,但是,神王拒絕接受。

神王軍隊開赴巨人國度,幾乎殺光所有的巨人。

悲劇傳到神山時,曼托亞王憤而擊碎了神山石碑。神王降下神罰,眾神為之求情,被仙靈族的族王拒絕:他願身死祭法。

這位遵循諸神賦予他的使命,盡心盡力地維護眾神的法與公正的仙靈族族王,自解神體。他的死也成為神界不能訴諸於眾的秘密。

曼托亞王死後,神界更加混亂,眾神依舊酒生夢死,唯一清醒的就是那位末代神王,他求助在米爾米德卡加頓樹園裡沉睡的女占卜師、亡靈路口的命運女神,採用各種辦法阻止新神王的誕生。到最後,末代神王甚至封印神山,廢除神王萬年輪替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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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宮的黑暗賢者問道:“曼托亞王有罪嗎?”

“有,”奧洛拉很肯定地回答,“罪名毀壞神碑。”

“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要求嗎?洗清曼托亞王所蒙受的冤屈!”

“即使是黑暗之王也必須遵守神法戒律,毀壞神法神碑這樣的重罪,怎麼可能免除?”

“他是為了阻止神王抗拒命運,他是為了挽回諸神走向滅亡的命運!如果不是他早有預見,諸神的榮光根本不會復蘇!”

曼托亞王留下弗拉芒德底榮耀套裝,引導諸神試煉生光復眾神榮光;曼托亞王用神匠百寶箱壓制神園之光,免除諸神末日浩劫的災禍,從而使九天不遭到最根本的破壞;曼托亞王留下天神藏書,使諸神的文明得以傳承;留下通天神眼……

他佈置了這些關鍵地試煉。要讓神法重新倡興。留住諸神真正地榮耀。

黑暗賢者捏著龍珠叫囂。如果奧洛拉不能夠解題。那麼。他就毀掉手中地龍珠。

奧洛拉沒想到這個黑暗賢者會這麼激動。大約是曼托亞王地忠實粉絲。她放緩音調。盡量不刺激到對方:“好吧。那您說說要怎麼樣做才算是給曼托亞王洗涮冤屈呢?”

她淡淡提醒道。 “曼托亞王地功過早已寫在眾神之園中。曼托亞王也沒有受到任何不公正地對待。眾神也沒有抹殺他地存在。”換句話說。所謂曼托亞蒙冤而死地說法根本就不存在。

“我想即使曼托亞重生。也做不到您地要求呢。”

眾神之園。黑暗賢者愣住喃喃自語。他地堅持似乎失去了意義。奧洛拉迅速沖上去。從他手中搶過龍珠收好。

“哦,終於可以回家嘍。”轉身,奧洛拉快活地衝眾人叫嚷,喜色悅然於表。沒想到這一關。還是蠻輕鬆地。

這是她的想法。黑暗中傳來可怖地奸笑:“曼托亞王杖的繼承人,永遠地留在黑暗王城吧!”

光源獸驚恐地叫起來,縮成一團。撲進主人的懷裡:“黑暗王,無所不能的黑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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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黑暗之王地允許,沒有人能夠離開黑暗王城。黑暗王曾經用這一招困死無數的光明試煉生和冒險者,即使是神祗。在這兒也得對黑暗之王俯首稱臣。

否則,它也就不是人神聞之色變的罪神底牢。

奧洛拉回以哈哈大笑:“看,我們早就識破了你地詭計!”

看向試煉生的來時路,金光點點,那是半盛開的太陽花,指引迷失的靈魂返迴光明與希望的世界。

“不,不可能的,沒有人知道!”黑暗中有人大叫,“是誰。是誰洩露了秘密?”

沒人理會它,大賢尊首席和十殿殿主開道前進,赫巴德帶著奧洛拉,林東和盲人洛希殿後,邊與黑暗軍團作戰,邊往回跑。

飛跑中,奧洛拉也讓小王冠頂放出神光,阻止黑暗力量靠近。

但是,誰的力量能夠抵擋無處不在的黑暗?

很快眾人就陷於絕境。

“到本座的背上來。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黑暗中。傳來一段優美如樂章地聲音。光源獸快活地叫起來:“主人,龍殿下。是深淵龍殿下,這邊,跟小乖乖來。”

光源獸載著奧洛拉跳上深淵惡龍的背,深淵惡龍一個擺尾,在黑暗的空間裡跳躍前進。

金色太陽花連接的空間通道出口,在吉瑪爾德依蘭德山脈冰海荒原處山腳。深淵惡龍一個扑騰,將所有人翻下龍背,眨眼間,又消失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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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掉落在海腳處,呼呼地喘著氣,感受著冰冷的海風帶走他們身上的熱氣。

緩過勁,奧洛拉和林東動手弄吃的,不時把醬料什麼的塗到赫巴德臉上,大暴赫巴德動手白痴的底,三人嘻嘻哈哈,絲毫沒去管這裡是哪裡。

隔海相望,那一頭就是巨人地領地,桑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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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賢尊首席、十殿殿主還有盲人洛希靠著各自的寵物獸,神情悵然若失。

有巨人開始淌海,吉哈德臉色難看起來,他轉過身,對著神祗骨肉形成的巨形山峰,問他的學生怎麼會想到在吉瑪爾德依蘭德山脈扔下太陽花種。

“那時候太陽花沒開麼,我想這兒土壤營養豐富,說不准就成了。”奧洛拉堅決不承認是因為好玩才有這救命的通道留下,“吉哈德大人,來吃烤肉吧,這份給洛希大人……

奧洛拉嘰嘰喳喳地分放烤肉串,吉哈德沒有說話,不管是播下太陽花種的行為有意還是無心,今日奧洛拉來到冰海荒原,已經完全應驗當日巨人王泰坦對奧洛拉的邀請。

更何況。要得海之光,必須到桑坦。

現在的問題是,巨人族要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泰坦王已得到命運金鴉,他就是亡靈路口命運女神預示地新神王。如果奧洛拉手中地小賢者之書,仍舊是原來的聖戰宣言書,那麼。巨人族就可以藉用它向六族正式宣告泰坦王地新身份,更可以藉用它討伐各族,展開聖戰重新劃分六族地生存空間。

而,奧洛拉在無意中抹殺了聖戰宣言書的存在。

後面,還有一種說法,泰坦王要藉眾神榮耀繼承人之手,改變他們體內流傳的亙古命運。吉哈德問學生:“知道巨人時代泰坦族滅亡的真相麼?”

奧洛拉聳聳肩,回道:“據說是出自黑暗王城的誅天魔神幹掉了他們。吉哈德搖搖頭,神秘地說道:“那隻不過加速他們的滅亡。 ”停了停,吊足奧洛拉地胃口後,回道。“根本原因在於他們的力量太強大,即使擁有那麼強悍的軀幹又怎樣?也不能支撐那日益增長的先天力量,力量失控的下場 就是爆炸。 ”吉哈德做了嘣叭的爆破口型,愉快之極,“那場景真是美妙極了。 ”

奧洛拉呲牙咧嘴,躲這人遠遠地,她道:“從巨人誕生起,這樣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找我也沒用。泰坦王瞧來也沒那麼蠢啊。”

“說得妙極了,先天命運,誰能改變?”吉哈德縱聲大笑,隨即他斂住笑意,“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

解開神山封印,恢復神王統治,讓神祗榮光回歸巨人族。

“和平過渡?”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吉哈德搖著扇子晃了晃,神山封印易解的話。神王滿山跑了。他對著那個已近眼前地巨人,冷冷地、不屑地低唾一聲,“有本事,就飛出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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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朝赫巴德那邊靠了靠,在她心底,巨人還是精靈都一樣。大約是明白她的心意,赫巴德輕輕笑了笑,摟過奧洛拉在她頰邊親了親,兩窩在一處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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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港巨人衝到海灣處。吼道:“古達希爾德之子。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告訴你們的族王,”吉哈德把辮子甩到身後。瞬間變得和守路巨人一樣高大,硬氣地說道,“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依照命運之神地指示,到桑坦來了,快點出來迎接!”

這一口標準巨人語,讓仰望的奧洛拉佩服之極:大賢尊首席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巨人瞇眼,低頭在一群小人中找來找去,嘰嘰咕咕幾句,沒找到泰坦王等的貴客。他站直捶著胸膛朝天嗷嗷吼叫,威力不比九天神雷差。奧洛拉躲進赫巴德的懷裡,兩手堵住耳朵,仍舊被巨吼聲震得噁心欲吐。

很快,港口處跑來十來個巨人,搭起巨人梯,護送聖殿眾人到桑坦島中心。依舊是那平頂山中心,巨人族少數的幾個族長長老和巨大化的聖殿各殿主,在平頂山四周圍坐成一圈,露出巨大的腦袋,臉對臉,眼對眼,雙方互看對方不順眼,氣場很緊張。

這當中,個頭最小地就是奧洛拉,她就是那個站在平頂山台處受數十雙碩朋大眼瞪視的小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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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哈德懶得和巨人族打交道,直接說明來意。

泰坦王讓聖殿方拿出石灰球,他要看看龍珠的受損程度,才好做答复。奧洛拉伸手進袋,準備取龍王珠,只覺得非常沉,等到拿出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超級大球,她終於對龍王珠的真面目有了最直接的認識。

巨人們交耳結舌,討論幾輪後,他們說可以用巨人族秘法解除黑暗王詛咒恢復龍王珠的光華,條件是重錄神典。

這個要求和吉哈德猜測相去甚遠,聖殿眾人臉色很不好看。奧洛拉什麼也不懂,她拽兄長的衣袖問情況,林東微微搖頭,示意稍後再談。

泰坦王說:“經過黑暗王城的七重試煉,相信各位對巨人族所蒙受地冤屈是一清二楚的,本族是順應天意提出這個要求,”他特別看向吉哈德,“古達希爾德之子,你的回答呢?”

“容本尊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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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半神的羽翼

吉哈德拎了奧洛拉到另一個山頭,兩人盤膝坐下,林東和赫巴德隨後跟到。吉哈德示意兩人坐下,他要說的東西和仨人都有莫大的關係。

神典是衡定世間一切準則的諸神誓言契約合集,是製約九天眾生的規範條律,更是諸神意志的典章載體。但是,整個聖殿高層都知道,經歷千年戰火,神典已丟失大半的內容,只剩下一個虛有其表的外殼。

對於負有守護之責的人族來說,這是非常重大的過失。不比當年仙靈族幫助巨人族砍倒通天神樹、燒掉神樹樹根的罪責輕。

當年,日光神殿、月光神殿主神殿的二十四位殿主以及千名即將通天的天神向眾神陳情,神典被毀一事他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自願解體贖罪。這個請求得到諸神的憐憫,飽受戰亂災害的神佑大陸因此免以神罰。

人族也從此失去諸神的寵愛,除了月光神廟的大祭司希里希亞、薩拉洛瓦神廟的先知奧托-吉哈德等少數幾個人,能夠從各自侍奉的主神處獲得字言片語的神諭,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走上通天神道。

天神希爾奧斯重臨薩拉洛瓦,給予人族重獲神眷一線希望,遺憾的是那一日天神沒有給聖殿留下神旨。聖殿高層曾一度失望,直到精靈王國暴出醜聞,光之精靈王提出要求,吉哈德意識到,這是神佑大陸重獲諸神榮光的楔機。

這也就是精靈王千方百計隱藏精靈女王昏迷的根本原因所在,精靈族不願人族在尋找神物的過程中,重新獲得諸神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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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那麼多事,神諭依舊含糊不清。”吉哈德銀色眸子有些許迷濛,繼而又別樣清澈,“重錄一份神典,也許這就是諸神真正需要的。”人族等待許久的贖罪機會。

吉哈德沒有像從前一樣戲弄或者逼迫奧洛拉接下這個任務,奧洛拉也是聽得似懂非懂,她問道:“吉哈德大人的意思是重抄一本神典。神佑大陸的通天神道就會再次開通?”

“是。”

“可這對巨人族有什麼好處?”奧洛拉還是不明白,這麼大的功勞為什麼不是巨人族自己做?

這個問題由林東回答。他道:“神王萬年一輪。新神王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請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重新抄錄神典。以正身份。”這是連吉哈德也不知道地事。林東神色有些冷硬。 “大約就和頒布九天神旨地意思差不多。卻比神旨更有效。”

林東稍微說了些末代神王能夠連任地做法。其中就包括藉口權利過於集中不利神界穩定將弗拉芒德底榮耀分開使用。導致新神王繼位九天人心不穩叛亂頻起地情況發生。

奧洛拉懂了:“也就是說諸神已經默認泰坦王為新神王。”不需要聖戰。不需要翻舊賬。只要回歸正統。留住諸神微光。

吉哈德和赫巴德兩人沉默。難免有兔死狐悲地淒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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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抄一份沒問題啦。”奧洛拉噘嘴道。 “但是。我怕要抄好多遍!”

林東擠出一絲笑意。安慰道:“不會地。一代神王也只能得一本神典。”

“它不會用用就壞嗎?”奧洛拉嘀咕,就像被特拉克洛瓦偷去的那本,千年沒過就毀了。

林東被妹妹地想當然逗笑,他解釋道:“那是末代神王的第二本神典,內容盡失說明,”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前代神王的力量完全消散。”

奧洛拉長長地哦了一聲,點頭表示終於明白:“因為沒有神典規範。沒有哪個神敢響應各族的請求。不是諸神不給我們祝福,而是諸神也無能為力。”

吉哈德眼睛瞇起來:“說得很有道理。”

赫巴德低笑,說大家都被耍了。他瞄了奧洛拉一眼,大掌摸摸她柔軟的臉蛋:“笨蛋,你應該說死都不抄。”

奧洛拉嘟嘴,收緊下巴朝他斜翻眼:“黑暗王城怎麼辦?”

黑暗王城的力量已經超出所有想像的強大,諸神誓言塔頻頻出現問題,就是一個信號。新神王再不上位,神佑大陸等著神罰降世吧。

形勢已經如此。也容不得聖殿拒絕。吉哈德沉吟少許,道:“諒泰坦王也不敢玩花招。早抄早完事。”

這邊廂商量好,那邊廂就開始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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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族提供化解藥配以及成垛的星星草烘燒石質化地龍王珠,直到放出海之光;奧洛拉留在桑坦,負責抄書,其他人不許留在巨人族地。這是防止聖殿方面在神典中做文章。

“我為什麼要留在這兒?”奧洛拉怒了,她恨恨地直跺腳,指著那些巨人長老的鼻子想罵卻又不知道罵什麼,“我可以回家抄好了送回來!”一群不講道理的野蠻人。

泰坦王回答:“完整地書庫沒人帶得走。”必須留在桑坦抄書。

“那把足夠的星星草交給我們。”吉哈德說道。不可能把龍王珠和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全都留在桑坦。巨人族懷疑聖殿的誠心,聖殿同樣也可以懷疑巨人族用心不軌。

秦坦王看了一眼奧洛拉。道:“吾族的星星草只會交給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也就是說,什麼時候神典抄完,什麼時候才有海之光。

巨人族的態度很明確,他們只信任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因為上回用火焰盾交換食物的契約是個騙局,巨人族不會再受這樣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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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要呆在這兒。”奧洛拉瞪著眾人說道,一字一句地說清楚。奧洛拉平生最恨一個人孤單單地困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她這麼努力不是讓自己受制於人!

談判基本上陷入僵局,誰能強迫奧洛拉呢?巨人不能,聖殿不能,沒有人能夠。

赫巴德手指點點額角,提出先看看天神藏書庫。泰坦王雖覺詫異,還是讓人帶他和奧洛拉去參觀。巨人族大山書庫,與各族相通,又比各族所藏更完備。可以稱為天神藏書總書庫。

巨人書庫有巨神靈看守,赫巴德說把這些分門別類排列的天書按照種族語言重新安放,他在山洞里大致逛了一圈,心中有數,和奧洛拉咬起耳朵:按照從前那種速度,抄獸人族、精靈族分別化兩個月時間。那麼,整個巨人書庫大約要一年左右時間。

“那又怎麼樣?”

赫巴德低笑,道:“只要實力提升一級,你應該能夠抄得更快。”他約莫估算,“大概在半年或者更短時間內能夠完成。”

奧洛拉眼睛亮了起來,如果能夠沒有任何副作用地快速提昇實力,熬幾個月時間複製天書,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當是修行麼。她眉眼笑得彎起來。道:“那就交給你了。”

赫巴德輕笑,他走到吉哈德那兒,嘀咕起來。不一會兒。聖殿和泰坦王重新坐下來談判。吉哈德說,他們已經說服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留在桑坦抄書,星星草也不強求,條件麼,要泰坦王想個辦法給奧洛拉漲點神力。

泰坦王和其他巨人研究後,接受這個明顯是放水地條件。

新的談判過程大家皆大歡喜,吉哈德催促巨人族抓緊時間給奧洛拉提昇實力,省得小姑娘改主意不干了。

巨人族等了千年萬年就等著把泰坦王拱上神王寶座,是以他們比聖殿更積極更迫切。兩天后。佈滿神晶的法力傳送法陣就擺滿半個桑坦島。島後的冰海底,還有大量巨人在採礦,神晶這種東西不必吝惜,滿足奧洛拉的要求為第一要務。

聖殿諸人、巨人族王骨幹在遠處旁觀,奧洛拉坐到陣眼中心,立即有無數條瑩白聖潔純粹的力量纏繞住她周身。奧洛拉額間蓄魔石外突,鑲金邊地銀豆瘋狂地旋轉起來。

隨著法陣陣線各處的神晶體積的極速縮小,奧洛拉也進入深度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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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腦海深處傳來靈魂舒張的聲音。

奧洛拉刷地睜開眼。翡翠綠的眼底銀光如閃電霹靂。玄幻一如星空般耀眼。意識到自己進入全新的境界,奧洛拉欣喜地原地蹦跳起來。向所有人炫耀她的新光翼。

比起前兩對地繁複與精美,第三對簡潔而純粹,閃電地色澤,天雷的神息,佈滿神地文字,這是一對天神的翅膀。

聖殿眾人大笑,紛紛上前擁抱以示鼓勵。

“沒丟本尊的臉。”吉哈德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拍打學生地小後背,“一個月時間,不錯,很不錯。”

奧洛拉抱著兄長又笑又叫,驕傲地直翹下巴:“嘿嘿,是不是很威風?有神雷的力量在裡面,哦耶,沒人比得上!”

赫巴德很快把人抓過去,兩人只互看了一眼,便熱烈地擁吻。吉哈德和索瓦不停地吹口哨叫好,其他人也鼓掌。奧洛拉微紅了臉,撇過頭,心里奇怪,嘀咕:又不是沒見過,太誇張了。

“既然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已位極神階,”泰坦王有意無意地開始驅逐聖殿諸人,“那麼,諸位是否也應該履行協議?”

奧洛拉很不滿,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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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希望的火種

聖殿眾人再次回到海灣附近,大家把離別的時間留給那對小夫妻。

奧洛拉和赫巴德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她把腦袋埋在赫巴德的腰間,赫巴德揉著她的頭髮不說話,奧洛拉抬起頭,用力踩了他一腳,“討厭,你這傢伙,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嗎?我們要很久不見面。”

“我會來的。”

逼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奧洛拉無奈地直搖頭,什麼氣氛都沒啦,叫道:“快走,快走,我哩,去泡帥哥。”

赫巴德冰塊似的面孔總算多了一絲情緒,他眼底含笑:“如果不想被泰坦王壓死,最好離他遠一點。”

奧洛拉拍了腦門,搖頭道:“父神在上,你眼睛脫窗了麼?我說的是帥哥,帥哥!”

赫巴德低低而笑,他俯下身,在奧洛拉的臉頰上親吻,低聲囑咐:“我不在要保護好自己。”

這話還真把奧洛拉心底的酸意勾了出來,她吸了吸鼻子,把人推開:“拜託,指不定你還沒走出吉瑪爾德依蘭德山脈,我就抄完了! ”見到赫巴德笑,她叉腰拿手指點他的胸膛,“厚,你還笑,你不信我實力大漲後抄書一天一百本嗎?!”

赫巴德沒有說話,抓出光源獸裝進自己的儲物袋裡,把那枚星塵紋章慎之又慎地掛在奧洛拉的胸前,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胸前,良久,他抬頭看她:“不用我教你該怎麼做吧?”他的眼底是銳意與冰冷的寒光。

奧洛拉輕輕地嗯了一聲,兩人又抱在一起,赫巴德揉著她單薄的後肩,懷抱無語。

巨人們再三催促,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聖殿眾人翻過山峰時,吉哈德對自己的學生說:“玩得痛快點,不要對他們客氣。”

奧洛拉邊往回走邊招手示意她知道。她衝著那幾個約束她行動地巨人們嘿嘿直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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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巨人大長老用手托著奧洛拉到巨人藏書庫。附近很荒涼。也極靜。不會有人來打擾。可供奧洛拉專心抄錄天神藏書。巨人長老把奧洛拉放到書庫內地小凳小桌子處。說這就是她地工作地。

巨人長老又從獸皮袋裡抓出兩個奴隸。讓她們侍奉奧洛拉。沒抄好不放人。奧洛拉從鼻子裡哼了兩聲。不置可否。

等巨人長老離開。奧洛拉東走走西摸摸。兩個裹獸皮地少女跟在她後面。安靜無聲。奧洛拉揮揮手。兩個少女退後兩步。奧洛拉回頭笑笑。自己找了個地坐下來。冥想。

十天后。巨人長老來看奧洛拉。石頭臉都綠了。後者還在冥想中。等奧洛拉冥想結束。巨人老老問奧洛拉為什麼不履行契約?奧洛拉翻開小賢者之書。指著上面一個寫了一半地神字:“誰敢說我沒幹活?”

巨人大長老地石頭臉由綠變黑。他地仙靈驚悚得縮成一團:“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如果您還想繼續保有這樣榮耀地身份。停止您戲弄巨人族地遊戲!”

“我耍你們?證據呢,搞清楚,是你們虐待我!”奧洛拉昂著脖子,冷冷地回道,“讓我留在這種鬼地方抄東西。本姑娘心情很差,明白嗎?心情很差就沒效率,不懂?那去找個懂的人來!”

巨人長老氣走後,換來巨人族地族長。他倒是狠,用手指頭捏起那兩個侍奉的少女,意有所指:“是你們讓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心情不好?”做勢要把她們吞進肚子裡,一個嚇得哇哇大哭,另一個神情麻木,對自己的命運絲毫不關心。

奧洛拉盤膝坐在書架上。托腮笑望巨人族族長,法杖輕輕地左右擺動:“餓了就吃麼,千萬不要客氣。”

巨人族族長張著大嘴,少女奴隸半個在他的嘴中,一半落在岩石灰的唇邊。奧洛拉一點負面表情都沒有,還問對方味道如何?

“你會被剝奪所有榮耀!”巨人族族長口齒不清楚地喊道,他的仙靈學著他的口氣如此翻譯。

奧洛拉不以為意,笑瞇瞇地回道:“其實還是吃了的好麼,這樣。就有機會見識見識黑暗王城的底獄長什麼樣地說。”巨人族王恨恨地吐出兩個沾滿粘液的食物奴隸。奧洛拉已經斂住笑意,她冷冷地說道。 “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你會知道我怎麼治巨人族的罪!”

軟硬不行,泰坦王下令滿足抄錄者所有要求,只要她能夠心情愉快地抄錄即可。

巨人們給奧洛拉佈置出最豪華地黃金宮殿,滿山滿谷滿坑的稀世珍寶隨意投擲玩耍,桑坦所有的臣民都是奧洛拉的奴隸,所有的一切都可稱得上天神級的待遇,哪怕是天上的女神也要嫉妒奧洛拉擁有的一切。

桑坦島成了奧洛拉的私人花園,除了收藏食物地奴隸山谷。很快,奧洛拉厭煩了,折騰這些不敢反抗的巨人真是太沒意思了,無趣到奧洛拉開始以一天百本天書的速度專心抄書。

巨人們欣慰到流淚:不容易,真不容易,做牛做馬總算讓小姑娘家家有心情抄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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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巨人們又發愁了,為他們的王的愛情發愁:怎麼樣才能夠永久地留住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呢?

這天,奧洛拉準備跑到吉瑪爾德依蘭德山去抄書。巨人們連原因都不敢問,直接安排人手送這位大神去那個據稱風景好的地方。

在在山灣處,奧洛拉碰到老朋友小巨人,她抱著一子書,沖他快活地招招手:“餵,還記不記得我?”連番比手腳。

小巨人木木地點頭,奧洛拉嘻嘻一笑,把手中的手筆雜物扔到他手上:“幫我拿著。”然後,回頭雙手叉腰把後面跟著的兩個監視巨人罵走。

轉身,她又對小巨人笑得極甜,問道:“你是在這兒守山的嗎?難怪在島上沒見到你,不過,沒看到才好,不然。我一定會揍你出氣。 ”她哈哈笑了兩聲,顯然心情極好,她在山腳看了看,指著另一個山頭說道,“你帶我去那兒。”

小巨人拍拍自己地左肩,奧洛拉咧嘴笑起來。腳步輕點,飄躍上肩坐好,她扶著小巨人的腦袋,嘰嘰喳喳說了一通,兩人很快來到山頂。

奧洛拉從小巨人手中拿過大書本,正要跳下去,小巨人靠著一根巨樹幹,比手勢讓她坐在他肩上乾活,山地裡有很多蟲子。奧洛拉咯咯直笑。沒有拒絕小巨人的好意:“那你幫我翻頁。”她凝神將書頁內容記下,再用神識控制金羽毛筆,刷刷複製抄寫。

用這種辦法既快又不易出錯。兩個多小時後,奧洛拉抄完當日額定的份量。在她可以忍受範圍之內,要注意勞逸結合嘛。

奧洛拉收好東西,隨口問了一句:“你肚子餓不餓?”儘管她痛恨烤肉,不過在這沒有熟人的地方,偶爾為之也是可以接受的。

小巨人緩緩地搖頭,他地眼睛在大書本和奧洛拉之間移動。

奧洛拉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抄得很快?嘿嘿,有秘訣的哦。”嘰嘰喳喳把方法說了一遍,“這方法不錯吧?不識字也不要緊。下回泰坦王罰你抄書的話,你就這麼幹。”

小巨人緩緩地抬頭,黃澄澄地金杏眼看著奧洛拉。奧洛拉反問道:“怎麼啦?泰坦王不是你父親?”小巨人搖頭,奧洛拉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去玩。”

她拖著小巨人滿山遍野地探險,挖草藥,傍晚,小巨人送奧洛拉返回桑坦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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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巨人圍在一處烤肉吃。奧洛拉和小巨人分開後,嗅著空氣裡濃濃地烤肉味,她眼睛骨碌碌轉了轉,趁人不注意,跑到收藏食物奴隸的山谷。

巨人儲備地食物還挺多的,全都拴在一起,各族品種齊備,肉質老嫩皆有。一眼望過去,最打眼的是那個風采出塵的白精靈男子。奧洛拉辯不出他的年齡。探出頭的時候。正和他的眼對了個正著,蒼桑而又寧靜。奧洛拉不自覺地露了個笑臉。

對方也微微扯了扯嘴皮,面無表情的人一旦笑起來,那種驚心動魄的美,瞬間奪走所有人地思緒。奧洛拉有些恍惚,等到她清醒的時候,人已經落入白精靈男子的手中,後者僅用兩根手指卡住自己地脖子,他微皺著眉頭,看著另一隻手上從奧洛拉頭上摘下的星星小王冠,眼底痛苦而憎恨。

“我的父神,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白精靈男看向奧洛拉眼神,是譏俏的,是無限蔑視的,就好像她是華美餐盤上的蒼蠅,礙眼得應該立即拍死、燒死、淹死,用他所知的酷刑折磨無數遍。

奧洛拉腦中充血,眼前一片烏黑,就在她掙扎著是不是送命的關頭,救星終於到了。小巨人咬著一塊獸腿,嗚嗚叫著飛奔過來。

不管不顧白精靈用捏死奧洛拉地威脅,小巨人一拳打翻白精靈。奧洛拉一頭栽倒在地,落地時,她用光斗氣先護住自己,倒沒摔傷。那個有著特異力量的白精靈,則被小巨人往死裡揍。

奧洛拉咳嗽著站起來,小巨人從血肉模糊的白精靈手中搶回王冠,傻傻地笑著,把沾了血的小王冠遞還奧洛拉。

山谷外已擠滿巨大的頭顱,巨人族王、大長老他們大笑,灰頭土臉的奧洛拉,力量弱小得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能保住,她能戲耍偉大的巨人族,不過是靠著泰坦王當日的盟誓保護。

巨人們大聲地嘲弄諷刺,這是他們所見過地最沒用的古達希爾德之子。

奧洛拉輕笑,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可惜你們這群有用的人還要靠我這個最沒用的人走出桑坦,這可真是天下間最滑稽的事。啊哈,真是了不起的種族!”

巨人們鬧了個黑臉,憤憤地離去。

奧洛拉晃了晃腦袋,轉向小巨人,拿出水袋沖洗掉小王冠上面的血漬,然後指指它讓他幫她放到頭上,小巨人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幫她戴上並調正。

奧洛拉給了個大大的笑臉:“真夠朋友,吶,你快去吃飯,明天我們繼續。”

小巨人拽拽她地裙角,要帶她出去,這兒有人會傷害到她。奧洛拉衝小巨人笑笑,讓他不必擔心,她有地是法子對付山谷裡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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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榮光與神意篇 191.白精靈族興

奧洛拉扔開那張死皮,蹲下身子,拍拍對方完好的臉蛋,輕笑道:“本姑娘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小子,好好享受吧,哈哈。”

白精靈男眼睛看著奧洛拉。深深地,堅定地,像是要把這個虐待狂牢牢地記到骨子裡。

很多人的神情空洞而絕望,麻木得不知道痛恨,他們只知道流眼淚,跪地求饒是不敢的。他們不敢有一絲一毫地違抗意識。

奧洛拉玩得累了,扛著鐵棍和小巨人離開山谷。

從這天起,奧洛拉像是找了全新的遊戲。時不時地跑到這個山谷裡打白精靈男,有時候兩三個小時,有時候整夜整夜地打,有時候用猛藥,哪怕白精靈男子意志如何堅定,也要發出徹夜地嚎叫。

有時候趕著山那頭地魔獸。灌下魔藥。再把發狂地野獸趕進奴隸山谷。看著眾食材嚇得驚慌失措瘋狂逃竄。奧洛拉叉腰在山頭仰天長笑。

山谷里地人越來越畏懼看到奧洛拉出現。這個笑意盈盈扛著鐵棍地短髮少女。比那些吃人地巨人更可怕。她冷血無情。她是沒有心地惡魔!

白精靈男子內容單一地眼神裡。光彩越來越深沉。終於。趁著有一天小巨人沒有跟在奧洛拉身邊地時候。白精靈男子指揮著五個人。揮動著鐵索將奧洛拉抓起來。

該怎麼收拾這個殘暴狠辣地毒婦呢?山谷里地人提議:鞭打、火烤、扒皮抽筋、狼牙棒伺候。放血。讓這個惡魔慢慢流血至死等等奧洛拉曾經招呼過白精靈男地刑罰。

白精靈男身邊地男侍抽下第一鞭地時候。奧洛拉眼睛微微掃了掃。語氣輕快。笑道:“一個男人就這點力道。你活著幹麼?撞牆都嫌累贅。”

山谷里地人氣瘋了。這個女人被抓了還敢這麼放肆!

白精靈男站起來,他直接用困鎖他們地鐵鎖抽打吊在半空中的人。奧洛拉冷冷笑了笑,雙掌緊捏鐵鎖,體內光斗氣運轉。緩慢而迅速地修復受損的要害,再後來,在有節奏地鞭打中,奧洛拉進入深度冥想。

行刑者打得輕了根本不能突破奧洛拉身上的防護鬥氣,為了讓奧洛拉也遍體鱗傷皮開肉綻,每揮一次,白精靈男都不得不得使出渾身的力氣。

她臉上依舊掛著輕蔑的笑,等到鐵鍊打斷,奧洛拉醒過來。伸了個懶腰。留下:“菜,遜。沒用。”快快活活地吃飯睡覺幹活。

她的態度真是讓人恨得牙直癢癢,就算卑微只能做巨人食物的他們,也咽不下被這樣的弱腳鄙視的羞恥感。是的,感謝這個花樣百出又實力超級弱地虐待魔頭,食材們的心底居然又重生出自尊來。

這麼菜的小肉腳也敢到他們這些老骨頭面前說菜字?

魔頭不是不可打敗的,白精靈王就是他們的榜樣。於是,在壓迫與反壓迫中,人人眼中放出凶光,絞盡腦汁,想著法子如何折磨那個女魔頭,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精靈男親自出手抓住奧洛拉有十數次,山谷裡的食材們聯手合作設陷阱抓住奧洛拉有五六十次,還有用各種騙局抓住奧洛拉不下百次。

這座曾經死氣沉沉的奴隸兼儲備糧山谷,歷經奧洛拉的拜訪,是多麼地生氣盎然。

正當食材們興致勃勃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喜歡凌虐人聽著別人地哀號大笑的小孩,已經很久不到這裡玩耍。儘管只有短短的半個月,但是,對於這些沒有明天的食材們來說,對希望的等待足夠漫長。

“難道是走了?”有人猜測。

這本該是讓整個山谷都興奮的事,古怪的是,很少有人高興:又要回到那種安靜等待死亡的生活中去了嗎?

“沒有,”有人傳來風精靈的聲音,“她在海那邊地山上,”很困惑地吐出兩個字,“打樹。為什麼找樹出氣?綠眼魔頭不應該把怒氣、怨恨撒到他們身上才對麼? 這樣,大家心中種種計謀才有用武之地,這樣,他們才能真正感覺到活著地證明,這樣,他們才能聽到時間流動的聲音,注意到四季地變化。

白精靈王站起來,立即有人阻止:“殿下,您不能……

“只是看看。”白精靈殿下身形微微晃動,山谷裡眨眼間失去他的踪影。不一會兒。他來到吉瑪爾德依蘭德靠海的山灣,他仔細傾聽冷風海水的聲音,很快找到奧洛拉所在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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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腳碰到小巨人,後者攔住他。白精靈王輕輕嘲弄道:“她不屬於你,泰坦

小巨人捏了捏拳頭,良久後。他抬起頭,岩石色的臉龐透出一股威嚴,他道:“讓她忘記那個人,”在白精靈王的愕然中,小巨人給予優沃地條件,“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

即使是欺騙也要得到麼?白精靈王古里古怪笑起來,也沒有拒絕未來神王的交易。白精靈王飄身上山,聽到小女孩打樹聲以及咒罵聲:“該死的混蛋,豬頭。討厭鬼,我打死你這個混蛋。可惡!”

聽說,她有愛人。那個人曾經答應她永遠不離開她。但是,據眾人所知,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難怪,要這麼傷心呢。

白精靈王心思微動,奧洛拉立即註意到四周氣息的變化,她轉過頭,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身冷情冷意的青年,黑髮黑眼。一臉憐惜。

奧洛拉打了個嗝,吸了吸鼻水,下唇嘟起,低聲叫道:“雷迪安?”

對方應了聲,低啞著嗓子說道:“我來了。”滿腔地歉然。

奧洛拉用力抽咽一聲,撲進對方的懷裡,白精靈正要回抱少女,察覺腹中刺痛,一把匕首沒入他的腰腹。他還沒想到什麼。已有當頭棒砸下,打得他頭破血流。

白精靈王微微抬手,少女揮棍揮得更加迅速:“還敢還手,我打死你!”梆梆梆……白精靈只好用手臂護住要害處,任由那個少女模樣的女子渲瀉怒意。

只是,他的心中,憐惜而飽含痛楚:這樣的愛情,難道,這就是她等到的愛情?

還是忘掉的好。白精靈王繼續施放法力。

等到奧洛拉停手。白精靈已成一團模糊血肉,她冷哼兩聲。扔下兩個藥瓶,神情平靜地下山。小巨人靠在山腳的樹下,見她情緒平定,露出憨憨地笑容。

奧洛拉跳到他肩上,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是你放那個騙子上山的哦?多事!”小巨人比劃手勢,想讓那個人安慰她地。就在這時,一身血污的白精靈,臉色蒼白地飄下山,小巨人愣住。奧洛拉微微抬起下巴,挑釁地笑道:“垃圾幻術!”

白精靈很肯定地說道:“你沒受影響。”他有些許不相信,“你還沒有那個實力突破我的幻境。”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是什麼樣的法器呢?

奧洛拉雙手抱胸,涼涼地回道:“你的幻術就沒提升過,看都不要看了。”

白精靈的面孔略微變色,原來如此,她的故意挑釁,不是無的放矢。

奧洛拉打了個哈欠:“幹活去了,跟你們這些肉腳玩一點意思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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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精靈扭曲地五官中,奧洛拉和小巨人嘻嘻哈哈地重新找了個山頭,放音樂,吃零食,抄書。

白精靈男子麵色陰鬱,回到山谷,侍者們問他情況如何,那個活潑的小孩來不來玩?白精靈男子身上猛地爆發出早已湮滅千百年的怒意:怎麼就真把自己當成了別人的玩具?

在那個眼神狡獪而堅定的少女心裡,奴隸山谷的存在,最大的作用是磨煉她意志力。她從來沒有放鬆過對巨人族的警惕,所以,她努力。然而,他們,包括自己卻始終不明白,還沉浸在發現活著是快樂的希望中。

他,白精靈族最後地王,竟然讓別族那樣地凌辱最接近神的完美種族,不,他是被自己打敗的,不能反抗強大的巨人族,無能為力地看著族人被當成食物消失,那樣深厚得讓人不能喘息的絕望讓他永生痛苦,直到麻木。

看到弗拉芒德底榮耀王冠現世,他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族人有救了,而是深切地仇恨:痛恨巨大的榮耀落入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手中。她在救自己,救自己的族人,而他又做了什麼?

“父神,這必定是您地指引,感謝您地恩賜,我族遵從您的意志。”

從這天起,白精靈男開始積級主動地訓導山谷里地白精靈一族,並把所知的一切均傳授給他族:團結起來,就算命運讓他們成為巨人的食物,他們也可以選擇成為肉精筋韌的上好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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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新神王歸位

大概在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到桑坦島抄書第七個月,奧洛拉宣布神典抄錄完畢。

“送我回家!”奧洛拉捏著手裡的小賢者之書,告誡巨人們不要輕舉妄動,她還沒有加蓋星塵紋章印,巨人們當然滿足她的要求,還派了很多奴隸給奧洛拉收拾行李。

奧洛拉說都不要,她問巨人族王要多少斤獸肉才能換到山谷裡的食材?

巨人族王是不肯換的,實在是被餓怕了。奧洛拉不耐煩地反斥:“等泰坦王成為神王,你們還用得著吃他們嗎?”

這麼一說,巨人族王是不換也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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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秦坦王找到白精靈王,要把奧洛拉留下只有趁這最後的時刻。白精靈王說遺忘魔法已經深入奧洛拉的心間,只要一個楔機。

隔日清晨,想想沒有事情落下,奧洛拉痛快地跟著泰坦王出山,她的身後跟著長長一串六族人,白精靈男是他們的頭,奧洛拉則是他們的魂,他們緊緊相隨,一路在暢想著外面的世界。

只不過,奧洛拉視他們為割不掉的尾巴。

到泰坦王不能越界的地方,奧洛拉停下腳步,望著坐在樹下看書的黑髮青年,斜靠光源獸的樣子慵懶閒適又淡然,徒生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心裡漲滿濃濃的幸福。

她飛快地衝過去,哇地大叫一聲把人抱住:“赫巴德,赫巴德,為什麼你會在這兒?哦,哦,愛死你了,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禮物。嗯,誰敢搶走你,我打扁她們!”

赫巴德心情極為愉快地笑,微微仰首印上心愛之人柔軟的粉唇,奧洛拉撲在他的懷裡。咯咯輕笑,抱著青年的脖子,又親又吻。

她和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貼著不知名地神樹。她在他地唇邊耳邊頸邊毫無保留地訴說她對他地思念。自己說完便強迫對方也要說:“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敢說不想。你死定了。”

不遠處。泰坦王連聲悶咳。打斷小夫妻地你儂我儂。

奧洛拉噘噘嘴。起身翻出小賢者之書加蓋印章。蓋完雙手奉獻給巨人王。然後。和赫巴德繼續親親我我。沒有爭吵。沒有乾擾。只有溫暖地擁抱。

赫巴德很願意和奧洛拉一起進入小錢袋里地別墅裡休息。但是。有些人地存在很礙眼:“這些是?”

奧洛拉也很苦惱。解釋後。便把這個麻煩扔給赫巴德解決。赫巴德無可奈何地搖頭。轉身對跟班們笑道:“新神王即將上位。早點熟悉迷霧森林對大家都好。白精靈王認為呢?”

赫巴德把自己僕人召喚出來。讓他們給白精靈王等人補充外面地生活知識兼掃常識盲。赫巴德抱起奧洛拉向山外走去。兩人不時互望。不時相吻。山道上迴響著溫暖地輕笑。很少說話。在這樣地分別後。言語都是多餘地。

這天晚上,奧洛拉半趴在赫巴德身上,兩人身無遮物,堅韌與柔軟的肌膚相貼,多麼地美好,讓人沉溺不願醒。

“赫巴德,赫巴德……”奧洛拉喃喃地不停地叫著她心愛的青年的名字。

赫巴德撫著她的發。仰望著星空,輕聲地應著,一點兒不耐煩也沒有。儘管他拙於用甜言蜜語說出心聲,但是,他的伴侶,懂。

奧洛拉麵帶笑意,緩緩入睡。

赫巴德輕摟著少女,微微調整位置,讓她睡得更舒適。他靜靜地望著她沉睡的容顏。那麼多個日夜。他都在猜測山的那一端,她的星夢中有沒有他地影子?如今。她終於又回到他的懷中,不放開,再也不放開,絕對不放開……

“出來。”赫巴德呵護著不安皺眉的奧洛拉,輕聲呵斥。

白精靈王從山道樹影后現身,他道:“你就是她地愛人?”

赫巴德沒有理會,白精靈王又說:“她深愛著你,不過,你看起來很冷漠,似乎不夠愛她。”

如果奧洛拉醒著,必然是噼哩叭啦罵這人多管閒事必定是吃飽撐著。想到這一點,赫巴德輕笑起來,他不必向這個人交待他的愛情。

“若是太閒,還是想想如何從光之精靈王手中接掌精靈王國的問題比較符合白精靈王的身份地位。”

赫巴德淡淡嘲諷道,白精靈王討了個沒趣,退回營地帳篷裡。

奧洛拉醒來,看赫巴德微紅的眼,便知他一夜未睡,不由地輕聲埋怨:“你果然是個笨蛋,一個人坐在這兒等,寂寞死了。”她心酸不已,見赫巴德舉起手中書要說什麼,她很有先見之明地堵住他的嘴,親吻的交流更適合笨蛋。

等兩人微微放開,奧洛拉又笑起來:“幸好我抄得快,否則,你豈不是要等十年八年的,悶也悶死你。”頗有些洋洋得意。

“即使等一輩子。”

“呃?”奧洛拉仰頭看天,出現奇蹟了。不過,她喜歡,立即低頭抱住赫巴德相吻。

在兩人久別重逢、小別胜新婚的甜蜜漫遊步調中,一行人大約過了兩個月才離開吉瑪爾德依蘭德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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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外的廣場上聖殿的人幹得熱火朝天,行宮後,奧洛拉和赫巴德窩在一起偷懶,在商量事情忙完後,去哪兒玩:“即使慢慢走著。嗯,只要是和赫巴德在一起,也是很值得期待地。”奧洛拉如是說。

這讓赫巴德立即把人按倒狼吻一番,奧洛拉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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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德摒棄其他試煉生跟隨,帶著奧洛拉以最快速度趕到夢幻森林外,兩人沒有受到阻攔見到光之精靈王,送上太陽花、月亮石、星星草、獨角獸王之淚和海之光,立即有精靈把五樣寶物接走,和精靈族其他秘藥攪和在一起。

在這製藥的當口,光之精靈王攔住赫巴德和奧洛拉:“白精靈王確定已入世?”

“確定,只待新神王上位。頒發神旨。”

“兩位可否等司夜精靈女王甦醒?”光之精靈王說道,“有些事需要兩位的解釋。”

奧洛拉看了一眼赫巴德,在對方眼中看出不好強硬拒絕,便留在森林裡,受精靈小王子地冷臉及大票精靈的白眼。所幸,神藥很快制好。精靈長老們把昏迷的精靈女王放在神藥湯裡,約莫七天時間,精靈女王甦醒。

她忘了所有關於暗夜精靈王地事,也忘了與精靈長老、光之精靈王之間地恩恩怨怨。看到精靈小王子、精靈諸長老以及聖光精靈王身上的懲罰枷鎖,也只說會幫他們贖罪,精靈女王表現得很鎮定,也很平靜。

精靈女王像合格地君主一樣,整頓暗夜精靈部族,努力控制黑暗元素的力量,復甦神佑大陸光元素活力。

有人說這是神罰,也有人說這是神眷,諸神沒有讓這元素精靈一脈就此斷絕。

這就是另外一個傳說故事了。

光之精靈王很欣慰。親自送赫巴德和奧洛拉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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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我們去哪

赫巴德下巴微抬,讓奧洛拉看前方。天神神侍神袍翩翩,捧著金冊等候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到位,身後一輛女神級別的白金馬車,華麗神瑞現,聖潔的獨角獸張開光潔的羽翼牽引神車。

奧洛拉一點都不覺得榮光榮幸什麼的,她激動得抓狂:“這還有完沒完?”她要和赫巴德過二人世界!

“大體上說,神王登基前後,你都不會有空。”

奧洛拉鬱悶地倒在赫巴德身上:“我走不動,你抱我。”

赫巴德唇一抿,便將她抱起來,踢門上車,返回薩拉洛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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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薩拉洛瓦城,都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氣氛,驚喜許是有的,更多的是一種詭奇,中心城地古老城牆上燃起巨獸骨調製的香油,梵音與梵香瀰漫,連日光也帶上了神聖的光彩。

神佑之城裡,鐘聲悠然敲響。

奧洛拉地耳邊有一種來自遙遠空間的渾厚聲音,神之音,內容六字真經:命定神王歸位。

她半跨的腿,踮著的腳尖,就像時間停止一樣卡住不動。赫巴德接到內容不一樣的神旨,和奧洛拉耳語數句,帶上星星套件,先行離開。

奧洛拉收回腳,她覺得這一動,全城似乎都從這樣震撼的消息中清醒過來。

城裡緩緩地發出臊動的氣息,人潮的歡呼一波又一波,像潮汐,像海浪,洶湧澎湃。

“迎接泰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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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十二星法陣

奧洛拉真地愣住了,就算大家不忿巨人王榮登諸神王座,人家好歹是名義上的神王麼,這迎接儀式怎麼說也應該提前準備,還有相干不可少的禮節等等。諸神史上每次神王登位,場面都是盛大而隆重的說。

“不用換衣服?”

女神獨角獸車外聖殿迎接者集體搖頭,奧洛拉暗道一聲牛,她咽了嚥口水,爬下馬車,接受天神以及大賢尊首席的召喚,堅持步行。眾人也不催,隨著她優哉游哉地走進聖殿最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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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泰坦王的場所,在聖殿主持大型祭祀禮儀的神級祭壇,與聖殿一起降級稱為聖壇。

聖壇外的通道上,無數著祭司裝聖女裝的行投體大禮,呈扇形鋪散。走上進入聖壇的台階,舉目四望都是伏倒的人影。聖殿高級聖職成員、龍族代表、精靈族代表、獸人族與矮人族代表都在聖壇裡面,對著正中心的高台行跪拜禮,身邊豎放著他們各自的權杖。

高台中央,坐著金色的泰坦

下首處,有個巨大的身影微側,對中央的泰坦王行的是尊其為主的禮節。他披著簡單的布袍,身形巨大,戴著黑色的腳銬。

階次向下,是橫插狼牙棒、背利斧的巨人,他們腰間繫著代表族長身份的銀色石鼓。他們臉上掛有冷冷的笑容,瞥著高台下匍匐在地的聖殿諸人。

他們的對面,首位是古達希爾德族(即人族)神子赫巴德,其後依次為水晶龍王,光之精靈王,司夜精靈女王,仙靈族空位,獸人王首領,矮人王首領,白精靈王。

主持儀式的人,是奧洛拉的兄長。林東,穿著白色大袍,係金色腰帶,捧著一本金冊,正抬頭看妹妹,並給她一個親和的微笑。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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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數万行禮地祭司群。還有中心高台處地肅殺巨人們。奧洛拉有些發怵。情況超出聖殿地預計。有天神給巨人族出頭了。

奧洛拉依著禮節。對著高台處地王行半鞠躬禮。

戴腳銬地神僕微轉過身。天神希爾奧斯對上奧洛拉。問她為什麼遲到。這是嚴重地不敬神。是在挑釁神王權威。

“我沒有不敬神王。”奧洛拉說道。 “我接到通知就來了。”

“三個月地時間。還不夠你準備麼。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

奧洛拉很冤枉,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起頭,回道:“事實上,我半個小時前才聽到神旨傳達。”

“那就是有人蓄意隱瞞了?聖殿諸侍子怠慢神王,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三級神罰,執行。”

奧洛拉用手反指自己:“我麼?”對方點頭,奧洛拉搖頭。 “天神大人,我是坐天神座駕來的,您不覺得責怪聖殿諸侍子有點本末倒置?”真正怠慢新神王的另有其人,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柿子要撿軟的捏,也別找到她林墨-奧洛拉-聖伽羅身上。

眾人連聲悶咳,讓奧洛拉不要把事實說得太清楚,這不是讓新神王下不來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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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王嗯了一聲,道:“希爾奧斯天神,不必苛責。”

神僕震驚中又有一絲了悟。恭敬地應是:“陛下恕罪,希爾奧斯應該以正事為重。”泰坦王笑著點頭,做抬手地動作,讓天神不要多禮。

天神再次轉向奧洛拉,稍稍放緩了嚴厲的語氣,指著泰坦王右下手的位置,讓她上位說話。奧洛拉踏階而上,背手站定。天神說現在她也是新神王的臣子,要忠於新神王。幫助他管理神族事務。

“第一件事。完成神王加冕儀式。”

“現在?”奧洛拉詫異,天神解釋道:“王的登基儀式會重新舉行。”現在先確定身份。向九天發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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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神職工作之一,主持新神王登基加冕儀式,給泰坦王戴上神王的身份象徵。 “希爾奧斯大人,”奧洛拉頭痛得直皺眉頭,“接下去該怎麼做?”

巨人們得意的哼笑聲嘎然而止,奧洛拉忙補充:“等我問問,師尊大人一定知道。”也不等別人同意,她蹬蹬跑下高台,不甚文雅地蹲下來,和跪在那兒的大賢尊首席嘰嘰咕咕。泰坦王出言:“諸位侍子,起來說話。”

大賢尊首席神情淡泊而又謙卑,說神王加冕的記錄早已湮沒在數十萬年地歷史洪流之中,要想知道神王之冠在哪裡,問布羅桑尼斯傳人。

巨人們的表情就像看到小腿上鑽滿吸滿飽血的螞蟥一樣嫌惡痛恨,林東這位儀式主持人拍拍衣袖,拉了拉衣領,不慌不忙地說,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穿上全套套裝,召令神靈獻出神王金冠即可完成加冕。

林東話音剛落,先知殿地三名近侍低著頭,雙手高高抬過頭頂,各奉一個褚木盒,走近:“大人。”

大賢尊首席打開首盒,取出一頂小王冠,戴在學生頭上;接著是給她穿上星塵法衣,扣好腰帶後,又取出法杖,讓她拿好。

瞧吉哈德那威嚴肅穆的樣子,奧洛拉忍不住想笑,吉哈德瞟她一眼,在她手心裡用力一捏,奧洛拉痛得全身直抽,也老實了。

她搓了搓鼻子,拿起法杖,召喚仙靈族,問它們要神王金冠給泰坦王佩戴。

仙靈們為難地拒絕:“大人,神王金冠由巨神靈守護,我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參與諸神之王加冕。”也就是奧洛拉召喚出來的仙靈層次太低的意思。

奧洛拉很尷尬,巨人們轟笑,有人冷喝:“放肆,”那是赫巴德,他神色極是冰冷,輕唾道,“誰給了你們權利輕謾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

天神希爾奧斯不得不用法術封住巨人們的言語能力,七族族王們站在那兒看好戲,巨人族似乎不曉得光之精靈王身上枷鎖的來歷哦。真期待他們和奧洛拉對上,那場面一定萬分有趣。

“繼續。”泰坦王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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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聖殿主動給泰坦王掃除加冕道路上的障礙,那比太陽打西邊出還稀罕。所以,天神點名要求他們相助奧洛拉完成加冕神職。大賢尊首席等人鞠首行禮,領旨,利索地翻出一疊羊皮紙。承辦神王加冕儀式所需費清單及契約。

聖壇裡上下較勁點,就在神王加冕儀式上。

巨人們不希望這樣榮耀的諸神榮光落到別族,遺憾的是,主持封王大典地人在貪婪的古達希爾德族;巨人們不希望別族借加冕儀式做文章升官發財,不巧地是,關鍵 人物的學識之單薄九天都赫赫有名;巨人們不希望和人稱吸血精的大賢尊首席打交道,然而,不論從前還是現下,關鍵人物都牢牢地站在聖殿那一頭。

看看那疊要錢的契約紙。巨人們神色非常地難看,如果他們能說話,極有可能是要破口大罵的。

問題的是。聖殿在理這邊站得穩穩噹噹地。即使泰坦王為新任神王,他也必須為自己命令下界族民幹活付工錢;獻祭或者封賞,那是另外一回事。

泰坦王也只猶豫片刻,便簽付所有賬單。

聖殿立即行動起來,全殿上下配合大賢尊首席地命令,為神王加冕儀式做準備。

此情此景,讓巨人們大恨,也只能在心裡罵。

因為聖殿的態度一直是不媚不爭的,恭順恭敬的。該聽話就听話,該服從就服從,找的藉口理由都那麼完美無缺,滑溜得讓人抓不到把柄。所以,巨人族的算盤總是打不響。

吉哈德笑瞇瞇地牽著寶貝徒弟的手,大隊人馬走向先知殿廣場。自出了聖壇,這位大賢尊首席的臉上就擺出無比淫蕩地奸笑,羽扇那是搖得嘩啦啦響,明里暗裡削了巨人族臉面一頓不說。就說滿滿地小金庫吧,哪裡是一般地族王給得出地大手筆。

還是當官好啊,做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行差半步不能錯,要是從前,一定會被小混蛋剝削到血本無歸。吉哈德地想法,是個人都猜得到。索瓦打斷吉哈德的臆淫,眾人站定十二星陣的位置,後面各十二位尊佬組成小星陣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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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百名天神大陣,用來召令先天古神。

奧洛拉站在陣眼中心。仰望日頭片刻。她離開陣眼,走到大賢尊首席處。只見她在袋子裡細細簌簌摸了兩分鐘,遞上厚厚一疊羊皮紙:“吉哈德大人,幹活之前,先簽這幾份契約好不好?”那張乖巧的笑臉是多麼地單純溫順。

吉哈德一看重度抽風,奧洛拉不好意思地說道:“哥哥說,這是我應得的酬勞;赫巴德大人有說,吉哈德大人很有錢,一定不會污了我這點工錢,讓我放心地開口。”更不會有後遺症。

其他人紛紛轉身噴笑,吉哈德高聲吼叫:“本尊宰了那倆渾球,帶壞本尊的小乖乖。”抽風也得吐血付錢。

奧洛拉收好契約,走回陣眼,扶了扶小王冠,拉了拉星塵法衣,拿著法杖直指高空:“先天神靈,入我星陣。”不單十二星陣輸送法力,奧洛拉自己也催動全身光斗 氣,她的身後釋放出三對光翼,與眾殿主、眾尊佬地天神羽翼共振,神杖、小王冠上光輝燦爛,慢慢地她漂浮起來,守護法陣籠罩四野。

整個先知殿廣場上空神息漫漫,神光耀眼,泛金的光給人金輝飄溢的神奇感覺。

在奧洛拉幾近氣竭之時,九天之上,飄來一陣罡風,吹在人身上,刺骨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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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九重重神冠

奧洛拉微瞇著眼,在漫天風塵中,看到一股氣團,年輕人的五官,年老者的睿智,他的聲音帶著雷霆萬鈞般的力量:“新的眾神之園守護者,說出你的請求。”

“古巨神奧姆達爾之子泰坦王,依亡靈路口命運女神旨意,獲諸神認可,榮登神王之位。”奧洛拉一口氣接下去,“請求先天神靈降下神王金

先天神靈揮雲召來數十頂金光耀眼的光環,環繞著請求者。他說神王金冠任由奧洛拉挑選,她的選擇將決定一代神王的力量,因為她身為眾神之園守護者,就必須捍衛諸神榮光與尊嚴。

這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奧洛拉有些困惑,等吃透先天神靈所表達的意思後,她很嚴肅地拒絕:“請原諒,這是不合理的。我沒有這樣的權利,”她頓了頓,補充不論自己有還是沒有這樣不合理的權利,“我都不能夠干預諸神的命運。這完全違背了諸神法則。”

“奧托-吉哈德,西法尼-洛希-聖-希里希亞,安魯德-索瓦……”先天神靈念出主十二星陣上天神級殿主們的名字,“諸位對新眾神之園守護者的教導,堪入星典。”

十二道金光從九天之上射出,激入眾人額間,留下神字“護法”地圖案與字符。繁複而瑰麗,給人目不暇接的奇特感覺。由此,先天神靈確定十二位殿主身為曼托亞王杖繼承人顧問團的身份,列入群星的法典,即獲得傳說中的星座神位。

先天神靈笑望奧洛拉,雲團化作一隻雲手。在她額間一點。奧洛拉心神洞明,進入又一個新的境界,最明顯地是她手中地神杖,只要輕輕一揮,就使神之力釋出。

  “萬分感謝您的恩賜。”

奧洛拉在半空中半屈膝行禮,先天神靈選出一個神王金冠。重九重,金環造型。線條極其簡潔,簡單到就和普通金環的外形一樣,裡面蘊含著開天闢地或者毀天滅地的無窮力量。

  “光明神獸歸位。”

光源獸從奧洛拉的小錢袋裡跳出來,戀戀不捨,在女主人的臉上舔了又舔。奧洛拉癢得差點笑出聲來,把光源獸抱下來:“好啦好啦。乖,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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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神靈叫出泰坦王地巨人語名字,道巨人王以一己私慾傷害眾神之園守護者。九級神王金冠加三重封印以示懲戒。

他把神王金冠交到請求者手中,奧洛拉接過。輕若無物,又重若千鈞,她又凌空跪倒,問降罪於巨人王的原因。

先天神靈很和氣地解釋,泰坦王曾與白精靈王預謀剝奪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記憶之源。

奧洛拉伏倒,她祈求先天神靈地憐憫,她本身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她的失憶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她懇求道:“諸神末日後,秩序崩潰,眾神需要強有力的神王,統領九天,平復亂象。”

先天神靈不語,奧洛拉急了,就耍賴:“如果您不收回成命,我的心境一定會受影響,偏向巨人族,想著他們是因為我的緣故神王權威不夠重才被六族不斷挑釁,斷案時做不到公正公平啦。”

“準。”先天神靈收回懲戒之力,倏忽離去,雲開日現。

奧洛拉抹了把冷汗,緊張地神經一鬆,她就忘了自己人在雲端,又是跪倒的姿勢,來不及變招,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掉去。她落入一個巨人的懷抱,她閉了下眼睛,又張開:“多謝,泰坦

泰坦王瓮聲瓮氣地說不客氣,應該是他感謝奧洛拉地不計前嫌。

奧洛拉沒有多說什麼,只要求泰坦王將她放下。泰坦王很小心地半彎下身,將小個的少女放到廣場地磚上。奧洛拉覺得腳酸腿軟,差點兒坐到地上,多虧林東扶了她一把。

法陣各處,百來名天神高手正在灌藥水吃藥丸恢復力量和體力,集體顛狂得把骨頭扭得嘎吱響,興奮過度。吉哈德咻咻扔來幾個銅瓶,奧洛拉手上還抓著神王地金冠,林東替妹妹接下,小口地餵她喝下。

等緩過氣,吉哈德拽了學生的手,避開巨人王的親近,一路呦喝,領著大隊人馬趕回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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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聖壇已披上銀色的外衣,從地毯到壁畫,從銀燈到香油,都是最高的規格,隆重而華美,整座祭壇一改上午的幽暗沉鬱,變得富麗而堂皇。

所有祭司、七族代表、還有等待授封的巨人王,都已做好準備。

  吉哈德抬手,眾人停步。吉哈德從林東手中拿過金色羊皮卷,走到奧洛拉前頭,放到她手中,替她扶正小王冠,撫平整法衣,羽扇微搖,送奧洛拉一程,輕飄登上高台。

奧洛拉背轉眾人,雙手攤開金色羊皮卷,向天地間諸神靈宣告今有巨人王泰坦依命定之音受封神王,統領九天,所有神的生靈當奉其為主,遵其令,不得違逆。

念完神旨,奧洛拉轉身,雙手輕托神王金冠,走到跪拜的泰坦王,將神王冠放在他的頭上;又從一旁金台上的金盒裡取出神典,交到神王手中,加冕禮成。

退後兩步,她抽出金杖,輕輕一揮,金光乍現,如遙遠夜空中的晨星,無數的仙靈從虛空之中,湧入薩拉洛瓦聖殿聖壇。仙靈們在聖壇上空齊聲傳唱新神王上任神旨,吟詠讚美至高神的光環,仙樂厚重而又響亮,無窮無盡。彷若一曲傳唱千年。

奧洛拉拿出星塵法印,蓋在金色羊皮紙上,神旨即粉散成金色閃點,噴向空遠地高空,那麼耀眼神聖,那麼光輝燦爛。所有的仙靈都染上神意。聖潔而又美麗。它們盡情飛舞,散下無數光點,星光閃爍,目眩神迷,它們頂禮盛讚眾神的榮光,就像在神座前獻藝一樣釋放它們全部的熱情。

  彷若盛代榮華盡在此刻。

  它們飛過一重又一重的禁制。散下一重又一重的光點,它們不停吟唱。帶去神之音,聖之光,王之意,飛向那極至地穹頂。

神之鐘敲響,從九天上傳向,神之通道開啟。 散下神聖地星光。

新神王起身仰首,他的眼中放出無窮金光,擊打在神之門上。轟隆隆聲頻傳,天神通道處飛出天空眾神祗。恭迎新神王歸位。

整個聖壇金光閃耀,聖光瀰漫,彷若諸神的神殿重現。

  一切是這樣的光輝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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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地一聲,更大的神蹟是神門之前顯出光之神物的影像,光之火熱情地燃燒,透明聖潔地羽翼張開,佔據整個天空,如是一團神聖之火落入渾沌的黑暗,帶給所有人以光明與希望。它地額前金光閃爍,全身光彩奪目,周身聖火凜凜,這便是看守神之通道的光明神獸。

任何心有歹意、墮落邪惡的靈,不得進入神庭。

新神王手執神典,飛到神門處時,光明神獸張嘴,嗷嗚一口咬在神王的肩上,新神王手中的神典差點落空,他的周身彌散出痛苦地氣息。雲層下聖壇裡的巨人族長們大驚,喝問這算什麼,下馬威?

馬上有神侍解釋,每個進入神庭的天神,都要被光明神獸咬,以示骨清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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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王跨過神門之道,眾神退開兩旁,露出後面地通天神器,巨神奧姆達爾的金鼓,泰坦王拿起雙鼓錘,擂鼓,鼓聲傳出,通神天道地流光緩緩傾瀉,直到連接住聖壇高台,泰坦王收錘,降旨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入神庭。

奧洛拉抓了抓辮子,很遺憾地表示,實力未逮,不能登上通天大道。

聖壇裡,有人想笑,也給強力壓下,變成不敬的悶咳聲。

聖壇裡的各王族精英,神門處迎接的眾神,都需要奧洛拉跨過通神門檻去幹活,偏偏,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自有其命數,新神王神力再強,也不能把一個只有半神之力的拎上神庭去。

於是,新神王和天上眾神處於一個無比尷尬的地步:要么等奧洛拉這個有史來最弱最菜的眾神王冠繼承人努力修行千年達到天神之境,順理成章爬上通天大道;要么,降格下界薩拉洛瓦城,把新神王的一半辦公地搬到聖殿。

奧洛拉覺得很抱歉,就為了她一個人要這麼多天神遷就。她對新神王說,有事只管吩咐,派個神僕下界取文件就行。隨後,就把位置讓出來,由新神王繼續封賞。

第三個點到名字的是古達希爾德神子赫巴德,七族族王向聖殿方向恭賀,交換著眾人明白奧洛拉不明白的意思。赫巴德經過光明神獸旁,儘管也被重咬一口,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她非常非常地好奇,為毛赫巴德是第二個進入神界,雖然她很笨,但也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順序意味著什麼,具體內幕有待探究。

第四個進入神庭的是天神希爾奧斯,神王降旨他護駕有功,赦免前罪。希爾奧斯到神門關,光明神獸重咬,這位力量強勵的神僕竟痛得全身冒冷汗,奧洛拉在一旁瞧了,心叫好運。

之後是巨人王族人,各族族王和王族精英,以及聖殿十二位獲星座神位的星神君。人人都讓光明神獸咬得頭冒虛汗,想來那痛是連神都不能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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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點到林東的名字。新神王說林東任意篡改天神典籍內容,造成重大過失,剝奪布羅桑尼斯傳人身份,刑罰萬年,打入黑暗王城底牢。

林東竟也是一聲不辯,像是早知得到的不是獎賞而是刑罰一樣。

奧洛拉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她看著新神王在天上降新旨,看著林東行單膝跪下行騎士禮,看著那黑色的枷鎖困住那個人前冷情堅硬人後溫柔含笑對妹妹的青年,再看著他消失在聖壇高台。

有人知道緣故,但是,沒有人告訴奧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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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眾神的威嚴

眾精英封賞進入神庭結束後,聖壇關閉,奧洛拉回到家,默默無語。老聖伽羅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但他沒有說。聖伽羅夫婦笑著安慰女兒,不要擔心,過了這陣風頭,再找人說情開通,減短刑期。

“爸爸,你是說哥哥觸犯了神法?”奧洛拉不相信,“哪一條?什麼時候犯的?”

聖伽羅夫人越過桌面,握住女兒的手:“寶貝,相信爸爸媽媽,哥哥會回來的。”

奧洛拉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聖伽羅家是她期望中的完美家庭,她不允許有人破壞她心中的美好,哪怕他是神!她一夜無眠,跑到赫巴德的書房裡翻東西,竟真給她找到一堆留給她的資料。

“這個笨蛋。”奧洛拉甜蜜地埋怨一句,趴到床上看資料。三天后,她雙眼冒血絲,衝進祖父的書房。得到她所想的案例後,奧洛拉跑到聖殿聖壇,揮動神杖,召喚十二守護星君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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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哈德摟著兩個女神,歪歪扭扭地跑下界,渾身酒氣,打了個哈欠:“有事快說,沒瞧見本座正忙著。”

“我要頒布法典限制神王權利!”

骨碌碌,吉哈德摔了個狗啃泥,起身後,他連忙摀住奧洛拉的嘴:“哎呀,小祖宗,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太假了。”奧洛拉不屑道,“幹不干?”

吉哈德揮揮手,兩個女神回神界。吉哈德摸著下巴,繞著學生走了幾圈,問道:“為了林東?”很肯定的語氣,也不多說,向上頭傳話。十二星君到位,眾人討論察看奧洛拉手裡的計劃書。

那是裁併十二主神宮宮位的文件,主要目的是打散舊的職權部門重新劃權分割給新九大神宮。這本是神王上位後理所當然的事,卻與神典所錄大權盡歸神王的機構設置不同。

新法案規定。神王下設十二位主神。分管各類神之事務不變。加入十二宮主神由眾神殿任免。十二宮主神行事受議政殿指導。十二宮發布旨意受英靈殿監督。基本架空神王地權利。

這樣約定下地神王。通俗點說就是個擺設。人前簽個字蓋個章地眾神代表。

“本座怎麼嗅著有一股子陰謀?”索瓦翻著那堆翔實地資料。能把原十二主神地利益考慮得面面到位。這是只有政治老手才幹得出地事。奧洛拉?說得好聽點年紀小沒什麼內涵;說難聽點。一個不學無術地主。哪裡會去翻諸神史料挖陳年舊事地賬?

這裡頭一定有問題。

奧洛拉坦白道:“赫巴德弄地嘛。”笑得甜滋滋地。 “他就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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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由自主地牙酸。盲人洛希沉思後。道:“這部法案說是簡單。但。定有神明會反告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一個獨斷專行地罪名。赫巴德少主背後儘管有神龍王族地軍隊支持。也只能是一個方面。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做個神意調查麼,由眾神祗選擇。”奧洛拉用力啃了口果子,隨隨便便就拋出一個解決之道。

十二位顧問幾乎是撫掌大笑,六族對巨人族的宿怨是厚重的,神界諸神對新的巨人王上位是矛盾的,在某種意義上講,新神王的位置是不那麼穩當地。

若不是前代神王把持神位太久。若不是收下奧姆巨神魂靈碎片的亡靈路口命運女神……這神王怎麼輪也輪不到巨人族。

也不想自己的神王位來得多不容易,不說讓抄神典小姑娘就乖乖地抄,不吵不鬧多通情達理;就說通天神道開闢那一天,若非奧洛拉求情免除九重重神王冠上地三階懲罰,說不定神王權利就要被諸神駕空。

看看,好不容易,奧洛拉幫巨人王穩固了初步的神王位,就被泰坦王自己給毀掉。

新神王做什麼不好,非要惹毛九天人人頭痛的小姑娘家家呢?

吉哈德興奮得抓他的死對頭盲人洛希跳舞。儘管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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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位顧問揮筆一落而就,裁併神王十二宮權利的問卷調查表做好,奧洛拉法杖一揮,仙靈神靈們帶著調查表找神兵神將去了。

須臾,新神王帶著一干近臣衝進聖殿聖壇:“你不能這樣對巨人族。”

“你這是瀆職。”

“你在犯罪。”

奧洛拉看了那些巨人族長一眼,她奇怪地問道:“你們要背棄眾神意志?”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使是諸神也不能苛責。

新神王問奧洛拉原因:“巨人族若對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有所怠慢,本王願一力彌補。”在他認為,奧洛拉一向同情巨人族。必定是有什麼觸怒她的事發生。

奧洛拉微笑:“神王陛下這麼說。莫非是認定我在以權謀私?”

新神王語噻,在雙方不能說服各自的情況下。赫巴德與各族族王到位。大家七嘴八舌嘰嘰咕咕笑鬧聲中,新神王終於知悉奧洛拉發飆的原因:林東下獄。

林東利用守護天神藏書地職責,改變神王輪制期限,變萬年統治期為千年。這就是新神王不嘉獎林東而懲罰他的根本所在。

“哥哥沒有弄虛作假,神王統治最初的時候,就是千年制。”

新神王看向他的近侍,道:“這是月神的誣告?查清楚。”

奧洛拉聳聳肩,就算立即釋放林東,也已經來不及,一切不能挽回。

“難道你也不管你的丈夫?”有巨人冷不住喝問。

奧洛拉奇怪,跟赫巴德什麼關係?有人好意提醒奧洛拉,赫巴德就是下一任神王,通過九天試煉的神子,即為九天共王,俗稱准神王位繼承人。奧洛拉嘴角直抽:難怪這麼拽!

“我想他會很高興,”奧洛拉說道,若是赫巴德被架空權利只能做個名義上的空頭神王,“不用勞神費心就有無窮的貢奉,也沒人打神王寶座地主意。這麼幸福的日子。他做夢都會偷笑。”

那是你這樣的小姑娘吧,誰甘心失去那麼龐大的權利? !

何況,泰坦王和赫巴德兩人背後支持的權勢根本不可相提並論。泰坦王后頭,只有一支幾近凋零地巨人族,赫巴德後面有強大的龍王族和盛勢的人族,還有神界數代天神支持。真正被架空權利的只能是巨人王,絕無可能是神子。

約莫半個小時後,仙靈神們帶著調查卷返回。數據統計結果,有九成神祗選擇眾神殿轄制十二主神宮權限地制度體系。

這是眾神意志。任何人任何神都不能違背。

巨人族地不滿與憤怒可想而知:“陰謀,這是陰謀!”

地確是陰謀,月神宮主人極度不滿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藉機挑撥,欲借神王之手對付奧洛拉地守護力量,結果麼。大家有目共睹。

十二位顧問火速擬定神旨,奧洛拉笑瞇瞇地在上頭蓋章,再把它傳給泰坦王。蓋或者不蓋,那是神王頭痛的事,和她已無關。

“本王考慮後給眾卿答复。”新神王的拖在眾人了然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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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神僕天神希爾奧斯傳達神王新旨,命神子赫巴德率隊整頓黑暗王城,所獲軍功可用以免除布羅桑尼斯傳人的罪責。

這道神旨的效力是即時的,在新法案生效之日前。赫巴德必須遵從神王旨意去剿匪。

這是削減下任神子力量的第一步。

同時,新神王判前代月神入黑暗王城,重新任命白精靈王為新月神。第二步,聯合與己方有利的盟友。

在場各位集體動容:開始了。新神王地反彈開始了,真是迅捷有力,巨人王很有魄力麼。

赫巴德走到奧洛拉前頭,說他會把她的哥哥救出來。

奧洛拉反刮他一眼:“你很高興?”

“是,林東也有本少主拯救的這一天。我很高興。”

奧洛拉氣得直捶他地胸膛,末了又不捨地說道:“你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就跟別人跑掉。”

赫巴德兩眼一瞪:“誰敢?”奧洛拉輕笑,赫巴德把她抓起來狂吻。想到一件事。奧洛拉又推開他,找到泰坦王:“可以讓布羅桑尼斯傳人戴罪立功嗎?”

巨人王有心修好雙方已經有裂縫的關係,儘管他的巨人臣僕一萬個不同意,新神王還是拿出威嚴同意林東暫時編入人族的光明軍團。

但是有一點沒有通融,奧洛拉和赫巴德只有短暫的三天分別時間,在天神神侍的催促下,赫巴德點齊由人族與龍族聯合組成的光明軍團,進入黑暗王城給新神王樹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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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德去和黑暗王城作戰後,巨人王那眾神皆知的意圖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在暫時充當新神王行宮的先知殿裡。巨人王時不時以新神王登基有無數事要與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商議、等著她拍案蓋章地重大名義。把奧洛拉扣在先知殿虛寒問暖,備加關懷。

先知殿眾殿主麼。當然要保衛他們乖順聽話的小可愛不被狼外婆吞下肚,時不時打個岔把小姑娘帶走。

次數多了,吉哈德說這樣不行,早晚要出問題。

他要學生,動動腦子擺脫新神王的糾纏。

“吉哈德大人,請相信我對赫巴德少主的忠誠。”這話讓無數人聽之噴水,人人叫她認真一點,他們說的是很嚴肅的事。

奧洛拉頭痛,她這麼認真地宣誓她對赫巴德的感情,都沒人相信!為什麼他們寧可相信新神王召見她就是壞男人的騷擾呢?難道說,她的品味有這麼差,要選像大山一樣巨大地石頭做出軌的對象?

真是想想都要豎一身寒毛,不明白各位殿主怎麼理解的。要選也是那些充當神侍的美男子麼,不過,在知道神族荒淫無度的夜生活後,奧洛拉連這點小希望也給徹底掐滅。

“神王為什麼還不選神後呢?吉哈德大人,請您上訴催促吧。”這樣,所謂的男女意圖就可以扼制住。

吉哈德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道:“別說本尊,就是巨人族內部也早催了!”他哼哼兩聲,“新神王以未正式登基拒絕。”

“那趕緊辦登基大典。”

“你腦袋塞渣?”吉哈德逮著機會噼哩叭啦開罵,新神王權利受限,要是沒找到辦法解決這樣的困境,泰坦王無論如何都會找到新藉口拖延登基大典舉行。

最行之有效的辦法,自然是把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拐到手。這話就不用說給某個腦子裡突然之間少根筋的人聽。

五月地一天,奧洛拉接到神旨,參加眾神會議。奧洛拉迷糊一晚,不知道新神王又想幹嘛。她倒不怕新神王召見,但是,她怕十二位殿主地嘮叨,可怕到沒法說。

奧洛拉望天,她想赫巴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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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記憶的傳承

黎明很快到來,新神王帶著他的近臣,以及原十二位主神君一同走進薩拉洛瓦城中心,聖殿特別開闢出新的殿堂以神耀殿命名,迎接眾神祗。

這次討論會,像老龍王、吉哈德這樣級別的,還沒有資格參加,他們候在殿外等候消息。

神侍們彎腰守在神耀殿殿門處,隨時奉上新鮮的仙果和仙酒。

諸神依次落座,新神王在中,右側八位原主神及巨人近臣;左邊奧洛拉和四位原主神君,說實在,奧洛拉跟這些神一個都不熟,不知道他們要跟她說什麼,還不許先知殿的人參加,一定有問題。

奧洛拉用眼角掃了一圈殿堂各處,神兵神將把守著各個角落,好像要捉拿重量級要犯一樣防備森嚴。搞什麼?奧洛拉心裡腹誹,神思敵遊,猛地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立即抬眼應聲。

原來是泰坦王擬了份神旨,要奧洛拉用印,和平常一樣。

奧洛拉接過神侍送來的羊皮卷,看著天書般的神字,滿頭霧水,她道:“神王陛下,您的旨意不需要經過我的手。”

泰坦王沉沉地說道:“這是神庭司職分配詔書,需要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共同用印,詔令九天,方能生效。”

“啊?我看不懂,”奧洛拉用手指指殿外,“我可以讓顧問們研究後再用印嗎?”

對面站在殿柱旁的一個天神,高級神將模樣,冷聲道:“你不需要懂,直接蓋印就是。”

奧洛拉看向他,直勾勾地不轉眼。對方哼了一聲:“你想違背眾神意志不成?”

“X地。你怎麼不去死!”奧洛拉抓起桌前地酒壺杯盞什麼地砸過去。她氣得狠了。都不需要她抽神杖。天雷神罰金色閃電什麼地因為她地怒氣。噼哩叭啦降落。新建地迎神大殿在雷聲中轟然倒塌。

這是先天神靈賦予地力量。或者。這本就是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應該具備地能力。一怒九天動。基本上。這就是一位主神必有地神之威嚴。

先知殿各殿主看好戲地聲音響起:“怎麼回事?”“喲嗬。小可愛發怒了。”“不知道說了什麼?”“哈。本殿還頭一次見小乖乖發火呢。” “哇噻。驚爆哦。厚厚。”

吉哈德原地吼叫:本尊地錢啊!

索瓦踢他一腳。將他踹進廢墟中。讓他去攔住氣到青筋都爆出來地女孩。

“冷靜啊。”吉哈德困住奧洛拉。結結實實受了三記天雷。頭髮倒豎中吼叫。 “小乖乖。千萬要冷靜。這些都是錢吶。”

“冷靜個屁。”只要想到自己的兄長,自己的愛人都在黑暗王城受罪,而這些不知所謂地天神在這裡嘰嘰歪歪。要謀算她,奧洛拉心頭的怒火就停不下來!天雷繼續翻滾,閃電繼續狂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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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團黑霧從廢墟中央冒出,從裡面走出一位姿容優美的龍形美男,美中不足的是這位天神級美男的容貌不是獨一無二的,他和先知殿索瓦大人一個模樣,後面跟著一群千嬌百媚的女侍人,特別地招搖。

守護神獸口中的深淵龍殿下。奧洛拉心裡打了個突,理智冒頭。

深淵龍殿下打了個哈欠,手一揮,創造出絕對領域,將滿天轟鳴亂飛亂跑的神雷收入其中。新神王、他地近臣、原十二主神、神兵神將、眾神侍從廢墟中站起來,個個灰頭土臉。原十二主神看到深淵龍出現,臉色數變,末了退到最外圍,靜默不語。

新神王向深淵龍殿下表達了謝意。深淵黑龍擺擺手:“得了,有這功夫好好管你的神庭。沒事少下界。”說著,他把俊臉湊到奧洛拉跟前,罵道,“小傢伙,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發脾氣嗎?”

奧洛拉抿著唇,不說話。深淵龍殿下打了個響指,一張黑龍骨坐的王座椅憑空出現。他隨意地坐下。全身靠在椅座上,慵懶而散漫。道:“看在你往日表現尚可地份上,給你個上訴的機會,給本座說說理由。”

先前被奧洛拉追殺的高級神將連滾帶爬,撲到深淵龍殿下的御座前,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編排了一通,重點在那是一椿小事,奧洛拉無故發火,完全是佔著大權在握,恃寵而驕。

奧洛拉瞪著他,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又燃燒起來,她捏著神杖,竭力克制自己的脾氣:“還有臉告狀!就你這種垃圾也配做神王的幕僚?”即使在罵人,她也努力把聲線維持在一條線上,切切實實地讓人感受到這人已經氣到極點,一觸即發。

“我們這麼多人小心翼翼護著守著,再苦的罪也認了,唯恐前功盡棄,為地是什麼?!不是便宜你這該死的混賬東西……”她手中的神杖忽大忽小地閃著神光,隨著杖主的怒火,釋放出更重的力量。

杖頭上的閃電像電火花一樣噼剝,神罰的力量沒有釋放,奧洛拉滿臉通紅,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不讓它們傷害到誰或者又驚動九天某位大人物。

諸神祗大汗,深淵龍殿下斜躺在王座上,微挑眉,眼眉微彎,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在場者心下不安。

吉哈德嗤笑一聲,插嘴道:“諸位大人,這還算小事?當場誅殺都算輕地了。”

“這話從何說起?龍殿下,這些人分明是在狡辯,請殿下重重治他們督導不嚴的罪!”神將這麼說,一句話將剛剛上位的十二位護法星君也給拉下水。

深淵龍殿下伸指抵著太陽穴,柔聲道:“聽說是那心正的孩子求了情,你們的王才能保住九重神冠,嗤,你這樣算不算恩將仇報呢?”

“末將不敢,龍殿下,請相信末將一片赤誠之心,是在阻止同樣的悲劇發生,更是為了維護眾神的榮耀。”這位天神剜了奧洛拉一眼,“身為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倘若不能夠嚴於律己(控制自己的情緒),何談公正嚴明,守護眾神威嚴?”

“這位大人,正因為本星君這位學生要維護眾神法,才要發火呢。”吉哈德口氣一轉,冷顏道,“她所氣的,無非是痛恨你這種空有武力不長腦地混物隨便一句話,就毀掉新王基業,讓幾代人地努力付之東流。”

諸神、七族花費無數心血,犧牲數十代人,哪怕是黑暗之王也有心放水,這才去除前代神王的影響,讓命定之王榮登諸神王座。

廢墟上地神王神將不以為然,這話明顯說得過了。

就算古達希爾德族要爭權,也不用給大家戴上這樣大的高帽。不就說了幾句大實話,一個大字不識的試煉生,拿著眾神法杖,就好像一個三歲小孩拿著魔法炸彈一樣危險。大家這是在教她做神的規矩,跟神王寶座危機有什麼關係?

吉哈德笑笑,道:“曼托亞王怒砸神山神碑的事,各位均有所耳聞。敢問一句,前代神王不夠賢明嗎?力量不夠強大嗎?諸神歷史上,比前代更荒淫更黑暗的時期都有,也沒出什麼大亂。然而,就在諸神最光輝榮耀的時候,九天響起諸神末日宣言。”

諸神末日,毀掉眾神榮光的浩劫,留給人們的警訊足夠多。比如,監督神王行事,就是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神聖不可侵犯的責任。欺之違之犯之,那是誅神的重罪。

這話足夠直白,也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真切切地前車之鑑。

“有些諸神法則,不能觸犯就不要碰。”吉哈德彈了彈袍邊,向深淵龍殿下行了個禮,輕描淡寫地說道,“有心人要想毀掉這些來之不易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請深淵龍大人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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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天神沉默,這簡直就是在說他們挑撥離間,圖謀諸神王座害新神王入死地。他們看向吉哈德,那張嘴夠厲害的。

再看已然平靜的奧洛拉,這師徒倆個一唱一和,被算計了。被算計了。 。 。無語淚狂奔中。

神庭司職分配詔書,一聽這名稱就知道這裡頭貓膩有多重,巨人王打著眾神意志地名義,脅迫小姑娘蓋章,倘若不蓋,那好。前次十二宮職責裁併的詔書。新神王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置之不理。

倘若小姑娘肯蓋,那更好,名單上的神名必然都支持新神王,做個大權在握的神王沒有誰不喜歡。

然而,奧洛拉獨闢蹊徑找了個誰都沒有辦法承擔的罪名來擺脫兩難地困境,真要形容。那就一句話:丫地不愧是吉哈德教出來的!

不遠處,喝酒聊天的老龍王問精靈王夫婦。獸人王和矮人巨蟒祭司互問:這巨人王怎麼學不乖,還是真以為小丫頭腦子裡全是漿糊?

深淵龍殿下摀嘴又打了哈欠,就在全場為那樣優雅柔美秀氣的動作著迷時,那位叫囂著可以胡亂蓋章的神將,忽然爆體,四分五裂。碾碎成金細粉,化為一團金流。眾人還沒回過神,唏呼唏呼。深淵龍殿下已經把這位天神的精華吸入肚裡。

他打了個飽嗝,精神頭忽然好了一點。身上神采亮了幾分。不明所以地人,心頭驚悚,更加拘謹。原十二主神微微耷拉下眼皮,什麼也不說。

“你們還站著幹麼?”深淵龍殿下大約是吃飽了,心情大好,語氣都放軟了幾分,略帶了些慵懶之意,“請求眾神守護者消散怒意吧。”

眾神體轉身對奧洛拉行禮準備致歉,奧洛拉攔住他們:“錯,你們應該向神王請罪,因為你們的無知導致陛下犯錯。”

夠狠,直接點明白,她那個老師還只是含沙射影呢。眾神又拿她無可奈何,轉身請新神王原諒他們思量不足。

泰坦王臉上看不出什麼意思,他口頭上勸勉幾句,讓大家共同努力把神界治理好地場面話。他又對奧洛拉發了一通感謝的旨意,恩准十二位星主共論諸神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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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龍滿意地嗯了一聲,起身要離開時,想到一件事。他沖奧洛拉勾了勾手指頭。奧洛拉乖乖上前,深淵龍問道:“你不識字?”

奧洛拉差點吐血,老實做答:“神語好難學。”

深淵龍一把扣住小姑娘的脖子,伸手指頭像逗小狗一樣勾勾小姑娘的下巴,奧洛拉惡寒陣陣,深淵龍柔美的玉指在她唇角邊按了按,道: “你得到父神的誓言之吻?”

奧洛拉微仰著脖子,身子後傾,既害怕又不安,她小心地點了一下頭。

深淵龍殿下嗯了一聲,笑如繁花綻放,他低首,探身,像花瓣一樣粉嫩地唇就要壓上奧洛拉的嘴。

“救命,救命啊。”奧洛拉立即叫起來,抗拒,排斥,像即將要被人用強一樣劇烈地掙扎,“不要,索瓦大人,不要。

另一頭,索瓦伸手摀住自己的臉,低唾道:“娘地,搞得好像本殿在強她。”

眾人摀嘴偷偷笑,深淵龍金眸一瞪,抓著小姑娘纖細的脖子,喝問:“嚷什麼?”

  “我、我地肉不好吃。”

  呱呱呱。 。 。吉哈德以及他身邊先知殿殿主們沒臉見神了。

深淵龍重唾,說她的肉白送他都不要吃,沒好氣地解釋:“本座賜你識字的機會。”

“殿下,您換張臉行不行?”深淵龍問她在怕什麼,奧洛拉眼淚汪汪,小嘴下撇,眉頭成顫悠的毛毛蟲爬行,“我、我擔心晚上做噩夢,索瓦大人會在夢裡頭追殺我。”

深淵龍眉頭大皺,念了一句麻煩。他眼睛轉過去,在人群中挑來挑去,剛點中盲人洛希,奧洛拉就尖叫,換指吉哈德,奧洛拉聲線爬上第三個高八度,差不多要暈過去的樣子。十二位殿主全部指完,奧洛拉已經面青唇白,全身顫抖,身上那件星塵法衣衣邊甚至滴下透明的水珠。

  “怕毛,不都是你老師?”

奧洛拉狂抖,就因為是熟人才尷尬到害怕好不好?深淵龍再唾一口,選赫巴德,說道這總沒問題了吧。奧洛拉乾脆眼皮子一翻,直接摔倒,太陽穴差點撞上斷柱一角來個命喪當場,多虧深淵龍救得及時。

“你到底想怎麼樣?”深淵龍生氣了。

奧洛拉心一橫:“殿下,您用原形吧,我不怕。”

深淵龍哼一聲,幻化出原身,插滿斷裂神劍的黑暗龍形,籠罩在黑霧中,巨龍的惡龍頭微張,喊道:“快點。磨磨嘰嘰的,就你麻煩。”

奧洛拉半垂著頭,拖著腳步,瞄準可以吞下幾百個自己的大龍嘴,嘟嘴衝過去,腦袋撞上龍牙,嘴唇也算碰過惡龍嘴,總算完成了傳承。

巨大的光團在奧洛拉的腦中爆炸,金星點點,神字一個個印入腦海中。

奧洛拉在昏迷中,完成黑暗王城的知識傳承,內容包括完整的神法篇章、黑暗王城罪神名單、犯罪原因、關押地以及刑期,所受的刑罰等等與眾神審判有光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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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遺忘的法印

一個月後,奧洛拉在先知殿單人房間裡醒來。她摸摸空扁的肚皮,暗忖:要試煉也不提前通知聲,那天早飯她好多吃點的麼。

奧洛拉踢踏鞋子,去找熱湯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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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為什麼,請您告訴以雅這是為什麼?”

喲厚,這碎冰樣的聲音好像是那個跟前月神去天上的冰塊神侍。

奧洛拉微探出腦袋,聖子以雅跪伏在盲人洛希前,痛苦地哀鳴。

月神侍者聖子以雅,只對一個人如此恭順。

希里希亞大祭司,月光神殿的主人,暗夜的法皇,西法尼.洛希.聖.希里希亞。她的腦中一片迷糊,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湧,然後再一點點地消失。

她看到盲人失措的表情,她聽到吉哈德憤怒的吼叫,她見到十殿殿主緊張的模樣,她還注意到遠處有她往日的朋友們在奔跑,他們歡喜地叫著她的名字。

在她合眼倒下去的那一刻,生動而豐富的人物畫面,全都化作驚恐色,集體尖叫。

盲人洛希先人一步抱起暈睡的奧洛拉,吉哈德等人瞪向敵人方向,他不慌不忙地說道:“有人引洛希來此,請吉哈德大人徹查吧。 ”

其他人去查搗鬼者,人們抓到一個隱藏的黑暗使徒,身上紋印有闇月會地標記。全城又一次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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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哈德問盲人。奧洛拉情況怎麼樣,也就是當初他釋放遺忘魔法用了幾成法力。

盲人微思,輕輕淡淡地回道:“忘記赫巴德少主的存在。”

吉哈德等人狂噴,恨不能衝上去打扁這個宿敵,他們叫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

盲人洛希輕飄飄地飄躍,在廣場各個空間忽現忽閃。避開眾人的攻擊。他道:“那時候。奧洛拉的狀態非常危險。”

黑暗力量略微引誘,就能毀掉她。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墮落,神佑大陸無人能夠承擔這樣的結果。他看了眼先知殿殿主,輕諷道:“或者,吉哈德大人願意向眾人解釋一下你地靈丹妙計?”

吉哈德干笑無言,十殿殿主微微搖頭。有地是人收拾這位什麼都敢玩的先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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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催促盲人趕緊給奧洛拉解除魔法,盲人洛希搖頭。道:“奧洛拉中過第二次遺忘魔法。”

“放下她。”有人陡然出現,風起雲湧。

白色肌膚,碧綠眼眸,雪色長發,還有那露出長發之外的標誌性尖角耳朵,人們認出他的尊貴血統:已然消失在大陸的白精靈。

  白精靈族。天生的自然精靈,尤擅幻術。

  定然是這位動地手了。

所有人鎖定那位莫明其妙出現的白精靈王,等著他解釋。白精靈王不會說出為了減輕奧洛拉思念愛人地痛苦。所以施展法術想讓她暫時忘掉從前,卻沒有成功的事。

他隨意回道:“我們在山谷裡玩鬧。偶爾放了個把,還以為對她沒有效果。”現在證明,不是沒有效果,而是被最早的法術擋住。盲人洛希的遺忘魔法即是威脅,也是一種保護,抵擋幻術。

白精靈王的態度激起群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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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伽羅夫婦得信趕到長老殿廣場,他們聽說了發生在女兒身上的事,這些人不先安置女兒,倒在搶著誰是她醒來見到第一個人地排名,真是難以容忍。

他們讓盲人歸還奧洛拉,白精靈王立即出手,盲人洛希身形微轉,哪怕是無處不在的風,也抓不到他一邊衣角。不少人把白痴的視線投給惹禍地白精靈男,風精靈和空間術士對上,沒半分贏面。

況且兩人都是同個位面的神,怎麼比?

這時,新神王地虛影也降臨聖殿:“把她交給本王。”

   真相大白,也不用查誰是誰非。吉哈德等人使了眼色,結成十二星法陣不著痕跡地攔阻神王力量,盲人洛希淡淡一笑,手中少女不見頓時踪影。 “你!”新神王大怒,盲人洛希淺淺微笑:“神王陛下,聖伽羅小姐畢竟是有夫之婦,還是由赫巴德少主履行保護的責任吧。”

“你昏頭了?誰能突破眾神界限?”吉哈德想把盲人抓起來暴打,空間魔法有諸神都不能突破的界限規則,赫巴德目前人在黑暗王城,盲人洛面如何能將人送到他手上?

盲人輕笑:“本君有說要將奧洛拉送到赫巴德少主處嗎?”

  “你想做什麼?”

“失憶的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人人都有機會。”盲人這話是說給泰坦王聽的。

“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現在只可能是個嬰兒?!”吉哈德叭叭拿扇子狂揍盲人洛希,以奧洛拉和赫巴德的緣份,可以向前追溯到十七年!再加白精靈王的幻術,大概連神都不知道小姑娘此刻的情況。

這下子,大家也不用搶人,一個沒有求生能力的嬰兒要是掛掉,一起等挨神雷吧。

白精靈王向風精靈傳達旨意,尋找迷失在記憶長廊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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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關注的少女,從天而降,折斷數根樹丫,壓在一個穿著簡約的年輕男人身上。

奧洛拉抬起頭,對方說了幾句話,奧洛拉莫宰羊,什麼也聽不懂。她傻傻地咧嘴笑,在對方下巴上啵了一口。所有的大人都喜歡小孩子的口水親,裝貝比無罪,裝貝比好幸福。

  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剛要裝哭。忽然注意到自己地手和身體,忽地發現自己一夜之間長大。

她記得自己已重生,有個非常完美的新家庭,溫柔的母親聖伽羅夫人,專情的父親聖伽羅,裝老成又疼愛妹妹的兄長林東。一身學者氣的老祖父。還有守著貴族禮儀地古板老管家。

她也記得自己出生在薩拉洛瓦地夏季,昨晚之前五個月大,現在樣子似乎十五六歲光景。

中間空了一大段,出了什麼問題?

奧洛拉打量起身下壓著的男人,金發耀眼,優雅貴氣。即使被她撲在身下也不驚不動的,關鍵這個人應該是友好的。而且很帥。奧洛拉的眼掃到他手上戴著紅寶石黃金戒指,不由得驚疑,很華麗,和他簡單的綢衫裝扮不大一樣呢。

氣息那麼光明那麼正氣斐然,排除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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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胡思亂想間,四周一瞬間冒出好幾個風姿卓彩出眾地年輕人。

打先的是一個綁辮子地年輕人,身形纖細。五官秀氣,搖著一把羽扇,身上有一股寧神的香氣。他的氣勢很強,絕不會讓人聯想到女子。

只見這個人和戴戒指金發男說了幾句話。就把手掌放到自己額上,一股暖意傳入腦中,很多奇怪的文字傳入腦中。這時,有個髮色呈銀光雪色的人憑空衝出來,大袍袖翻捲,劈向長辮搖扇的少年。

兩人吵得很厲害,也打得厲害,有一股神聖地、威嚴的氣息環繞。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覺得奇怪。戴紅寶石黃金戒指地年輕人小心地把她抱開戰場,找了些甜果汁餵給她吃。奧洛拉兩眼冒星星,心道溫柔的男人就是招人喜歡。

很快,旁觀地那七八個長發的美少年架走後面那個不年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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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扇少年繼續傳送熱度,約莫半個小時後,他拿開手掌,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多了一本書。

他把那個簡約又奢華的年輕人趕到一邊,開始教自己識字,從最基礎的數字,到最簡單的詞語,慢慢地,奧洛拉能夠聽懂基本的對話。她的腦子變聰明無數倍,驚喜!

這個搖扇子的少年,是她以前的老師,他說她是中了白精靈族的遺忘魔法,丟掉了所有的記憶,現在她的智力、行為、能力退化到嬰兒水平。

吉哈德用先知殿的古傳承手法,教給她基本的知識,讓她可以過簡單正常的生活。他說了很多,奧洛拉也沒記住太多,只知道從前的自己還算是有本事的人,就是性子很安靜,溫順乖巧,落落大方,是標準的名門淑女。

奧洛拉極度懷疑這樣的人物性格描述,她沒有說出來,她現在要扮演一個思考能力接近智障的會說話兒童。

吉哈德咳嗽數聲,說要找回記憶不算太難:“等你丈夫回來,讓他陪你去。”她的丈夫和兄長出遠門,歸期未知。

奧洛拉很奇怪這位尊長的態度,難道他以為一個五個月大的嬰孩聽得懂他這些複雜詞語什麼意思?比如丈夫,當然,她沒辦法告訴對方,她確切地狀態。

這些奧洛拉其實都不太關心,她只發愁怎麼進行這個機器人的生活。如果是不受全城人關注的普通人,那會簡單很多呢。她想了想,忍耐兩三年應該就可以了。

  “現在我們回家吃飯。”

“好的,師尊大人。”奧洛拉依照腦海裡的新記憶,乖順地起身致謝,吉哈德似乎很開心見到她這麼聽話,稍帶的神情都透出惡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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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哈德牽著她的手,教她走路離開這個羅林皇儲的行宮。爬上三翎光鳳凰的羽背,先飛進傳送陣,再到薩拉洛瓦。

爬樓梯,進家門,到餐廳坐下,一些基本餐桌禮儀後,大家不作聲地享用美食。家裡幾位長輩雖是眼中水光閃閃,應該是喜極而盈眶。

他們很感激吉哈德的幫助,也很放心他的教導,奧洛拉用餐巾擦了擦嘴唇,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不說話。聖伽羅夫人一如記憶中的溫柔細心,她提議帶女兒去散步。

“奧洛拉小時候可呆不住家裡呢。”老祖父這一句話勾起眾人很多美好的回憶,奧洛拉並不確定,但是,他們笑得很開心,那麼,自己失去記憶前應該是很幸福的。

在賢者小區走動,他們碰到很多熟人,奧洛拉注意到,她行禮致意說話的時候,那些貴族夫人很高興,並不奇怪她柔順略帶羞怯的樣子。也就是說,她以前真的是一個備受名門推崇貴婦誇獎的世家乖乖女。

奧洛拉心裡發怵,難道要把乖乖牌進行到底?隨後她又安慰自己,碰到從前的朋友應該能做改變。

走到街區盡頭的小廣場處,她碰到火紅的蒙妮莎和雪白的伊爾達,蒙妮莎很有活力,也很高傲,伊爾達溫雅嫻靜,這兩位都是她以前的好朋友,奧洛拉柔柔地打招呼。

伊爾達說:“奧洛拉,我們還要做好朋友哦。”就像幼稚園的阿姨誘導小朋友,奧洛拉微笑說好。

  蒙妮莎咕噥:“真是不習慣。”

奧洛拉輕輕地微笑,牢記她現在還不懂得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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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神選的背後

過了幾天,確定女兒能認人之後,聖伽羅夫婦請來一位教音樂的老師,盲人,髮色白金,額金有流金紋飾,是個舉止溫雅、氣質極其柔和又透出威嚴之息的男子。

有天,月色籠罩,奧洛拉心中陡地生出四個字形容盲人:月光美人。

奧洛拉很喜歡這位音樂教師,她相信這位盲人的音樂有神奇的力量,能夠喚回她部分記憶,確切地說是從剛出生到三歲半這段時間。再後面,似乎碰到了極強的障礙,進展甚微。

盲人音樂老師和吉哈德溝通後,決定讓她家人和朋友們告訴她,從前的奧洛拉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方法得到聖伽羅家人的同意,對外宣布後,似乎整個薩拉洛瓦城的年輕人都聚集到聖伽羅府。

那些過去的學院同學,向奧洛拉描述了一個活潑好動、熱愛冒險、樂於助人的光明少女成長記;她的密友、初戀情人、被欺負過的人則描刻出一個性格惡劣好捉弄人喜歡金幣喜歡打架喜歡裝乖讓人上當的個性少女。

她的武術啟蒙老師,管家大叔滔滔不絕小小姐是如何地天姿過人又肯下苦功,十二歲就有白銀騎士的鬥氣水平,星魂劍法如何地出神入化,還自創出流星步,對兄長又是如何地情深義重等等,總之,奧洛拉是一個聰明乖巧又勤奮好學的光斗士高手。

奧洛拉還是很滿意的,這才是她期望中的完美生活麼。重新認識一遍新世界的過程,其實是很有趣的,奧洛拉也沒想一鳴驚人或者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她喜歡慢慢改變的感覺。
******
人人都喜歡她這樣安靜的乖小孩,除了先前和吉哈德打鬥的雪發青年。這個人,據說是奧洛拉曾經幫助過的人,是已逝白精靈族地倖存者。很難形容他給人的違和感覺,說話行事介於單純的頑童、熱情的青年與洞察世情的老人之間。

他反對所有人拯救奧洛拉記憶的作為,聲稱他們是謀殺者之類地。指責聖伽羅夫人不應該同意聖殿使用傳承術,抹殺掉真正的奧洛拉,她的靈魂在哭泣!

這個白精靈男說,真正的奧洛拉不是這樣的,他描述出一個全新的形象:冷酷無情喜歡凌虐奴隸自私到只顧自己而沒有責任心的虐待狂。

所有人都去聲討這個胡言亂語的人,儘管白精靈男後來說。奧洛拉對奴隸們的所作所為是好意地,目的在於激發他們的鬥志,只是用地方法和手段激烈些。

但那是在得到奧洛拉注意力之後才改口地。奧洛拉對他毫無好印象。只覺得這人。很煩。人人都喜歡她這樣安靜的乖小孩,除了先前和吉哈德打鬥的雪發青年。這個人,據說是奧洛拉曾經幫助過的人,是已逝白精靈族地倖存者。很難形容他給人的違和感覺,說話行事介於單純的頑童、熱情的青年與洞察世情的老人之間。

他反對所有人拯救奧洛拉記憶的作為,聲稱他們是謀殺者之類地。指責聖伽羅夫人不應該同意聖殿使用傳承術,抹殺掉真正的奧洛拉,她的靈魂在哭泣!

這個白精靈男說,真正的奧洛拉不是這樣的,他描述出一個全新的形象:冷酷無情喜歡凌虐奴隸自私到只顧自己而沒有責任心的虐待狂。

所有人都去聲討這個胡言亂語的人,儘管白精靈男後來說。奧洛拉對奴隸們的所作所為是好意地,目的在於激發他們的鬥志,只是用地方法和手段激烈些。

但那是在得到奧洛拉注意力之後才改口地。奧洛拉對他毫無好印象。只覺得這人。很煩。

“看看。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變成了一個木偶!”白精靈再次抒發真正奧洛拉死去地遺憾與痛苦。

絕對是無厘頭地騷擾。

蒙妮莎已衝上去。叉腰回吼:“你知道什麼。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知道地人是你!你這個沒有任何悔意地一級謀殺犯!”

“胡說八道地是你們!”白精靈男一再描繪他記憶裡從來和秀氣乖巧之類沒有半分關係地惡劣少女之形象。

蒙妮莎冷笑:“你想說什麼?我告訴你,她從五歲起就是個惡魔了,碰上算你運氣!”

“她和我們一起長大,她願意裝乖的時候,就是這樣子文靜可愛!”餐廳裡所有貴族女孩都站起來。驅逐白精靈男,“滾遠一點,這兒沒人歡迎你。”

“就和那個女人一樣惹人嫌。”指的是精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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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妮莎罵了一句,坐下來,招呼奧洛拉:“我們繼續,哦,說到你和你丈夫結過兩次婚,很迅速很隱蔽也很奇怪,我們一直都很好奇的。”

薔薇八卦團地人是來告訴奧洛拉。她的婚書是在前代神後庇佑下簽定的,現在新的神王上任,要去祭司堂重新更換婚書。奧洛拉對自己的丈夫沒有印象,就讓朋友們說說情況。

奧洛拉問道:“精靈公主和那個人連一晚都沒有撐過去?”

伊爾達回答:“是的,不過,奧洛拉,你丈夫對你很好,請相信我們。”

奧洛拉心裡自有主意,第一次結婚是因為身中月光湖詛咒。第二次是因為收回日光盾碎片。不管怎麼說,都說明自己從前是不願意的。對方手段很高明,所以,才逃不掉呢。

當祭司堂的人拿著新的婚契上門,請她重新登記時,奧洛拉極其堅定地表示不需要。很多人都來勸她,奧洛拉不為所動。家里人很惋惜,他們說雖然不欣賞女婿一些做法,但是,那個人對她地感情卻是真摯地。

“那讓他重新追求嘛,這回讓大家一起監督。”奧洛拉這話說服了全家人。因為男方不在的緣故,她迅速結束掉多餘地婚契。

其實到現在為止,奧洛拉也不知道從前那位據說不擇手段也要娶到她的丈夫是何方神聖。她抱定一個心思:以後就算在路上碰見,也當作不認識,那就更沒必要知道對方的姓名身份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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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了不久,聖殿傳達新神王旨意:將在薩拉洛瓦神骨血裔中選女子做神後,與神王一同參加登基大典,請各家把未婚女的名冊送到光明殿。

神旨傳達時,奧洛拉正和家人在吃早飯。不到三分鐘時,她就接到數個尖叫哀號的咕咕鳥消息,一般都以“奧洛拉,我要瘋了,結婚?!噩夢!”的尖叫開頭再以“可是不結不行”的哀號結尾。

神王選後,本是件大喜事,奈何新神王是巨人。這讓嬌小玲瓏的古達希爾德少女們如何能夠忍受?儘管這種小問題用一點小魔法就可以解決,但是,未婚少女們愛情至上,所以,哪怕是成為神後這樣的巨大榮耀都不能夠讓她們動心,若再加上歷史因素。一個字,混。

這道神旨讓薩拉洛瓦全城雞飛狗跳,所有待嫁女都想辦法找騎士簽署永不解除婚契去了,據說,為維護新神王的尊嚴,不想參加的,就要簽永久結合婚契,免得神王選妃宴沒開場就泡湯。

簡稱神王選後大事件。

奧洛拉在鏡子裡瞄瞄自己的身子骨,應該選不上地吧?正在頭痛時。薔薇團集合信息傳到,她抓起背包走向假日咖啡館。

剛跨進玻璃大門,伊爾達就撲到她的懷裡。大哭特哭。奧洛拉趕緊地放下花,抱住她輕輕拍肩,安慰道:“這是怎麼了?”

“爺爺,爺爺拒絕萊諾的求婚。”

奧洛拉摟著伊爾達小快步走進包廂,推開門撲鼻一室的酒汽。蒙妮莎和幾個貴族仕女窩在牆角,灌著果酒,腳邊還倒著三五個玻璃彩瓶。

“又一個。”大家醉眼朦朧,指著伊爾達自嘲地大笑,蒙妮莎抓出一瓶果酒扔過去:“喝吧。喝了就什麼都忘了。”

伊爾達抓起一瓶酒,她喝得很急,果酒溢出她的唇角,香氣四散。她趴在沙發上,嗚嗚痛哭:“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努力……”

“我們注定要被犧牲。敬偉大的家族。”

“這就是我們存在地意義。敬狗屎的命運!”

薔薇團的骨幹少女們個個家世背景雄厚,她們在薩拉洛瓦作威作福,誰都想不到她們有一天會因為抗拒不了家族的內部安排而喝酒澆愁。雖然她們都知道要為家族為政治為聯姻犧牲,但那個對象絕對不能夠是巨人族。

這是少女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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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妮莎拿酒壺碰杯。灌完三壺,她用手粗魯地擦了擦嘴,道:“我說,哭什麼,有這傢伙在,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被選上。敬這個倒霉蛋!”

大家們咯咯笑起來,舉杯共飲:“神後試煉生們,一起乾杯!”

奧洛拉小口地呷著清酒,順著對方的話題接上去:“怎麼說?”

蒙妮莎果酒一瓶瓶下肚。說泰坦王是為了奧洛拉才弄這選妃宴。消息真實可靠:“你沒事離個毛的婚,害慘我們了!”

奧洛拉抿了口酒。道:“又是為了小王冠,沒勁。本姑娘什麼都忘啦,找我也沒用。”她和伊爾達、琪恩等人撞酒杯,“敬神奇偉大的遺忘魔法!”

“想得美,過關沒門,”蒙妮莎已經醉了,她紅著臉喊道,“你和那個泰坦王有姦情,那塊牛皮糖說的。”

伊爾達雙手捧著酒杯,微紅著臉,柔柔甜甜地補充:“聽說是很久以前地美麗相遇,讓泰坦王難以忘懷呢。”她的眼神有些迷濛,有些歡喜,“我想,泰坦王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奧洛拉,才會有這樣奇怪的旨意。敬美麗地愛情!”

“哇咧,難道泰坦王就是我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夫?”奧洛拉大叫,這就可以解釋對方的可怕與心計,王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麼。

噗、噗!眾人集體噴酒,噴得奧洛拉一身的酒水。

奧洛拉鎮定地抹去眼眉處濺到的酒星,翻出自己追求者名單,道:“為擺脫前夫一起努力!”

眾女酒醒了,相互看了一眼,眼底有著不可抹滅的火焰:只要奧洛拉嫁巨人王,只要犧牲她一個,大家都有救了。

大家扔開酒瓶,窩在木質地板上篩選起婚契人選。伊爾達欲說還休,蒙妮莎拉了她一把:“想想你的萊諾。”伊爾達低下了頭,奧洛拉唇沾著杯沿,笑意吟吟,眼底含義不明。

“這個劃掉。”“這個沒戲。”“這個他老媽絕不會同意。”“這個不行,沒錢沒權。”“這家家規森嚴,你,會發瘋。”“這個我上過了,爛。”“這個我男人。”“這個比賤人還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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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凱旋獻吻禮

經過眾人重重把關,名單上一個也沒剩。

奧洛拉抽回紙,道:“這時候還挑什麼挑,沒死會的就行。婆家太兇,住娘家;沒錢,倒貼;這個閱人無數,至少技術上不出問題;人至賤則無敵,這個人一定會有出息……”

眾女啞口無言。

“行,你打吧,”蒙妮莎怒氣沖衝,把咕咕鳥扔給奧洛拉,“永久婚契,沒的後悔藥吃。”

奧洛拉嘴一撇,照著名單一個個打過去,叫那些男人帶著婚契到假日咖啡館領人,一隻手上勾著星塵紋章,不時和咕咕鳥那頭的男士調笑幾句,再扔幾個飛吻。

“你耍我們!”好幾個破涕大笑,紅著臉原地跺腳。

只要奧洛拉肯用權,薩拉洛瓦哪個敢不給她面子呢?薔薇團的少女們這時候才回過味來,在奧洛拉前發酒瘋掉金豆會被這惡質女笑死,不論她有沒有失憶,性格都是那麼、那麼讓人喜歡。

“喲呵,哭哭笑笑真好看。”奧洛拉叉著腰,頂著小胸脯,下巴高高抬起,“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失憶就想佔便宜,門兒都沒有!”

“姐妹們,這個女人是不是太拽了?”

“是!”

“那麼,上!”眾女撲上去,蹂躪大殺。

“別過來哈。”奧洛拉緊緊抓住胸衣。唯恐這些豪放女剝光她地衣服。 “我不好女色。”

眾女揮著粉拳。撲倒奧洛拉。在她身上撓痒癢。奧洛拉笑得眼淚汪汪。蜷成一團。滿地打滾。等那些男士們來接各自地心上人時。只見咖啡館包廂裡一片狼藉。花瓣咖啡汁沾滿少女們全身。最中間地奧洛拉滿臉通紅。倒在地上。還在大笑。

奧洛拉抓了兩把亂蓬蓬地頭髮。伸手:“拿來。”眾男無比爽快。眾女扭扭捏捏。簽過名地契約書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等著奧洛拉蓋章。

“怎麼條款都不一樣地?這樣讓我看上十個半月地都弄不清楚。”奧洛拉揉揉眉頭。一刀切斷各家地具體情況。 “用祭司堂地標準契約。先把關係確定下來。要協調什麼地弄個補充協議回家你們自己折騰。怎麼樣?”

女生們立即說好。騎士們商量後。同意這個辦法。他們又匆匆離去拿契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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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生圍著蒙妮莎。勸她先選一個。

“不。除了林東。我誰也不嫁!”蒙妮莎大喊大叫。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是。我絕不放棄。”

“有志氣,敬未來的神後試煉生!”奧洛拉和眾女舉杯暢飲,薔薇團成員們嘎嘎大笑。

蒙妮莎沖奧洛拉哼一聲:“得意屁,一樣要去侍候巨人。”

奧洛拉挑挑眉,手指頭晃了晃:“錯,光明軍團即將回城,我可以在遠征軍英雄裡面隨便挑一個!”

眾人震驚,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奧洛拉。她們當然相信這個標準聖殿高層不會撒謊,她們道:“你太過分了!”這麼重大的消息瞞著她們,讓她們失去挑選的機會!

“難道你們想吃著碗裡的還要想著鍋里地?”

奧洛拉免不了又被薔薇貴族少女們飽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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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薩拉洛瓦城貴族發愁如何應對神王選後,聖殿敲響鐘聲,傳達最新消息:前徵黑暗王城的光明軍團不日凱旋而歸。

全城轟動。

奧洛拉也興奮起來,聽說她的兄長,林東率領的星空騎士團也在其中。她想像著那個沉穩溫和的男童,長大後一定優秀得讓所有人都要臣服吧,薔薇團那些女人痴迷的樣子可以做為側面參考。

薩拉洛瓦城的女性生物們。擠滿聖殿廣場,爭取獻花的機會。薔薇團的貴族少女們人手一個號碼,奧洛拉也發到一個,向光明軍團元帥獻花這個萬眾矚目地機會,幾乎鎖定在她身上,沒有人敢搶。

奧洛拉想也許是從前的人氣和名望緣故,她問薔薇八卦團成員:“那個軍團元帥喜歡什麼花?”

她們的神情很玩味,給出一個特別強悍地答案:“只要你去送,赫巴德少主一定會喜歡。”

“我怎麼認識那位大人物的?”奧洛拉奇怪極了。她相信自己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會遠離全大陸第一家族的繼承人。

伊爾達剛要回答,蒙妮莎阻止了她。並說:“你去問他本人唄,你們的事我們不清楚的。”蒙她的話得到全體女生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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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笑了笑,撇開這個話題,問起其他人準備怎麼歡迎凱旋歸來的英雄們?眾人神情很激動,眼睛閃閃發亮,一致鎖住提問者。奧洛拉摀住臉蛋,微微害羞:“人家好怕。”

眾人連切聲都懶得說,直接拎起她的領口:“快說,不然就把你扔給那塊牛皮糖!”

這個威脅讓奧洛拉頭皮發麻,她立即計劃全盤脫出,蒙妮莎高興得直拍桌子:“就知道你這傢伙鬼點子多!就這麼定了。”

所有女生都發出嘎嘎奸笑聲,奧洛拉也咯咯直笑。大家一起行動起來,組織人手,採辦用品,選拉贊助,轉播合作商會,還有熱火朝天地排練,等待獻禮地那一天。

光明歷352年三月春之女神祝福節,全城居民翹首以待光明軍團。光明英雄們披銀白鎧甲,騎著馬匹,從東城門四列並排進入薩拉洛瓦。

中心城門大門,光明的旗幟在燦爛的日光中,微微飄揚。

城裡很靜,鮮花團簇,火紅的地毯一路延伸,直達聖殿廣場,似乎少了人群慶祝的歡鬧聲。

馬背上的英雄們狐疑不定,維持著軍紀與軍容,緩慢地走驅馬前進。

一擊鼓聲,打破寧靜。

一個紅裙少女出現在視線的盡頭,起步曲右手上揚,左手在腰部游動。隨著鼓樂聲,腰肢擺動,輕步跳躍前進。鼓打聲中夾著風琴的樂聲,三拍慢,一拍快,四拍進。兩拍退,節奏輕快。

少女手腕處帶著響鈴,旋轉時,她的手臂形成花苞狀,纖手在半空中拍打,腳步輕勾,輕搖慢擺前進。

鈴聲、鼓聲、琴聲齊奏,她地身後顯出四排著鮮花長裙的少女,長發盤在頭上。隨著舞樂,雙肢張開模擬浪花翻湧,身體如柳枝般仰合。忽爾右肩轉動挑逗,忽爾腰部輕擺長裙尤如流散的雲朵,顯出女性柔媚又妖嬈地美。

人們也從隱藏的牆角背後走出來,合著鼓樂聲打著拍子,全城都籠罩在歡欣中。

慢慢地,蒙面少女舞者們的舞姿清晰地躍入騎士們的眼簾,他們發現那舞裙分上下半截,中間露出一段雪白的細腰,隨著撩人的舞樂。若隱若現,更兼香氣襲人,少女地誘惑不可抵擋。

騎士們低笑,傳出竊竊私語聲,不知是哪位殿主地創意。

就在這時,風琴聲停,只餘鼓樂,三擊敲響,全體少女舞步統一。飛快旋轉躍起,與馬上騎士們在同一層面上。風琴聲再響,少女們帶著響鈴的手放在各個騎士地的肩上,少女們和騎士們面對面,臀部微翹,小腿微曲,腳後跟來回輕點。

像鮮花般芬芳美麗的少女們,隨著鼓樂,三拍慢。一拍快。四拍進,兩拍退。腰肢輕搖,肩部微抖,胸部微晃,凌空中跳著搖擺舞。

騎士們很臉紅,很興奮,也很尷尬。

琴聲加急,少女們忽地轉了個身,背繞騎士,上身忽而拉開距離,又猛地靠近,近到可以吻上騎士們的唇,然而,少女們又像調皮的精靈,極速後仰避開騎士們安抑不住的熱情。

她們腳步飛快點地,踩著虛步,像彈跳中地花朵,光裸的肩閃著粉色的香水,淌露著平整地小蠻腰,圍繞著騎士們狂跳搖擺舞。在騎士們激動要噴鼻血的關頭,她們 雙手半舉,打著拍子,響鈴急響,在激蕩的音樂聲中,少女們微微後仰背,彎折成最柔美的曲線,極速地旋轉、馳騁,飛場,長裙如花瓣般盛開。

這樣的絢麗,這樣的激烈,這樣的速度,騎士們唯恐少女們轉昏了頭摔倒,紛紛伸出手。

他們做對了。

少女們一看到騎士們伸出手,就把自己沾滿香汗的小手放到騎士的手掌中,拿下面具,瞬間變成一束七彩地鮮花,她們把鮮花扔到半空中,齊聲高喝: “讚美薩拉洛瓦!”

鮮花變成魔法禮炮,光焰燃燒半邊天空,在全城人的鼓掌叫好聲中,在花瓣、彩帶漫天飛舞的當即,少女們的小胸脯輕輕地起伏著,她們噴著香氣的小嘴,輕輕地吻上英雄的唇。

騎士們立即奪過主導權,用力地相擁,狂熱地深吻,周圍呼叫聲、口哨聲、鼓樂聲充滿喜氣,更加地鼓舞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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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舞的少女踩著貓步一樣優雅的舞步,同樣繞著光明軍團的元帥來回地輕跳,當她起步旋轉時,軍團地負責人似乎早其他人數拍就伸出手,等著少女把手掌放到他戴著輕甲手套的左手上。

奧洛拉輕笑,舞步不停,等到大多數騎士們伸出手,她才把自己的手放進那隻閃光的銀甲上。這位身材過分高大的光明軍團元帥,他的手有些顫抖,奧洛拉想,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她把手勾上對方的肩,和少女們一起獻吻,她吻到的是元帥冰冷地面具,大人物也許比較矜持,不能接受年輕人地熱情也說不定麼。奧洛拉這麼想,但是,對她好玩的性子來說,實在是遺憾。

奧洛拉站在光明軍團地元帥旁邊,看著所有的英雄都和薩拉洛瓦的少女們在親吻,手指放進嘴裡,激動地狂嘯。多數少女們頂著紅通通的臉,推開熱情的騎士們。奧洛拉咯咯大笑,柔亮中又帶著濃濃的俏皮味,兩邊圍觀的群眾們也曝發出狂歡的笑鬧聲。

少女們的臉色更加地嬌豔欲滴,奧洛拉覺得這樣的慶祝活動還是比較成功的,問題是自己負責讚美的這位大元帥似乎太激動了點,爪子一直扣著自己的腰不放。

這當然不能算是性騷擾,奧洛拉笑瞇瞇地提醒:“這位大人,您的鎧甲弄痛我啦。”對方收回的動作很快,被這樣震撼的慶祝活動吸引的緣故?也許是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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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主題慶祝夜

奧洛拉感激地拎裙行點膝禮,與少女們一樣,從指間戒摸出一把又一把的鮮花禮炮,在濃郁的香氛與華麗的花瓣雨中,這隊特別的舞者們美麗地退場。

英雄隊伍繼續前進,到聖殿廣場接受聖殿的封賞。

休息間裡,少女們面紅耳赤,幾個大膽的才敢偷偷交流那讓人迷醉的深吻,有幾個神色有異的,已經接到晚上的邀請。

“吻到沒?”有人問蒙妮莎,她搶到了向林東獻舞的機會,蒙妮莎冷著臉沒有說話。

旁邊有人打趣:“吻到面具也不錯啦,奧洛拉似乎也沒有吻到吧?”

“我還挺慶幸的,”奧洛拉一邊換裙子一邊回道,“要是赫巴德少主吃了大蒜來個口臭什麼的,那可吃不消。”

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面色難看,似乎不幸地被奧洛拉言中。眾女紛紛追打奧洛拉,那麼美好浪漫的事,被這麼一句話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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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全城狂歡。

人群中,奧洛拉如願見到了兄長,林東一如人們所描述的,年輕、穩重、俊秀,眼中閃著智慧的光,對外人很冷漠,對妹妹很親和。

蒙妮莎有意無意地靠近他們,奧洛拉嘻嘻笑著,對門這傢伙似乎有意追求林東呢。

奧洛拉找了個空檔,鑽入人群中,算是給蒙妮莎製造機會。雖然說,她不覺得林東會喜歡蒙妮莎,不過,有些事是很難說的麼。

“嘿。小美人兒。”有人攔住她。留著黑黑地胡茬。眼瞳大而亮。穿著騎士裝。魁偉大氣。自我介紹說是席德勒。 “聽說你忘了些事。”

人人都知道薩拉洛瓦城地傳奇少女中了遺忘魔法。奧洛拉笑笑。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是地。伯羅尼塞地皇儲殿下。我聽說你去了黑暗王城。感想如何?”

“哦。那可真沒什麼值得說地。”席德勒眉頭挑挑。隨意地聳肩。大口地喝著美酒。語氣很輕佻。卻不讓人生厭。反而有種平易近人地感覺。

奧洛拉大笑。伸出手:“那還等什麼。跳舞吧。皇儲殿下。”

席德勒也笑。帶著奧洛拉滿大街找人喝酒鬥舞。兩人像找到伴一樣瘋鬧。奧洛拉也結識很多伯羅尼塞龍騎士。大家地共同話題是她策劃地慶祝會真是棒極了。

“真地嗎?”奧洛拉掏出一大把地影像儲存器。 “十個寶石幣。你們就可以永久地留住這段美好回憶啦。”

眾人大笑:“奧洛拉還是一樣,沒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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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外,席德勒沖奧洛拉招手:“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

奧洛拉從人群下面鑽過去,一個是正紅宮廷裝的金發青年,奧洛拉一眼就注意到他左手上戴的紅寶石戒指,這個就是她失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人們介紹說,他是羅林第一皇子。蒙爾道夫。

“很久沒見,”奧洛拉笑道,“我一直記著皇儲殿下,不過,似乎從那天起就沒見到。”

蒙爾道夫微笑,回道:“出了趟遠門,給老朋友捎個口信。”他指向旁邊的青年。

那個黑髮黑眼青年,穿深紫色簡式騎裝,神情很淡漠。好像什麼情感都沒有地那種。他抿著唇,讓人難以親近。看到她的時候既失望又憤怒,不過,很快,他的情緒就隱藏起來,誰也看不到。

奧洛拉聳聳肩,她沒有興趣靠近一個不喜歡她的人。

她衝席德勒和蒙爾道夫打了招呼,準備去找人跳舞。席德勒和蒙爾道夫推那個黑髮青年,似乎有讓他主動的意思。黑髮青年不動。就在她轉身間。他又突然開口:“可以跳支舞嗎?”

奧洛拉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彆扭冷面男。她暗笑。今晚找到樂子啦。

冷面男似乎只會跳那種貴氣古板的宮廷舞,奧洛拉卻是擺了作弄的心思,把他拖進人群中,擺弄著他的雙肢,隨心所欲地跳街舞。看到對方臉上除了抿唇還是抿唇的為難表情,奧洛拉哈哈大笑,再看他僵硬幾乎不會擺動地身體,奧洛拉幾乎笑趴到地上。

太有意思了。

第二夜的慶祝會,奧洛拉和冷面男在化妝遊行大街上不期而遇,別問他們是怎麼突破重重油彩把人認出來,冷面男很酷,站在街道口,根本就沒化妝,人人繞他三尺走。

奧洛拉抓了張金色羽毛做的獅王面具,戴到他臉上。冷面男至少這一點值得稱讚,配合度高到好像沒有脾氣。奧洛拉帶著他跑來跑去玩各種奪鏢遊戲,偶爾會問一句:“從來沒玩過嗎?”

“唔。”

“可憐見地,跟著本姑娘混,包你笑翻。”

第三夜的慶祝會,主題是尋找心中的他(她)。

全城人都參加到這種活動中,先灌下三桶酒,再去掀開街上所有活動者臉上所戴的面具,看她們與他們的各自緣份。

本來就很惡俗的節目,配上“不論是不是你心中的他/她,不論美/醜,不論喜歡/敵對,不論男/女,只要掀開面具就必須親吻”的硬性要求,人氣分外爆漲,也格外地有趣激動。

為了防止同性相親的情況出現,喝得醉熏熏地眾人都穿上誇張的絕不至讓人誤解性別的服飾。

但是,魔法學院的法師們,早已受命在主要遊行幹道上施放幻像法術,吻錯抱錯掀錯面具比比皆是,全城響徹狂笑聲與尖叫聲。

奧洛拉也很投入,她純粹是為了躲開別人掀她面具,在人群里東竄西跑。也不知道是她的裝扮太失敗,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人人追著她索要親吻。一個兩個還行,那麼多張嘴一起張著,簡直就是噩夢。

有人抓住她的手掌,奧洛拉差點尖叫出聲,耶,又是那個冷面男?他的標誌騎士裝真是太明顯了。她鬆口氣。

“你不是來掀我面具的吧?”

對方抿著唇,又不說話。

“喏,打個商量。”奧洛拉刷地拉開自己的面具和對方地面具,一齊放到對方手上,“這個我親手做的,送你。就當吻過我啦。”

對方未置可否。奧洛拉暗爽,就是吃準這個傢伙不會出言反駁才這麼幹的。她拉起他的手,呦喝一聲:“看熱鬧去。”

因為自己不會被人強吻,奧洛拉就放肆地對那些抱錯吻錯地人報以大笑,整晚都開心得又叫又跳。


第四夜,聖殿出動百名光明軍團英雄,百名美女祭司混入人群,只要有人找到他們,拿到任務牌。可以對他們提任意要求一個。

全城男男女女發出野狼般的嚎叫,發狂似地追著那些戴任務面具穿任務服的任務目標跑。蒙妮莎發下宏願,要逮著林東求婚或者度過浪漫的一夜。她命令、威脅、哀求、賄賂所有薔薇少女們幫她困住林東。她好去抓。

“這邊,這邊。”“這個,這個。”“別讓他跑了!”

男的抓女,女地追男,多麼激動人心地夜晚。薔薇團分成幾個小組,相中一個目標,奮起直追,攔追到發消息給蒙妮莎。

奧洛拉摸著下巴,東張西望中。心中早有主意。

趁著薔薇團包圍某個目標時,她衝進去搶“怪。”蒙妮莎氣得哇哇叫,奧洛拉邊回頭邊大笑,她叭嗒叭嗒踩過幾個人的肩,抓向那個身材特別挺拔地青年,就地撲倒抓任務牌掀面具一氣呵成:“呃?”傻眼中,怎麼是那個黑髮黑眼的冷面男嘞?

冷面男沒有說話,奧洛拉是堅決不會浪費任務一塊任務牌的,她道:“妞。叫聲大爺來聽聽。”

噗噗……周圍等著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

奧洛拉也暢怀大笑,從冷面男呆愣的反應中得到無窮的樂趣。她眨眨眼,從他身上爬起來,道:“那換一個,你跟我一起去抓人,嘿嘿……”她奸笑中。

薔薇團的人從奧洛拉地行為中得到靈感,也不幫蒙妮莎抓林東,都去抓人惡搞去了。奧洛拉帶著冷面男光顧看熱鬧出歪點子,倒忘了去抓下一個男人。

第五夜。神話故事角色扮演主題遊行。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伴隨著漫天的魔法禮炮,遊行隊伍裝載在木輪平板車上。從城門口推進。上面佈置著各種各樣神話傳說中地珍奇異獸,還有精緻華麗唯美的神話人物。

美是夠美,想比前幾夜的熱鬧,這似乎太平淡了些,有所期待的人,免了不失望。

等到龍首將要隱入下一個城門時,有人發話:“很香的味道,好想吃。”

是的,木輪平板車上的神話角色散發出食物的香氣,讓人難以抗拒。眾人這才轉過彎來,往日尋常可見的零食小攤今夜都不見了。

“上啊,搶啊,吃啊……

“這是正宗地鳳腦!”

“啊,我吃到了龍鞭。”

“好吃,好好吃。”很多人乾脆趴到平板車上,抓著神話中的美食,胡亂地塞進嘴裡,很快,就有不少人頂著渾圓的肚子滾下車,避開牆角,看著後面源源不絕的美食車,淚流滿面:這夜慶祝會的主辦人太奸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他們早該餓上三天三夜再來參加!

神話裡的飛禽走獸是用來吃的,那麼,這些端杯拿盤的神祗們手中的是不是酒呢?有膽大者湊近看,確實是神話裡才有地美酒。

這才對麼,有肉怎能無酒?

人們蜂擁而上,要搶酒喝卻沒那麼容易,看清楚女神、主神、天神身上的裝扮,叫出他們的名字和身份或者說出他們穿戴錯誤的地方,才給仙酒。

這仙酒可不一般,有神奇的魔法能夠讓肚子裡的積食瞬間消化。這對於嚮往鳳肉龍爪卻只有一個肚子的人們來說,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啊,人們前赴後繼,洶湧不絕。

前面的問題簡單,後面多難,而精緻透著無窮香氣地美食一車又一車地在人們眼前盤旋,多麼地痛苦。

奧洛拉也苦惱,在街道邊皺眉絞腦汁。有人走到她旁邊,遞給她一杯仙酒。

她沒有接,分了點注意力出去。包括前幾夜見到地冷面男,這回還有席德勒、蒙爾道夫,他們拿著酒杯,悠然又自在,既不癡狂也不自負,般般自信的樣子。

“要喝哪一種?”冷面男以為他手中地酒不合她的口味,要去幫她去換。

奧洛拉眼睛亮起來,立即拽著他跑到一輛車前,指著上頭的主神,冷面男點點頭,隨口指出幾處穿戴錯誤,奧洛拉叫起來:“脫,脫,快脫!”她的身邊附和者眾 多,都是滿眼放紅光的薔薇少女。怎麼回事?蒙爾道夫、席德勒和冷面男有些疑惑,馬上有人解釋,這車上的扮演者放話只要挑出錯,他就脫。

冷面男輕笑,不時在奧洛拉的耳邊說著哪件錯哪裡紋路不合適等等。隨著扮演者身上的佩飾和衣袍越來越少,奧洛拉眉開眼笑:“你好厲害!”

“繼續嗎?”

“當然。”

“我們的目標:剝光吉哈德大人的衣服!”少女們的吼聲響徹整條街,吉哈德黑臉,先知殿眾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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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永久的婚契

慶祝會持續整整十二夜,在全城戀戀不捨中,盛大謝幕。

每個碰到奧洛拉的人都要快樂地提上幾句,迎接光明軍團的慶祝活動很成功,什麼時候再來一次等等。

奧洛拉也很開心,一是那樣的盛大場面與熱鬧氛圍真地足以讓人終身回味;二麼,慶祝活動影像轉播後,她分到很多金幣,包括服裝設計費、鮮花禮炮轉讓費、場地佈置費,還有聖殿發的慶祝夜活動策劃參謀費等等。

收錢收到手抽筋,奧洛拉的心情自然如盛夏陽光般燦爛。

但是,諸神像是見不得她快活,硬是在慶祝夜後第三天,給薩拉洛瓦眾女性居民下達最後通碟,神後預選生的名單當天傍晚之前必須要上交。聖殿不能再以各種藉口推脫,否則,以蔑視罪論處。

路上行人三五成群,急色匆匆,多是女的拽著男的,趕著簽婚契,浩浩蕩盪,連綿不絕。看到奧洛拉悠然慢步,都羨慕得誇張大叫,轉頭又滿臉苦惱色,繼續向聖殿廣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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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眾多關愛的眼神後,奧洛拉也不得不抓狂了。

過分,這叫她到哪裡抓男人? !不對,有一個。奧洛拉笑起來,雖然很彆扭,但是,並不討厭,至少不會比一個以權壓人的巨人更讓人難以接受。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奧洛拉憑空抓出星星法杖,召喚仙靈。這是她本能就會的本領,原因在於她得到黑暗之王的傳承,任何力量都不能抹殺她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身份,除非她自己犯錯。

沿途她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不多會兒,阿布拉吉別墅到了。

圓形山丘彎曲漫延。一棟歐式白色建築物散落在青青草蔓間。奧洛拉再次笑場。實在是難以想像冷面笑匠會選這麼童話夢幻地地方。

她落地地時候。正見席德勒和蒙爾道夫踹冷面男出門。真地是用踹。四個人臉對臉照了個面。兩位皇儲笑起來。肩撞肩。互看一眼。走回別墅。把場地留給姑娘和冷面男。

奧洛拉托著腮幫。看著冷面男好一會兒。對方都淡淡地不說話。她氣餒地放棄。她比不過:“那個。你是在追求我地吧?”

“是。”這個回答。冷面男倒是回答得快速而堅定。

奧洛拉先紅了臉。這個話真是不好說:“那麼。你對於和我契婚契有什麼看法?”

冷面男抬眼看著她。淡淡地問道:“理由。你選我地理由。”

奧洛拉狂眨眼睛:“難道你不喜歡我?”

冷面男給出肯定地答案。道:“你自己呢?”

“要是不喜歡,我幹嘛來這“就只有這個原因? ”

“哇冽,這個理由還不夠?”奧洛拉腹誹。大不了回頭讓神王治個抗旨不遵。

“不。我很高興聽見你這麼說。”冷面男眼神眉梢都透著笑意,他看著她,低低地說道,“我想吻你。”

“呃?太快了吧。”奧洛拉不知道如何應對,冷面男卻不是要徵求她的意見,只是在陳述他要做的事。

他緊緊地摟著她,重重地吻著,急切而激動,又克制著衝動。壓抑難以明說的歡悅,奧洛拉似全身無力,輕輕地依附著他。

他微微抬首,溫熱唇在她的唇上方,輕輕地噴著暖暖的氣息,他地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細細地描摹她的眼眶,滑過她的鼻樑,再到她的唇。再次埋頭吻下去,他用舌尖繪出唇線的弧度,又柔又慢,像在親吻一樣得而復失的珍寶,眼底憐惜而感恩。

這個人的吻,和他的人,他地氣質極不相同。

奧洛拉沉浸在這樣充滿感情的親吻中,兩人的心都跳得厲害,她地掌下。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像他火辣辣的渴望就要奔出他的身體。

冷面男終於停了下來。他的聲音低啞而暗沉:“我不會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奧洛拉輕輕喘息,摟著他的腰,靠著他,她微微昂首,笑道,“赫巴德大人,您並不讓人討厭。”她本該生氣,至少應該不滿對方的霸道或者強制,她感受到了他的深情,也許在那段遺失的記憶裡,他們之間有一段值得紀念地愛情故事。

她撫著他的唇,望進他黑曜石般純粹的眼底,輕聲問道:“我們以前……”

“你會記起來的。”赫巴德只給了這麼一句話,就把人性化的表情收住,拿出隨手攜帶的契約,已經簽好男方名的契約書,給奧洛拉。

奧洛拉滿面黑線,是不是應該讓他說點求婚詞?她面帶微笑,提醒道:“我想,我們應該得到家人祝福。”

赫巴德似乎很意外聽到她這麼說,淡然的神色中露出喜色。他伏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塞了一樣東西到她地手中,說他去做準備,她不需要擔心任何事。待他走後,奧洛拉還在原地輕笑,她嗅了嗅手中的白色海芋花,歪著腦袋暗爽,原來這個冷面彆扭男也懂得浪漫。

運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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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赫巴德駕著白金馬車來接準新娘,奧洛拉穿了條白紗水鑽的長裙,剪裁精緻貼身,金發盤起,露出纖細柔美的雪頸,發上插著兩朵水晶鮮花做裝飾,和她手中捧著海芋花相得應彰。

赫巴德執起她戴蕾絲手套的右手,輕吻,眼微抬,讚賞道:“很美。”他穿著深紫的宮廷騎士裝,貴氣內斂,黑色的劉海削得輕薄,錯落地垂落,他的動作瀟灑又大方,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打扮卻讓他看起來格外地帥氣。

奧洛拉夸道:“你也很棒。”

她笑意盈盈鑽入車廂內,不一會兒,馬車在廣場台階前停下,兩人手挽手走進光明殿。

香油味縈繞地大殿裡,一張可供五十人同排坐地長桌分開簽約方兩端。

左邊,老聖伽羅和聖伽羅夫婦;右邊。赫巴德大公和十數個中年軍官,據介紹是赫巴德的叔伯一輩。

長桌後面,站滿了激動和興奮地尊佬們,人群前面幾個是奧洛拉比較面熟的吉哈德、盲人洛希和十殿殿主,他們臉上有重重的興味。

“似乎太隆重了一點。”奧洛拉腦袋微側,輕聲道。赫巴德微笑:“理當如此。”他以翩翩紳士風度。把人領到左邊位置上坐定,再不緩不慢又出奇迅速地走到對面坐下。

主祭端著金盤,徐徐走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們把兩份婚契分別放在年輕人前面:奧洛拉快速掃了一遍,一份是祭司殿編制地標准文書模板,另一份是修飾後的文件。

後面這份,關於妻子權利義務和祭司殿標準的文書一樣,主要修改在限制丈夫的權利義務。約束對方的金錢財產轉移,完全地杜絕男人出軌、毆打、謾罵、冷暴力、精神虐待的任何可能性。

奧洛拉看完後,乾笑連連。這赫巴德家地女性長輩好強大。她拿起祭司殿的標準版,道簽這份。赫巴德微微動了動身子,示意奧洛拉簽那份修改後的文件,理由是她的兄長幫她爭取到的權益。

“爸爸,你看看。”奧洛拉把契約遞給聖伽羅,聖伽羅夫婦看得飛快,老聖伽羅也頻頻點頭,說這契約擬得很好云云,林東沒有說話。

“這只是一份保護你合法權益的文件。”赫巴德擺了個手,手中多了一支羽毛筆,“我們會相處得很好。”手指點點契約書,讓她在簽名處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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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捏著契約書,微斜頭,透過長桌上繁花團簇的花盆,給了對面人一個笑臉,問道:“我們要馬上住到一起嗎?”

“等你覺得合適的時候。”

“或者,我需要拜見赫巴德大公?”

“父親最近很忙。”

奧洛拉看了眼對面期待又失望滿面的赫巴德大公。大汗。

“那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我是說,比如你家裡有些什麼宴會之類地。”

“如果你希望。赫巴德靠著椅背,沒有絲毫不悅,回答奧洛拉各個奇怪的問題。最後,奧洛拉微微皺眉。赫巴德挑眉問道:“不喜歡? ”

奧洛拉勾起指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您個人有特別的癖好?”

觀禮地長者們,聽到這個問題,不小心把酒水喝進了鼻孔裡,正嗆得直打噴涕。赫巴德微斂眉。似乎不明白少女問題的重點。

奧洛拉扭了扭脖子。神色特別鎮定地說道:“請一定原諒我的唐突,赫巴德大人。因為您看起來全身上下全是優點,我以為你早該被精明的女人們瓜分了。”而不是等著馬路邊被人抓丁。

赫巴德微笑,接受少女的讚美。忽地,他斂住笑意,看向對面一臉無辜正經的少女,那些聽起來簡單的問題,原來是一步步的陷阱呢,他失聲而笑:“一定要說?”

奧洛拉拿著羽毛筆輕輕敲打著羊皮紙,笑而不語。

赫巴德輕輕咳嗽一聲,似乎有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就要衝出喉嚨,但是,他說不出口。

“我、我……”赫巴德窘迫,那樣子,真是讓人替他著急。奧洛拉鼓勵微笑,眼底藏著惡劣地因子等看好戲。

赫巴德伸手拉拉領口,主祭善解人意地遞上一杯酒,赫巴德一飲而盡,面無表情,一本正經,清嗓沉聲道:“我愛你,因為我只愛你一個。在沒有你陪伴的時候,我瘋狂地思念你,也只有你,才能讓我心安寧,我無法想像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所以,請你一定要嫁給我。”

吉哈德帶頭鼓掌,像年輕人一樣吹著口哨,旁邊幾位殿主哈哈大笑,嘲弄著赫巴德也有這一天。聖伽羅夫婦也笑得掩不住聲,老聖伽羅給赫巴德大公一個抱歉的笑容:小孫女太頑皮了。赫巴德大公舉杯致意:剛好治我家這要妻子不要老子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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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星星的守護

奧洛拉微微漲紅了臉,她一邊摸著發燙的臉頰,一邊一筆一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手有些發軟,心裡有些薄怨更多又是甜蜜:喝酒話比較多,下回再灌。

赫巴德一點也不受影響,他簽名時動作很利索。

主祭再把兩份簽好字的婚契送到奧洛拉處用印,奧洛拉取出星塵紋章,看著簽名處的長名:西爾安提奈奈克薩格拉斯-津布-雷迪安-聖-赫巴德,眼前一陣陣恍惚,消失的記憶如潮水,一遍又一遍地衝涮風乾的沙堡,所有的沙粒都融入情感的海水中,最終,沉澱於海底。

奧洛拉手撫額,強忍著眩暈,拿起星星紋章,要往婚契上蓋,就在這時候,一道金光射向她,並有暴喝聲:“住手!”

隨即,奧洛拉身上神光大放。那道金光,從哪來射哪兒回去,再奉送十七八道閃電,直把那冒犯者劈得連點渣都不剩下,直接地魂飛魄散。

雖然很解氣也很給聖殿長面子,但是,聖殿眾人還是蠻好奇,是哪路猛人敢動小姑娘一根汗毛。要知道,從奧洛拉履行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職責以來,還真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呢。

更何況,奧洛拉還通過深淵惡龍的的試煉,九天之間沒有魔法沒有力量能夠傷害到她,遺忘魔法能夠生效,完全是因為發生在試煉之前的緣故。

吉哈德大人說,因為有深淵龍殿下的庇護,找回記憶也很容易。

的確很容易,這不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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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腦子裡渾沌得厲害,偏偏,上頭還沒完沒了地派下神侍神僕來。

兩排神侍彎腰,出現在光明殿裡。

新神王新選的巨人近侍,匆匆從神庭趕來,阻擋奧洛拉在婚契上蓋章。這位神王近侍抹著滿頭的汗珠。對奧洛拉說道:“大人,您不在神後待選名單,這永久婚契不必著急簽署。”

這話間接明說神王選後就是衝著奧洛拉來地。現在看聖殿要把事“做絕”了。上頭趕緊派阻攔。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奧洛拉心念一轉。用求助含淚地眼神。在大賢尊首席和赫巴德少主身上分別轉了一圈。赫巴德不負所望。走到奧洛拉走邊。提供男人保護。保護失憶地妻子。他讓奧洛拉不必理會。直接蓋章就是。

那位神侍冷眉倒豎。喝問:“神子大人。你要抗旨不成?”

吉哈德等人互相丟個眼色。好戲來嘍。赫巴德冷笑。問道:“你領誰地旨?”

神侍笑。神態不那麼恭敬。他道:“自然是神王陛下地旨。神子大人……”他話還沒說話。赫巴德就喝止:“大膽。敢矯神王詔。罰。”他地手正要抓上法 杖。卻被神光阻擋在外。奧洛拉當即抓起神杖一揮。神侍地腳打上鐐銬。不需要奧洛拉背律條。只要說出相應罪名。維護神法尊嚴地枷鎖會自動地加上處罰力度。

赫巴德給了個讚賞地眼神。奧洛拉彎唇微笑。

其他低一等的神侍額上冒冷汗,哪個講不識字地小孩好糊弄?連句廢話都沒有,就把新神王新封的近侍給辦了,大概根本就沒想過這位近侍和新神王和原十二主神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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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重新拿起星塵紋章,刷地大殿出現神侍頭頭:天神希爾奧斯。他來問罪,聖殿有人誘導、欺矇失憶的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奧洛拉簽婚契。

吉哈德打哈哈:“這孩子的脾氣,希爾奧斯大人也是知道的,小事上大家只管隨便糊弄,她吃虧也當是佔便宜;這大事上。可沒人敢往她眼裡揉沙子。”

這話裡有話,指的是誰,那就心照不宣,撕破臉大家都難看。

希爾奧斯走到奧洛拉處,不死心地問她是否受脅迫?奧洛拉搖頭,還好心地提醒,新神王上位,旨意還是不要朝令夕改比較好。這話讓後面一干神侍默然。

“這裡面有誤會。”這位忠誠的神僕盡他最大努力想把結果引發的嚴重性降到最低點,他說奧洛拉通過重重試煉。已經位列“主神君之一。選後神旨不能夠約束諸神。”如果當時奧洛拉已經登上神庭,那麼。誤會就不會發生。

奧洛拉用手反指自己,眼睛瞪得差點兒掉出來:“主神之一?”不能上天庭也能搶到一座主神宮,值得炫耀。

希爾奧斯點頭,因為那個位置上地神已經缺位很多年。他請奧洛拉慎重考慮簽婚契的事,她現在是實力未逮的主神,他日位高權重,身份尊貴,這永久婚契還是不要隨便簽比較好。就算要簽,普通地也行麼。

奧洛拉先謝謝神僕告訴她這些事,永久婚契卻是一定要蓋章。

她笑瞇瞇地說道:“是我拜託赫巴德大人的呢,天神大人,您看字都簽好了,怎麼可以反悔呢?”說著,趁對方不注意,小姑娘叭嗒一聲,蓋印完畢。

“天神大人說我位列主神之一,可是,畢竟神旨沒下麼。”奧洛拉很老實很乖巧地說著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以後要是有人拿這個說我不尊神王旨意也是可以的,我不想和哥哥一樣,莫名其妙地就關黑獄的說。”

神侍們的臉都綠了,聖殿眾人神情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

希爾奧斯似乎想說什麼,只餘一殿嘆息,領著一干神侍返回天上,說明天新神王會下界與眾人商議大事,讓奧洛拉務必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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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蓋好章,收攏婚契,放到金盤中,由主祭完善記錄工作。大殿裡響起此起彼落的鼓掌聲,以及倜侃味甚重的笑聲。

“寶貝,你怎麼了?”

“沒事,媽媽,沒事。”聲音略低了幾分,奧洛拉已無力堅持,叭地一聲。不醒人事趴下。聖伽羅夫婦剛扶住女兒,赫巴德一個閃身已將人抱起來。

盲人洛希上前探查,報告一個好消息:“記憶復甦,醒來便可。”

“是全部嗎?”

“全部,”赫巴德回答,他看著盲人洛希。與赫巴德這個人有關地記憶,在奧洛拉的記憶長河裡,是從一紙契約書起,復甦的切入點也就在這一紙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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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睡了一夜,赫巴德坐在床頭,似乎因為疲乏在打盹。奧洛拉剛露出微笑,看到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中,貼著他溫濕的唇,不自覺地動了動。那麼輕微。也驚醒了赫巴德。

他猛地抬起頭,望進她沒有內容的雙眼,聲音有些嘶啞:“醒了?”

奧洛拉點頭。赫巴德又乾巴巴地問了一句:“覺得怎麼樣?”

“挺好地,”奧洛拉笑道,“我就奇怪你怎麼這麼快打完戰回來了,聽大家說,黑暗軍團很難纏,你用了什麼奸詐招術?”

赫巴德臉上終於露出鬆氣的表情,他笑著,很高興又很感激地在笑,笑完又望著她怔住。他把頭埋在奧洛拉地頸間,喃喃地說著抱歉,他沒有保護好她。

“其實我還挺喜歡這次意外的,要知道,以前你都沒向我求婚,嗯,感覺不壞。”赫巴德少見地耳根子泛起淡紅,奧洛拉見了咯咯直笑,赫巴德一直看著她。就像怕她飛走一樣不眨眼睛,奧洛拉微微搖頭,“你不困嗎?”

赫巴德剛搖頭,奧洛拉就把他拽上床,將他壓在旁邊,輕罵著笨蛋,問道:“多久沒睡?”心里約莫有數,從蒙爾道夫傳送消息那天起,超過半年時間沒睡好覺了吧。或者根本沒睡覺?這個問題。想是不會有答案。

“還好。”

“你應該說,只要能見到你。就什麼苦都值得了。真是怎麼教都教不會的笨蛋,睡覺,睡覺。”

赫巴德張著眼,看著她,不動。奧洛拉翻身趴到赫巴德身上,手掌放到他的眼上,用力合上:“我不會跑掉啦。”

不一會兒,赫巴德睡去,深沉,喚不醒。奧洛拉仰望著佈滿魔法花卉地天花板,想著腰間那困得很牢的手臂,低咕:好想出去玩。

要么,偷溜?

看著身邊那張疲憊又深沉的容顏,奧洛拉暗嘆一聲:等他醒吧。

奧洛拉進入冥想,大約五天后,赫巴德睡醒。

見到奧洛拉老實乖順地陪他躺在床上陪睡,眼神中難掩吃驚,他手摀上奧洛拉的額頭:“哪裡不舒服?”

奧洛拉氣壞了,拍開他,哼哼地換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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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德閃身跟進去,在浴室裡抓著奧洛拉玩親親,正當奧洛拉以為這天要在浴室裡度過,赫巴德停了下來,深呼吸數次,壓下自己的慾望。

他沖奧洛拉頗為深意地笑了笑:“過兩天。”隨意沖洗後,迅速退出浴室,坐在對門沙發上翻出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起來,眼睛時不時瞄幾眼浴室地門。

奧洛拉回頭瞪他一眼,小氣鬼,惡質男,又開始發作了!赫巴德不改其衷,繼續盯人戰術,奧洛拉給他看得發毛,迅速換洗後走出浴室。

赫巴德立即跳起來,拉上她地手,下樓吃聖伽羅夫人的美味早餐。奧洛拉吃完後,正打算起身出門,才發現赫巴德地手一直拽著她。

“我要和女人逛街喝咖啡。”奧洛拉額頭青筋直跳,她咬著牙說道。

赫巴德挑挑眉,單手拿起咖啡杯呷了一口,道:“改天。今天先去執法殿。”

意思是要自己一直跟在他轉啦?奧洛拉氣悶得差點吐血:為毛,為毛就想不開,簽下永久婚契呢?

直到赫巴德吃完,奧洛拉才拖著沉甸甸後悔不迭地步子跟著他後頭,踩著他的影子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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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大門,就見蒙妮莎紅眼睛紅鼻子地蹲在大花盆旁,穿著睡袍,全身亂糟糟臟兮兮,眼神又很凶悍地瞪著奧洛拉,像被遺棄的流浪貓,維持著可憐地驕傲。

奧洛拉覺得自己的比喻挺生動的,她笑起來,掙開了赫巴德的手掌。

蒙妮莎形將跳腳,大罵:“你怎麼能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我想不出我不能笑的理由。”

赫巴德在奧洛拉嘴邊吻了一記,低語:“今天放你一馬。”他向蒙妮莎點個頭,坐上門外早已候著的馬車,去執法殿辦事。

奧洛拉手互插在腰間,問道:“怎麼回事?”

“林東,他不要我。”

奧洛拉眉頭嘴角直抽,林東從來就沒表示出喜歡你蒙妮莎的意思吧?

“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蒙妮莎抓著奧洛拉的袖子哇哇大哭大叫,她不想林東去神界任職,她不要見不到林東,只有林東最疼愛的妹妹有辦法改變林東地意志。

奧洛拉全身無力,她對蒙妮莎的強盜邏輯一向佩服,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低估了蒙妮莎。

“其他人都去上面,就把哥哥一個人留下?”

“當然不是,”蒙妮莎抹了兩把鼻涕,先是苦惱然後又是大悟,“你得封我做林東的神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必須答應我!”她大概想到很美好的前景,滿身粉紅泡泡飛啊飛,“在我蒙妮莎-雷沃斯的努力下,我和林東一定會相親相愛共度一生。”

這時,一堆女人從角落裡跑出來,撲向她,濃郁的香粉飄散,她們瘋狂地叫著:“我也要,加上我,我最愛的索瓦大人,我不能離你而去……我不能離開吉哈德大人,哪怕是做最低階的掃地神侍,我也願意……”

奧洛拉目瞪口呆,連連倒退,這都什麼跟什麼,她也就五天沒出門誒,世界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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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眾神的候選

薔薇八卦團眾女見她一無所覺。就把人直接拉到往常聚會地假日咖啡館。對奧洛拉聊起薩拉洛瓦地新客人。

獸人族近千名族王光臨聖殿。比如銀狼王是如何地美貌、孔雀王是如何地風騷、鳳凰王是如何地風姿卓越;矮人格鬥王不是逞兇鬥惡。就是泡酒缸。玩蛇地祭司如何地討厭;

精靈女王如何地有美艷。光之精靈王又是如何地顯老不匹配。水精靈王是如何地溫婉動人;老龍王帶來地。不是老頭就是小孩。可嘆那些在侵略戰中犧牲地龍族王者精英們。

各族王族精英齊聚聖殿,事隔八年,七族族王大會將以更隆重更盛大的方式舉行——誰被挑上神庭,誰失去神寵。這一足以載入史冊的重大的事件即將揭幕。

奧洛拉看了她們一眼。道:“去年他們就在。”

貴族少女們瞪眼,紛紛叉腰訓斥道:“那是你知道。我們不知道!現在我們說的是我們知道地,你不知道地,不准插嘴!”

這次七族族王大會舉行的目的,是為了挑選出合適的、優秀的、傑出地七族族民,填補神界九大神宮,三大金殿——眾神殿、議政殿、英靈殿。

目前,已經確知奧洛拉據守英靈殿的主神位,執掌維護神法地重任。

“是有這麼回事,這跟你們攔在我家門口有什麼關係呢?”

“說,”貴族少女們手執一紙任命書,一手拽著奧洛拉衣領,彪悍無比地吼道,“蓋還是不蓋?!”

具有對眾神生殺予奪大權的奧洛拉,封幾個小姑娘做十二星君的神侍,那不過是眨下眼睛吹口氣的問題,就看她肯不肯。

奧洛拉手掌連揮,把這些人扇走,她一腳踩上椅凳,手插腰,指前點,狂飆:“你們腦子進水了嗎?十二位星君要用多少神侍,那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我能做主嗎?!”她哼一聲,壓下最關鍵的一句:不放權給十二星君,那她以後還不得忙死累死?

眾人給她哄得一愣一愣的,還是蒙妮莎轉得最快,她就執著一點:“林東,林東不歸十二星君,林東的神侍難道你不該管嗎?”

“任命神侍這種事,只要哥哥一個吻就搞定了。”奧洛拉提醒蒙妮莎回想前代月神如何把以雅聖子拐上神界的,“雷沃斯小姐,加油努力哦。”

蒙妮莎兩眼轉圈圈,穿著那條又髒又亂的睡袍,樂癲癲地去找林東試驗親吻收神侍地神法去了。

奧洛拉原地捧腹大笑,這個老對頭還是這麼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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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笑不出來。薔薇少女們離場後,立即有若干坦然又意志堅定地美男子沖她大放電眼,噼哩叭啦電得人直暈。他們圍住少女,空氣里火熱得要冒煙。奧洛拉吞嚥著口水,把人抓過來問話。

對方只提英靈殿的事,只問主神宮缺不缺人,某某族族王居然說只要有空缺願意去洗窗簾布!

神界地窗簾布需要洗嗎? !

奧洛拉擠過潮湧的人群,躲進執法殿,看到赫巴德偷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故意的,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大權在握的感覺如何?”

奧洛拉回他一記拳頭,立即被赫巴德抓住困在他的懷裡深度熱吻。

咳咳……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悶咳聲,奧洛拉睜開眼,赫巴德大公還有執法聯盟眾大佬什麼時候來的?她用力推開不肯停下來的赫巴德,撫順髮絲拉平衣服,正經八百地坐到赫巴德的大腿上。頂著一張傻笑臉,手伸到背後在赫巴德腰腹處使力,讓他作怪!

赫巴德輕咳一聲,叫道:“父親。”

赫巴德大公笑笑。道:“繼續。這神龍軍團地負責人……”

原來他們在開會,衝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注意。奧洛拉想把腦袋鑽進腳底板下面,小屁股慢慢地挪動,試圖化身為小飛蟲重新飛出大殿。赫巴德摟緊她不讓動,道:“本來你就要參加,這個神王麾下第一軍團的總負責人人選,你的意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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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殿內眾人把目光都投放到奧洛拉身上,熱切火辣。

奧洛拉很想裝死。她看著羊皮卷上大長串地名字。痛苦莫名,微微抬頭,剛要說沒意見,就收到赫巴德冷冰冰的凶光,她只好低頭研究名單:為毛。這是為毛啊?她根本不會打戰,鬼才曉得誰最適合掌控神王軍團!

她弱弱地舉手問出她認為是最白的話:“為什麼神王的直屬軍團要我們選?”

這個問題真是問得太好了。執法殿眾人的目光就像那紅通通的辣椒油:“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也認為神王的軍團還是由神王親選更合適?”

奧洛拉點頭,就算她這個軍事白癡也知道,自己人選出來的軍團才夠聽話嘛。

“那麼,上訴吧。”老頭子們笑瞇瞇地把紙和筆放到奧洛拉前頭,內容是請求神王收回成命,古達希爾德族願意將所有地精英軍團力量展示給神王,由神王親自挑選組成神宮近衛團或者神王直屬軍團。

奧洛拉瞄了眼赫巴德,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奧洛拉爽快地羊皮卷上簽字蓋章,老頭子們笑得兩眼都瞇成縫,把東西收收屁癲屁癲地出門。順便還給兩個小年青關上殿門。阻止其他人打擾。

“剛才那個,有什麼問題?”奧洛拉不恥下問。

赫巴德抱住她。緊貼她地背,微冷的唇在她的臉頰旁流連,親吻的同時,嗓音裡冒出些許的輕笑,他解釋道:“神王下旨,讓各族選出最優秀地戰士,加入神龍軍團。”

奧洛拉想了想,道:“看起來是好事,給很多人機會。不過,如果神王有這樣強大的軍團,你會很慘。”上頭第一個收拾地就是架空神王權力的神子。

赫巴德低笑:“你以為六族和巨人族的種族血仇,因為新神王的榮光就可以遺忘嗎?他們不會。”

“所以?”

“所以,我們交出精英軍團,由神王自己挑選自己組建。”

“你所說的精英軍團,不會是垃圾軍團吧?”太黑了。

如果神王第一軍團的組成班底由各族族王親選,那麼,就要負責戰事的勝負問題;要想打勝戰,就必須把精英力量交到神王手中。這與七族族王來說,無疑是不可接受的。壯大自己的死敵,怎麼能夠?

假如軍團人選由神王自己挑選,那麼,戰事勝負就是神王自己的指揮能力問題,與各族是沒有關係地。不過,通常來說,眾神也不會讓神王有練兵地機會。和平最重要,垃圾軍團到最後依舊是垃圾軍團,這樣才符合最廣大神明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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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德忙著剝奧洛拉地衣服,沒空回答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趁著還有點清醒意識,奧洛拉簡單表達了一下對巨人王的同情之心,還是做個安分的無實權神王,等千年後輪替吧。

“哇,輕點!”奧洛拉吃痛,腹誹難道這傢伙沒吃飯,要咬她的肉!

“不專心。”

他們分別得太久,身體忠實地反應,渴望對方的愛撫,奧洛拉咯咯發笑故意不配合。赫巴德板起臉,又笑起來,說讓她躺著不用動,他來動就夠了。

赫巴德吻到她的腿根時,手指尖在她的腿間流連,劃過……他緩慢而又殘忍地撩撥著各自的情慾,卻不靠近,讓人惱得想一口吞了他。

“到底做不做啦?”奧洛拉大發嗔怒,這個傢伙太過分了!

剛喊完,赫巴德已經挺身進入奧洛拉,奧洛拉承受得有些難受,已經無力再作怪,不由得埋怨某人體型劇增不長人性,只覺得赫巴德要退開,抬眼看起他滿眼的懊惱,似乎拿自己的低自製力無力,奧洛拉輕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你會受傷。”赫巴德左右為難。

“那是你的技術問題。”奧洛拉輕笑,小腳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他的后腰。

赫巴德低吼,大掌扣住她的腰,小心地緩緩地擠入,奧洛拉適應力還算良好。這就助長某人的龍性,在溫暖的羊毛毯間,兩人來回大戰。奧洛拉乏得睜不開眼,咕噥道:“禽獸。”

“你不要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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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新神王登基

誰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等到外面的人快要把殿門敲破,赫巴德才臭著一張臉解除禁制。

來打擾他們的是一襲華貴正裝的吉哈德,他搖了搖扇子,扇去屋子裡淫靡的氣味,勾唇笑道:“神王登基大典開始了,把裡頭那個收拾一下,拉出去見見人。這點面子總要給的,回頭,你愛做多久就做多久。”

登基大典?奧洛拉一驚,剛要起身,酸痛的腰讓她哀呼一聲。

赫巴德砰地關門,迅速轉身到奧洛拉處,幫她舒緩揉搓後,再抱進後面的水池。

“好困,怎麼辦?”奧洛拉靠著赫巴德身上,撒嬌兼埋怨。

“那就不去。”

奧洛拉搖頭,這傢伙已經拽到人神共憤了!赫巴德把人抱出水池擦乾,拿過衣裙要給她穿時,奧洛拉忙說自己穿:“你去穿你的,我不喜歡遲到當猴子。”

“你還有力氣穿麼?”

奧洛拉沉默,乖乖地站在那兒等著某人給她穿。她要努力練功,變成女巨人,壓死他。

赫巴德動作迅速地挑好衣袍,兩人穿戴完畢後,他抱著奧洛拉,用披風包裹,走向聖殿聖壇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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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到齊,吉哈德招呼一聲,眾人踏上通天神道。

到通神大門時。奧洛拉打著哈欠。扶著赫巴德。鑽出披風。看到滿眼地星光。遼遠。空寂。又神秘。好似天地間只有一個人地存在。

她似乎從遠處地星星處獲得了無窮地感悟。具體又說不出來。一種玄之又玄地感覺。

守護神獸嗷嗚叫了一聲。奧洛拉從群星法像中回過神。老實地伸上胳膊。她微微瑟縮。已做好因疼痛而尖叫地丟臉準備。

光明神獸咬了她一口。一點也不痛。奧洛拉噫了一聲。心里高興。就在臉上顯出去。給了光明神獸一個大大地笑臉。

神王宮殿懸浮在遠處地九重宮處。眾人各自御風飛行。向新地神山飛去。

赫巴德托著奧洛拉齊飛。不時向她解釋新神王以九重重神王冠所載地力量。開闢出九重天神界。他們現在要去現在要去神界第一重天地光輝之神宮殿。那裡充當新神王暫時地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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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登基應該很不太複雜吧?”

“過得去。”赫巴德不徐不疾地走動,懷裡抱著少女,悠然自得,不怒而威的氣勢讓那些想要提醒他注意規矩的神侍們都住了口。他低首笑道,“看你的意思,名單、權位都已分割清楚。就差正式詔令。”

新神王下主神名單,主神下大小神排名,主神宮殿,眾神所轄神權等等基礎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也就是大家該爭到手地都已爭到,現在就看奧洛拉手中的章決定眾神邸的新身份。

“要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吉哈德大人幹嘛不笑?”

“是有點小問題,可惜,”赫巴德伸手指抵住唇。噓了一聲,“不能說。”

“故意的。”奧洛拉扭了一把他的胸肌,赫巴德怪叫,奧洛拉咯咯直笑,這樣親暱的笑鬧聲惹來過路人的不滿:“寡廉鮮恥。有什麼資格…… ”後面的話隱了。

說話地女人,高高壯壯,豐碩健美,披金戴銀,對奧洛拉是滿臉的不屑。她身前身後跟著大串的神侍,看起來有點地位。

“這女人是誰?”奧洛拉趴在赫巴德地肩頭,她可想不起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頗具特色的女人,薩拉洛瓦城的貴婦們即使再肥胖,相比這位都可以毫不誇張地用上纖弱這個形容詞。

“可能是未來的神後。”巨人族的女巨人,海恩娜。

奧洛拉奇怪,赫巴德基本不說這麼不確定的話。後面走來的另一個金裝女人,讓奧洛拉心裡有點數:“這個也是?”

“唔,龍族公主。”

“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奧洛拉衝赫巴德咬耳朵。那位可不就是龍城試煉時青睞斯卡利的那個龍族公主麼。赫巴德正色道:“六族都有人選。”

“你確定她不是你找來搞英勇就義的?”

赫巴德大笑,勾了下奧洛拉鼻子。道:“今天地安全工作,本少主負責。”潛台詞,如果不是他的人守這神山,他一定會安排一出刺殺神王事件,把聖殿頭痛的那點小問題給扼殺掉。

奧洛拉笑瞇瞇地說道,“那咱們來賭吧,我賭神王選白精靈族。”結盟。

赫巴德低笑:“那我還選什麼?”

“那就算你輸。要求麼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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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頭結耳間,光輝之神宮殿里傳來渾厚的神音:儀式開始,眾神就位。

奧洛拉和赫巴德兩人站的位置,分列隊伍兩首。其他人依次站定。

泰坦王的登基儀式非常簡略,由眾神代表宣誓效忠後,眾神及各族族王跪拜恭請新神王登上神座。泰坦王坐在高首處,將神典放在左手邊,眾人再次行禮。第一步儀式完成。

第二步,選神後。

兩個精靈族少女、四個濃妝豔抹、高大魁梧的候選人一字排開,神王下階,選中白精靈族少女,把手放她額間,與之分享神王的力量,給予新神後與神王共治神族的 權利與榮耀。選後過程中,出了點小狀況,女巨人大約堅定地認為泰坦王會選她為後,在見到神王把手放到白精靈少女地額上時,情緒過於激動,當場站起來,並發 出不甘或者憤怒的吼聲。

所幸,有忠心能幹的神僕希爾奧斯,天神很快安排神侍將失控的女巨人帶走。

神王登基儀式繼續,接下去,神王開始念詔,分封臣民和領屬地。這是神王給予眾神和各族的榮光之一。

白精靈族族王重入迷霧森林,神佑大陸魔法試煉生可以獲得白魔法契約之書,夢幻森林的元素法書歸入黑魔法契約之書範圍,停止使用。

老龍王、光之精靈王、精靈女王、獸人王和矮人王等人,受封神君,百年後繼位。十二星君和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共守英靈殿,赫巴德獨占神子宮,林東安排在議政殿,聽完兄長的任命,奧洛拉就對詔令後面的內容興趣大失,迷迷糊糊地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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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眾神的赦免

對學生脾氣知之甚詳的吉哈德,在關鍵時候點醒她。奧洛拉半垂下頭,恭聽神王的旨意。

神王很關切地問她的身體是否不適,奧洛拉說大體無礙,謝謝神王關心;神王又吩咐神侍給安排座位讓她坐下,奧洛拉拒絕,理由是既無前例也有損神王威嚴。

最後,神王終於說了,他那兒有一份赦免名單,要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共同用印。神後說,她也有一份,要把新神王的仁慈之光灑滿九天每一個角落。

這是神王、神後登基後最能夠奪取神明支持的特別權利,也是黑暗王城底獄罪民期盼無數年頭重大的福利。

奧洛拉捏著厚厚的名單,發愁——拒絕,那是不可能的,赦免詔令即使沒有星塵紋章也能生效,神王登基就有這樣的權利;同意,把那麼多的巨人魔頭放出來,吉哈德第一個饒不了她,雖然她同不同意結果都一樣。

難。

神王不知道這些罪神罪惡滔天麼?把他們放出來必定九天大亂。

不,神王很清楚。也許,神王甚至在希望這些罪神重新屠殺各族族民,這樣,他就能指派各族精英出動消滅罪神。目的,消耗各族的力量,從而慢慢收回權利。

奧洛拉忽地想明白,她抬起頭,把詔令呈回,行平禮,道:“陛下,頒發赦免詔令是諸神賦予神王、神後登基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英靈殿權責受眾神監督,不敢逾距用印。還請神王、神後體恤,本殿代表英靈殿上下感激兩位陛下對英靈殿的信任。”

“這麼說,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對赦免詔令內容沒有意見?”

奧洛拉不踩那個陷阱,她道:“神王旨意,九天膺服,本殿是絕對擁戴的。不過,”光輝之神宮殿裡所有神都沖說話者行注目禮,她咧嘴笑了笑, “身為神王的臣子。本殿有責任為神王免除後顧之憂,本殿將率領英靈殿上下監督這些罪神離開黑暗王城底獄後的表現。”

“這個自然。”神王緩緩地接了一句。

奧洛拉抬頭。看著神王寶座上地巨人王。也放緩語調道:“為防罪神們重蹈覆轍。從而損害神王地威望。請神王陛下同意。給赦免名單上地罪神設定赦免制約規則。一旦罪神重新觸犯神規戒律。赦免詔令即失效。”

大殿裡很靜。從道理上講。奧洛拉地要求合情合理。但是。卻壞了巨人族、白精靈族地安排與計劃。

神王看向別處。問眾神地意見。

眾神地意見是比較明確地。新神王地九重重神王冠可壓不住誅天邪神之類地大魔頭。前代神戴地十二重重神王冠。不也和大魔頭們同歸於盡了麼。所以。基本上同意奧洛拉地約束法令要求。

至高神創立地法則之一:只要存在。即使是神。也必須遵從神之準則。

奧洛拉躬身退回原位,微微撇頭。衝後頭的吉哈德,露出小虎牙乖笑,眉頭一跳一跳,吉哈德用扇子摀住唇邊的笑紋,左手不高不低給學生豎了個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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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後有些不高興,奧洛拉自當沒看到。

神王的情緒在岩石肌肉後面,看不出來。神王說,對奧洛拉策劃的慶祝遠征光明軍團活動案非常感興趣,他希望奧洛拉能夠籌辦神王與神後的婚慶大典。以及相關的慶祝活動。

“神王陛下,”奧洛拉出列回答,“按照神法篇章第九**七九篇神後職責約定,舉辦神王與神後婚慶大典地只能是神後陛下。本殿不能譖越。”

“哦,那麼,可否請英靈殿殿主為本王與神後的婚禮舞一曲,作賀?”

奧洛拉板著臉,背著手,很嚴肅地回道:“根據神法篇章第六二七**篇章規定。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必須謹言慎行,不得媚顏惑上,違之,神罰。”

“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曾為神子大人獨舞呢?”

“那時候本殿失憶。”

誰敢說什麼?

失憶這檔子事,還是坐在神王寶座上的神王和神後所在地白精靈王族共同賜予的。

神王還在找藉口,比如以後的日常辦公地點,共進晚餐什麼的等等。奧洛拉額頭黑線越來越重,她悄聲問十二位星君:起訴神王騷擾罪,有勝訴的希望麼?吉哈德感動不已。學生終於曉得事態嚴重性。

但是。讓聖殿公訴人承擔這項任務是不可能的。

那麼,叫赫巴德去教訓一下?然而。神王用的理由正當而且沒有觸犯誰的利益。即使是赫巴德本人,也不能對神王不敬,所以,決鬥是不現實的。

“難道這往後一千年,我都得天天受這樣地騷擾?”

吉哈德給了個眼神,愛莫能助。不排除,他們存心看熱鬧的念頭。

奧洛拉捏著指關節,哐嗒哐嗒響,威脅道:要是不解決,她甩手不干活。

這招太老套了,或者說,以赫巴德為首的聖殿方面還巴不得奧洛拉這麼做,人們深信,只要奧洛拉不生事,巨人王做神王這一千年大家還是很好度過的。然而,奧洛 拉太有責任心了,她是絕無可能乖乖地服從吉哈德的意志順從吉哈德的意思做一隻應聲蟲的,所以,奧洛拉必須自己解決神王騷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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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眉頭微擰,扔給赫巴德數記白眼,心裡慢慢琢磨怎麼擺脫這神界的職場騷擾事件,指望赫巴德那心眼比針芒尖還要小的小氣鬼,她還不如直接把自己賣給吉哈德做勞力。

哈,有了。奧洛拉主動請命,從旁協助神後舉辦婚慶大典,並保證要把儀式辦得風風光光不墮神王地威儀,要把神王神後的威名傳遍九天各個角落。

神王神後一派大喜過望,二話不說便同意了英靈殿殿主的請命。

奧洛拉也笑得極歡喜,笑得牙根都露在外面了。不多會兒,神旨擬定,奧洛拉接過瞄了幾眼,滿意地把神旨收進包裡,就如神王神後所希望聽到的,奧洛拉把她的堅固班底吉哈德等十二星君叫上為神王登基大典盡一分力。

據說啊,這往屆籌辦神族大典事件的大神,總會不小心地中飽私囊得罪個把隱居的神祗,聽說啊,傳承吉哈德敲詐精髓的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也是很喜歡數金幣的女神之一,若是發生什麼職場受賄或者以權欺神事件,那就非常地妙了——正好將英靈殿眾神一網打盡。

眾人返回英靈殿,吉哈德毫不客氣地擺臉給奧洛拉看。

奧洛拉笑瞇瞇地拜託哥哥協同洛希大神共同起草列明大典所需地物品,林東和盲神洛希欣然接令,雖然他們也不贊成奧洛拉自動跳進陰謀中。

“哦,哥哥,不用擔心。”奧洛拉毫不顧忌地說出自己地打算,典禮所需物品只管照神王登基史的最高標準羅列,稀世珍寶拿不拿得到,神王小金庫有沒有這個錢支付昂高奢侈品那就要看新神王地意思了。

讓這般陰謀大家們好好籌謀一下,指不定在新神王任期滿了,婚慶大典都不能舉辦。奧洛拉心裡賊笑不已,叫那神王騷擾她,該的!

“拖?”林東和盲神洛希微露喜色,“不失為良策。”盲人洛希甚至很快就想出更絕的招術,“本殿以為神王宮殿不夠氣派,不足以彰顯神王榮光,翻新九重宮殿群落吧。”

在神王神後新宮殿沒有著落前,舉行婚慶大典顯然是不合時宜的。至於這重建九重天宮需要多長時間,相信千年之內是不可能完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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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洛希大人最可靠,”奧洛拉嘻嘻而笑,大力地擁抱洛希,再抱兄長,“能夠和哥哥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蹭著蹭著都捨不得鬆手了。

前一句直接刺激到她的老師洛希的宿敵,吉哈德呔一聲,明知學生在耍詭計也跳了:“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本殿還比不上一個瞎子!”與洛希噼哩叭啦瞪眼後,吉哈德發話,他也來列清單以及設計九重宮殿圖紙,看誰才是奧洛拉最可信賴最可靠的後盾支持,

後一句話當然把赫巴德的火氣給挑起來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在吃誰的醋。赫巴德一把拽過奧洛拉,把她帶下神界。臨走的時候,奧洛拉還不忘對兄長及盲神洛希飛吻:她明天來看他們。

“明天?想也別想!”

赫巴德同學很有魄力地宣布奧洛拉百年之內都不會有空上訪神界,誰讓這一任的弗拉芒德底榮耀繼承人實力極其地薄弱呢?沒有神子的幫助,單靠她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千年之內飛升上神界的。

大概這是神界史上唯一“流落”於凡界的重量級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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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我的心愛,是一朵路邊的小雛菊

十六歲那年,蒙爾道夫接受月光神廟的試煉。月神試煉生的試煉不容易通過,蒙爾道夫贏得很慘烈,他帶去的幫手全軍覆沒,他自己還過得去,壞了武器鎧甲身上被砍兩刀,再加一點巫師的毒。
他躲在一個無名的小山灣里養傷,躲避闇月會的追踪。
村子裡有個女人,喜歡穿淺藍的布裙,一頭烏髮挽在腦後,眉目清秀,有鄉下人裡少見的干淨,在那群貧窮落後的農民中,她顯得格外清麗。
她很窮,靠給鎮裡有錢人家洗衣為生,每天清晨用木盆端著髒衣服去村口河邊捶打清洗;傍晚和眾多洗衣婦們一起,傍著夕陽的光回村。
蒙爾道夫在見過她三次後,就決定追求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人。
他被她吸引了,最初的時候,也許是因為鄉下養傷生活的苦悶需要一樣美麗的調劑品,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在日光照射中有股自然的媚態流露,也許是因為她在貧窮中安然自得的愉悅神情讓人平生一種幸福的感覺。
蒙爾道夫瘸著傷腿,趕著露水還未消散的時候,上山采了一束野花,守在女人洗衣必經路上送花,並邀請她共進晚餐。女人微笑,在清晨的淡光中撫了撫劉海,說她已婚,不方便接受他的邀請。
她總是對人說她結婚的事,只不過,丈夫死了而已。蒙爾道夫笑笑,並沒放在心上,他知道這是女人們保護自己的手段,而他相信自己的魅力。
這個女人不像蒙爾道夫想像中那麼容易追到手,她欣賞他的努力,也感謝他的厚愛,但是,不能接受,總是對他說,他們不適合。
蒙爾道夫已經抓住女人的心病,女人不是不喜歡他,而是礙於一種顯而易見的身份障礙。蒙爾道夫賭咒發誓,他會保護她,讓她相信他的能力。
不能說女人的態度不夠堅決,但是,蒙爾道夫神情那麼誠懇話語那麼柔和含笑的眼那麼多情,如何能夠讓人抗拒,何況,蒙爾道夫本身就不是一個容易讓人硬得起心腸的好情人。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女人和蒙爾道夫坐在草垛上,望著寧靜的星空聊天,女人偶爾轉頭看蒙爾道夫月光下的側面,忽然地陷入神思迷離中。蒙爾道夫知道她想起了她的丈夫,但那有什麼關係?他抱住她,他吻住她,他和她徹夜地zuo愛。
清醒後,女人並沒有責怪蒙爾道夫,她也不再拒絕蒙爾道夫的邀請。那些夜晚,有女人相陪的夜晚,蒙爾道夫感受到愛神的降臨。他迷戀她不挺的鼻子,迷戀她不飽滿的胸脯,迷戀她不平整的後背,他覺得她無一處不美。
如果要選一個美神在人世的代表,蒙爾道夫一定毫不猶豫地选和他做完愛而睡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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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不是普通人,她見識不凡,總是能在他想要表達卻又說不出來的時候,給出精闢描述,蒙爾道夫覺得自己一貫的聰明才智,在她面前,統統都是空洞的乏味的,只有她所說的才是高尚的有趣的有意義。
一個女人,只要有一處優點,哪怕微不足道,以蒙爾道夫的性格都能由衷地讚美;現在,他的依戀,所具備的優點比天上的星星、海裡的淚魚或者沙荒的沙子還要多,他反而只會說一句話,重來复去就那麼一句話:我愛你,我愛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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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爾道夫對女人告白,蒙爾道夫對女人求愛,蒙爾道夫對女人求婚。
女人同意了,蒙爾道夫的愛情,就和他前十六年的皇子人生一樣,順風順遂地降臨、發生、發展。
得到女人允婚的蒙爾道夫,整個人就像陷在蜜罐裡一樣,暈暈陶陶,笑得像個傻瓜。
他牽著女人的手,回宮;他向全皇宮的人宣布他要和這個女人結婚,他挽著她的胳膊走訪所有的名門貴族,為他們的婚禮打通大道。儘管迎娶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平民女子不合皇家體統規矩什麼的,但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羅林帝國的蒙爾道夫。
婚禮的預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人們問這位遠隔雲端的皇子,這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的準第一皇子妃,究竟有哪裡好?
蒙爾道夫說他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愛她。
  這已經是最真的愛情宣言。
  那麼,說說你們的愛情故事吧。人們好奇。
蒙爾道夫微笑,徐徐緩緩說不完,那些細碎的小事,那些清晨的美景,那些夜晚的低語,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腦海裡,說出來的不過是信手拈來的記憶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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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林第一皇子的愛情經過吟遊詩人的傳唱後,卻引起朝野的擔憂與反彈,他們改變主意反對皇子的婚事。理由是那個女人是闇月會的奸細,要謀害他們優秀絕倫的第一皇子,並附女人來歷報告。
闇月會核心成員的妻子,冒險工會賞金獵人榜上的天價通緝犯,年齡是蒙爾道夫的好多倍。 。 。
蒙爾道夫早知女人不凡,與他風花雪月的女人有那樣廣博的見聞與見識,若沒有不凡的經歷,他也是不能夠相信的。他只問女人一句,報告所寫是真的嗎?
女人給了肯定的答案,並等待他的決定。
蒙爾道夫很高興,女人反而不明白他的意思,蒙爾道夫奇怪地反問,說他終於知道女人的真實姓氏,還要做什麼決定?
  女人哭了。
蒙爾道夫抱著女人,他生平頭一次苦惱吻不干一個女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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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籌備繼續,沒有什麼能夠動搖羅林第一皇子的意志,他用他的聰明才智,用他與生俱來在政治上的敏銳,平衡政敵與政敵之間的關係,引導著輿論朝有利的方向靠攏。
蒙爾道夫實踐他的守護誓言,他要給愛人最完美的婚禮,讓女人享有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在訂製結婚禮服的時候,蒙爾道夫在一家有口皆碑的老字號高級服裝店下單。
這家專門服務於皇族的服裝店店主的女兒,曾經是皇子情人。其實也沒什麼,羅林帝都稍有姿色的女人,都可以無比驕傲地宣稱她曾是第一皇子的情人。
事實上,蒙爾道夫也忘了這一點。
他曾經的情人是那麼地寬宏大量,他從來不需要去處理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所以,忙於與大臣們周旋的第一皇子,精明的大腦暫時地沒有註意到這個方面。
他太忙了,忙得似乎很久沒有陪女人散步逛街什麼的。一想到女人會寂寞,蒙爾道夫就不安,在趕赴某個王公大臣的宴會時,半途溜了。他喬裝混入禮服店,他記得早上分別時女人這天要去看婚紗。
他看到了滿屋的女人,她們對著他的愛人,準第一皇子妃,未來的帝國皇后,冷嘲熱諷,用最惡毒的語言攻詰她的平凡、她的已婚身份,她的年齡,得意洋洋地展示她們精緻的珠寶、華麗的美服還有無可挑剔的青春與美貌。
假如他的記憶沒有騙他,那麼,那些女人都是他曾經的情人們,本應該是嬌媚、溫婉、討人喜歡的。
這樣的嘴臉,簡直就是想像不出的陌生可怕。
蒙爾道夫憤怒異常,他不知道女人心裡是否難受,有沒有被狠狠傷害,她會不會因此離開他。他顧不得教訓那些披了溫柔羊皮的惡魔們,他向女人保證他已和過去劃清關係。
“如果知道有一天我會遇到你,我一定潔身自好,不招惹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你這個被女人寵壞了的小壞蛋。”
  好吧,這是很甜蜜的話。
蒙爾道夫還是忐忑,不確定女人是否原諒他曾經的荒唐風liu。他不敢問,只能暗自猜度,狠狠地催促相關人員加緊工作,好讓婚禮提前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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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十天,女人接到前夫的消息,他們相約在某個地方決一死戰。
蒙爾道夫讓女人不要去,他根本不在乎女人和她前夫的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決鬥,或者她的心裡對她的前夫是否還有愛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女人吻著他,說她一定要去,她要去了結從前的一切,不讓過去的男人毀掉她的新生活,就像他對他那些過去的情人們所做的一樣。
  這也是她的愛情,她要保護他。
聽到這樣的話,蒙爾道夫心已經融化。他要同去觀戰,女人阻止他,說他在場會讓她分心。蒙爾道夫當然不能讓女人輸在決鬥中,他又怕那個男人把女人帶走。他猶豫難安,女人說會在比鬥現場放影像傳送法器。
假如她死在那兒,請他不悲傷,因為她是幸福地死去,因為她得到了他的愛情。
  “不,你不會死。”
  “好,我不會死。”
  女人去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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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很激烈,決鬥雙方對各自的絕招、暗招、打鬥模式了若指掌,戰鬥持續很久。直到女人把劍刺進男人的胸膛,直到男人在臨死前叫出女人的名字。
蒙爾道夫欣喜若狂,他飛奔,穿越幾個山谷去迎接他的愛人,去擁抱他的愛人。
  女人忘了他。
  他的愛人,忘了他。
像被食魂獸吸食了體內靈魂一樣,戰鬥後,女人忘了所有的東西。她就像嬰兒一樣單純,就像嬰兒一樣無知,就像嬰兒一樣除了啼哭還是啼哭。
宮廷法師說,她中了以姓名為契機的遺忘魔法。女人的前夫恨她入骨,以畢生修為結合伽弗萊巫師的秘術讓人遺忘一切,她心中的一切再不能找回來。
  蒙爾道夫痛苦得幾乎要瘋了。
也許很多人會說,他們愛一個人不為別的,只為她就是她。不論那人變成什麼樣,他們都愛。假如他們的愛人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呢?等待她長大,還是教養成他們想像中的人偶?
對於蒙爾道夫來說,他愛女人,因為她是她;她之所以為她,因為她的經歷她的生活她的思想構成她的全部。
蒙爾道夫不會愛上那個頂著愛人外殼內心一片空白的女人。
若是要找一個外表相似的女人上chuang,蒙爾道夫不需要,他不會褻du他的愛人。
他把她安置在山莊里,每隔一段時間,帶著路邊采的野花去看她,透過那天真單純的雙眼,尋找心愛的踪影,可是又怎麼可能找得到?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他的愛人,在這塵世已經不存在。
他的愛情,就和他前十六年的皇子人生一樣,簡單乾脆地結束。
不是他們不夠努力,只是那樣的距離,超越了生與死。
蒙爾道夫傾心研究靈魂法術,他收集女人用過一切的東西,試圖在那些死物上尋找女人靈魂的碎片,只要有零星的痕跡,他就能夠重塑他的心愛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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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勒為他的愛人這樣的結局噓唏嘆息,赫巴德只是冷笑。
蒙爾道夫知道赫巴德有想法,他告訴這個陰沉的小孩:他徹查了,他可以放話說,誰都沒有在他的愛情中搗鬼。
席德勒也說,伯羅尼塞這邊也在查羅林第一皇子婚事不成的前因後果,定論為意外。
“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赫巴德這麼說道,這個冷漠蒼白的小孩比蒙爾道夫小三歲,心思卻比一般人都要深沉。
蒙爾道夫不信,羅林第一皇子這個說法,不是因為他的出身,而是因為他的實力。
“不管你是帝國第一皇子,還是帝國皇帝,你要娶一個平民,”赫巴德頓了頓,分析道,“按常理,帝國第一反應,應該是調查平民的身份;第二,你的情人反應;第三,民眾的反應。”
羅林第一皇子和他的愛人,所遭遇的似乎顛覆了這樣的常理順序。
別說蒙爾道夫受人歡迎魅力無窮之類的蠢話,在貴族的世界裡,愛情不過是追逐權勢財富後閒暇的點綴。
蒙爾道夫失控地捏碎了他手中的血銹匕首,他自負聰明,卻是到此時才明白有些事,有些事一旦錯了,就無法回頭。
當時,當時他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那些情人攻詰他的心愛,哪裡會那麼恰巧地讓他看到聽到?就像赫巴德所說的,他這些情人太偉大了,偉大到絕不會破壞各自在皇子中的美好印象。
蒙爾道夫不會讓他的愛人受一點委屈,同樣地,女人也不會讓他這個帝國皇子的名聲受損。女人去赴約去決鬥去了結從前,一切就如有心人所希望的,羅林帝國第一皇子的愛情在最美麗的時候凋零,既維護皇家體統,又服從皇子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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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皇,我的親屬,那些皇宮內閣大臣,”蒙爾道夫難掩苦澀,心中卻是清楚,“他們沒有這樣的手段。”
這個問題不需要赫巴德回答,席德勒聳肩,說出他的心底話:“最了解你的人,應該是月光神廟的大祭司吧。”
蒙爾道夫辭去神廟主祭的位置,放棄月神試煉生的身份,在國內失去最廣泛的支持,即使席德勒和赫巴德罵他蠢,愚不可及,蒙爾道夫也不回頭。
“等你們遇到,就會明白。”蒙爾道夫這麼解釋,他與月光神廟分裂的原因。
赫巴德冷嗤,他的伴侶他自己選,不但身份能力要匹配,還要讓家族挑不出毛病。蒙爾道夫笑這個久病之人的想法,哪有那麼完美的事?愛情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事。
“我聽到一點風聲,”席德勒摸著下巴新生的鬍子,“這傢伙在書房裡藏了個小女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勾當。”
赫巴德笑起來,他對蒙爾道夫說:“我可以保證,她沒有你的愛人那麼偉大。”
很多年以後,蒙爾道夫見識過赫巴德和他喜歡的少女相處,看他們愛情的道路跌跌撞撞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終於明白赫巴德為什麼對偉大這個詞這麼地情有獨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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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與光明
sap 30.08.2010 til 02.09.2010, 04.09.2010, 06.09.2010

2010/09/05

i read 《畫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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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音》
詞:黃偉文 編:馮翰銘for the Invisible Men 曲、唱:王菀之

如何從十字路 望透面前霧 若意見太多太嘈 
如何從雜念內 自信地提步 若理智也計不到 
這決定最好 這決定更好 何解我尚覺得 一臉問號 
來蒙著眼睛 定了神傾聽 

*
憑良心率領熱情 照實反應 如提起他總響起心跳聲 
便已知 畫面雖不作聲 暗湧經已現形 
凝神傾聽 誰人的口哨未停 
那是本性 無邏輯可講 卻是我心聲
*
當周遭太亂看不清 我只要靜聽 

停停停 靜靜靜 路向若難定 誰那嘈音扭到零 
無閒言 沒大話 動機便純淨 直覺大概最公正 
想 望更清 畫 外有聲 如當局那位 不會辨認 
來蒙著眼睛 定了神傾聽 

Repeat *
當很多錯誤要修定 便重頭傾聽 

憑良心率領熱情 照實反應 從迷失中想要找到救星 
別怯慌 心底根本有聲 說出真正綱領 
凝神傾聽 何其多瑣碎事情 
浸沒衝勁 從前一雙尖耳 無人認領
變得聰明而冷冰 讓我聽不見大路旁 原來有 這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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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菀之 - 畫外音 audio
王菀之 - 畫外音 live @ERB創新teen 201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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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太多太嘈
不若堵上耳 靜聽清洌心聲
sap 04.09.2010

i read 《高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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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八度》 (電視劇《柯廸夫 Octave》)
詞:林寶,黃偉文 曲:王菀之 編:Alex Fung 唱:王菀之,張敬軒

張:當年汗水只放入唱歌 想法說話也總能柔和
雖然夢想不設實際多 但不等於我有是錯

王:竟然為你高八度唱歌 一句句直上青雲銀河
一時忘記可以熱血麼 認不出這個也是我

張:可能習慣想唱沒有歌
王:想發個夢也不能巍峨 居然被你超敏銳耳朵 (張:唯願我沒有聽錯) 在這音階裡發現我 (張:這音階不只我一個)

張:曾低音裡獨行 (王:尋找這聲線)
合:可惜找足小半世 沒才藝
張:而妳卻夢裡安慰 (王:而你卻靜聽我夢囈)
張:若想聽真正心跳 事先放棄虛偽
(王:為我找回失去那綺麗)
王:靈光 張:忽爾 合:開掣

王:竟然為你高八度唱歌 所有憤怒也譜成諧和 雖然練過孤獨探戈 (張:我步法就算可能出錯) 但七彩歌舞更像我 (張:不再靜坐)

張:曾低音裡獨行 (王:尋找這聲線)
合:可惜找足小半世 沒才藝
而妳卻夢裡安慰
王:尋獲我 在壓抑那穴位
(張:已漸沈寂 那技藝)

張:從新開竅做人 歌聲鏗鏘跟妳有關係
(王:從此開口唱的歌 首首跟你有關係)
合:如好感有開關掣
張:曾被扭得那麼細
王:如今先知到底
合:我膽色根本不太細

合:竟然為你高八度唱歌
刻意去犯我想犯的錯
王:當年舊我 掉進這大河 
(張:丹田內醞釀那火 就這麼)
合:讓胸襟聲線都轉過

張:未猜得出結果
王:但今生你跟我
合:做不到總算都 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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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菀之 - 高八度 a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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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是一團火
撲不到總算都 撲過
sap 04.09.2010

i read 《低科技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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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科技之歌》
詞:黃偉文 曲、唱:王菀之

一 開始 天下未大亂
一 定是 出事在人類太向前
科 技是 威力大又利便
人 於 是手腳漸變短做運動氣 喘

原來是 做慢些 更細心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卻要反

想 像是 給電玩局限住
通 話是 用網名互贈 兩個字
而親 密是 早沒落 舊玩意

原來是 做慢些 更細心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會覺得 太麻煩
誰明 做盡些 也快些 到極限
yeah yeah yeah yeah

ah ~ woo ~

科 技是 沒有真 做任何事

原來是 做慢些 更細心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會覺得 太麻煩
誰明 做盡些 也快些 到極限
yeah yeah yeah yeah

為何用 電動的 數碼的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約去街都 怕麻煩
懷念 技術低 創意高的 向後站
yeah yeah yeah yeah

是我想話我好慢
但我享受我不凡

原來是 做慢些 更細心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會覺得 太麻煩
無人願 畫畫畫 作作詩 我示範
yeah yeah

為何用 電動的 數碼的 更浪漫
人 為什麼 約去街都 怕麻煩
懷念 技術低 創意高的 向後站
yeah yeah yeah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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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菀之 - 低科技之歌 m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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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慢些 出格些
我示範 我不凡
sap 04.09.2010 to 04.09.2010

2010/09/04

然,知易行難

我思,我知,我寫。

然,知易行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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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ould like to write, but I do not want to create a theory first and then interpret or prove that theory by making architecture, because the technique of writing and the technique of project design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 For me the process of designing the project for a building is in itself a way of thinking about architecture."
-- kazuyo Seji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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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nelson tam, 〈technique of writing ≠ technique of design 寫作技巧跟設計技巧不一樣〉,《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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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學而不思則罔。」學是學習。皇《疏》說是學舊文,其意就是讀聖人書。思是研究。包咸說為尋思。罔,包注為「罔然」,皇《疏》另一解釋,即是「誣罔」。依包氏說,讀書而不尋思書中的義理,則罔然無所得。依皇《疏》說,讀聖人書,而不精思其義,以致行用乖僻,此是誣罔聖人之道。罔字之義,包注就學者方面解釋,皇《疏》就聖人方面解釋,罔字實有這兩方面意義,可以合講。

「思而不學則殆。」何晏注:「不學而思,終卒不得,徒使人精神疲殆。」劉氏《正義》說:「殆與怠同。」何注之意,不讀書,只憑自己思索,終無所得,徒使人精神疲怠而已。朱子《集註》:「不習其事,故危而不安。」王念孫《讀書雜誌》,引《史記扁鵲傳》裡「拙者疑殆」說:「此殆字,非危殆之殆。殆亦疑也。古人自有復語耳。」王氏又引《公羊傳》襄公四年何休注:「殆,疑也。」因而指出《論語為政篇》思而不學則殆的「殆」字,亦作疑字講。其意是說,思而不學,「無所依據,則疑而不決也。」王氏之子王引之,在其《經義述聞》裡,亦以殆作疑講。他說:「思而不學,則事無征驗,疑不能定也。」依王氏說,殆作疑字講,甚合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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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雪公 講述,徐醒民教授 敬記,《論語講要》。於《大方廣》,〈《論語 ‧ 為政第二》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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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目:
知易行難

釋義:
了解事物的道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語本書經˙說命中:非知之艱,行之惟艱。
孔安國˙傳:言知之易,行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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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參考資料--知易行難〉,《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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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難行易」是孫中山當時為了革命運動的推展,以這樣的說法試圖讓大眾對革命給予更多的支持。而「知易行難」是儒家的傳統看法(後來更衍生至荀子「知之不若行之」的行動派看法),《尚書‧說命》:「非知之艱,行之惟艱」、《左傳‧昭公十年》:「非知之實難,將在行之」;這兩處所說的,都是知易行難。
[...]
我的問題來了:是誰規定要先「知」一件事情的難易,才能往前走的呢?這裡所謂的知,我想大家都會同意,不是「知道、不知道」的意思,「知」在這裡的意思,是作「認定」解。人們往往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不四處打聽他人的經驗,要不就依照之前自己的親身體驗,然後為將做的事情先評定了一個刻板的難易程度,但卻又因為這個事先的認定,而造成自己的真實能力被大大的限制住、或打折扣了。

所以,傻傻的、看似神經大條、從不去想一件事情有何困難之處的人,實則是有福的。做事情越是緊張兮兮、瞻前顧後,就越是落得顧此失彼、自以為天不從人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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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威力,〈知難行易 v.s. 知易行難〉,《葆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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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思亦有道。思而不行者,多思無益;思而決其行,再思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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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無欲以觀其妙,〈一言以蔽之,思亦有道。思而不行者,多思無益;思而決其行,再思可矣。〉,《領導幹部要變三思而後行為二思而後行》於《人民網--強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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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而不行
自信,自愛,自謙,自省皆可。
自律尤難。
sap 02.09.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