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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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
作者:雲外天都
類別:武俠仙俠

精華片段:請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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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想幹嘛

我不是應該高興嗎?如果這樣,我就能更快的查清當年的真相,可為什麼,我眼前只浮現出秦玉獨自一人坐在店內,輕酌慢飲背影蕭索的樣子?

一見我這樣的表情,七拐子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我:“大侄女,心軟了?可憐哦,另一個可憐哦!”

我收拾收拾了心情,道:“說到底,他都是我的上司,我與他並沒有什麼衝突,這麼一來,帶給他的,便是雙重的打擊!”

七拐子沒有說話,心裏應該是不以為然的吧?

汽車飛快的向前駛,我發現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蚊子在一旁提醒我:“桑眉,我們已經出了市區了!”

我回頭望了七拐子一眼,他看見我的眼神,知道我心底的想法,道:“大侄女,你不會以為我會拐賣了你吧?”

我一笑,道:“怎麼會,要拐也得拐個天姿國色不是?”

他呵呵一笑:“我還是說清楚的好,在玫瑰園,我有一幢別墅,我們去那裏,讓你參觀參觀我的新住處!”

我心想,我有一個超強保鏢在手,去到哪里,都有了保證,還會怕他?

我撫了撫犬犬的狗頭,道:“好,您搬新屋,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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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子指揮手下將車子停入車庫。道:“大侄女。我們走走!”看樣子。這裏面還有規定。園內不許隨順開車。

我深感奇怪。就七拐子這麼個桀驁不馴地人。居然會守這規矩?我問他這個問題。他一本正經地答:“大侄女。所有地地方都有他地規矩。不管他什麼規矩。既然入了這裏。都得遵守。不遵守。怎麼行呢?別以為你七叔可以橫行霸道。其實。我守地規矩比你還多呢!”

我暗自在腹內撇了撇嘴!

我與他走入他地別墅。他看了看我手裏地狗。道:“大侄女。讓你地寵物在這裏溜達溜達吧。別老抱著它。容易變懶。話說了。我還想拿你這狗配配種呢!”

犬犬聽了這話,一個縱身,從我的手裏掙脫,看樣子像是撒著歡兒奔向遠處,我知道,他這是氣憤之急的想找個地方獨自舔傷口呢!

我不由想像了一下,天庭第一犬與普通的凡間狗?哇。天上地神仙又有一番八卦可聊了!

我 們一邊聊著天。一邊向他的別墅走近,七拐子告訴我。他這個別墅融中國傳統皇家九宮格的佈局和義大利宮廷地構築之精華,我一看,除了看出點兒古怪來,倒沒有 什麼其他的感覺,進了別墅,早有保姆過來給倒了杯茶給我,七拐子直把我往書房領,在書房坐下以後,才問我:“大侄女,我這別墅不錯吧?這可是我養老的地 方!”

我道:“的確不錯,可是,你別光顧著養老了,得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七拐子坐在沙發上,笑了笑:“別急,別光顧著說那些傷腦筋的事,來來來,喝杯茶!”

他又擺出他那一套功夫茶具,開始了喝茶工程,看著他慢悠悠的煮水,倒茶,沖茶,我知道,他這一擺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心中很急,卻無可奈何。

他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招呼我坐下:“大侄女,如果說,我早得到了這個消息,而沒有通知你,你會不會怪我?”

他 的話,如大晴天忽然起了炸雷,在我腦中炸過,他慢條思理的飲著茶,沒有看我,聯手都不抖一下,他還是一派閒適,柔軟地竹布衫輕輕的貼在他的手臂之上,對著 我的時候,他一向是那麼的親切和藹,可這一瞬間,我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我定了定神,問他:“我的那只狗呢?”

他抬起頭,眼神柔和:“大侄女,你那只狗,在外面溜噠呢!”

我笑了笑道:“只怕,他現在已經沒有體力溜噠了吧?”

從牛肉館一路行來的種種忽然在我腦中閃過,他忘記了換鞋,他支開了我的狗,秦玉說地有人要擔心了,原來,他在牛肉店出現,並不是巧合,而是得到我去了那裏的消息,這才急匆匆的趕到,匆忙得連鞋都忘了換。

既來之,則安之,我定了定神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所有的東西,都要遵循他固有的遊戲規則,而我,也不得不遵守其規則,大侄女,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孟宇的求婚,不是同樣的道理?你遵循的,是親情的規則,所以,你才會為了查清自己父親地死,不惜與你地青梅竹馬鬧翻來演戲給人家看!”

他又用這個事來狡辯,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每一想到此,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我勉強地道:“七叔,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你是知道的,我原本事後向他解釋的,可是,他卻沒有給我這個解釋的機會,你不知道……”

我陡然住口,我怎麼能告訴他,孟宇並不是普通人,所謂對我的好,只不過是神仙開的一個玩笑?

他望瞭望我,輕飲一杯茶,道:“大侄女,如果,有機會讓你解釋,你會解釋嗎?”

聽了這話,我又是一陣心驚肉跳,感覺我所不知道的真相就要出現在眼前,答案呼之欲出。

他為什麼這麼說?

什麼原因讓他這麼說?他是從來不說多餘的話的,可今天,為什麼說的都是多餘的話?

什麼事,或者說什麼人讓他連鞋都不穿就到了牛肉館?

難道說,這項投標工程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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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誰為真誰為假

我越想越驚,越想越感覺可能,不由自主的問他:“七叔,你,你該不會早就和他聯手了吧?”

他沈默不語,只是提起茶杯,又沖了一杯茶。

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一陣拍掌之聲,從身後響起,大廳的側門被打開,有人一邊拍掌一邊從側門走了出來!

我轉過身望著他,心中後悔之極,既然有了懷疑,卻為什麼,我忘了叫蚊子四周圍查看了?蚊子賃不機靈,也不知道周圍查看一下。

孟宇依舊是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清俊挺拔,他臉上有笑意,那笑意卻只浮於表面,他邊拍掌邊走進大廳:精彩,真是精彩,我今天才可以確定,桑眉,你也會設計如此精彩的計謀,可是,我想問你,你把我置於何地?”

孟宇走出那道門,頭髮一絲不亂,可眼眸之中卻隱含著血腥之色,寒戾如刀,潘哥跟在他的身後,大門內走進幾個人,其中一個,抱著犬犬,另個幾個手裏每人拿了一隻槍,是動物園專門用來對付猛虎的麻醉槍,看來,七拐子把我出賣得極為徹底。

犬犬又中招了!

他 們把犬犬放在沙發上,孟宇道:“桑眉,你別等著他了,我讓他們用了高劑量的麻醉藥,他不隔一天半天是不會醒的,我知道,你這條狗,與眾不同,不得不讓我采 取如此的手段!”我早應該想到,孟宇不會甘休,以他的脾氣,他怎麼會放過我?難怪,譜一進門的時候,七拐子會連鞋都不換,走去了牛肉館,莫非為的,只是截 住我?原來,是孟宇給他下的命令。

我猜得不錯。七拐子早已與孟家結盟,這個投標,就是一個局,讓秦氏集團無還手之力的局,

他站在我的面前,陰影籠罩住我的。我沒有後退,只道:“孟宇,咱們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樣的利用了我?我去偷那標書地時候,你早就查覺了,可依舊沒改標底,讓秦玉順利奪標?秦玉說得對,我與他,都只不過是你手裏的一顆棋子!”

他冷冷的望著我:“秦玉。秦玉,如今,你的嘴裏口裏說著的。只是秦玉?”

我望著他。怒氣從心底升起:“對。他比你好。最起碼。他不會利用我!”

他咧嘴一笑。笑意從嘴角漾到眼角眉梢。可是。我卻只感覺渾身發冷。

七拐子在一旁道:“對不起。大侄女!”

我笑了笑:“你沒有什麼對不起。你說得對。什麼都有他自定地規格。你只不過是按照規則辦事而已!”

七拐子輕歎了一口氣:“你們倆好好說說話。自是能把雙方地誤會解開。看看。多好地一對兒啊。兩人都是這麼計謀百出。你利用來我。我又利用你!”

我與孟宇同時開口:“閉嘴!”

他這才慢悠悠的提了他的茶壺。向門外走去,邊走邊招呼其他的人:“走走走,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做電燈泡嗎?把那狗也抱上,我總是感覺,這狗真是不是凡響,是不是趁它睡著了,找條狗來配配種?只可惜,不是條母狗……”

就算是與孟宇相對站著,針鋒相對。我也忍不住在心底為犬犬擔憂。七拐子這不是侵犯人家狗權麼,人如果不願意。那叫**,狗如果不願意,叫什麼?

我為犬犬擔心著,思緒有點兒飄遠。

孟宇忽然走近來我,低頭望著我,道:“你在想什麼?想著秦玉?”

我看見了他眼中如烈焰一般的怒火!

我則更感憤怒,這個人利用了自己,一定愧疚感都沒有?反而仿佛一切理所當然一般?

我朝他怒吼:“對,我想著秦玉,而你,又想著誰呢?雷小柔?”

我心裏閃過了個念頭,難道去除了兩生咒,他對我,就連一點憐惜都沒有了嗎?

他現在這個樣子,像要擇人而噬,他冷冷的望著我!忽然間道:“雷小柔只不過是我的合作夥伴而已,哪里像你,與他如此的親近,做人家地特助!”

我強烈的感覺到他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了,他何必向我解釋?我心中一顫,他是在向我解釋麼?

我怒道:“你不是在我面前說要跟雷小柔結婚嗎?還要我恭喜你嗎?怎麼變成合作夥伴了?”

他大聲道:“你與秦玉成雙成對的參加電視臺節目,在我面前表演郎情妾意,很得意是吧?”

我氣呼呼地道:“你呢?商業聯盟之後是婚姻聯盟,你還好意思說我!”

這個時候,放心不下的七拐子探了頭進來:“孟少,桑眉,好好說,好好說,不用吼得這麼大聲!”

我順手拿起桌上了只茶杯,猛地砸了過去,啪啪,兩聲,砸在關好的門上,我一怔,為什麼有兩聲呢?我一看,地上躺著兩支茶杯,一只是我的,一只是孟宇的。

孟 宇在地上來來回回走了兩趟,手插著腰,咬緊腮幫子,眼中冒著怒火:“桑眉,你真的很殘忍,你那樣的算計我,你知不知道,在壽宴之上,當你走出那扇大門,與 秦玉走出去的時候,我是的心是多麼痛?”他抹了抹臉,眼睛變紅,“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滿心地歡喜,想著你就快是我的妻子了,連睡夢中都差點笑出聲 來,可是,你卻讓我從天堂掉入了地獄,桑眉,你的心,真的是鐵鑄的嗎?”

他的眼睛之中有淚流下,紅筋佈滿了雙眼,仿佛要擇人而 噬,我不禁一陣畏縮,他肯定從七拐子的嘴裏知道,我這樣做的目地,但是,不論怎麼樣的藉口,我終究是欺騙了他,他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名二十歲左右地青年,有 很多人這個時候,還在大學讀書,可是,他卻已經背負了家族的責任,是不是因為,他一向給我的映射,是堅韌而頑強的,所以,我才毫不猶豫的實施了這個計畫?

可是,我卻忘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在凡間歷練的神仙,去除了法術,沒有了神仙的記憶,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我畏縮了一下:“孟宇,我事後想向你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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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怒

“解釋,解釋,你以為解釋就行了嗎?你知不知道,萬念俱灰是什麼感覺?當我聽到你說的話,看到你攜著他人的手走出大門的時候,我終於嘗到了這種感 覺,為什麼我的真心會被你如此的踐踏?查清楚你父親的事,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你偏偏選了這種?桑眉,我不明白,是不是因為,你倚仗我愛你,你就為所欲 為?”

他的話如重錘一般的錘在我的心上,我小心的反駁:“那後來,你不也解開了身上的兩生咒嗎?你對我的好,不是神仙開的一個玩笑嗎?”

他惡狠狠的望著我:“桑眉,你別跟我提那倪魚串,她一定在欺騙我,可憐,我也受了她的騙,說什麼解開身上的兩生咒,我就不會再想著你,心中的痛會好一點,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兩生咒,看到你與秦玉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會妒嫉得發狂,還是會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我望瞭望他的手,他的手握成拳頭,手上青筋暴出,我吞了一口口水,道:“可是,那個時候,你的表情很正常啊!”

對,他的表情很正常,一點也沒有發怒的表現。

他苦笑:“桑眉,也許,這才是兩生咒的作用,讓我對著你可以不形於色吧!”

他的口氣忽然間緩和了下來,讓我心中顫了一顫,這個時候,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有些霸道,有些自以為是的孟宇,終於表現出他軟弱的一面,他的眼睛之中帶了一些疲色,望著我,有一些無可奈何,給我的感覺,仿佛蚊子沖入蛛網,卻怎麼樣也沖不出來。他就是那只蚊子。

他放低了聲音,我不由自主的也放低了聲音,道:“孟宇,其實,我真的想向你解釋的!”

可是,我卻想。我為什麼不事先向他解釋?因為我的心中還有一份懷疑,父親臨死之前斜指著的手,始終讓我困擾不已?還是因為,他一定不會同意我地做法?還是,潛意識裏,我只想傷害他?

想到最後一條,我心底忽然一驚,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腦中一片混亂,可混亂之中。卻不期然的出現了那個經常在我腦中出現的畫面,依舊是那把長劍,依舊是那個英姿颯爽的男子。一把刺入那名女子的心臟。

這不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會感覺心忽然一痛?

室內一陣沈默。我垂著頭。感覺一陣茫然。

他轉身坐在了沙發之中。望著我。拍了拍身邊地位置。道:“坐下來!”

我一怔。提高了高度地警惕望著他。他苦笑:“怎麼。怕我吃了你?”

我腹誹。地確!

他嘴角浮起一絲諷笑。那神態讓我極之不爽。在他對面坐下。冷冷地道:“那你解釋一下。這一次地招標工程又利用了我多少?”

他望瞭望我。遙望遠處:“桑眉。你知道嗎?為什麼我從小就喜歡跟在你地身後?也許你是認為。是那什麼兩生咒地原因。但是。我知道不是。只因為。只要跟著你。看著你地笑容。我才能感覺這世上仍然是溫暖地!”

看來,孟宇在心底已經全然不相信所謂地兩生咒。

我道:“你有什麼感覺不滿的,你一出生。就有令人羡慕的家世。人人口中稱為天才。”

他 苦笑了一聲:“桑眉,有多大地財勢。就要犧牲多少的時間,在我的映射之中,父親從來沒有抱過我,與我在一起的是我的後母,年輕的後母,那個時候,我還不知 道她是我的後母,但是,她對我的疏離與冷淡卻讓我逐步感覺了出來,也許,她太年輕,不知道怎麼對待我吧,也許,對我,她懷有一份莫名的淡漠,桑眉,你恐怕 想不到,有地時候,若大的一間屋子,居然找不到為我煮一餐飯的人,只有跟著你,在你的身上,我才能感覺到紅塵之氣,煙火之氣,我才略微感覺到一絲溫暖!”

我喃喃的道:“於是,你就開始了從小到大對我長達十餘年的捉弄?”

他搖了搖頭:“桑眉,如果不這樣,你能看得到我嗎?你寧願對著一隻包喃喃自語,也不願意和我講話!”

對 包喃喃自語?那是因為蚊子經常呆在包裏!那個時候,他還不太害怕天上發出的海捕檔,經常躲在包裏,跟著我上學,所以,為了解答他的時不時發出的疑問,我 只好偷偷摸摸跟他聊幾句,這也被他看在眼裏!還有,我不願意跟他講話,那也是因為他小時候栽贓給我一泡尿地情景太讓我記憶尤深了!

不過,我可想不到,陽光男孩孟宇還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

我張嘴舔了舔嘴唇,道:“孟宇,你搞錯了吧,你身邊那麼多的崇拜者,多一個我不多,少一個我不少,你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輕輕的靠在沙發上:“但是,只有你,把我看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眼中沒有異樣的神色,只有你,對我該笑了時候笑,該罵的時候罵。”他微微的笑著,回憶起以前,“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甚至是上廁所,我都跟著你同去!”

我揭著眼皮望瞭望他:“出來地時候,還打聲招呼,又上了啊!”

說起以往地事,我們之間那種劍拔孥張的氣氛淡了一點,那個時候,既使是相鬥,也是純粹而透明地吧?

哪里像現在,我們之間摻入了那麼多的名與利,還能回得去以前嗎?

他感覺到了我的沈默,一瞬間,也沈默下來。

可惜,這短暫的溫馨終將要由我來打破。

良久,我問他:“孟宇,你一早就知道這個亂尾樓周邊要建療養院的事嗎?”

他抬眼望著我,目光變得犀利:“桑眉,要知道商場如戰場,資訊千變萬化,你們掌握的只不過是初步的資訊,但是,卻掌握不了核心的資訊,又怪得了誰?”

他的眼眉之中忽然間充滿了那種掌握天下的狂妄,我無語,的確,這又怪得了誰?就算落下他布下的這個局,又怨得了誰,商場就如博孿,不是你贏,就是我贏,但是,我一想到,是我間接讓秦氏陷入這個局,心中就極之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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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釋

他看到我的表情,淡淡的道:“桑眉,你既然踩了進來,就不應該後悔,想想你到秦氏的目地,我想,你是為了接近秦老爺子吧,我可以告訴你,你要知道 的答案,不是那麼容易得出的!秦老爺子雖然逐步退出了本市的權力中心,他如果這麼容易讓你查出某些蛛絲螞跡,那就不是秦老爺子了,你要知道,當年那一場驚 天動地的案件,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查不到絲毫的線索,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能查出什麼?”

我暗道,我一個人當然不行,可是,你不知道,我還有兩個幫手,你以為,知道父親的死有蹊蹺之後,我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生活下去?

孟 宇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道:“桑眉,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你連我準備的訂婚儀式都可以拿來做武器,我怎麼能勸得了你?你猜得不錯,沃爾公司的確與秦氏有來 往,很有可能私下定下的協議,但是,你這一步卻走錯了,為什麼,你要以如此我方式與破裂?這樣,難道真的對你有利?”

我望著他的雙眼,那裏面滿含痛苦,我又想起那個夢,的確,他講得不錯,我走這一步,真的對我有利嗎?真的因為我與他反目,才能進入秦氏企業的嗎?

還是因為,我潛意識裏,只想看到他痛苦與傷心?

可是,他痛苦的時候,那種牽扯得一陣陣的痛,為什麼也同時出現在我的心底?

不知道為什麼,道歉的話,我忽然間就說出了口:“對不起,孟宇。”

他抬起了頭,道:“桑眉,如果你想查清楚這件事,就讓我幫你吧!”

他站起身來,坐到我的身邊。握著我的放在膝頭上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手乾燥,堅硬,卻溫暖無比,我抬頭望著他。他的眼瞳之中,有我地影子,眼眸閃亮如星,黑如點漆,頭髮垂下來,略略遮住了他的眉頭,我從他眼中看到了誠摯……與熱情。

他嘴裏的氣息噴在我的面頰之上,我才發覺,我們倆人坐得太近了。隔著薄薄的襯衣,我甚至感覺到了他肌膚的熱力。

我不由臉上一紅,移開一點。問他:“你真地願意幫我?”

他皺了皺眉。又向我移動少許:“桑眉。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我呢?”

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他。而是。父親臨死之前地那個手勢。讓我隨時隨地地想起。仿如一根刺般。刺在我與孟宇之間。

也許。是我懷疑錯了?

他道:“桑眉。我知道。也許我有點兒自以為是。有點兒大男子氣。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會幫你地!你還記得那張相片嗎?我從你家裏拿去地那張相片?”

我點了點頭。我一直不明白。孟宇為什麼會拿走那張相片。按道理。這張相片並非僅此一張。七拐子手裏也有一張。既然有這麼多張。他用得著偷嗎?也是因為有這麼多張相片。所以。我把那張相片忽略了?

孟宇從放在沙發背上地衣袋裏拿出那張相片。遞給我:“桑眉。我知道。我從你家拿走了這張相片。你心中一直不舒服。以為我隱瞞了你什麼。你知道嗎。就是從這張相片之上。我才知道了我父親與七拐子地關係。才知道。他們原來是戰友。所以。我才找到了七叔。”

我道:“不可能,這張相片上根本沒有你的父親!”

他道:“對,沒有他,但是,他當時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照這張相地時候,我父親當時就站在旁邊!”

他的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一支手搭在我地肩上,幾乎是半抱著我,看著這張相片。

我道:“為什麼司徒敏這麼在乎這張相片呢?”

“對這件事,我也查訪了很久,應該說,司徒敏很可能是為了查找證據,以為當年的事與我的父親有關,所以,這麼急著尋找這張相片,我想,她要尋找的,不是這張相片,而是這相片上的人,劉金吧?”

我總感覺他的話牽強附會,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孟宇用手指卷著我的頭髮,我才感覺,我們兩人坐得太近了,忙推開他攬著我的手,掙紮著想站起身來,他輕聲道:“桑眉,別動,讓我抱著你,只是坐著!”

他的氣息噴吐在我地耳邊,帶著淡淡的青草味道,讓我一怔,臉上倏地一紅,輕聲道:“孟宇,這相片上的這個人是誰……”

我 隨手指著邊角上的那人,他卻沒有解釋,居然輕輕的吮吸著我的耳垂,我腦中轟的一聲,如炸開了的油炸果子,幾乎酥倒,他慢吞吞的鬆開地我耳垂,滾燙的嘴唇逐 漸向下,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我胸前的扣子,隔著棉布胸衣咬著,我在沙發上掙紮,想推開他,卻被他拉高了雙手。

我扭動著:“孟宇,別……別這樣!”

他抬起眼眸,面色赤紅,望著我,聲音低沉暗啞:“桑眉,如果你不那樣,我們早就訂婚了!”

我不敢望他灼熱的雙眼,推著他的胸口,道:“不是還不是嗎?”

他放開我,我忙從沙發上坐起來,望瞭望胸口,臉一下子通紅,那裏的衣服濕了好大一塊,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特別是,蚊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在一旁偷看?

他站起身來,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錦緞盒子,複又坐到我的身邊:“桑眉,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戴著這枚戒指,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戴上。”

他打開小小的盒子,一隻嵌著粉鑽地戒指出現在我地眼前,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靜靜地躺在黑絲絨上面,燦得我耀眼生花,我閉了閉眼,他抓住我的手,望著我:“桑眉,就算沒有訂婚宴,你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這句話,仿佛宣誓一般,卻讓我聽得有些不舒服,為什麼他這麼的篤定?

我道:“這顆鑽石太大,我不喜歡,我戴了怕人搶!”

一顆戒指而已,就想收買我的一生,哪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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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十隻手指

他臉上沒有露出尷尬,笑了笑:“桑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幸好,我準備好了。”

他走到茶几下,拿出一個紙袋,嘩的一聲,從紙袋裏倒出十來個盒子,道:“桑眉,這裏這麼多款,總有一款你喜歡的!”

他把盒子一一打開,我目瞪口呆,每個盒子裏都是戒指,耀眼生輝,鑽石有大有小,在燈光的折射下富貴得無與倫比。

我問他:“孟宇,你不是在街邊某些首飾大甩賣店裏買了一大堆十元一隻的來吧?”

孟宇沒說話,蚊子倒開口了:“桑眉,你真是大煞風景,一點也沒有浪漫情懷!”

孟宇的臉色變得極黑,道:“桑眉,幾隻戒指我還是買得起的!”

我在桌上的一大堆盒子裏撥過來撥過去,很彷徨,問孟宇:“這戒指大大小小都有,你要我把所有手指都戴齊了?包括腳趾?”

孟宇的臉變得更黑,黑中透紅。

蚊子在一旁感歎:“這人,是女人嗎?其他的人看到如此的情景,那還不感動得熱淚盈眶,我怎麼只感覺一江春水向東流,臭水渠裏長年飄著落花呢?”

這只討厭的蚊子,總在關鍵的時候大煞風景。

我有些感慨,道:“孟宇,不是我特別挑剔,我是在想,如果我選一隻吧,那剩下的幾隻怎麼辦,你不會想著古代社會,一夫幾妻吧?”

孟宇忽然間一把抱起我。臉上滿是喜悅。將我甩了個圈兒。道:“桑眉。只要你願意。都給你。戴滿手指。腳趾!”

於是。這一天。我便將戒指戴滿了手指。腳趾。

蚊子感歎:“桑眉。我感覺到了你地與眾不同了。人家求婚。只要一根手指就行了。但如果求你地婚。則需要方方面面都顧到了。你越來越往千手觀音地方向發展了!”

犬犬從麻醉中醒了過來。看到我與孟宇又和好。頗有幾分欣慰:“天上人間最變幻莫測地。莫過於你們兩人地感情。就仿佛那小兒地臉……”後果是一大堆地形容詞。將近五千來字。

七拐子見我們和好。吐了一口氣:“看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國際國內形勢都是如此!”

我瞪了他一眼。他訕訕地有些不好意思。看來。他對出賣了我地事還是很有些腆然地。秦氏企業經過這一次地震盪。地確原氣大傷。但是。經過秦玉方方面面地調停。並沒有造成企業破產地嚴重後果。除了亂尾樓重新變成亂尾之外。

孟宇告訴我,這種情況。是必然地,因為,秦老爺子的能量大著呢。

我總感覺他把秦老爺子仿佛神化了一般,如果他這麼有能力,為什麼不能事先得知療養院進駐的消息?還是因為,本市的上層領導班子已經不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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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照片,問蚊子:“蚊子,你說說,我手裏的照片,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張了?”

蚊子點了點頭:“這張相片,也許是真的,你忘了,七拐子不是也有一張照片?我想,這世上,不止有兩張,也許,這上面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張。”

我心中升起陣陣寒意,孟宇為什麼騙我?為什麼又換了這張照片?我想起他將照片遞給我的時候,語焉不詳,他一定知道了某些內情,才會把照片換了過來。

我喃喃的道:“難道,又要我做一次間諜?”

蚊子迷惑的道:“桑眉,你做過間諜嗎?做間諜也講素質地,一般人做不來的,你有那素質做間諜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猛然醒悟,我為什麼講出了這個又字?

在我的映射之中,我當神仙的日子,當凡人的日子,與刀風凜冽,陰謀詭計的間諜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恍惚之間,雕廊畫棟,金玉滿堂,那名男子愁眉不展,斜靠在長塌之上,那身著紅衣的女子款款而來,紅衣長裙拖過無塵的地面,她笑了一笑:“讓我來為你分憂吧!”

那男子抬眼望著她,拉著她地手:“別胡鬧,男人的事,不是你能摻合的。”

女子便一笑,笑得如一幅色彩濃烈的油畫:“有的時候,男人不能解決的事,女人解決得更好。”

雖然我感覺那女子是極美的,但是,我卻看不清她的臉,但心中有一個感覺,就是,他們倆人必定極俊極美的,我仿佛就站在他們地旁邊,望著他們。

“桑眉,桑眉,你怎麼啦?”蚊子在一旁拼命地叫我。

我一怔,桌子還是鋪著厚玻璃的桌子,我還是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裏拿著地是那張相片,為什麼一提間諜,我的腦中出現了那樣的情景?

蚊子道:“看來,桑眉,你對在孟宇身邊做間諜還是有點兒心理障礙的!”

我道:“我現在,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他為什麼會給我這張相片,難道,我們之間真不能坦誠相見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隱隱抽痛,仿佛很久以前,我就經歷過了這樣的傷痛,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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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虎與白兔

蚊子道:“說實話,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學,感覺人性雖然複雜,但是,卻有跡可尋,可是,我卻始終沒辦法看透孟宇,說他無情吧,有仿佛有情,說他有情 吧,可是,他做的事卻恁不地道,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你與他在一起,我還是有點兒擔心的,你仿佛一隻吃草的小白兔,而他是個虎嘯山林的大 老虎,每每做夢,我總是夢見他一口吞了你!”

我奇道:“蚊子,你還研究心理學?那麼,聽說心理學包括了催眠術,你會嗎?”

我把他後面的話自動忽略,我有那麼小白嗎?還小白兔?

蚊子道:“理論上會,但實際沒有操作過,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我心底切了一聲,蚊子怎麼老學一些不上道的東西?下得凡來,他的求知精神倒增長了不少,只可惜,他身量太小,學了什麼都沒多大用。

犬犬不像蚊子那樣呱嘈,不過,他的建議每每都提到了點子上:“桑眉,如果真想搞清楚這件事,看來,只有把那張從你家偷去的相片再偷回來才行,有我們兩人的幫助,實際操作,就我們兩人就行了,不過,你也得幹點兒人事,得打探清楚,孟宇那張相片,放在哪里?”

我知道孟宇的,如果我直接找他,他不知道又拿出多少以為為我好的藉口來,看來,真的只有做間諜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蚊子幫我分析,那張相片,既然那麼重要,孟宇當然不會隨便把它夾在哪一本書裏,而只可能放在保險櫃或其他什麼地方,但是,如果孟宇的家裏被人翻了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將它隨身帶著,如果這樣,那麼,我們就有機會拿得到了。

我問蚊子:“誰去翻孟宇的家?”

蚊子與犬犬嘿嘿而笑。

我狂汗,這一蚊一犬,從天上來到人間。別的本事沒有,偷雞摸狗的本事倒真的無師自通。

不過。我還是很懷疑。孟宇真地會把那相片隨身帶著?

蚊子道:“這是百分之一地機會。但是。既使有百分之一地機會。我們也應該嘗試嘗試!”

說這話地時候。一蚊一犬目光灼灼。興奮得上竄下跳。我很懷疑。他們兩人是不是對未來地偷竊活動產生了無與倫比地興趣?

我不好意思再去秦氏上班。心中地抱歉越來越深。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看到秦玉地樣子。他雖然沒有責備我。但是。我心中始終對他非常地抱歉。

我很怕看到秦玉。

我打了一份辭職信。寄到了秦氏企業。連工薪都沒有要。也算是對秦玉一個交待吧。他沒有再聯絡我。

自然。他用來當成福利的公寓,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於是,我與犬犬蚊子一起,去了趟公寓,準備搬家。

還好,七拐子熱烈的歡迎我搬入他的別墅,孟宇聽到我的決定,眼睛流露出喜悅之色。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孟宇,我真的很想真心的和你和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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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鑰匙開了門,進了屋,把我所有的東西拿出來打了一個大包,我發現,我的東西真的很少,一個旅行袋就全裝了進去,我並沒有買很多其他的東西,是不是因為,不管在這裏也好,在原來的公寓也好,我都沒有把它當成自己地家呢?

蚊子與犬犬見我三下五除二打好了包,很有幾分感歎:“桑眉,你的動作真快,可直比那行軍打仗的軍人。”

這個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犬犬警惕的問我:“桑眉,要不要我化成人形?”

我道:“可能是那兩名七拐子的手下吧?”

犬犬喃喃自語,很是思量:“你說得也對,如果是那兩個人,一看屋裏沒了條狗,剩下一個大男人,難免會做一翻聯想,懷疑你瞞著孟宇私會情郎,還把狗燉成一鍋狗肉招待情郎……”

我默了半晌:“犬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想像力了?”

蚊子道:“他這不是晚上看恐怖片看多了的結果?”

我想,他莫非前晚上看的是《人皮客棧》?

我開了門,萬萬想不到,卻是秦玉站在門前,我見了他,想起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在孟宇手裏栽了一個大跟頭,我很有幾分尷尬,喃喃地道:“你來了?”

他走進門,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大旅行袋,垂頭沈默半晌,道:“桑眉,你真的要走?”

我吞吞吐吐的道:“我再呆在秦氏也不大好意思,還是自動辭職的好!”

他抬頭望我,漂亮的眼眸裏的瞳仁較往日更為明亮,盯著我的時候,幾乎把我灼傷,他道:“你知道,我沒有怪你!”

他忽然拉著我的左手,看了看我地手上,那上面,有一枚戒指,是我隨手從眾多地戒指裏面挑選出來的一枚,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望著我地手的時候,我的手如被火灼過,是那麼的不自在,可我心底想,原本,這沒有什麼的吧?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他的目光像火舌,舔得我的左手生疼生疼?特別是戴了戒指的那一根手指。

他道:“是他給你的吧?”

我實在是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不會以為,我真的與孟宇聯合起來算計他吧?我把左手從他的手中使勁抽了出來,那一個是字卻怎麼也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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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玉的失望

“我明白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黑色眼眸喜怒難辯。

為什麼我有些手足無措,將左手藏在背後,問他:“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望著茶几上某一處,長久沒有回答,我再問一句,他才忽然醒悟一般,抬起頭來:“什麼?”

我想,看來,他的確認為我偷了標書給他,是早有預謀的了。

可是,我的確沒那種想法啊。

看到他沈默不語的樣子,我感覺心裏很難受。

他忽道:“桑眉,我來了這麼久,你怎麼也不倒杯茶給我?”

我用青花瓷茶杯倒了杯茶給他,他接過了,卻放在茶几上,久久不飲,人陷在沙發裏,長久的不出聲。

他垂著眼眸,盯著茶几上,仿佛看到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看,這種沈默讓我很恐慌,他不是想秋後算帳吧?說得也是,就因為這一個工程,讓秦氏損失了那麼多錢,差點宣佈破產,而這一切,全終作蛹者是我。

我小心翼翼的道:“秦總,秦總,我真的沒有和孟宇聯手……”

他恩了一聲,順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茶,揭開蓋子,卻有幾滴水滴在他的手上,燙得他微微一顫,把那茶杯放下,重重的,砸得茶几陡然一響。

我很沮喪。雖說我懷疑當年地事與秦老爺子有關。但是。說實話。對秦玉。我是沒有一點惡感地。我與他相處地日子。他處事圓滑低調。但是。卻從來不以勢壓人。雖說在商場上。正如七拐子所講。 手段高明。無往不勝。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把那種手段用在我地身上。

在我地心底。他是一位謙謙君子。

不知不覺地。我把他當成了朋友。一個不願意失去地朋友。可是。我終究是傷害了他。

他轉過頭。望著我。我發現。他沒有望著我地臉。卻望著我地左手。我不自覺地又把左手藏在背後。他道:“桑眉。你終於還是選擇了。是嗎?”

我喃喃不能自語:“這。這個……”

他低聲道:“難道。你就不能等等?”

我道:“秦總,我辭職,並沒有想到孟氏企業去啊,只不過,我再對著你,仿佛不太好意思!”

他聞言,盯著我,苦笑:“桑眉。我不是說這個!”

他苦笑著望著我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又顫了一下,那聲辯解,就辯解不下去了,只感覺室內的空氣陡然之間緊張起來,茶几反射出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的陽光,偶一望去,刺得我眼眸微脹。

他道:“桑眉,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是吧?”

我垂了頭,道:“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也許,我不願意再深一層地想下去。

他拿出一根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他整張臉被煙霧遮住,朦朦朧朧,隱約可以看見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擋住眼眸。也擋住了他滿懷的心思。

我把房門鑰匙遞給了他,道:“秦總。鑰匙給回你!”

鑰匙就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他抬起頭來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了鑰匙,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我的手心,讓我一怔,想要縮回去,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道:“桑眉,如果我不接受你地辭職,你會答應嗎?”

我怔了怔,垂了頭,道:“秦總,既使你不答應,我在秦氏也不可能做下去了。”

秦玉抬頭望著我,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按熄,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向外走出,道:“桑眉,我原本就應該知道這個結果的,可是,我還想試一試。”

我站了起來,提著旅行袋,跟著向門口走去,道:“秦總,我的鑰匙已經給你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他沒有出聲,打開門,卻萬萬想不到,門處站了一個人,是孟宇,他站在門邊,冷冷地打量著我們兩人。

秦玉道:“孟總,你來了?”

孟宇望著我們兩人,忽然間咧嘴一笑:“對,我來了!”兩人對望著,堵在門口,一動不動,我仿佛看見空氣中有火花劈過,兩個雄性動物在默默的撕咬。

秦玉忽然間回過身來,笑著對我道:“桑眉,那你再考慮考慮,你如果回來,特助的位置永遠給你留著!”

他伸手在我頭上取下了一點紙屑,任它在指間跌落,很體貼的樣子,在我愕然的目光注視之下,道:“瞧瞧,整理東西的時候,弄髒了!”

這個時候,孟宇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簡直是黑到了極點。

秦玉繞過孟宇,走了出去,步履輕鬆,看樣子,他心中很爽。

按照孟宇以前的脾氣,只怕又有一番發飆,我準備著他發飆,可是,他卻伸手幫我提了手中的袋子,靜靜地道:“桑眉,我們走吧?”

他臉色恢復了正常,非常的平靜,讓我有些把握不住,跟著他走了幾步,終於道:“孟宇,秦總他僅僅是來看看我而已。”

孟宇回頭望瞭望我:“其實你不用解釋的,也許以前,我把你看得太緊了,讓你不是很適應,但是,以後不會的了,你有你自己的朋友,我信你!”

我望著他,他眼中滿是誠摯之色,我忽然感到,孟宇真的不同於以往,以前,他那種不顧一切的佔有,有的時候,真讓我喘不過氣來,但現在,他卻已然懂得了放手,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孟宇,真地好了很多。

可是,那張相片,卻還是要找出來的。

蚊子與犬犬去了向來去了一趟孟宇的家中,真正說起來,這兩個傢夥來到人間,倒真有幾分做用,那就是,他們兩人如果偷雞摸狗起來,倒是不用額外陪訓的。

第二天,孟宇告訴我,他家遭竊了,我問他:“被偷去了什麼東西沒有?”

他搖了搖頭,眼中有疑色,道:“他們什麼都沒有偷,反而像在翻找什麼東西?”

我問他:“你有什麼東西值得人家翻找的?”

他眼神閃了兩閃,望瞭望我,沉吟道:“這一點我也很奇怪,他們翻得最仔細的卻是我的相冊,幾乎所有的相片都翻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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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片

我提醒他:“難道又有人要找那張相片?可是,那張相片卻在我的手裏……”我停了停道,“要不然,這張相片我給回你?”

他搖了搖頭,道:“你既然在七叔這裏,就沒有必要擔心有人會找到這裏來,闖進來偷東西的人很奇怪,他們幾乎沒有留下什麼蛛絲螞跡,連指紋都沒有留下,真讓人感覺很奇怪。”

他喃喃自語。

我想,當然了,蚊子與犬犬本來就是不明身份的人物,試想一下,一隻狗,哪里會有指紋?

蚊子告訴我,他親眼看見,孟宇當真把照片放進了他貼身的錢包裏,連這種萬分之一的機會都讓我遇見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知道,當孟宇的家失竊,而很明顯的,偷東西的人注意力放在相冊之上的時候,他一定會疑心人家的目標,就是那張照片,因此,他必定會檢查那張相片,而我,有一個秘密的武器,就是蚊子,幾乎隱身的蚊子,所以,蚊子很容易的確定了那張相片的所在。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樣才能拿到那張他貼身放著的相片。

我想,這很容易,他的錢包不是放在西裝袋裏嗎?只要他除了西裝,叫犬犬一叼,不就很容易的叼了出來?

只可惜,我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我總不能叫他直接脫了西服吧?

蚊子感歎:“桑眉,你可真沒用,前些日子學的嬌嗔的本領去了哪里?你就不能犧牲一下色相?”

我無語。半晌才喃喃地道:“你要我怎麼犧牲色相。難道還讓我直接上前除了他地衣服?”

犬犬吧搭了一下嘴。很憧憬地樣子:“這樣一來。可真是天雷地火啊。天雷地火!”

我惱怒不已。心中懷疑。這兩個東西不是時時想著免費觀賞春宮圖吧?

蚊子看我怒火直冒。倒不敢再說什麼。提了一個建議:“桑眉。我最近看了一個旅遊節目。本來也沒有什麼地。但是。如今出了孟宇地事。倒讓我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看得出。他在不斷地賣關子。他這種態度。讓我很不耐煩。大聲地道:“蚊子。你還不快點說出來。小心我用蚊子拍拍你!”

他嗡嗡地飛到窗櫺邊上。這才道:“桑眉。你知道。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袒胸露腹嗎?”

我順手操起了一個雜誌,作勢向他揮了過去:“洗澡的時候,上次他洗澡。關了門,你與犬犬不也沒想到辦法進門?”

這 個方法,我們一早用過,只可惜,孟宇的防狼措施非常的好,潘哥在門外守著,他不但關了房門,還關把沐室的門關得緊緊的,仿佛生怕有女色狼進去似地。等到犬 犬想方設法的衝破兩道防護進門的時候,孟宇早就洗好了,而且,據犬犬形容,當他看到有一隻狗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屋子裏的時候,他很驚訝。

這個驚訝,包含了很多意思,可以說,孟宇對我這只狗已然產生了懷疑。

我深深的感覺。如果再來這麼一次,孟宇說不定就懷疑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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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想,地確。這是一個好地方,去泡溫泉,到時候,雖然有潘哥跟著,但是,隨便想一個方法就能把他調開,而且,那個地方是公眾場所,再怎麼著,孟宇的警惕性也沒有那麼高,到時候,不就有機會了。

我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雜誌,讚揚蚊子:“蚊子,你整天地學這樣,學那樣,想不到還很學了一些東西,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犬犬在一旁諷刺:“桑眉,聽說那地方浸溫泉,穿得比較少,你有那本錢裸露嗎?”

我大怒,一腳踢了過去,犬犬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化成了一個人形,高大,威猛,鄙視的望瞭望我,拈起桌上的花生吃了一粒,道:“就你那身材,欺負欺負蚊子還可以,怎麼耐何得了我!”

蚊子大怒:“你說什麼呢?”

我感覺犬犬現在越來越不服從管教了,經常性的出言譏諷,全不把我當回事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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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七叔,你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他道:“說不準,你一離開秦氏,就出了這樣的問題,看來,在秦氏的話,倒真能讓你受到保護。”

我道:“我也不能長期這麼下去啊!”

七拐子沉思半晌:“大侄女,如果讓我說,你想過正常的生活的話,單靠別人的保護是不行的,何況保護你的是一條狗?(犬犬悲憤的瞪了他兩眼)如果要我派人跟著你呢,你肯定不自在……”

我道:“七叔,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七拐子道:“你知道嗎?最近時間,我在做一門生意,雖然剛剛開起來,想不到這生意還挺好做的。”

我感覺七拐子與犬犬蚊子一樣,特別喜歡賣關子,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不贊他兩句,他是不會爽快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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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監殺手

於是,我道:“七叔,您就是有生意頭腦,有點石成金的本領,什麼東西到了你的手裏,木頭也會變成金子!”

七拐子得意的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大侄女,你就上幾天培訓班吧,以你的資質,肯定很快上手,也有了自保的能力,身手絕對的靈活了不止一點半點。”

我恭敬地道:“七叔,您還沒說,是什麼培訓班呢!”

他一仰頭,得意非凡:“女子防身術培訓班!”

我做記者訪問成功企業家狀:“七叔,您怎麼會想到辦一個這樣的培訓班呢?”

他 一本正經:“如今工業時代,帶來了無數的好東西,高科技,同時,也帶來了國際時尚潮流,女人的衣服越來越時尚,時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衣服越來越短,布料 越來越少!可是,這就是時尚,這就是社會帶來的變化,從中我們可以看得出時代的進步,可進步之中總含了齷齪,總給人可乘之機,於是,社會上的性搔擾便越來 越多,有辦公室騷擾啊,公共汽車騷擾啊等等,為了把時尚與反騷擾進行到底,為了給社會多做一點貢獻,於是,我辦了這麼一個女子防身術培訓班!”

我崇拜的望著他:“七叔,培訓班營業情況怎麼樣?”能不能不收學費?後面一句沒敢說出來。

七拐子兩眼直冒光,道:“想不到一辦出來,立即火爆無比,可以想像,我辦的這個班,順應了市場需求,十分的及時,你也別誇獎我,我為社會做貢獻而已。”

我道:“七叔,那我就去參加培訓班?別跟我提學費。 提了學費就俗了!”

他愈加一本正經,道:“怎麼能不提學費呢?你我都是紅塵中的俗人?這樣吧,給你打個八折!這還是看在你是我大侄女的份上呢,別人我還不跟他打折!我現在的學位還供不應求呢!也不知這世上怎麼那麼多的性騷擾……”

我道:“七叔,你也太狠了吧,上次牛肉館的鮑參魚刺還沒吃。你還欠我呢!”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們終於達成了協定。以五折成交。分三年還清。

達成協定之後。七拐子坐在沙發上半晌。良久暴出一句話:“大侄女。你太狠了!如果都像你這樣分期付款。我那培訓班只能喝西北風了。”

孟宇出差了。飛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我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後面想了一想。不告訴他也好。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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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教練首先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番。點頭道:“還好。還好……”

我知道她這是在敷衍我。認為我地身材過矮。穿了高跟鞋還不到一百六十五公分。與她一米七五地自然身材比起來仿如一顆豆丁。

七拐子親自送我來的,蕭教練也不好露出別樣的表情,只道:“底子不錯,可造,可造。”

其實我看得出,她很為難。因為,七拐子給她提了一個高難度的要求,要求她把我打造成能擋三四個大男人攻擊地強女。

可是,七拐子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多說什麼。

她先讓助教教給我一些基本的防身動作,然後一整天用毛骨悚然的目光望著我,望一會兒,又沉思一會兒,然後又踱上兩步。然後又沉思一會兒。仿如國家正在遭受攻擊,而她就是那正在思考國家大事的某總統。

我跟著助教彎彎腰。踢踢腿,一整天也就過去了。

眼看別的學員都走了,我想,看來,今天一天白來了。

忽然,她一聲大叫,差占把我嚇了一個趔趄,她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我的心臟差點被她嚇得跳了出來。

她在這身後身後走了兩圈,興奮地道:“你的腿功怎麼樣?”

我眨了眨眼:“跑得很快,算不算得上腿功?”

她極之興奮:“算算,這樣吧,我給你量身定做一套動作,專以腿功為主,以你的腿長與身材打造,保證對付五六個人不成問題!”

我對此保持高度地懷疑,七拐子說對付三四個人,我都感覺有點難度,當然,如果說逃跑倒可以逃得過三四個人。

哪里知道,蕭教練真的花三四天時間設計了一套動作出來給我,因為我有跳舞的底子,倒是很快就學會了,只不過,學著,學著,我總感覺不大對頭,開始地時候,還沒有學實戰,她只是反復要求我將這套動作學會。

這套動作以踢為主,左踢右踢,旋風踢,包括了手的動作,可是,為什麼踢的總是同一個高度呢?

直到我練熟了這套動作,參加實戰的時候,我才明白蕭教練教我攻擊的主要部位是哪里……她也太狠了一點,她這真是教出了一個太監殺手啊!

我很是遲疑,問她:“蕭教練,不能踢別的地方嗎?”如果在古代,如果這也稱得上一門武術的話,絕對是下九流的武術!

她 皺眉望著我,認為我在質疑她的專業素質:“你知不知道啊,你地身材不高,但身體柔韌性極好,如果是別的女孩子,可能沒有辦法要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但你就 不同了,我觀察了你很久,發現你有一個憂點,你腿的彈性極好,如果要踢人家面部頭部等等地方,非得跳起來不過,這麼一來,動作的難度就增加了,沒有一個十 年八年也別想練出名堂來,而我根據你的身材,為你量身定做的這套動作就不同了,你矮小的身材剛剛好成了你的優點,而剛剛好,你最著力能踢到地地方就是那 裏,上下範圍不超過幾公分,而男人嘛,最不能踢得地方……你知道的啦?”

嚴峻認真的蕭教練說到這裏居然曖昧地向我夾了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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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練好以後,找誰試手

我的臉很是紅了一紅,認真地道:“關於男人,我不大清楚!”

不過,從心底裏,我還是認為這套動作真的是為我量身打造的,雖然我不承認,我還是想把它練好一點,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老靠別人來保護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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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子聽了我的壯舉,把一個想毛手毛腳的路人甲踢進了醫院,很欣慰,發了蕭教練一個大紅包,不過他反復交代我。千萬可別拿他或他手下的人做實驗。

我連連點頭,反復保證。步,專門找暗地兒,給某些不良分子可乘之機,想再試試我地女子防身術,只可惜,玫瑰園屬於高檔小區,住的人非富則貴。治安比較好。不管多暗的地方,都沒有罪案發生。

於是。我試驗的範圍擴大到了玫瑰園外面,特別的,我交代蚊子,要他別提醒我有不良分子接近,以試試我的反應能力,看我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能不能處理好。

所以,蚊子默不作聲的在我頭頂嗡嗡直飛著,我來到一個小花園,花園裏綠樹扶疏,晚上九點,這裏已經沒有了什麼人,正是罪犯們出來犯罪的良好時機。

我緩緩地走在林蔭小道上。

蚊子輕輕地咳了一聲,又咳了一聲。我沒理他,心中卻很興奮,蚊子這兩聲表明,有情況了,可他不敢告訴我。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地腳步聲,很急促,向我奔了過來,我做好準備,計算了他奔過來的距離,一個迴旋,轉身,猛踢。

來人彎了腰,低頭,痛苦的捂住下麵,道:“桑眉,你幹什麼?我提前回來,你就這麼歡迎我?”

聽到熟悉地聲音,我有一陣間的恍惚,良久才道:“孟宇,怎麼會是你?”

蚊子這個時候出聲了:“桑眉,我想提醒你孟宇來了,可是記起了你前頭的警告,就沒有提醒你!”

這一刻,我多麼想拍死這只死蚊子!他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忙向孟宇奔了過去,扶住他,一個豐神俊朗的大好青年,被我踢得縮成了一團。

我只好又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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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肖天勸就住在他地隔壁,兩人左鄰右舍的住著,孟宇被治療著,我就去看了看肖天勸,肖天勸很吃了幾天蘋果,吃得他臉紅光發亮,見我來看他,很驚訝:“桑眉,你怎麼來了,以前也沒見你晚上來看我啊?”

我沮喪的告訴他這個不幸的消息,他拍著床沿哈哈大笑:“我有了同伴了?很好很好!”

在他旁邊有一個醫生,正檢查臨床的病人,也是肖天勸的主治醫生,對肖天勸也很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興致勃勃地道:“我去看看,去看看……”

說完,拔腳就往臨屋跑,腳底下仿佛生了風。

肖天勸繼續錘著床沿狂笑,差點把蘋果核卡在了喉嚨裏。

我怒瞪了他一眼,實在擔心孟宇,便也跟著那醫生來到了隔壁。

那醫生到了臨屋,兩個護士正站在孟宇的床邊檢查藥物什麼的,見主治醫生過來,道:“陳醫生,沒什麼事兒。”

那陳醫生望瞭望孟宇緊閉地雙眼,感歎:“看來,這個也挺嚴重的。”

那護士很機靈,就問了:“陳醫生,您說了一個也字,難道隔壁那個也是……”

護士轉頭看到了我,吐了吐舌頭:“看來我猜對了!”

我點了點頭,承認:“的確,你猜對了,兩個都是我踢的!”

那護士很崇拜:“你的準頭真好,練了很長的時間吧?”

我問她:“你也想學?”

她捉俠的道:“嗯,是想,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準頭要好了,一踢就踢中兩個大帥哥!”原來她的準頭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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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兩殘男會師

那醫生與護士走後,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孟宇,醫生說了,那地方不好打止痛針,所以只能給他打點鎮定劑,直到現在藥力還未散,我望著孟宇,雪白的床單襯在他的臉上,他閉著雙目的樣子讓他的臉像嬰兒般的柔弱。

我 現在又有了深一層的憂慮,我怕肖天勸與孟宇在醫院裏勝利會師,然後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孟宇認識肖天勸,也久止于他知道肖天勸是我的朋友,如果肖天勸 這個時候又恰恰好被我踢了的話,讓他產生懷疑,為什麼肖天勸老在我身邊轉悠,那就不好了,犬犬的身份絕對不可以暴露。

於是,我跑到肖天勸的病房,勸他:“犬犬,你好了吧?好了,還不趕快出院?”

犬犬怔了一怔,很堅決地道:“不,我不出院,我還沒全好呢!”

蚊子直嗡嗡:“桑眉,他把醫院當成了旅館,還有免費的大戲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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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來說去離題萬裏了?我忙道:“犬犬。不管怎麼樣。你都得離開醫院不可!你可不能和孟宇碰面。這裏地醫生多嘴多舌。孟宇遲早會知道你也被我踢了地。讓他一聯想。對你地身份是一個極大地威脅。還好我沒用肖天勸這個名字讓你住院!”

犬犬撇了撇嘴:“你是怕孟宇吃飛醋吧?”

我頓了頓,孟宇比以前好了很多,對我不再採取緊迫盯人技術,但是想想以前他地那種霸道,的確讓我心底有些發毛。

我強詞奪理:“你還是快走,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想想,如果他萬一真的知道你在狗與人之間變化。趁你變成狗的時候,牽了條發情母狗來,你豈不吃虧?”

犬犬聽了這話,便有幾分憂鬱:“對,我不能像龍王一樣,到處亂交,在凡間留下無數的孽種,再說,天上現在對這個管得可嚴了。一不留神。給天上管計劃生育的司育仙捉住,強制性的絕了育。可就不好了。”

肖天勸終於聽了我的勸,緊趕慢趕的辦了出院手續,帶著不能看戲地遺憾,走出了醫院,我吐了一口氣。

我回到孟宇的病房,那主治醫生正對孟宇道:“小夥子,你算幸運的了,那小姑娘只對你算腳下留情,另一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不過,我挺期待地,不知道她會不會又踢個把人進來呢……”

孟宇回頭望我,眼眸之中喜怒不明,我滿頭大汗,這醫生也太八卦了一點吧!

他打斷醫生的話,慢悠悠的道:“她還踢了別人?醫生拍了拍孟宇的肩膀,安慰他:“所以啦,小夥子,你應該看開一點,如果她實在踢壞了你,你還不白得了一個媳婦

我垂了頭,掏出一方手帕,半捂了臉:“這裏藥水味兒太大了,我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我轉身急步走,差點撞了門框。

主治醫生在身後笑:“看看,看看,小姑娘害羞了!”

孟宇在身後聲音低沉的笑……

害羞個鬼啊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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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可能遇見的人

我知道,犬犬下了凡,為的就是楊婉,他一直在等著楊婉,等她記起自己,他雖然沒有說,一直待在我的身邊,但我知道,他留心著楊婉的動向,經常獨自 一人跑到楊婉的住處,他既怕楊婉記起前塵往事,又怕她記不起,因為楊婉是因為和犬犬吵了架,一氣之下下的凡,可憐的天庭第一犬。

我道:“犬犬,可能真有什麼誤會,要不然,我去看看?”

他無精打采:“好吧!”

我勸他:“其實,這也沒什麼,白貓的這一世只是這一世,等她上了天,你不照樣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他有氣無力:“桑眉,如果是孟宇,他會怎麼做?”

我抬頭望瞭望樹葉:“很有可能,他會沖入手術室,把那醫生給掐了!”

他道:“我也想把那醫生掐了。”

在犬犬的提示之下,我向手術室走去,一路上碰到好幾位醫生,善意的提醒:“這裏不是獸醫院,請不要帶狗入院!”

我跟犬犬打商量,他可不可以化個人形,以免受到那麼多人的注目?

他把頭埋在我的胸前,道:“不,我現在不敢見她!”

我只好脫了外衣,蓋在他身上,這才讓注意他的人少了一點。

來到手術室外邊。果然。我看見楊婉與她地母親在那裏坐著。兩人低聲地交談。我只看到了她們兩人地側面。楊婉地頭髮垂了下來。擋住了她地側面。她地半邊臉瑩白如玉。她地手搭在她母親地手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們兩人地樣子。我總感覺。她們心有隱憂。

我心底不禁也升起了疑惑。難道。正如犬犬所懷疑地?

我有點兒猶豫。說到底。這也是人家地**。我該不該上前呢?我想了一想。遠遠地躲在一根柱子後面。看著她們兩人。道:“犬犬。如果想知道真相地話。看來。只有找蚊子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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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犬犬大眼瞪著小眼,犬犬怒氣衝衝地道:“桑眉,你看看,這就是他的態度,這只蚊子真是小肚雞腸,他設陷阱害我的事,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我忙安撫犬犬,知道他心神不定,想轉移情緒。忙撫了撫它的頭:“犬犬,別緊張,也許不是這麼回事?”

我與犬犬的動作太大,我對著只狗講話也太過引人注目,有一個護士站在我們倆面前,驚道:“你在和誰說話?”看到我包著的衣服裏冒出一個狗頭,她尖叫,“醫院不准養狗啊!”

她這一吵,引得人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也包括了楊婉與她的母親。我手忙腳亂地把犬犬塞入衣服裏面,正想無聲無息的逃走。卻被楊婉叫住:“桑眉,你怎麼在這裏?”

我一怔神,她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楊婉地母親姓蕭,聽了她的話,便問了:“你是桑眉?”

臉上的神情既和藹又親切。

我忙打了聲招呼:“蕭伯母,您忙著呢?”

我想我得想個招兒溜才行。

蕭伯母望瞭望我,忽然臉色有些微變,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嚅囁道:“沒幹什麼,來看看!”

楊婉這時候臉色也變了:“桑眉,孟宇前些天還向我提起了你呢,你們還好吧?”

我心不在焉,怎麼問她們呢?仿佛不太好開口!

蕭伯母忽然拉住了我地手,非常懇切,完全是慈母的目光:“桑眉啊,如果孟宇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別傷心,啊,我會說他的,可是,你們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了,如果有了,就生下來,我給你們帶,啊……”

我一怔:“伯母,你說什麼呢?什麼有了……”我忽然恍然大悟,“伯母,你搞錯了,我沒有,不是我……”

楊婉拉住了我另外一隻手:“桑眉,你和我弟弟賭氣,也別這樣賭氣啊,現在未婚先孕算不上什麼。”

她意猶未盡,我感覺血往上湧,這兩人說什麼呢?我垂死掙紮:“不是我啦,我真的只是來看看的啊,啊……”

蕭伯母歎了一口氣道:“桑眉,你不用急,我去找孟宇算賬!”

我百口莫辯,道:“蕭伯母,我不急,真的不是我啊,這不,我看著你們兩坐在那兒,不是來打個招呼嗎?”

蕭伯母聽了我的話,臉色忽然略略有一些尷尬,松了我地手:“哦?原來你來看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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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荒而逃,忘了把孟宇在這家醫院的消息告訴她們了。

當我回到病房,思量著將不將蕭伯母也在這家醫院地事告訴孟宇,卻聽見蚊子嗡嗡飛著告訴我:“桑眉,很奇怪呢,蕭伯母與楊婉後來跟兩個人走了呢,蕭伯母後來並沒有做那個手術啊!”

蚊子告訴我的消息,當時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我哪里想到,後面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過了幾天,孟宇出院了,他恢復得很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那護理護士直遺憾,對我道:“看來,你做不成他的媳婦兒了!”

我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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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輩詭態

孟宇沒有向蕭伯母打招呼,秦老爺子倒笑了笑,道:“孟侄子,要不要和你母親說上兩句?”

我忽然明白,這是並不是偶然的相見,而是一場見面會,其中包含了什麼意義?是炫耀,是逼迫,還是求和?

其中的關鍵人物,就是蕭伯母,而很顯然,孟宇也不知道秦老爺子的行蹤,可是,他卻猜出了是他,只是沒有想到,其中還牽涉到了蕭伯母。

我感覺我的手被孟宇捏得差點粘貼在一起了,不禁輕輕地扯了扯他,道:“孟宇……”

孟宇回過頭來,望瞭望我,他的眼神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憤怒與軟弱,可是一瞬間卻又變得堅硬。

他笑了笑道:“秦老爺子,那我就不打擾兩人的雅興了!”

他語氣極為平淡,蕭伯母的眼神飄過孟宇,我看見,她眼神之中含了一絲讚賞,如釋重負。

秦老爺子便呵呵地笑著,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出去,看來我們自有我們的出去!”說完,又拍了拍蕭伯母的手。

隨著秦老爺子拍她的手的動作,孟宇握著我的手又是一緊,可是他卻依舊保持了臉色的平淡。

秦老爺子終於攜著蕭伯母的手往門口走去,而我們,也對溫泉山莊的經理作了妥協,定了其他溫泉會所。

那經理臉上終於不再冒出汗來,帶著我們走向電梯,孟宇雖然保持了正常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握了我的手,可是我總感覺他身上又充滿了疏離冷漠的氣息,連握著我的手,都變得冰涼冰涼。

走 進房間。潘哥照常檢查了一遍之後。走出了房間。當房門關上地那一瞬間。孟宇這才仿佛繃緊地弦一樣放鬆了下來。鬆開我地手。坐在沙發之上。他整個人陷入了沙 發之中。渾身上下籠罩著倦意。在我地心中。孟宇一向是無所不能地。現在他這個樣子。讓我感覺他仿佛就像挨了父母責駡地孩子。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

我活動了一下被他捏得生疼地手指。坐在他地身邊。什麼也沒有說。

他從來沒有跟我講過他地父母。上次去楊婉地家地時候。他也只是略提了一提。這裏面。又有什麼樣地故事呢?

我 把手放在他地膝頭之上。他終於抬起頭來望著我:“桑眉。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地母親。只知道。她是一個溫柔美麗地女人。因為每當我地父親偶爾向我 提起她地時候。他地目光是那麼地柔和。我看得出。他們依舊相愛。可是。為什麼。他們會離婚。這是我一直以來搞不明白地事。直到我長大。我才略略打聽到一些 消息。原來他們地離婚。是因為這個男人地插入。才讓他們不得不分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跌下高臺。可是。我卻想不到。這件事。牽涉 了那麼多地隱情。那麼多地人……”

我問他:“什麼事?什麼人?”我心內極為好奇。蕭伯母看起來並不是一個任人拿捏地人。依孟宇 看。她與他地父親有感情。可是。她卻站在了秦老爺子地身邊。看來。並不是普通地強橫霸道這麼簡單。我想。秦老爺子年輕地時候。也是俊美郎君一名啊。這裏 面。又包含了什麼樣地潑天狗血內幕?

孟宇望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心中地想法。苦笑:“桑眉。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像那樣。所謂地感情。都摻雜了其他利益。他只知道將一切掌握在手中。哪管人家願不願意……”

這其中牽涉到他地母親,上一輩子的恩怨,我也不好多加意見,只有沈默地聽著。

聽到他言語之中傳遞出來的資訊,我有些明瞭,難怪孟宇會不遺餘力的打擊秦氏……

秦老爺子這次在溫泉山莊出現,的確不是偶然,他在警告孟宇,不要做得太過份,拉著蕭伯母警告孟宇!難怪蕭伯母會有那樣的神色!

的確,秦老爺子懂得打人七寸,他的確打到了孟宇的七寸。

一時間,我轉過了無數個念頭,當年地緝查事件,與秦老爺子也有關,那一張照片,仿佛一根線索,把所有的一切聯繫在一起,父親,又在裏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這個時候的孟宇,臉上有一些疲憊,有一些軟弱,與平日裏冷漠大不相同,不由自主的我輕輕撫了撫他的手,他拉了拉我,將我抱入他的懷裏,我略掙紮了一下,他道:“桑眉,讓我抱著你,抱著你,我才感覺安

他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疲弱,讓我微微一酸,也就任他抱著了。

其實,他終始不過是一個少年人而已。

年少失母,長大之後,漸漸明白事情的真相,以他地驕傲,那種屈辱,又怎麼能忍受?

可事情地真相,到底是怎麼樣?

良久,孟宇才道:“眉,如果以前,我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你能原諒我嗎?”

我悶悶地答應了一聲,手撫了撫他地胸前,硬硬的錢包就貼身在他的衣服裏裝著?

孟宇站起身來,拉了我的手,籲了一口氣:“眉,我們去浸溫泉!”

他眼內露出興奮之色,很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想看我的身材想瘋了?

溫泉會所裏面,並沒有其他人,孟宇算是包下了整個會所,當他披著浴巾走在溫泉旁邊,奶白色的水沸騰起伏,氤起無數的輕霧,浴巾微微露出他的皮膚,看得我幾乎眼都不能眨,全忘了自己也是一身泳裝。

他咳了一聲,仿佛不經意間,將我全身打量一下,古怪地道:“下水吧!”

我這才感覺,他的眼神很有些色,不由有些尷尬,趕緊跳入水中,旁邊有侍者道:“慢點入水,慢點入水,入水不能太快!”

我已經把整個身體泡在裏面了。

孟宇這才呵呵地笑了兩聲,慢悠悠的揭開了披在身上的浴巾,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露了出來,我聽到了倒吸氣的聲音,當然不是我,我不可能那麼色……唔,是旁邊的服務小姐。

他寬肩蜂腰,腹前有很明顯的六塊腹肌,整個人修長挺拔,在池邊走動的時候,如優雅美麗的豹子,儘管我早已見到了孟宇裸露的上半身,但還是不敢看他,感覺他帶給我的,真是致命的誘惑。

卻聽見我身邊那名服務小姐,很明顯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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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前輩不帶這麼教人的

孟宇冷冷地對那服務小姐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了!”

那名服務小姐還一步三回頭,意猶未盡,讓我歎為觀止。.Com

我忽然發現,整個房間,只剩下了我們倆人。溫泉本來溫度就高,我感覺他一走近我,溫泉的溫度頓時急颶飆升。

我垂了頭,不敢望他,可良久,也沒聽見他的聲音,不禁悄悄地抬了頭,卻只見到他的側面,他的臉色也變得暗紅,不知是熏的,還是怎麼樣?

可能感覺到我望他,他咳了一聲,道:“桑眉,不如我給你按摩一下?”

我正不知怎麼辦才好,於是嗯了一聲,被省起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修長的手指在我後背緩緩的按著,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隔著水流,我感覺他的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卻扶著我,不讓我移動,說實在的,他的按摩技術還是挺好的,按得我的肩頭酸酸的,指力透過指尖深入我的身上的穴位,讓我感覺身上經絡仿佛通了。

他的手逐漸向下,按到了我的腰間,我渾身一陣疏麻,忙抓住了他的手,低聲道:“不用按了。”

再演變下去,也不知會變成怎樣?

他笑了笑,鬆開了我,我松了一口氣,卻見那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提醒我們:“你們該起身了,浸溫泉不能太長時間,現在該清洗了!”

我暗地裏撇了撇嘴。還以為他變老實了呢。原來……

這個時候。蚊子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桑眉。你地忍辱負重得到了報償。經過我與犬犬地連番努力。我們已經把那張照片換了!”他停了停又道。“也知不知道是不是忍辱負重?還是樂在其中?”

這蚊子地嘴怎麼這麼碎呢?

我不禁舒了口氣。不用再浸溫泉了。

回到房間。犬犬得意地拿來了那張照片。我左看右看。總感覺與七拐子地沒什麼不同。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地聲音。我怔了一怔。難道孟宇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蚊子在一旁道:“桑眉。你地臉紅了。紅了。想到什麼啦?”

犬犬在沙發上翻了了個個兒。淡淡地道:“還能想到什麼?”

這兩隻東西,真是不可愛。

我把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裏望出去。準備如果門外站著的是孟宇的話,就給他來一個閉門羹,卻沒有想到,門外站著地,並不是孟宇,而是蕭伯母!我萬萬想不到,她會來找我。

我打開房門,讓她進來,蚊子飛了出去。周圍的看了看,以觀察有沒有人在外面。只有她一個人,來到了我的房間。

對於這個女子,我是很有幾分好奇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與秦老爺子待在了一處,從孟宇隱晦的言詞之中,仿佛秦老爺子採取了某種手段?

她笑了笑,道:“桑眉。我想和你談談,行嗎?”

我點了點頭。

我也不能說不行,是不?

我準備用山莊的茶葉給她沖一杯茶,她卻搖了搖手,道:“白開水就行了!”

我聯想起醫院地一幕,不由有點兒訕訕的,忙把茶葉放下,倒了白開水給她。

她微微地笑了笑,我怔了一怔。她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孟宇,那笑容都能惹得百花齊放。

她問我:“桑眉。孟宇,他還好吧?”

她神色猶豫遲疑,我很奇怪,孟宇就在隔壁,她為什麼不直接去他那裏?反而來到了我這裏?

不過,在心底裏,我不自覺地對她有點兒煩,心裏想著,為什麼她會和孟夏利離婚,又和秦老爺子走在一起?可她是長輩,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可否認,我是在為孟宇打抱不平。

蕭伯母道:“桑眉,其實,也許你會奇怪,我為什麼不直接找宇兒,反而來了你這裏,我很怕見到孟宇,從小我就不在他的身邊,原以為那一切都過去了,我與婉兒,宇兒,終於可以平平靜靜的常來常往,哪里知道……”

她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我知道她不可能對我說出來,因為我畢竟只是一個年輕姑娘,與她存在一定的代溝,有什麼話,她不可能對我說,但她語氣中的含意,已經讓我很吃驚了。

我只有嗯嗯了兩聲。

蕭伯母握了我的手,望著我:“桑眉,你告訴我,昨天……他怎麼樣?”

我道:“他自然是有一些傷心的,但事後也過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後面會怎麼樣?”

蕭伯母把我地手握得一緊:“桑眉,你幫我勸他,一切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大意……”

我抬頭看她,聽她的語氣,不管孟宇日後做什麼,她都贊成?難道,她不知道秦老爺子的實力嗎?

蕭伯母望瞭望我,苦笑:“桑眉,你一定在心底怪我吧?我地兒子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她拍了拍我的手,“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處理好,他是我的兒子,不是嗎?”

我不知道她憑什麼幫助孟宇,但是她眼中的堅定卻感動了我,那是一個母親的堅定,讓我相信,不管做什麼,她都會幫助孟宇。

其實我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她,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問,我想,即使我問了,她也不會說吧?

她來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為了要我轉告孟宇她會幫助他吧?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我一怔,望瞭望蕭伯母,她緊張地道:“是宇兒嗎?”

我點了點頭,想去開門,她卻把我的手拉了一拉,道:“別……”

我道:“伯母,這裏沒有後門的。”

她松了我的手,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指發白,在這種情況之下,見到自己的兒子,她淡定優雅的神色終被打破,這個時候的她,卻不知如何是好吧?

門鈴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起,可以想像,孟宇站在門外,是如何不耐煩。

我走過去,開了房門,孟宇斜斜地倚在門框之上,臉上暈著少許地紅色,目光有些氤氤迷離,我聞到了他嘴裏面果酒的味道,皺眉道:“孟宇,你喝酒了?”

他走進門,一把拉住我,不期然的,我就感覺他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嘴上,我腦中轟的一聲炸開,這個禽獸,蕭伯母還在房中呢!

我左右的躲著他,他卻用一隻手固定住我的頭,讓它動彈不得,舌頭想抵開我的牙關,我緊閉著嘴唇,讓他不能得償所願,他放開了我,輕聲道:“乖,張開嘴!”

我氣道:“孟宇,屋內有人!”

他一怔,臉倏地紅得像番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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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前輩有怎樣的恩怨

我推開他,指了指身後,蕭伯母站在我們身後,極尷尬地道:“宇兒……”

他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得乾乾淨淨,目光極複雜:“是您?”

我在心底直感歎:丟臉啊,丟臉,怎麼能這麼丟臉?有誰會在長輩面前如此香豔過?

這個人頭豬腦的孟宇,他不知道觀察一下周圍嗎?

蚊 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飛了出來,向我報告:“桑眉,據我的偷窺,孟宇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來找你的,他身上的酒氣就是明證,他每喝了一杯酒,就在門口徘徊一 回,喝兩杯酒,又在門口徘徊兩回,你與蕭伯母談話的時候,他就在那裏徘徊啊徘徊的,好不容易打開門出來,然後又在你的門口徘徊,我估計啊,他今天下定了決 心要把你吃幹抹盡了!”說完,那蚊子在空中邪惡地笑著。

我猛揮手,趕走了那嗡嗡的聲音。

被蚊子一打岔,我的尷尬去了不少,忙招呼兩人坐下,問道:“喝白開水還是茶?”

兩人齊齊轉頭望我,我摸了摸鼻子,孟宇扯了扯嘴角,蕭伯母卻以目示意,她手裏頭還有茶呢!

兩人都沒有接我的話岔兒,兩個人都坐下了,一南一北,隔得極遠,我就坐在他們兩人中間,可以看得出,他們母子之間非常的生疏,生疏得仿佛陌生人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過了良久,孟宇才淡淡地道:“您來這裏幹嘛?”

他沒有叫她媽,一直都沒有。

蕭伯母手微微一抖。茶杯一響。濺了兩滴熱茶出來。她手一顫。急忙把茶杯放在茶几之上。

“伯母您怎麼樣?”“媽。您還好吧?”

我與孟宇互視了一眼。他終於開口叫她媽了嗎?

蕭伯母卻神情激動。望著孟宇:“宇兒……”

我忙走到洗手間沖了條涼毛巾出來。想要幫蕭伯母敷上。卻被孟宇接過。小心地敷在她地手上。

在孟宇把毛巾放在她手背上地時間。我很明顯地看到蕭伯母地眼眶微微紅了。

孟宇把毛巾放上之後,想縮回手。蕭伯母卻一把將他的手拉著:“宇兒,你怪我嗎?”

孟宇輕抽了一下,卻最終沒有使力,在她身邊坐下:“媽,是他又在逼你,是嗎?”

蕭伯母點了點頭。

孟宇一拳砸在了沙發背上。

蕭伯母撫了撫他的頭,冷冷地道:“宇兒,別擔心,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蕭雨了。為了保護我的兒子,我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地!”

孟宇猛地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媽。要不,我送您出國?”

蕭伯母笑了笑:“傻孩子,媽已經老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再說,光是逃避,又能逃去哪里?我逃了那麼多年,不想再逃了,我有家。有楊婉,還有老楊,我還能怎麼逃?”

孟宇在她的膝間埋了頭:“媽……只是,這個混蛋……”

蕭伯母道:“宇兒,你已經長大了,我們不用怕他,這一次,你做得很好,把秦氏逼得無路可走。所以他才重又找到了我!”

孟宇道:“媽,只是連累了你,本來你生活得好好的!”

蕭伯母笑了笑,臉上帶著看透世情的表情:“傻孩子,這不關你地事,這麼多年來,我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他沒有來打擾我,只因為他以為。那樣東西在我的手中。他知道我不會送出去……我只求安靜的生活,現在他知道我一直在騙他。他還怎麼忍得住?”

孟宇抬起頭,掃了我一眼,再望向蕭伯母,蕭伯母便沒再往下說。

我心中一驚,蕭伯母說的那樣東西,是什麼東西,可以要脅到秦老爺子,那樣的一個大人物?

他 們兩人之間的談話更讓我感覺驚異,從蕭伯母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得出,秦老爺子原來與蕭伯母是有牽扯的,很有可能,秦老爺子認為蕭伯母對他有情,所以這麼多 年,那樣把柄才沒有被送出去,也可能秦老爺子對蕭伯母有一種別樣地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知道有威脅自己的東西在蕭伯母的手上,他也沒有採取措施對付蕭伯母, 兩人就這麼僵持住了,一僵持就僵持了十多年,可現在,秦老爺子查出來,那樣把柄沒在蕭伯母地手中,再加上孟宇把秦氏逼得無路可走,所以秦老爺子才再次找上 了蕭伯母?

看來,蕭伯母真是一個極厲害的女人,用一個並不存在的把柄,讓秦老爺子數十年沒有打擾於她,我想,蕭伯母年輕的時候,肯定魅力無窮吧,即使已婚生了兩個孩子,也讓秦老爺子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想想秦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看看秦玉就知道,有如此出色的侄兒,他又能差到哪里?

蕭伯母與孟夏利的離婚,想必也包含了許許多多不得已的原因吧?原本相愛的兩人,有了兩個孩子,卻各自嫁娶,心中地痛,又怎麼能用言語來形容?

難怪,孟夏利見我的時候,不自覺的說出,他已經忍讓了多年,難怪他毫不猶豫的與沃爾公司決裂,只因為司徒敏觸及了他的底線吧?他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年少輕狂的,意氣風發,可是卻落得了妻離子散的下場,愛人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見,這是什麼樣的痛苦?

我轉過了許多地念頭,心中欷不已,想想秦老爺子,身居高位,卻無子嗣,妻子已移居外國,這其中,是不是也因為蕭伯母的原因?蕭伯母到底愛不愛他?又或許,因為愛而生恨?

這個,當然不是我能問的,雖然我很想問,但是開口去問老輩人的婚戀……我可沒有這麼八卦。

不但我欷,蚊子也跟著欷:“問人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鬥!”

他這句話總結得很好,蕭伯母與秦老爺子,倒真是生死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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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逃不掉

欷了好一陣,我開始猜想,掐住秦老爺子喉嚨的把柄,會是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那張照片,沃爾公司的人也找過那張照片,而孟宇偷了那張照片,所有的線索,都圍繞著那張照片,可是從那張照片上,我卻查不到什麼。

蕭伯母與孟宇神情閃爍,蕭伯母一說到那把柄,孟宇就以目光阻止,看來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為什麼會不讓我知道?

還不是因為他給了張假照片給我,真照片被他藏在懷中,可是,他卻萬萬想不到,那照片,已經被我又換了回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我看不出這張照片有什麼異樣,也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張照片的秘密到底在哪里?

想到此,一個大膽的計畫忽然出現在我的腦中,我想,何不就要當事人自己揭開這個秘密呢?反正我的偷窺的秘密武器……蚊子?

他可以無所不在的偷窺,而且任什麼儀器都查不出來……

我在這裏胡思亂想著,卻聽見蕭伯母問孟宇:“宇兒,你什麼時候和桑眉成婚啊,上次在醫院婦科門診遇到了桑眉,還真把我嚇了一跳,以為你和他做了什麼事呢!”

聽了這話,讓我尷尬得無地自容。

孟宇笑望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媽……,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呢!”

蕭伯母便很有些恨鐵不成鋼:“宇兒,媽不是保守的人,我想,你爸也不是保守的人,你也別保守,要跟得上時代啊。宇兒!”

其語氣之誠懇,言詞之迫不及待,讓我一陣恍惚……

我感覺四道目光直往我身上掃。孟宇地那兩道帶了幾分熱切。仿佛要把我身上燒上兩個窟窿。

蚊子又在一邊感歎:“您兒子正這麼想呢。只可惜。被您打擾了!”說完。又邪惡之極地笑了。

蕭伯母不知道意識到了什麼。和藹地望著我笑了笑。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孟宇地手臂:“宇兒。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接著。她淡淡地道:“宇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再傷害到我地!”

孟宇輕輕地握了握肖伯母地手。點了點頭:“媽。那您小心一點!”

蕭伯母不是一個柔弱地女人。當她下定決心地時候。我相信。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

她走到門邊,拉開了門。回頭望瞭望我。又望瞭望孟宇,微微一笑:“你們玩好一點。我走了……”

這一句,本來很正經地。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卻紅了,偷偷地望瞭望孟宇,卻發現,他的臉也微紅。

門關上了。

蚊子不失實宜的說了一句:“我到外面散一散步!”這只死蚊子!

屋子裏靜了下來,我走到沙發邊上,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

看到茶几上的茶杯,喃喃地道:“孟宇,要不,我幫你添杯茶?”

孟宇低低地“嗯”了一聲,我轉身往熱水器邊走,他卻一把拉住了我,道:“眉……”

他的聲音低沉糯軟,不自覺地讓我想起蚊子剛剛說的話和剛才邪惡的笑。

我抽了抽手,感覺被他拉著地手火熱滾燙,我無意識地道:“幹嘛?”

他便笑了笑,又笑了笑,一拉,把我拉進他的懷抱,又低低的叫了一聲:“眉……”

隨著他那聲叫,我感覺一股暖流從心窩處直竄到四肢百髓,渾身仿佛滾了一股暖油,從皮膚表面直往心肺流動。

他低低道:“眉,媽的意思,你明白的哦?”

他的一隻手扶著我的腰,另一隻手卻在腰背上撫動,從背部撫到腰部,又從腰部緩緩向上,他撫動之處,仿佛點著了火,讓我一陣戰慄,我掙紮著想要脫開他地懷抱,他卻攬得我更緊。

我哼哼道:“不明白!”

他便輕輕地笑了,嘴往下移,咬在我地耳朵之上,反復吮吸著我的耳朵尖,吮吸良久,我感覺耳朵直發熱,他再一咬,一陣酥麻之感從耳尖之處,直沖向四肢,我仿佛丟在油鍋炸著地油條,渾身都冒著熱氣。

我道:“孟宇,別這樣,別……”

可是,連我自己都聽得出來,我的聲音是多麼地無力,帶著莫名的嬌意,仿佛在邀請人家進一步的深入。

孟宇沉沉的笑道:“真的不要,啊……”

他 的用一隻手固定了我轉來轉去的頭,唇貼在我的嘴唇之上,想用舌頭將我的嘴唇抵開,我忍著身體傳來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拼命的閉緊了雙唇齒,他的一隻手不知什 麼時候來到了胸前,低笑了一聲,忽然握住了我的豐盈,兩根手指捏著頂部,輕輕地揉捏,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張開了嘴,他便趁機攻城掠地,舌頭與我的舌頭糾 纏。

我感覺他的身體起了變化,那種變化緊貼著我的大腿。

他放開我的嘴唇,頸部,輕移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他放倒在沙發之上,外套被他除了下來,露出裏面穿著的背心,他隔著背心在我的胸前輕咬,一聲輕吟從我的嘴裏冒出,幾近呻吟,他抬頭望瞭望我,眼神更加幽暗,他問道:“桑眉,行麼?”

我腦中一炸,他這種語氣……我猶豫的一下,就是就種猶豫,讓他的喜意從眼眸之中冒了出來,我剛想開口說:“不行……”

他用嘴捂住了我的嘴,手指靈巧的解開了我背後的搭扣,我只感覺胸前束縛一下子沒了,我扭了扭身子,想阻止他,他的嘴唇卻鬆開了我的嘴,猛然含住了左邊的豐盈,他用牙齒輕輕地咬著頂端,讓我整個身子軟得像一團春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緩緩地攀住了他,他忽然放開我,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聽到衣服碎裂的聲音,偷偷望過去,卻看見他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短褲,我轉過頭去,不敢望他的身體,那裏,很明顯地頂起了帳篷,昂揚跳動。

他意味不明的笑望著我,這一刻,我很想逃,勉強坐起身來,想逃向臥室,可是,他卻笑了笑:“眉,晚了,眉……”

他拉住我,一把抱起我,向臥室走去,將我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自己整個身體壓了下來,吻著我,扯下我身上剩餘的衣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渾身光,他的昂揚火熱的頂在我的雙腿之間,做勢欲動,我忽然害怕起來,使勁的推著他:“孟宇,我不要……”

孟宇抬起頭來,輕輕地移開了身子:“眉,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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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熱情似火

他的目光溫暖而灼熱,他道:“桑眉,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他這句話,忽然就相信了他。

他輕聲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傷害你的。”他面上暗紅,臉上有強忍的神色。

我喃喃地道:“不是啦……”

他輕聲地笑了,喜意溢滿眼眶,重又覆上我的身體,道:“別害怕,我,也是第一次呢……聽說有點痛,很快就過去了……”

他沖入了我的身體,我卻想不到,會這麼的痛,整個人仿佛被人撕開兩半,他吻住我要出口的尖叫,在我身上律動,痛過之後,卻帶來巨大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

我想不到,他的體力會這麼好,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隨著他起起伏伏,睡過去之前,聽到他在我耳邊輕笑:“**苦短啊,眉……”

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我感覺他又要了我兩次,還在我耳朵道:“眉,你睡吧,我做我的……”

我咕噥了一句:“討厭!”

卻終於又睡了過去。

我知道我在睡,也知道我做的是夢,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那個身披玄袍地男子。解開了頭上束著地金冠。胸膛露出小麥色地肌肉。輕笑著。攬住那名女子。在她耳邊道:“如果我不是天君。你會如此對我嗎那女子笑了笑:“就算你是一個凡夫俗子。我也會如此對你!”

那男子攬住她。臉上雖然帶了笑。我卻感覺。他地眼眸之中變換莫測。背對著那女子地他。嘴角掛起了絲絲冷笑。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張開眼。看見日光燈與天花板。呈了一口氣。原來。真地是夢。我摸了摸額頭。感覺額頭有汗。孟宇被我驚醒:“眉。你怎麼啦?”

我這才感覺。身上仿佛被萬噸重地壓土機壓過。渾身酸痛。剛剛地春色無邊從腦中晃過。羞意大起:“沒什麼……”

孟宇道:“眉。你做噩夢了?不是做春夢地嗎?”

他低低地笑了笑。用一隻手臂攬住我。我一驚。吞吞吐吐:“孟宇。還痛呢……”

他便吻了吻我。語氣之中充滿了憐惜:“眉,都怪我,忍不住,想不到你是這麼美好,你放心啦……”

他停了停道:“總得等你好一點再……”

我羞得鑽入了被子。把頭蒙上,又引起他陣陣低笑。

眼看天際發白。被這個夢一打擾,我也睡不著了,為什麼我老做這個夢,同樣的人物,那一男一女,越來越清晰,這一次。我幾乎能看清楚他們的面容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地心中卻極為害怕。

怕看到我不願意見到的面容。

那 張照片的秘密,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糖果。讓我心癢難熬,有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我想查出這背後隱藏的秘密,是因為父親的死,還是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想 查出來?有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一想到能查清這其中隱匿地東西,我就有些興奮,有些不顧一切,連蚊子與犬犬都有些奇怪,據他們講,桑眉,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那個夢越來越頻繁的出現,有的時候,我甚至在心底想,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人。

陽光從窗櫺之中照了下來,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想起這幾日的纏綿,不禁羞意頓生,我用手摸了摸枕頭,卻發現枕邊空無一人,我怔了怔,孟宇從門外走進來,手裏端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的是幾碟精緻的點心,飲料。

他身上地衣袍微敞著,露出裏面小麥色的光滑皮膚,澤潤如最好的黃玉,可以看見腹部結實的肌肉,他的頭髮微濕,整個人有清晨露珠般地朝氣,雖然我與他這幾日纏綿,但是,這個時候的他,端著盤子,在我地眼裏,卻依舊性感得一塌糊塗,我有些不敢看他。

他輕笑了一聲,將盤子放在茶几上,我感覺身邊的床凹了下去,他坐在了我的身邊,道:“眉,你這個樣子,倒真有幾分侍兒扶起嬌無力呢!”

我嘟著嘴道:“你別亂掉文好不好,你以為自己是唐明皇嗎?想後宮三千?”他道:“我不想後宮三千,只想後宮一個,桑眉,我們去登記吧!”

我正望著茶几上的點心,想著漱口以後吃呢,還是現在就嘗上一塊半塊,這可是一個大問題,隱約聽見他的話,“嗯”了一聲,待反應過來,他已經抱住了我:“桑眉,你答應了?”

我腦袋還未反應過來,忽然猛醒,他是說……

我忙補救:“答應什麼?我沒答應!”

孟宇道:“眉,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剛剛不是嗯了一聲?”

我滿臉嚴峻:“孟宇,嗯,代表了很多的意思,比如說發怒啊,也可以嗯,肚子餓得痛了,也可以嗯,甚至於上大號,不也是嗯嗯聲的……”

我一邊說,一邊揭開被子往洗手間跑,他捉住我,攬住我地腰,道:“眉,我們已經這樣了,當然是結婚了地好,這樣,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啊……”

我搖頭,猛搖頭:“不行,你地話太直接簡單粗暴了……”

他把我轉過身來,忽然跪下,左手舉起:“桑眉,嫁給我吧!”

這麼一跪,他的衣服便全敞開了,漂亮地上身全暴露在我的面前,眼波閃動流轉,滿臉認真,超級性感,我很沒品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道:千萬別讓他誘惑到了我。

我繼續滿臉嚴肅:“讓我考慮一下!”

他一把抱住我的雙腿,柔滑的上半身貼住了我的大腿,臉部在我的小腹上來回的蹭著:“桑眉,嫁給我吧!”

他揭開我穿著的睡衣,嘴唇在我的肚臍邊來回的蹭著,我全身轟的一聲熱了起來,推著他,“孟宇,放開我!”

他的嘴唇卻越來越下,我一慌,使勁地想推開他,卻未曾想,身體往後跌去,他一個轉身,接住了我下跌的身子,兩人一同跌在地毯之上,我感覺他身體又起了變化,自然又是滿屋的春色無邊。

也 許我本身殘餘的神仙體質,孟宇的索求無度並沒有造成我的身體有什麼不適,他剛剛開始還擔心我不適,有所控制,見我沒什麼異樣,便更加的誓無忌憚起來,溫泉 山莊之行時間就越來越長,催促他回孟氏企業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他卻不想走,據我所知,老爺子就已經打了三個電話給他了。

我知道,如果想搞清楚照片後的秘密,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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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幸福背後,突起波瀾

這天晚上,泡過溫泉之後,回到房間,他走在我的前面,道:“眉,可能過兩天我們不得不回去了呢!”

我望著他寬寬的肩膀,隨口應著:“哦?”

他道:“是啊,我真不想回去!”

我暗中下了決心,略微走快幾步,從後面抱住孟宇,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之上:“我也不想!”

他渾身一僵,轉身抱著我,眼神變得極深幽,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主動,因此,他傾盡了他所有的熱情,終於,他累了,沉沉地睡了過去,睡過去的時候,喃喃地說了一句:“眉,我愛你!”

我僵了一僵,手指撫過他的眉眼,長長的睫毛投在他的臉頰之上,他睡得像一個孩子。

我悄悄地下了床,打開衣櫃,蚊子告訴我,他把那張照片,放在了隨身攜帶的密碼箱裏,他自然不知道,我已經換了那張照片,密碼箱密碼,當然讓蚊子很容易的偷窺到了。

我從他西裝口袋裏拿出鑰匙,很容易地打開了密碼箱,找到了那張照片,我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另外一張照片。

正在這時,我聽到身後有人走了過來……

我回過頭,看見孟宇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望著我,“桑眉,你幹什麼?”

我迅速地收起一張照片,把那另外一張擺在他的面前,問他:“這是什麼!他臉色急變,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眉,你就是為了這個?”

我微微地低下頭。他眼中地傷痛扯得我胸口微痛。卻抬起了頭:“那你告訴我。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他急步走了過來。我後退幾步。還是讓他一把搶去了那張照片。他道:“桑眉。你真地很過份!”

我悄悄地撫了撫口袋。道:“能過份得你!”

孟宇一瞬間眼神變得極冷:“桑眉。我還沒用過自己來作武器!”

我怒氣升騰。握緊了拳頭:“孟宇。是你先騙我地!把那照片給我。那是我地!”

我們在房屋中間對峙。他渾身發出勃然地怒氣。我感覺房間內地空氣倏然間冷了下來。他扯著嘴角笑了笑。眼中佈滿傷痛:“桑眉。你對我地好。全都是為了這張照片嗎?”

空氣中還是充滿著甜蜜地味道,可一轉眼。卻變得寒凍刺骨,他望著我的樣子,寒栗無比,眼神之中帶了無盡的悲傷,又帶著噬血的寒意,我望著他,也望著他手裏的照片,他以為我想伺機而動,冷冷地道:“桑眉,這張照片。你別想拿到!”

我勉強地笑了笑,道:“孟宇,你為什麼一再地為這張照片而欺騙我?”

我緩緩地走近他。感覺臉上漸漸有了濕意。

他的神色稍稍有一點迷茫,眼中寒意微減,伸手想扶住我:“眉……”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我推開他,向門外走去,他想要拉住我。卻最終卻沒有拉住。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其實,我沒有換走照片。翻動他的密碼箱,只不過為了造成我動了那張照片的假像,只有這樣,他才會起疑,才會動手檢查那張照片背後隱藏的秘密。

而蚊子,就守在那裏。

犬犬縮成一團,沈默的陪著我,等待結果,良久,忽然道:“桑眉,要我給你擰條毛巾擦擦臉嗎?”

我抬眼望瞭望犬犬,伸手撫了撫臉頰,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滿臉的淚澤,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是不是有些後悔,我在親手扼殺我與孟宇地感情?但為什麼,我還是想去做,到底是為了查清這件事,還是其他?

蚊子嗡嗡地飛了過來,告訴我:“桑眉,他還沒有檢查那張照片,和你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沒有出聲,犬犬倒開了口:“那你還不快點去守著?”

也許,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還是不願意做?

我想,也許,要潘哥提醒他才行?

整理好了行禮,提著來到馬路上,我打電話給潘哥:“潘哥,我走了,你去看看孟宇吧!”

潘哥驚訝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啦,怎麼一個人走了?”

我沈默無語,只道:“你告訴孟宇,叫他不要再對我說謊!”

我按下了電話。

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之上,落葉隨著風兒翻轉滾跌,吹起一地蕭索,絲絲縷縷的陽光照射下來,照在我的手背之上,如水波般的閃爍。

蚊子終於飛了過來,道:“你猜得對,潘哥提醒了他,他們查看了那張照片,發現照片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張,不過,孟宇的情形很奇怪……”

我的心隱隱一痛,問他:“他一定暴怒了吧?”

蚊子在天上嗡了半晌:“不,他很緊張,還有很擔憂,要潘哥一定要找到你!”

我道:“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先看看這張照片到底包含了什麼樣地秘密吧!”

我找了一家不引人注意的小旅館,與蚊子犬犬一起開始研究這張照片,據蚊子說,在潘哥提醒孟宇之後,孟宇拿出一個小小的一頭有紫光燈地筆,在照片的背面照射了一個來回,就斷定這張照片已經不是原來那張,為什麼?

我仔細的觀察這張照片的背面,它一如既往的潔白,光滑。

犬犬道:“蚊子,也該你上場了,你的身形如此的細小,看小東西一定無比地清楚,快看看,這張照片上有什麼乾坤?”

蚊子飛落到這張照片之上,在上面爬來爬去,爬了個來回,道:“這上面沒什麼啊,除了一些細細地劃痕之外……”

我感覺腦中忽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麼,道:“你說的,是劃痕?”

蚊子點了點頭:“很輕很輕地劃痕,仿佛有東西劃過一樣!”

我想了想,難道是……

不但我想到了,連犬犬也想到了,他給我找來一隻軟性的鉛筆,在照片背面蒙上一層白紙,用鉛筆在白紙上輕輕地劃,果然,那張白紙上露出了被拓印地部分,只十幾個字:九月十號,白鼓山,共三十三人,全副武裝,請派人阻擊,勿必,勿必。秦字。

就這麼幾個字?難道就是這個東西要了父親的命?

我想起父親的死,我受到的莫名追殺,那甚至有人莫名的用水來潑我,一切的源頭,就是這個東西?

這上面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那個秦字,讓我聯想到了秦老爺子,我忽然想過一個可能,難道,這幾句話,是秦老爺子暗通搶匪的便筏?因此才讓幾十名緝私隊員全部喪身?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張照片,倒真是一個極為珍貴的東西,一個能讓秦老爺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回的東西。

可讓我奇怪的是,是誰拿到了這張照片,又是誰知道了這張照片背後的秘密?這些劃痕這麼淺,平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如果不是孟宇拿紫光燈掃那張照片背後,我都不會想到也許有人在上面留下了什麼。

我想,是不是應該把這張照片交給公安部門,讓他們來查呢?

可是,我一想到秦老爺子的勢力,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想想還是不能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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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巧遇

可是,我現在還能找誰呢?想一想孟宇也沒把這張相片交出去,難道這其中也牽涉到了他的父親孟夏利?

七拐子吧,找他就等於告訴了孟宇,想了想孟宇陰陰沈沈的面孔,我感覺儘管是夏天,太陽裏面也冒了絲絲寒氣。

想不到這個讓我一直找尋的相片,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那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甚至想,是不是隨便找一個信封,把這相片裝了,寄到某部門,讓他們來查?可是,這個辦法,卻讓我極不放心,這得經過多少人的手,才能到達重要人物的掌心啊。

既然想不出辦法,蚊子與犬犬看不慣我整日裏踱將過來,踱將過去,用蚊子的口氣講,桑眉,地板都被你踱出好大一條痕了。

犬犬這幾天悶得慌,建議:“不如我們外出喝一杯咖啡?”

蚊子懶洋洋的道:“我就不去了,咖啡屋的空氣太不好了!”

他這是留下了心理陰影,上次去咖啡屋,差點讓人家的紫光滅蚊燈給滅了。

我感覺這建議不錯,這幾日在旅館裏悶出了毛病,孟宇沒那麼大的能量,恰恰好就找到我吧?

犬犬化了個人形,穿了西裝打了領帶,擺出一幅要狠宰桑眉一頓的勢頭來,我們搭了個地士。來到了星巴克。

木紋地桌子。暗暗地燈光。輕柔舒緩地音樂。我與犬犬尋了一處不起眼地地方坐了。點了兩杯焦糖咖啡。慢慢地飲著。精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犬犬美滋滋地點了份黑椒番茄司康。斯文地吃了起來。看得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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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在這裏坐坐,放鬆一下心情地,卻想不到還是遇見了熟人,想想她在七拐子那兒打工,我一刻都不能呆了,催著犬犬:“快點吃。我們快離開!”

犬犬抬起頭。嘴角還有麵包屑,道:“就快好!”

說完。用叉子叉起了那塊麵包,張口一口就吞下。引得侍者側目,蕭教練隔了一張桌子向我們望,很吃驚的樣子。

我們站起身來,與蕭教練道了個別,向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卻見一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與我們撞了個對面,我一看,原來是孟宇的母親,蕭伯母。

我大驚失色,忙掉頭就走,卻被蕭伯母叫住:“桑眉,是你?你別走!”

我回過頭,向她勉強的笑了笑,犬犬可不管她是誰,冷冷的將她望著,她一見我們這陣勢,知道攔不住我,卻極優雅的笑了:“桑眉,你想知道那一行字地意思嗎?想知道怎麼才能利用那一行字嗎?”

我的心突突的跳著,這個建議,對我的誘惑簡直太大了,我懷疑的望著她,她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告訴孟宇的!”

我道:“我怎麼能放心?”

她道:“你跟著我,別走開,讓我不能與孟宇聯繫,不就行了?”

我想了想這樣的可能性,我與犬犬四隻眼望著,想來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犬犬附在我地耳邊道:“放心,桑眉,我不會給仙界再丟臉,讓凡人在我手底下玩花樣地!”

蕭伯母看見犬犬與我耳語廝磨,臉色微變:“桑眉,這位是?”

我道:“這個是我的朋友,姓肖……”

我卻不願意再解釋,她便不再問,只是用略略有點冷意地目光望著他。

蕭教練這個時候揚了揚手臂,示意她過去,她便對我道:“桑眉,多坐一會兒,我會向你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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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她走出去的苗條身影,問道:“當年,蕭伯母,你們當年風頭很健吧?”

問出了口,卻忽然間掩住嘴,心想:我說什麼呢,這不是調戲長輩嗎?調戲誰也不能調戲長輩啊!

咖啡冒出絲絲地冷氣,她垂了眼眸,我發現她的眼睫毛極長,與孟宇一樣,在面頰上投下了陰影,面色略有些尷尬,才抬起頭來道:“我結婚得早……”

很少看到長輩被我問得如此尷尬,想想這位還是孟宇的長輩,如果不是那件事,我很有可能做她的兒媳婦,我便也有些尷尬。

她抬頭道:“桑眉,宇兒告訴我,你拿到了那張相片?”

我點了點頭。

她苦笑:“桑眉,那樣東西你拿在手裏沒有用的,除了給你帶來危險之外,你聽我的勸,把它給孟宇吧,讓他把所有的事都按排好……”

我慢慢的飲了一口咖啡,問她:“是孟宇叫你這麼勸我的嗎?”

她抬眼望著,眼角微狹:“你不相信我?”

我看著門邊,玻璃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我苦笑:“伯母,你終於還是叫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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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賣

她臉上略帶了腆意,眼光閃爍的掠過我的面頰,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孟宇與潘哥推門進來,孟宇微喘,臉上略有紅意,望見我們,急步走了過來,道:“媽……”

他沒有叫我,只是深深的望著我,眼眸烏黑深沉,臉上有失而復得的喜意,那喜意如春風拂過。

犬犬坐在隔我們幾個位置的地方,見他們進來,想站起身來,我望著他向他略搖了搖頭,他便用仙語向我傳音:“桑眉,要不我找機會變身?”

我略點了點頭,他悄悄的站起身來,走向洗手間。

其實,我在思考蕭伯母所講的可能性,她有一部分說得對,這張相片拿在我的手裏頭,的確用處不大。

如果我可以和孟宇合作……?

他坐在了我的身邊,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皂香,蕭伯母站起身來,道:“宇兒,你們先談談吧,我先走了,還要給老楊做飯呢!”

暗紅色的燈光從白色半透明的燈罩中散發出來,將餐廳的人的面龐襯得半明半暗,喁喁細語在飄蕩在空氣之中,可以讓人的神經不由自主的放鬆。

可是,我渾身的肌肉卻緊繃著,全身的感覺器官處於最靈敏的狀態,卻不回頭,感覺到孟宇身上散發的熱力,步步向我緊逼。

“先生需要點什麼?”侍者收回桌上地殘杯。問孟宇。

“與這位小姐一樣!”孟宇略帶磁性地嗓門在我耳邊響起。差點把我嚇了一跳。

潘哥像以前一樣。隔幾個座位找地方坐了。

孟宇忽然問我:“桑眉。你那個同伴呢?為什麼沒有見到他?”

看來。蕭伯母告訴他地資訊很多。

我道:“他走了。”

孟宇語氣之中充滿了疑惑:“桑眉,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不瞭解你,雖然我們相處了十多年的時間。”

他的語氣略帶了一些無可奈何,略帶了一些疲憊。

我側過頭望他,他的臉龐隱在暗暗地燈光之中,額頭有碎發垂下,我看得見他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他的眼眸。我道:“孟宇,我又何曾瞭解過你?”

感應到我的目光,他側了頭,望著我,手扶著椅背,向我一笑:“桑眉,如果你真想知道,那麼,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所有一切。不過,不是在這裏,你敢跟我來嗎?”

他那一笑。既使是在光線不明的燈光照射之下,也燦然如黑夜裏地煙花,眩惑而美麗,我怔了怔,答:“為什麼不敢?”

他便站起身來,向我伸出了手:“桑眉,我們走!我猶豫了一下,該不該跟他去?他所說的事情真相對我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他一直不願意告訴我的。今天他終於想告訴我的嗎?

很有可能,只是因為,那張相片在我的手中,他不得不告訴我?

他最後那句:你敢跟我來嗎?帶給了我很強的衝擊。

我有什麼不敢的!有犬犬與蚊子的幫助!

我沒把手放入他地掌心,卻站起了身,孟宇不以為意,縮回了手。

我不經意的望過去,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犬犬披著雪白地狗毛蹲在椅子上望著我呢!我向它張開了雙臂,它跳入我的懷中。

孟宇凝眸淺笑,輕聲的道:“桑眉,你這只狗可真是會找地方!”

犬犬舒舒服服的在我懷中找了個位置躺下,道:“桑眉,你的心怎麼跳得這麼快?撲通咣當,震耳欲聾,讓我不得好睡!”

這只死狗,但是。不知為什麼。那些天的纏綿卻不經意的出現在我的腦中……

門外,早有轎車等候。,小車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地光,潘哥站在車門之前,向我微微點了點頭,拉開了車門。

小車駛向了玫瑰園別墅,我撫了撫犬犬的頭,手指在他的白毛之中穿過,孟宇坐在我身邊,道:“放心了吧,桑眉?”我回頭:“什麼?”

他輕笑了聲:“放心了吧,沒把你帶到別處!”

雖說是輕笑,他的笑容之中卻帶了一些苦意,讓我微怔,我們之間,難道真到了如此地步嗎?

我沒有歎氣,犬犬倒歎了一口氣:“桑眉,你的戒心,可真強。”

小車駛入玫瑰園,卻沒有去七叔的別墅,反而來到了旁邊一幢別墅,見我滿臉的疑問,孟宇告訴我:“這幢別墅,是我新買的,你不是喜歡這裏嗎?”

我抬眼望他,他的黑眸亮晶晶地,眼底流露的情緒讓我捉摸不透,我慢吞吞的道:“我並沒有說喜歡這裏。”

他便轉過臉去,淡淡的道:“你的喜好轉變得挺快的。”

我 走進別墅,不由吃了一驚,整幢別墅的裝修風格與七叔的別墅完全不同,七叔的別墅是復古地歐州型,而這裏,卻一個古香古色地古代庭院,紅木雕椅,硬木屏風, 連燈光都做成了古代的氣死風燈地模樣,牆壁鋪上了一層仿紅木的壁紙,而地板,而是昂貴的紅木地板,踩上去,鞋底與木板相擊,我聽到了空空的聲音,看來,這 幢別墅既使是細節之上,也全然仿照古代建築,我有些驚訝,孟宇為何把這樣建成這樣?

我回過頭,卻看見孟宇的目光,有些期待,有些閃爍,他道:“桑眉,你喜歡這裏嗎?”我手撫硬木門框,那樣的硬木,略帶涼意,道:“這裏的裝修,倒是挺特別的……”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腦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樣的屋子,應該建在十裏雲海,大朵大朵紫色的雲在窗櫺之間翻騰滾湧,木質的地板被微微的雲層遮住,拖曳著長裙的女子踩上去,則雲收雲散。

我一怔,又胡思亂想了嗎?

孟宇輕輕的道:“桑眉,如果你喜歡……”

我心中忽然間升起抵觸的情緒,醒悟:“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喜歡?”

他則輕歎了一口氣,良久才道:“桑眉,我聽過你的夢話,提到紅木椅,提到了屏風,提到了步搖……”

“那只是夢而已!”

早有保姆過來,在茶几上擺上了茶杯與點心,又腳步輕盈的退下,我發現,這裏有兩三個保姆,身裝統一的服裝,白衣黑褲,著了軟底的鞋子,走路輕悄無聲,顯然受過訓練。

這幢別墅無一不透出奢華高貴,與眾不凡,從裝修到傭人的配備。

我道:“好了,你要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真相的,現在該說了吧?”

他眉眼略略一抬,帶一些惱怒:“我當然會告訴你。”

我一頓,難道,這幢別墅如此的特別,他特地為我佈置的?可是,我卻沒有顯出應有的喜愛與感動來?可是,我卻真的不能感動,因為,那樣的夢,在我的心底,由於那個玄衣男子刺向那紅衣女子的一劍,全變成了噩夢。

這真的不能怪我。

他便往前走,道:“跟我來。”

他的硬底皮鞋與紅木地板相擊,空空的聲音輕輕的響在這幢房子裏,我跟著他往書房處走,推開書房的門,七叔坐在寬大的沙發裏打盹,開門聲驚醒了他:“你們來了,我可等了好久了!”

我這才相信,孟宇真的準備把他所知的一切全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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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國安?

七叔道:“大侄女,本來,是不想讓你參與這件事的,但是,以我長期的觀察,如果不讓你參與,你很有可能自己亂來,所以,我和大侄子商量之後,還是決定讓你知道一些事為好!”

他的眼眸一瞬間轉為明亮銳利,腰板挺得筆直,整個人沉穩而淡定,這個七叔,又變了另一幅模樣。

我遲疑了半晌,心中隱隱升起一個念頭,七叔,到底是做什麼的,是城市隱者,烏合之眾的頭兒,逃犯,還是其他?

七拐子道:“大侄女,你可許在懷疑,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遺餘力的查找當年的真相?我只能告訴你,我在幫國家做事,當年的案件,並沒有被丟在歷史的角落。”

我一驚,他這句話包含的意思簡直太多了,他講了一個我不知道的領域,我想起了電視《玉觀音》裏的那個女主角,難道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

我道:“七叔,原本你並沒有被通緝?”

他笑了笑:“我被人懷疑了一段時間,但是,搞清楚之後,就被派了這項工作。”

我懷疑的道:“這麼說來,你指使我幹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目地的?”

“當然,我的目地其實和你一樣,都是為了查清當年發生的整件事情的真相。我問他:“那麼,你查清了嗎?”

他搖了搖頭,告訴我:“我們唯一找到的,就是這張相片後面的幾個字,也許當年,這個人用一張紙墊著這張相片,寫下了這幾個字,但正如那段錄音一樣,沒有透露出具體的東西……”

我聽了半天。感覺他說地解釋仿佛沒有解釋一樣。

“七叔。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地身份讓我太吃驚了。你能證明嗎?”

七 拐子道:“不。我不能證明。我具體地工作並不能告訴你。就算告訴你這一點。我都冒著風險。像我這樣地人。是不能暴露自己地身份地。大侄女。我只能告訴你。 這件事情。牽涉到了無比多地人。拉出蘿蔔扯出一大片泥。你怪孟宇不把那張相片給你。他是為了你考慮。要知道。如果你冒冒然做出什麼事來。驚動了他們。那 麼。不但我多年地努力都會白費。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地。”

他停了停道:“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孟宇堅持要我一定要解釋給你聽。他是怕。你們之間地誤會會越來越深啊。”

在七叔說這些話地時候。孟宇靜靜地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見我望他。他抬起眼眸。輕歎了一口氣。道:“眉。我想。我們之間最大地問題。就是不能好好地溝通。才讓你採用了這種手段。所以。我才叫七叔對你解釋。我只希望我們之間能夠開誠佈公。”

他真地好了很多。比起以前地霸道。自以為是。他居然懂得向我解釋。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而我。也不能把犬犬與蚊子地身份告訴他。但是。以他秉性。費勁了心力來解釋。就足夠讓我軟化了。

我終於拿出了那張相片,遞給孟宇,七叔說得對,既使我拿了那張相片,但是,沒有外力的幫助,始終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

往深一層想,有蚊子與犬犬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對,再偷回來,仿佛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想到此,我一驚,難道,我還是信不過孟宇?

七拐子見孟宇拿回了那張相片,就告別了我與孟宇,回到他自己的別墅,臨出門地時候,道:“大侄女,以後我們是鄰居了,有時間過來和我喝喝茶。”

他走後,孟宇回首望我,輕聲道:“眉,我只希望,從今以後,我們兩人之間能夠開誠佈公,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也能在做決定之前,問一問我,我不想,我們之間再造成不可挽回的誤會。”

他地眉頭緊緊的皺著,有一種隱忍的痛苦,我抬頭望著他,問道:“哪有不可挽回那麼誇張?我不是解釋清楚了嗎?”他欲言又止,輕歎了一口氣,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可他那眼中一閃而過痛苦之色,卻讓我的心微微**了一下,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夢,支離破碎,那名紅衣女子拖曳著長裙,站在紫色的雲彩之中,輕聲的道:“他真的要這麼做麼?真的會照天帝的意思將我當眾處死嗎?”

她眼中有淚流下,絕美地臉龐顯出萬念俱灰的神態來:“既如此,就如他所願。”

旁邊有一女子道:“公主,你想要怎麼做?”

她道:“既如此,那麼,就讓我消失於三界之中吧!”

那侍女垂了頭,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卻沒有再說什麼。

我又是一頭冷汗,又做了這個夢,夢中的情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為什麼?

天色濛濛,天還未亮,我望著窗外,霧氣升騰,斜伸在窗邊的樹枝帶著晨露,******
我看見孟宇與孟夏利一前一後,在林中走著,不知道走向何處,也不知道我心中地疑問是怎麼來的,孟宇沒有告訴我孟夏利地來到。

可是,我只能等著蚊子的帶回來給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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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疑心

過了良久,蚊子才飛了回來,道:“桑眉,下面我告訴你的事,你只能自己判斷,是真還是假。”

他的語氣極為嚴肅,他道:“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孟夏利問孟宇:宇兒,你拿到了那張相片,是嗎?

孟宇道:拿到了,她也聽了我的解釋了,看來你料得不錯,請七叔出馬,她會相信七叔的。

孟夏利道:我們要早一點解決這件事才行,如果被姓秦的拖下了水,孟家真會萬劫不復,這張照片,你別留著了,毀了它吧!

孟宇道:可是,如果毀了這張相片,我們就沒有辦法牽制姓秦的了!

孟夏利道:與這個相比,這張相片留下來的危害性更大,你想一想……”

我倏地站起身來:“他們要毀了這張相片?”

蚊子語氣凝重的應了一聲:“恩。聽到這裏,我就馬上飛了回來,桑眉,要不要我和犬犬去……?”

犬犬一躍而起,道:“好,我們重搶了回來!”

我道:“等一下,我先打一個電話。”

我撥了孟宇地手機:“喂。孟宇嗎?你還睡著嗎?”

“不。沒睡了呢。在花園。桑眉。你有事?”

“沒事。只不過。忽然間想起那張相片。這是我們唯一地證據。所以。想看看。能給我看看嗎?”

“哦?”他沉吟了半晌。道。“眉。你別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地。要不。你來花園裏。早晨地空氣不錯啊!”

我道:“那張相片你隨身帶著嗎?”

他笑了笑:“當然。我還為你準備了早餐呢!”

我道:“好,那我下來。”

早 晨的空氣的確很清新。吸一口,帶著微微的濕意,讓人整個人都舒暢無比,我看到了孟宇,他就坐在樹蔭之下,潔白地法式圓椅之上,他的手邊,放著幾碟點心。兩 個杯子,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根已經燃燒到一半的香煙,他看見我到來。把香煙在水晶製成的煙灰缸裏彈了彈,向我招了招手,道:“桑眉,來,過來坐下!”

他地眼內有紅絲,很顯然一晚沒睡,月白色的休閒裝與淺灰色的褲子是昨天穿的,可依舊那麼清爽乾淨。

我望瞭望桌上地杯子:“孟宇。你有客人來嗎?”

孟宇道:“沒有。這是為你準備的。”

“哦,是什麼?”

“奶茶。還有栗子蛋糕,你最喜歡吃的!”

我端起了奶茶。喝了一口,問他:“孟宇,那個相片呢?給我看看,我忽然想起上面有某些東西我們可能忽略了,可又想不起是什麼,讓我看看,我會知道的。”

孟宇抬起頭望我,眼光如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卻深得幾乎把人吸了進去,他道:“眉,那張相片,已經沒了……”

“已經沒了?”我的腦嗡嗡直響,仿佛有無數的飛機在腦裏飛過,“孟宇,你說過,我們之間要開誠佈公的,難道,你要求地,只是要我對你開誠佈公?”

孟宇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道:“眉,對不起!”

在昏過去之前,我看見他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感覺到他地嘴唇拂在了我的嘴上,我想用手推開他,卻發現手軟弱無力,那杯奶茶,那杯奶茶……

為什麼,他總是能輕易的卸除我的戒心?

醒來的時候,我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非常憤怒,從窗外的景色來看,外面居然有無敵海景,我看見有一隻海鳥飛過,我到了哪里?他把我轉移到了哪里?!

孟宇從沐室裏走了出來,水滴在他頭髮上滴落,他臉上的神情清新如晨露。

他走過來,吻了吻我,道:“我叫人煮了早餐。”

我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道:“這裏好嗎?你會喜歡這裏的!”

我心中一驚,他竟然打地是這個主意!

我地心底逐漸變冷:“孟宇,那件事,還是與孟夏利有關,是嗎?”

他垂了頭,不敢望我:“桑眉,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我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所以,才會讓七叔騙我,你告訴我,七叔,也是你們那邊地嗎?”

他搖了搖頭:“桑眉,七叔說的是真地,他的確在查找當年的真相,可是,那張相片,會把很多人拖下水的,所以……”

我冷笑:“孟宇,你毀了那張相片,難道不怕七叔找你算帳?”

他沉半晌:“那張相片,消失的只要有合理,就不會引起麻煩。”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我一定會逐漸查出真相,知道我已經慢慢的接近了事實的真相,所以,他才會打定主意軟禁我!

我拍一聲打在他的臉上,他臉上忽然浮現了紅印,他卻沒有攔阻我,只是深深的望著我,歎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定定的望著我:“眉,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再冒險,你不知道其中的深淺,這裏面的水極深,這件事,不是你能辦的,牽扯在其中的人,無論哪一個,隨手都會把你撕成碎片?”

我冷冷的望著他,沒有說話,直至他躲開我的目光,才道:“你能做嗎?如果孟夏利牽涉到了其中,你會大義滅親嗎?”

也許,就是因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軟禁了我?

他沈默不語,我的心逐漸變冷,我終於還是鬥不過他。

他用情意鎖住了我,讓我放鬆心防,卻暗下計謀,將我劫來此地,我想,我們倆的親密,卻不知是幾天前發生的事?

他歎息一聲:“眉,我叫人送飯過來。”

他站起身來離去,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我,道:“桑眉,你要知道,我所求的,只是你而已!”

我順手在床上摸起枕頭,砸向他,道:“你出去!”

一個劫持了你的人,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話,也只有孟宇才能辦得到,我想,是不是就連那一場親密,也是他故意為之,讓我再也離不開他?

一想到此,我的心隱隱而痛,為什麼,在我決定接受你的時候,你總是給我當頭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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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囚禁

孟宇前來看我,我沈默以對,全當他是空氣,他卻不以為意,不管我怎麼冷面以對,他總是微微的笑著,有的時候,我沈默的坐在樹下一整天,他就坐在我的身邊不遠,默默的看著我,良久,又悄悄的走開。

除了不讓我走出這個別墅之外,潘哥與他的屬下對我極為小心翼翼。

而那一晚的瘋狂與親昵,一轉眼,卻化為冰霜劍雨,讓我一想起來,心中就猛烈的抽痛。

事後想起來,那一晚的瘋狂,又何嘗沒有帶著最後的味道,他早已安排好了以後會發展的一切,不是嗎?

這一天,他又來看來,見我不理他,他默默的轉身離去,我喚了一聲:“孟宇……”

他轉過身來,眼中喜色連閃:“眉,什麼事?”

見我叫他,他這麼高興?既如此,又何必當初?我淡淡的道:“我的那條狗呢?”

他眼中喜色頓散,歎了一口氣:“他很好,有人照顧他,你想要嗎?我叫人送過來,有他陪著你,也好!”

看來,他在對付我的同時,也對付了犬犬,在他準備銷毀照片的時候,就準備這麼做了吧?

我點了點頭,卻不願意再開口說話。

他沈默的轉身離去。

我用梳子梳了梳頭發。望著鏡子裏。那裏面。有一張蒼白地臉。原來圓臉。已漸漸地消瘦。下巴變得極尖。我想。不用減肥了。

蚊子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幫上我什麼忙。具他說。當時。轉移我來這裏地時候。孟宇叫人給我打了一針。他拼命地叫我。還在我手臂上釘了我幾口。都沒把我釘醒。

我沒有怪他。在孟宇刻意地安排之下。他以自己地身體做了武器。讓我疲憊不堪。又有誰能抵擋?更何況。他是一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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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地意思,他不能追蹤到飛機的飛行路線。

他真是極精密的計算了每一步。步步為營。我很後悔,我那一時的心軟與心動。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真的永遠落在他的手中麼?犬犬真的被送了過來,卻不敢化**形。這個,是我最後地秘密武器,不能再讓人知道了。

就算我走出這個別墅,也不能走出小島,更何況,我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

他真的安排得極為嚴絲合縫。

難道,命運於我,真的就無法再抗拒了嗎?

孟宇有時候好幾天不在這裏,有的時候,卻每天呆在別墅時,來了,就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雖然他說的話,通常在我這裏都得不到回應,他卻樂此不疲。

“桑眉,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桑眉,你地小狗看起來不錯呢!”

“桑眉,你得多吃一點!”

我甚至連望都不願意望他,我想,以他一帆風順的人生,只怕這段時間,在我這裏得到地冷眼比任何時候都多吧?

在這裏,吃得極少,有的時候,我甚至想,乾脆不吃了還好,他請了最好的廚師,制出最好的食物,我卻怎麼也吃不下,甚至,有的時候,我看見桌上的肉類,就感覺食不下嚥,想想那時候,我可是最喜歡吃肉的。

而自從被軟禁於此,我只吃蔬菜,他見我如此,不知從哪里請來一位專門製作齋菜的師傅,每天換著花樣給我上菜。

可是,我只感覺厭煩,原來,當我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怎麼做,都換不了我心底絲毫地感動。

孟宇越小心翼翼地對我,我則越厭煩,我的心也是極驕傲地,他那一刻的欺騙,已經如一道閃電一般,在我地心底拉上了深深的傷口。

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極為慘澹的日子,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每天看著日出日落,有的時候,呆呆的坐在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動不動。

蚊子與犬犬陪著我,但他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勸我,該如何勸我,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

那一天,潘哥放下手裏的託盤,盤裏面裝的,全是飯菜,我的飲食,由潘哥親手端了來,是不是我的榮幸呢?

他見我坐在寬大的椅子中,終道:“小姑娘,你這樣不行的,我知道,你感覺少年欺騙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少爺下決心這麼做的時候,幾乎幾天幾夜都沒有睡過覺,整夜整夜的抽煙,我從未見過他這麼苦惱過,他明白,這樣一來,以你的性子,一定不會原諒他,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我默默望著窗外,良久才道:“潘哥,你別勸我,越勸我,我越感覺心煩,就讓我這樣吧!”

潘 哥歎了一口氣:“小姑娘,你這樣,對少爺的折磨更深,他肩負的擔子,不是你能想像的,如果孟氏集團垮了,會對無數人造成影響,有的時候,他不得不尋找解決 的辦法,不能觸動那些人的底線,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在保護你?而且,你知道嗎?因為你幫秦氏偷得標書,已經讓秦老爺子認為,這次的投標,你在其中起 了巨大的作用,他不會放過你的!”

回過頭來,冷冷的望著他,他眼色平靜,毫不退縮的望著我,我道:“是不是孟老爺子,也不會放過我?這不是他計畫中的一環嗎?他讓我順利的偷到標書,就算是秦老爺子不放過我,這也是他造成的,而且,我不需要他這種保護!”

潘哥怎麼能明白,被人關入籠子的痛苦?被人從雲端一下子踹落地獄的狼狽?

那樣的心酸與背叛的感覺,他怎麼會明白?

孟宇所做的一切,讓我感覺,他的每一步,都步步為營,我甚至不知道,那一晚,他貪戀的佔有,也是不是他步步為營其中的一步?

叫我怎麼能再相信他?怎麼能不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再被他所騙?天底下最難受的事,莫過於讓人用感情欺騙!

“潘叔,你別怪她,是我不好……”孟宇站在門邊,如一道黑色的青松,靜靜的望著我。

潘哥輕輕的搖了搖頭:“少爺,你提前回來了?”

“恩,想在這裏多留幾天!”他望著我,我卻回過頭,眼望窗外,游泳池裏碧波蕩漾,只可惜,卻沒有人在裏面嬉戲玩耍。

他端起茶几上的菜盤,道:“眉,這菜好吃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窗外,他已經習慣了我的不回應。

我聽到潘哥輕輕的歎了一口,走出房門,掩上的門。

他道:“眉,陪我吃一餐飯,好嗎?”

我與他的關係已如打上死結,他想解開這個死結嗎?

我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他問我:“眉,你幹什麼?”

我道:“既然是吃飯,自然是去飯桌上!”

他連聲道:“好好,我叫人重新安排。”

杯碗茶碟已經擺好,桌上擺滿了菜,琳琅滿目,可口誘人,可我,卻全無胃口,夾了一兩筷之後,放下了筷子,他擔心的望著我:“眉,你又瘦了……”

他夾了一點菜放在我的碗裏,我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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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島嶼

他看起來臉色很高興,平日裏,我們也像今天這樣在我起吃過飯,但是,我卻從來不碰他夾給我的菜。

我道:“孟宇,我要到外面走走!”

他抬起頭,神色莫測的望著我,良久,才苦笑了一下,終道:“好吧,讓潘哥陪著你!”

我笑了笑,又吃了口他夾給我的菜,道:“那是自然,沒有人陪,我的麼敢周圍去呢?”

他沈默不語,只是不斷的夾了菜給我。

良久才道:“只要你高

是呀,只有我高興,這房子周圍,幾百米的地方,還是任我走的,更何況,他佈置了無數的防護,又怎麼能讓我打破呢?

我的活動範圍,終於擴大到離這個別墅幾百米遠的地方,每天,我能沿著沙灘行走,遠遠的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可我始終辯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島之上,偶爾有漁民來到沙灘邊上捕魚,卻遠遠的被潘哥趕走,他妄圖切斷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可他不知道,我還有犬犬,這只狗,唯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東西,可以自由於出入別墅,他不斷的幫我打聽消息,觀察周圍的環境,伺機而動。

可是,他有一日跑了進來,雖然化身成一條狗,可我也看出他神情不安,他道:“桑眉,我幾次化**形,向人家問話,雖然做得小心,可也引起了島上的人的注意,島上的原居民不多,大多都是孟宇的手下,只怕以後。我們得更加小心才行!”

我點了點頭。心想。幸好。他說地話。只有我才能聽得到。就算室內有監聽設備。也不能讓別人聽到我們地對話。

那一天晚上。孟宇回來。長時間在暗中打量我。眼神之中滿是疑惑。我知道。他可能得知了有人在打聽消息。卻不能肯定。與我有沒有關係。

晚飯之後。他終於問我:“桑眉。你地朋友肖天勸。你們聯繫過嗎?”

我冷笑:“我已被困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室內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哪有機會聯繫?”

他沈默不語。眼中疑色未褪。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地說話。可是。卻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麼大一個活人。在島上出現之後。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他卻不知道。坐在我腿上,被我撫摸著的那只小狗,就是肖天勸。

聽到這裏,犬犬極舒服的輕聲叫了一聲:“嗚……”

這是我唯一的優勢。

自那以後,他對我的看管更嚴,到沙灘上走動的時候,事先要清場,就算是遠遠地,我再也看不到在海裏打撈的漁民。

而且。他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一位年青的女子。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這名女子。面容黝黑,卻常年面帶笑容。性格溫和可喜,眼睛澄靜,一看,就是一個非常知道分寸的女子,據她講,她常年生活在這島上,孟老闆花大價錢請了她,她的名字,就叫可喜。

這樣溫順的女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怎麼能同她計較?

她告訴我許多在海上打魚的趣事,可是,卻從來不願意告訴我,怎麼走出這個小島,我知道,她得到了孟宇地吩咐,可是,當她用小白兔一樣的眼神驚慌的望著我的時候,我怎麼能逼迫於她?

在她的眼裏,孟宇就是她的天地。

我只感覺,我就像那溫水裏的青蛙,終有一日,會滯息而死。

犬犬極為積極的為我打探消息,我得知島上兩三天會通航一次,但是,我卻絕對不可能從那艘船上走,潘哥把這條島上唯一地道路控制得極嚴。

更何況,我要怎麼走出這個別墅?就算依靠犬犬的幫助,又怎麼能抵擋得住幾十個訓練有素地退伍軍人,他們,比七拐子的屬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私下問犬犬,他有把握打倒那幾十人嗎?

他沉思半晌,道:“如果我有法力,自然不用打,那幾十人就會倒,可現在,就算是化為人形,可能也抵不過潘哥的進攻,我偷偷的看過,潘哥的散打技藝,十幾人都不能接近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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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沈默,越來越不能忍受孟宇細水長流般的關懷,不管我怎麼對他,冷嘲熱諷也好,當他是空氣也好,他最多的表情,就是微微的苦笑。

有一次,可喜小心翼翼的問我:“孟總,不好嗎?他是那麼好,對你,那麼的溫柔,我見過他對待其他人的樣子,從來不露笑意,那麼的威嚴,只有對著您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我心中湧起陣陣煩燥,我怎麼能對她說,他對我的欺騙,我只想查清事實的真相?

可是我萬萬想不到,更讓我心煩的事,還在後頭。

那天早晨起來,我感覺頭非常的昏,腳步虛浮,幾乎跌落在地上,勉強走到洗手間,捧了一把冷水,撲在面上,才略微好了一點,我擠上牙膏,開始刷牙,剛把牙刷放入口中,刷了幾下,卻忍不住一陣作嘔,腹中翻江搗海,額頭上直冒冷汗。

那種頭昏的感覺又襲了過來。

外屋的可喜見我這麼長時候不出去,推門走了進來,大聲的叫著:“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聲音,我歎了口氣,勉強提起聲音:“在這兒呢!”

她才松了一口氣,走過來一看,道:“您怎麼啦?不舒服嗎?”

我勉強笑了笑,剛想安慰她說沒事,卻又是一陣反胃,那種翻江搗海的感覺又來了。

她忙過來扶住我,連聲道:“您怎麼啦,我去叫醫生!”

我道:“可能吃錯了東西,別去叫人了!”

我剛想叫住她,她卻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中喘了一口氣,卻聽見蚊子道:“桑眉,上一次,你們,你和孟宇……,就是來這裏的那一晚,你們有沒有?”

那一晚,蚊子始終認識孟宇不會對我怎麼樣,所以,他避了出去,他避出去是應該的,雖然事後,他隱約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卻什麼都沒有問。

我悚然一驚,心底忽然升起陣陣涼意,就那一晚,一晚而已,不會就這樣了吧?蚊子見了我的臉色,道:“你們真的……?”

最錯的,就是那晚,如果沒有那晚,該多好。

我心底存著僥倖,不會的,不會那麼不幸的,可是,我心中卻隱隱知道,很可能是的,因為,那一晚,他索求無度,兩人都沒有做防護措施。

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孟宇站在門口,眼眶泛紅,眼神之中有些驚慌,又有些喜意,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大夫和可喜。

我淡淡的道:“我沒事,不想看醫生!”

孟宇卻一招手,那名大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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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醫生

我大聲的道:“你們出去,我不想看醫生,不想看!”我將床上的枕頭胡亂的看他們丟了過去。

孟宇走過來,攬住我:“桑眉,一會兒就好,聽話,好嗎?”他軟語相求,幾近乞憐,我卻猛烈的推開他:“你走,帶著你的人走,我不想看醫生!”

他牢牢的抱著我,握住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那位大夫快手快腳的為我抽血,一見此,我心底冰涼,他一定猜到了什麼,才用這種方法為我檢驗。

大夫與可喜退了出去,他還是抱著我,嘴唇在我的脖子上親吻:“桑眉,別擔心,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我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孟宇渾身一緊,抱得我骨頭咯咯作響,我聽到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眉,對不起,這件事,不能如你所願!”

我淡淡的道:“孟宇,你有什麼事,如我所願過?”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憂傷,望著我:“眉,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不要傷害他,好嗎?”

我扭過頭,不想再搭理他,他說得輕鬆,一個無名無份的孩子,一個被囚禁的人,以後的生活會好嗎?

我還存著萬一的希望,希望結果不是那樣,可是,血液檢驗的結果,卻總是不如我所願,醫生喜滋滋的走進房告訴我:“這位姑娘,的確是身懷有孕!”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孟宇滿臉的狂喜,卻又小心的望著我,道:“桑眉,我們有了孩子,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就那麼一晚。我腹中就有了孩子。為什麼?

如果他沒有把我軟禁於此。有這個孩子。我該是多麼地高興。那一晚地瘋狂。讓我多麼地愛他。愛到了骨子裏。可是。一轉眼。卻人事全非。

所以說。世事往往不如人意。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這一晚。他一直坐在我地床頭。望著我。直至我睡著。他幾乎沒有聲音地坐在我地床頭。

夜半時分。我忽然從夢中驚醒。看見他靜靜地站在窗前。月光鋪落下來。地上留下了他地剪影。孤獨寂寥。

我道:“孟宇。如果你放了我。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

這句話在我的心底百轉千回,無數次,只要他肯讓步。

可是,他的身形未動,甚至沒有回頭看我:“眉,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我徹底地失望。心裏涼透,為了保護他的家族。為了他的榮華富貴,他還是決定禁錮著我。

他道:“眉。我知道你的性格,一甘決定了做某件事,就一定會把它完成,就像小時候,你決定跳級,你就會每天三更半夜的看書,就算是感冒發燒也不停止,但是,這次的事,你不能插手,因為,牽涉太廣,一發動,全身動,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我道:“你老實告訴我,孟夏利到底有沒有牽涉其中,你這麼做,為了保護我,還是一一了保護他?”

這個疑點,一點點的擴大,讓我越來越懷疑,七拐了早與他串通一氣,那麼,他告訴我的事實真相,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管是保護還是其他,他何必將我隱藏得這麼嚴密?

我試探道:“好,你不放我走也行,如果想要我生下這個孩子,那好,我們結婚!”

果然,他轉過身,月光把他地臉襯得忽明忽暗,他道:“暫時不能,暫時不能,你相信我,我們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什麼時候,你打算什麼時候?多少個月,多少年?孟宇,你要禁錮我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你的打算?”

我一步步地退,只求他放了我,可是,他卻寸步不讓,在溫和的表面之下,藏著的,卻是這樣的堅韌,我可以把他怎麼辦?

他愛我嗎?只怕,他更愛的是大局,是他的家族。

從此,他對我的看管更嚴,更多的時候,由他親自來,跟在我的身後,親力親為,身體上地不舒服,讓我已經沒有力氣與他爭吵,我每天翻江搗海地嘔吐,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終於有一日,他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趕了出去,我才能與蚊子說說話。

他道:“桑眉,你發覺沒有,我們一定漏了一個關鍵地地方,為什麼,他對你會這麼的緊張,切斷你與外界地所有聯繫,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我早感覺到了這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採取這樣的手段,難道說,秦玉那裏?

我道:“要想查清楚這一切,看來,只有離開這裏才行!”

犬犬調查得很清楚,這個島,是一個設備簡陋的島。

那 是一處極美的所在,雲彩飄浮,房宇用白玉製成,那個仿若人間仙境,不,那就是人間仙境,可是,這人間仙境,卻在發生一幕慘劇,那位頭戴紫金冠的男子,身著 一身玄色長衫,衫上繡有金龍,手持了一把長劍,將那長劍,刺入了站在他對面的那名淺淺而笑的女子的心臟。我從床上驚醒,大聲尖叫,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 夢?孟宇急急的沖了進來:“桑眉,你怎麼啦?發噩夢了?”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間有莫名的煩躁與恐慌,大聲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為什麼,我會心慌意亂,看到他的臉,這種心慌意亂的情緒更增添了幾分?那種絕望,讓我幾乎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例行檢查之後,蚊子告訴我,那個醫生對孟宇講的話。

他對孟宇道:“這位姑娘,情緒有些不正常,很不穩定,有產前抑鬱症的症狀,建議你們,要多開解開解她,這種病,一旦得了,很難治療。”

難道說,我做的夢,只不過因為產前抑鬱的原因嗎?

可是,我的情緒卻越來越不好,尤其是做了那個夢以後,更加的不好,不斷食欲不振,而且,感覺做什麼事都提不過勁來,就連日常的生活小事,我都不想去做,每天起床之後,我的花很多的時間去想,我這是在哪里?接下來,該做什麼?

蚊子與犬犬很擔心我,卻不知道怎麼開解我。

而孟宇則對我更加的小心,幾乎有求必應,就連潘哥他們那些訓練有素的驃形大漢,走在這個別墅裏的時候,都不自主的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起來。

可那個夢,卻不時的來打擾我,每當我快要忘記的時候,它就冷不防的鑽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幾乎可以看見那個男子臉上冰冷的表情,可是知道我什麼,我卻看不清他的臉,每當我要看清他的臉的時候,那種巨痛與恐慌就將我從夢幻驚醒。

這種情緒,讓我越來越絕望。

每當從夢裏醒來,我總是淚流滿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這個時候,有時是可喜陪著我,有的時候,卻是孟宇陪著我,他們的神色越來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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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抑鬱

終於,那位大夫建議:“這位姑娘看來有嚴重的產前抑鬱症症狀,你們最好帶她去看心理醫生,要不然,這種病,不但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而且,會影響到胎兒。”

孟宇站在我的床邊,眼神晦暗,望著我,我知道,他的隱忍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就那麼看著我,我側過身,閉了眼睛,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一直的盯著我。

過了良久,他才歎息一聲:“桑眉,你在用你自己懲罰我麼?”他這才轉身離去。

我聽到身後,房門關閉的聲音。

我下了床,來到洗手間,開了水籠頭,叫了一聲蚊子。

蚊子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道:“桑眉,在我的映射之中,你不像是會得抑鬱症的人啊?”

我 頹然的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老是做夢,惡夢連連……不過,你說得對,我不會得抑鬱症,所以,如果孟宇如果請心理醫生的話,你要幫我!”我停了停 道,“蚊子,你還記得,在初中讀書的時候,有一次,我偶爾心血來潮,做的一個小惡作劇嗎?也許,除了有神仙記憶,這也是我的優勢之

蚊子道:“我記得,你要這麼做?我會幫你的!”停了停又道,“桑眉,想不到你也有這樣執著的時候?”

我道:“如果這期間,我有什麼異樣。你們不必大驚小怪,要騙過孟宇,不是那麼簡單地!“

為什麼我會這麼的執著,也許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孟宇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孟宇請來心理醫生的時候,正是我極為頹廢的時候,飯量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幾乎一吃就吐。我可以坐在窗前一整天,一動不動,而且,由於經常做那個惡夢,我時常會感覺頭痛,一痛起來,就直接把頭往桌上撞。

犬犬與蚊子雖然得到了我事先地提示。但是。看到我這樣。他們也很驚慌。

其實我所有地症狀。一半為真。一半為假。每天晚上做夢醒來。我總感覺到頭如針紮一般地痛。持續時間雖然不長。可卻足讓我心神恍惚。我只有盡力以平和地心情去緩解這種疼痛。當然。事後。卻還要在孟宇面前做戲。

那名心理醫生姓崔。是一名國內著名地心理醫生。我早應該想得到。孟宇什麼東西都要請最好地。

我還是決定冒一冒險。

因為。我到底有幾分神仙地體質。而且。還有蚊子幫我。最重要地是。這是我唯一脫困地機會。

我告訴孟宇。要我接收治療。可以。但是。唯一地條件。就是只能讓醫生和我呆在一起!

自 從我懷孕之後,情緒喜怒無常,更不願意與孟宇呆在一起,所以,孟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知道他為什麼答應得這麼爽快,因為,這個房間有全套的監視系統,我 的一舉一動,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監測著,可是,除非這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放得有監視器,要不然,總會有讓他們無法照顧到的角落。

桑眉並不是一個隻會憂傷地躲在角落裏受人擺佈的人!孟宇,你雖然是天才,但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崔醫生把臥室裏的窗簾緩緩的拉上,整個臥室頓時暗了下來,給房間裏增添了幾分詭異地氣氛。

他拿出一個懷錶,在我的面前晃動,緩緩的道:“現在,慢慢的放鬆,請你凝視這個表……”

我慢慢閉上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桑眉。”“家裏還有什麼人”

“還有母親。”

一大段如述家常一般的問話之後,他忽然間問我:“你愛這個孩子嗎?”

我掙紮了一下,終於勉強的道:“愛。”

他又問:“你愛孩子的父親嗎?”

我忽然間尖叫:“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又變得和緩:“好了,馬上問完了,現在聽到嗒的一聲,你從夢中驚醒!”

我睜開了眼睛,室內依舊昏暗,我問崔醫生:“我說了些什麼?”

崔醫生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望我,孟宇從門口走進來,神色很緊張,微皺了眉頭,道:“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與醫生談談。”

我沒理他,問:“醫生,我還好吧?”

崔醫生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很苦惱,揉了揉眉心,道:“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多注意休息!”

我便笑了笑,走到放了一張大靠背椅地窗臺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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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孟宇聽從了心理醫生的話,終於帶我坐上地直升飛機,去看腦科疾病,因為,心理醫生告訴孟宇,我經常性的頭痛,可能並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腦中真有問題,要知道,這名心理醫生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在從事這個職業之前,曾經做過普通地醫生,所以,各種疾病都有涉獵。

他的話,讓孟宇很擔心,很有可能,他不止一次的看到我頭痛如裂的樣子。

他安排我進了一所極大的醫院,進行腦部掃描,要做十幾項檢查,每天他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甚至進入了掃描室。

可是,離開了那座與世隔絕的小島,我的機會是不是大了很多?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是嗎?

我的病房是三樓的高級病房,這裏,寂靜幾乎無人聲,我知道,孟宇又包下了這裏一整層樓。

他 坐在沙發上,斜斜的倚著,眼睛似閉非閉,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他的眼,他的雙手放在扶手之上,小麥色的臉龐略微有一些疲態,他已有幾天沒有合過眼了,自從那 位醫生宣佈我的腦可能有問題的時候……他外面的西裝隨意的開著,露出了裏面潔白的襯衣,襯衣敞開了兩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鎖骨,我不禁想起那一晚,他進入我 的時候,喉結緩緩移動,鎖骨被張力牽引,面頰豔紅,眼神狂野,那個時候,我全心全意的愛他,正如他所講,桑眉,讓我們放下所有一切吧。

為什麼我想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時候,你卻又毫不留情的欺騙了我?我感覺臉上有微有濕意,我擦了擦面頰,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驚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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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字型大小

我垂了頭,他急急的走過來:“桑眉,你怎麼啦?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喝一盅德福全的烏雞燉湯,你叫人送過來吧!”

德福全是百年老字型大小,以燉湯聞名,平日裏客人上門飲食,都要預訂,他們從不接受外賣,要想買,只能上到他們的店裏,而且,還要等上好幾天。

他見我主動找他要東西,而不是以前的不理不睬,眉毛上挑,道:“好的,我馬上叫人送來!”他的腳步極為輕快,仿佛腳底下安的彈簧。

房門輕輕的被關上,室內終於只剩下我一人,我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不久,有人輕輕的敲著房門,我道:“進來吧!”

那人推門走了進來,是倪宇春。

她道:“就是你?你就是那個舞跳得極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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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 白金星上天地時候。把他地痕跡抹得極為乾淨。我幾乎差一點兒就任他擦去了他留下地痕跡。可是。當他告訴我。孟宇對我地好。都只是兩生咒地關係地時候。我恨 從心來。指使犬犬藏起了一個VCD。藏在有仙障地地方。讓他無法徹底地抹去那上面地記錄。心想。你不是要上天複職嗎?我給你留一個破綻。等日後讓王母娘娘 找你算算帳!要知道。留下神仙下凡地記錄。可是不准許地!

原本只是一時地意氣。想不到。倒終於派上了用場。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孟宇氣急敗壞地站在門口:“你是誰。你怎麼進來地?”

倪宇春轉過身。望著他。臉上現了奇色。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她在犬犬地帶領之下。順利地通過醫院地重重防護。來到我地房間裏。

孟宇額頭有汗,看來我急急的趕了過來的,手裏面,還提了一個湯盅,他真的叫人給我買來了那個湯品?

他望瞭望她,忽然間明白了:“桑眉,你居然叫她來接你出去?”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不,我並不是叫她來接我出去。她也不會趟這個渾水。你我都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孟宇和我都明白。我們說地是什麼意思。太白金星離開了倪宇春的身體,倪宇春已經不是那個與我吃火鍋一起玩笑打鬧的倪魚串了。

所以。她沒有義務幫我。

我也沒指望她幫我。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腳步之聲,吵鬧之聲,叫喊之聲:“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來探望病人而已,我們聽說倪宇春病了,來探望她而已!”

孟宇臉色一變,望著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人越來越多,孟宇的屬下雖多,但是,卻阻上不了越來越多的倪宇春的粉絲,她的粉絲,還是像以前一樣地強。

有人在外面大叫:“春春,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與男朋友一起來醫院看病?”

“春春,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我是那麼喜歡你!”

“叫那個衣冠禽獸出來,我們絕不放過他!”

還有人叫道:“不准你侮辱我們地春春,我們的春春純司徒敏天使!”

“你家大業大就行嗎?想要娶春春,也得看我們同不是意!”

倪宇春臉色煞白,喃喃地道:“我只不過來趟醫院,怎麼就傳出去這麼多流言?”

我好心的建議她:“你還是趕快向他們澄清才好!”

孟宇眼睛噴火,望著我,我微微一笑,慢慢地道:“忽然感覺口渴,想喝點水,看來,是不會有人幫我倒了?”

我下了床,站在飲水機旁,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孟宇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計畫?”

我揮開他的手,道:“孟宇,你還是想一想,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脫身吧!”

倪宇春急得直跳腳:“不行,我得快點離開這裏,要不然,水洗都不清了!”她轉身向門口沖了出去。

孟宇正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失查,居然讓她打開了門。外面的粉絲眼睛極尖:“是春春,春春出來了,天啊,房間裏真有一個男人,這件事是真的?”

我站的地方,剛剛好處於房間裏的一個死角,所謂死角,就是打開門,根本發現不了我,看到的,只是孟宇與倪宇春,犬犬不知什麼時候,已躲入了洗手間,估計重變回了一隻狗,所以,在粉絲們的眼裏,倪宇春與一個男人同處一室呢!而且還是一個俊美得出奇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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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很抱歉:“再過半個時辰,全市倪宇春的粉絲都會集中到這所醫院,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面好!”

我的確有點兒抱歉,說到底,她這幅皮囊,太白金星也穿過,說到底,我與太白金星還是有點兒交情的。

可是,我卻不得不利用了她。

孟宇攬住我,在我耳邊低語:“桑眉,我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你與我一同出去!”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我感覺微微的刺痛,他鬆開我的耳垂,道,“桑眉,如果知道你這樣,這兩個月,我就不該忍著!等這件事過後,我一定會好好的懲罰你的!”

他眼中含著冷意,卻隱含著**,那種想把我吞噬的**。就如那晚一樣。

我不敢看他,溫順的點了點頭,道:“好,我與你的起來去,但是,可不可以讓我換身衣服?”

他冷冷的道:“不用,正好讓外面的人看看,我到底是誰的男朋友?”

看來,他不愧為天才,早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倪宇春把門打開一條縫,探頭向外看了看,我估計,潘哥正帶領著他一幫手下,竭盡全力的阻止走廊上的人沖入病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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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瘋狂的粉絲

因為,倪宇春把頭往外面探了一探,臉色依舊很蒼白。

外面真是人群洶湧啊!

我好心的道:“孟宇,要不我們先出去吧?”

孟宇現在對我極不信任,我如此建議,他肯定又在懷疑,我在搞什麼鬼?可是,我的確沒有搞什麼鬼啊,這句話,我很真

我想,如此僵持下去,難道他想真的等到全市的倪宇春粉絲都來到這裏?

看來,他與我一樣的想法,攬了我的腰,開了門。

我的看,哇,真是群情激烈啊,卻想不到,群情激烈到如此的程度,整條走廊,被倪宇春的粉絲堵得滿滿的,潘哥與一幫人拼了命的抵住那兩扇玻璃門,不讓他們沖進來。

我挨著孟宇走了出來,感覺到他身上勃發的怒氣,他死死的攬住我,低聲在我耳邊道:“你幹的好事!”

我親切之極的回了他一句:“過獎過獎!”

那個粉絲見我們出來,並沒有如孟宇所料,馬上產生恍然大悟搞錯了人的感覺,反而竊竊私語:“果然,果然,他們想掩飾,叫另一個女子換了病號服演戲,你們看看,那個男子,不是商業新秀孟宇嗎?”還有人悲哀的道:“難怪,也只有他才配得上春春啊!“

還有人道:“是啊,是啊,一定是隨便找了個護士,想暗渡陳倉,要找,也不找個般配一點的!”

“你看。你看。春春出來了。頭髮零亂。肯定是剛剛同那護士換衣服來地?”

看來。如今地群眾都不好騙啊!想像力真是無比地豐富。都是那電影電視害地。

我地耳朵很尖。聽了這話。很有幾分惱怒。他媽地。我就不般配麼?

孟宇聽了幾句這樣地話。則怒火中燒。攬著我急步向另一邊走。倪宇春跟上。

我回頭。大聲地向粉絲們道:“真地不是倪春宇懷孕。你們弄錯了!”說完作柔弱狀。把頭往孟宇身上靠。

孟宇怔了一怔。不明白我這會兒幹嘛這麼依賴他。

就在這一怔之間,粉絲們勃然大怒:“孟宇,你太不像話了,春春對你不好嗎?你居然移情別戀,害得我們春春前來捉姦!”

看來。粉絲們的想像力的確豐富,從暗渡陳倉,想像到了臨場捉姦!

倪宇春臉色更白,我聽她在身後嘀咕:“這可怎麼好,真是黃河水洗都不清了啊!”

我回頭對她道:“你不向粉絲們解釋解釋?”

她望瞭望我,恍然大悟,用手指著我:“你,你利用我!”

我慢悠悠的道:“你名氣沖天,不利用一下。怎麼對得住這名氣?”這個時候。我看她,倒有幾分太白金星的可愛。太白老兒無可奈何地時候,也是這幅德性。可見。太白下了凡進入她的身體,兩者的性格還是有一點融合的。

她怒視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回頭望瞭望她,用手指著她,道:“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沒怎麼你啊!”

看在粉紅們眼裏,好一幅兩女為爭一男吃醋的情景,還差點打了起來!

粉絲們的情緒達到了最高點,對我與孟宇恨得入骨,這個時候,有人在人群中大叫一聲:“春粉們,我們不能讓他們這麼欺侮我們的春春,來啊,我們沖進去!”

雙拳抵不了四手,更何況,這裏有百千隻手?只聽得那玻璃們匡當一聲被人撞開,潘哥揮開了兩個人,但抵不住後面的人群一波又一波的沖了過來,孟宇臉色大變,拉了我,道:“我們快走!”

我跟著他走了幾步,忽然彎下來腰,道:“孟宇,我肚子痛!”

孟宇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惶急,這一刻,我心底有點兒抱歉,不該騙他,不管他在那件事上是怎麼樣地堅持,但他對我,的確是極好的,只可惜,我也是一個極為堅持的人。

人群向我們這邊湧了過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跑過來,一把撞開孟宇,道:“我們走!”

是犬犬,剛剛在門邊大叫的人慫恿粉絲們的也是他,他這一撞,極為大力,把孟宇撞得踉蹌後退,等他回過神來,我們之間已經隔離好幾步遠。犬犬推他的方向極好,他把他推向那些瘋狂的粉絲。

馬上,他被幾個人圍住了。

每一步,我們都算得很好,不是嗎?

那些粉絲不斷的發問,纏住了他:“孟宇,你是孟宇,你說,你是不是玩弄春春?”“孟宇,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和春春什麼時候開始地?”

潘哥顧不上別地,招呼屬下過來保護孟宇。

我們被人群隔開,犬犬拉著我,越跑越遠,我回過頭,看見孟宇被人群包圍,粉絲們越來越激動:“孟宇,你的什麼腳踏兩條船?”“孟宇,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孟宇,我們地春春不好嗎?”

而倪宇春,也被人圍住,兩人漸漸被擠在一起,我看見倪宇春臉上的驚慌之色,心底略有抱歉。

可是孟宇卻任他們推攘叫喊,不加回應,只是盡了全身地力量在推開他們,如在雜草叢生的水中游泳一般,向我這邊擠了過來,可惜,人實在太多了,憑他的人之力,又怎麼推得開他們?潘哥帶領他的屬下在他的身邊圍起一道屏障,而屏障的週邊,就是數不清的粉絲們。

他明白,他阻止不了我,站在那群人的人間,定定的望著我,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哀,似乞求,又似肯求。

我回過頭跟著犬犬往外跑,心卻酸得吃過剛採摘下來的話梅。

聽到身後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桑眉,你別走,你不能走……”

可是,我沒有回頭,還是一直跑,跟著犬犬跑,直至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到那洶湧的人群,和那被人群圍著的人。

為什麼,我的心也仿佛被人撕裂一般?一陣陣的抽痛?

我們直跑出醫院的大門,來到街角拐彎處,才停下來,犬犬問我:“你還好吧?”

我勉強笑了笑:“我有神仙的體質,不是嗎?”

蚊子跟了上來,道:“我左右看了,這條路,他們不容易跟上,我們走這邊!”

我點了點頭,犬犬道:“前面,我租的車就停在前面。”

還好,犬犬別的不行,開車的本領倒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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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催眠的真相

車平穩的向前行駛,正如我所料,沒有人來得及趕上來,醫院仿佛發生了一場暴動,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我不能讓他們有空暇來得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贏得時間。

我問蚊子:“那個心理醫生沒什麼問題吧?”

他道:“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後遺症!”

有蚊子的幫助,當他催眠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被催眠,反而向他下達了指令,反催眠,需要有強大的精神力,可是,如果有蚊子不斷的叮咬,讓我保持精醒,再找機會向這位元心理醫生下達暗示指令,讓他告訴孟宇,我的腦部有問題,他終於告訴了孟宇,一切如我所願。

其 實,做為一名有前世是神仙記憶的人,有的時候,某些修仙時的知識還是有用的,天庭每隔一年便要進行一次考核,競爭上崗,其中一項,就是有關精神力的考核, 這項考核,關乎著你能使用什麼法術,能在天庭上擔任什麼職位,雖說我只是一位小小的蟠桃園小官,但是,精神力不可能比個心理醫生還差吧?所以,他才能被我 反催眠。

由於我有當神仙的記憶,這項體能,便也被我帶下凡來。

所以,當蚊子研究心理學的那段時間,在他的帶動之下,我便也學了一學,還找了個心理醫生實驗了一下,我想,那個心理醫生可能直至現在還不明白,某一天早晨,他為什麼穿了他老婆的衣服上班了呢?

所以說,神仙可能偶爾會得抑鬱症,但是,不會永遠都得抑鬱症的。

雖然我只不過是個落魄的不算神仙的神仙。

我讓犬犬聯繫了倪宇春,再在她的博客上發佈言論,說今天將要來醫院看病。再散佈一些莫測的小道消息。八卦一下倪宇春的男朋友,八卦一下她為什麼來醫院,於是諸多地猜測如病茵一樣地散播開來。

於是,終如我所料,引得無數的春粉來到了這所醫院,再由犬犬在其中推波助瀾,現場怎麼會不混亂?

所以。孟宇。不只你是一個天才。庸才被逼急了也會咬人地!

我摸了摸腹部。蚊子注意到了我地動作。憂憂愁愁地道:“桑眉。你還是別傷害這個孩子吧。我想當他地乾爹呢!”

我被他逗得一笑。憂鬱地心情減輕不少。我該把這孩子怎麼辦?我眼前浮現出孟宇悲傷地臉。如果。我們倆人之間沒有那麼多未知地係數。我們該生活得多麼地好?

我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最後地答案!”

不錯。我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最後是怎麼樣地。孟夏利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孟宇知不知道真相?

犬犬感歎道:“難道天上地仙寵如此地聽你地指揮。或許。就是你地頭腦中潛藏地固執感動了他們!”

我找了一個小小的旅館,住了下來,本來,我打算回那個公寓看看地,可一想,那個公寓是秦玉提供的,雖然我做的防備,但保不准他在裏面又加了什麼東西。我總有一種預感。危險,仿佛就在我的身邊。

我得想想。以後,該怎麼進行下去。

可是。還沒等我想好,這一天,犬犬從外面給我帶來一份報紙,他指著上面一則小小的新聞,給我看:沿海小島翡珠島上一座別墅發生火災,這座別墅是一位不知名的富商擁有,那場火災,火撲滅之後,發現一具屍體,證實,是一名女性。

我抬頭望他,他沉重地告訴我,我住過的那個小島,就叫翡珠島。

蚊子沈默的半晌,問我:“桑眉,你有沒有想過,潘哥講的話,或許是真的,孟宇或許真的在保護你?”

我的心中,早有這個疑問,勉強答道:“可是,如果不弄清楚,整件事是怎麼樣的,或許,所有的一切都會沉底,父親就會白白地死,你叫我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我辦不到!”

生的種種事,如一劑劑具有誘惑力地毒藥,讓我一步一步的想解開答案,如果解不開,我將會終生不安,而孟宇,卻想讓我放棄,我們兩人最大地矛盾,可能就在此!

犬犬感歎:“就是這種執著,就是這種!”

我想了想,道:“犬犬,不如你化一頭犬,去公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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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 犬半夜才回來,回來之後,告訴我,那公寓沒有什麼動靜,既沒有人監視,屋子裏也沒有動過的痕跡,我松了一口氣,也許,只是我自己嚇自己,什麼危險臨近,我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手裏又沒有捏著什麼人的把柄,怎麼會有人想著要傷害我呢?我甚至懷疑,蚊子的話,是不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無比的崇拜孟宇, 所以,才會幫他講好話?

可是,我的心底得承認,對孟宇,實際上,我沒有多大的恨意,每當我要恨他的時候,眼前總是浮現出他憂傷的眼神,和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桑眉……”

那個聲音穿透著重重的空氣,來到我的耳邊,讓我心底扯得微微作痛。

又過了幾天,仿佛風平浪靜,甚至於孟宇以前採用的手段,登報尋人,也沒有見到,我想,也許我是真的祈人憂天?

電視裏,播出了孟宇在各種商業場合頻頻出現的鏡頭,他風采依舊,人如冠玉,而八卦報刊雜誌,卻把上一次粉絲圍攻巨星倪宇春的場面,評論為一場神秘莫測的戀愛,把孟宇與倪宇春湊合成一對緋聞男女,自然,雙方都沒有就此作回應。

我漸漸有些放鬆,也許,所以的事在漸漸恢復平靜?也許,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陽光之中?可是,我應該怎麼樣,才能查清楚這件事呢?

我現在與外面唯一的通訊工具,就是犬犬與蚊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暗中仿佛有人在無處不在的窺視,小島上發生的那一場大火,讓我無時無刻的處於恐慌之中,讓我時時刻刻的想,為什麼會兒那場大火?那具女屍會是誰,是可喜嗎?人家把她當成了我?

可憐的可喜,那個滿臉卑微笑容的女子,做了我的替死鬼嗎?

一想到此,我的頭就隱隱作痛,原來在那所別墅,我的頭痛大部分是裝的,可現在,我卻感覺到了真實的頭痛,隱隱的,仿佛有一個東西想從頭腦中破腦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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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犬遇熟人

晚上九點的時候,犬犬終於回來了,在我看來,他有些情緒不好,心神不太定,我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

他無精打采的道:“進是進去了,可是,你猜,我在裏面遇見了誰?”

我道:“那間房子是我的,我現在正站在你的面前,鑰匙在我的手裏,你還能遇見誰?”我漫不經心的說著這話,卻猛地一驚,“你不是遇見了秦玉吧?”

他點了點頭,道:“你猜得不錯,我的確遇見了他,你可以想像,當我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屋內煙霧燎繞,有人叫了一聲,桑眉,是你嗎?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尷尬?”

我緊張的道:“那你怎麼辦?”

他淡淡的道:“怎麼辦,拔腳就走罷,他肯定以為我是入室偷竊的小偷!”憂鬱的道,“桑眉,我的本身已經糟蹋得如此模樣了,以後上了天,績效考核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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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胡扯了一通,我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犬犬,你沒被人跟蹤吧?你一直是以這個人形出現的?”

他道:“我好不容易能化個人形,又買了身新西裝,當然一路上都保持了形象。你放心。我跑得飛快,秦玉追不上我的!”

對此,我感覺很懷疑,總感覺他化身成狗的時候,跑得更快一些,但是,一連幾天,仿佛都沒有什麼動靜,讓我放鬆了下來。我感覺,我現在的處境,就像是被人通緝地逃犯,整天處於惶惶不可終日之中,可明明,我什麼犯法地事兒也沒有做啊?

可為什麼。我總是認為周圍有看不見地危險等著我?

我呆在旅店內足不出戶。每天靠看電視打發日子。我看到地都是壞消息。關於秦氏集團地。某個與秦氏合作地企業從亂尾樓工程中撤了資。工程隊停工已達三個多月。秦氏面臨被清盤地危機之中。

而另一方面。孟氏卻風生水起。孟宇頻頻在報紙雜誌與雷小柔一起亮相。我記得某報紙還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孟總年輕有為。是當今地鑽石王老五。不知有哪位名媛有幸得到孟總地親睞呢?是不是我們地雷總呢?

報紙最後卻沒有登出這個回答。很有可能。為了給人留下無數地暇想吧?蚊子與犬犬勸我。桑眉。如果你還呆在屋子裏。只怕要發黴了呢!

我想了一想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仿佛身體反映沒那麼大了。長胖了不少。如果再不出去。只怕變成地倉裏地老鼠了。再說。我也要考慮一下。該把這個孩子怎麼辦?拖得越久。只怕越不好辦。

當我告訴他們我地決定地時候。蚊子很傷心。幾乎一整天都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而犬犬仿佛也不認同我地做法。只說了一句話:“桑眉。你自己地內心真是這麼想地嗎?”

我 的內心?只要我一想到此,我的內心就隱隱作痛,你們又怎麼會知道?但是,沒搞清楚那件事之前,我不能糊糊塗塗地生下這個孩子,如此一來,我與孟宇就有了扯 不斷的關係,我不能讓他再用親情將我搏住,就如那天晚上一樣,他用自己的身體與柔情為我設下了一個陷阱,這種被欺騙的感覺,我不想再有。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終於決定去醫院,我找的是一個大醫院,對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很愛護地,再說,這種省一級的大醫院,安全性也高一些。

犬犬化身成肖天勸陪著我。

那滿面慈祥的女醫生問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孩子長勢很好哦,都兩個多月大了!”

她指點著超聲波的圖片,讓我看那上面模糊的影子,指給我看,哪里是他的大頭,還告訴我,這個時候,它才**釐米長。

我撫摸著超聲波的圖片,這就是我的孩子,與我血肉相連,如果不發生這些事,該多好,我可以讓他一點一點的長大,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捨棄他。

女醫生看出了我地不舍,指了指外面,道:“那是你愛人吧?瞧瞧他,多擔心你,我看到了,自你走進來之後,他一直連眼都不眨地望著你!”

對啊,不論什麼時候,犬犬與蚊子都會留在我身邊的,我回過頭,犬犬真地望著我,他一向是粗枝大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隔著玻璃,我卻看出他眼內流露出一絲憂鬱。

他見我望他,以為我叫他進來,站起身來,想走向診室,卻被人攔住了,指了指牌上地字:男子不能入內!

他尷尬的坐下,引得我一笑。

女醫生以為讓我心動,勸我:“你還是考慮一下吧,都三個月大了!”

我輕輕的歎了一聲:“不用考慮了,做吧!”

女醫生望瞭望我,搖著頭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指點著我,先去交錢,然後驗尿,驗血,手術安排在下午。

犬犬為我跑前跑後,辦齊了所有的手續。

當我躺在病床上,看著戴著口罩的醫生走進來,手裏拿著閃亮冰冷的器械的時候,我的心無來由的一陣恐慌,幾欲從床上下來。

這就要開始了嗎?

我的耳中嗡嗡作響,害怕的情緒如雲一般的席捲過來。

我沒有聽到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只是盯著那個醫生,盯著她手裏的器械。

她看了看我,道:“放鬆點,很快的!”

我卻感覺頭頂冷汗直冒。

手術室的門忽然間被人大力撞開,那醫生一驚,大聲的道:“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這裏不給男人進來的!”

我回頭一望,心卻忽然間放鬆了,孟宇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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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劫持

我掙紮著從床上下來,看看從哪里可以逃了出去,只可惜,手術室只有一扇門,而且被他堵住了。

他滿臉都是滔天的怒火,道:“你膽敢傷害他,傷害我們的孩子?桑眉,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怎麼捂都捂不熱!我竟只能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再見到你!”

他走了進來,狂怒的一手掃下了手術臺旁擱著的盤子,室內發出震天動地的框當之聲,嚇得我渾身一震。

盤子裏的器械彈跳著落在地上,有一把手術刀在我腳上砸了一下,又跳開,我感覺隱隱一痛,痛過之後,卻沒有了什麼感覺。

我隱隱捕捉他的話,心中一驚,他派人在醫院裏守株待兔?他竟然派人在醫院守株待兔?每一家醫院?

而我,好死不死的送上門來?

我又聽到嘩的一聲,那個高高的吊瓶架被他推倒,我望著他,他滿臉通紅,眼神之中有血絲,像地底惡魔沖出地面,這個時候,他給我的感覺,仿佛一頭噬人猛獸。

我害怕的大叫:“肖天勸,肖天勸!”

他聽了我的叫聲,死死的盯著我,眼眸發出寒光:“他還能救你嗎?他自身難保!”

我抬眼一看,室內滿地狼藉,仿佛打了一場敗仗的戰場,潘哥一直站在外面,這時候探了頭進來,望了一眼,可能看見我安然無恙的站在室中央,便淡淡的道:“還好,損失還不大!”又把頭縮了回去。

他恨恨的道:“桑眉,我看你還能逃去哪里?”

我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不怕他。不怕他。勉強道:“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能怎麼樣!”

不知道怎麼地。孟宇一下子跨到了我地面前。一不留神。我地胳膊就被他捏住了。捏得我生疼生疼。他低低地道:“桑眉。你就是要欺侮我。利用我愛你。欺侮我。是嗎!”

他說話地聲音極為古怪。仿佛帶了哭意。又仿佛無可奈何。又仿佛在肯求。與他前面地暴烈完全不同。他這句話。讓我地心中微微一扯。他發怒地時候。我能迎著他地怒氣迎面而上。可是。當他用這樣地語氣說話地時候。我地心中總是流過一陣微微地酸意。

我感覺。我提起地勇氣。仿佛氣球被人用針戳破了一個洞。一下子泄得無影無蹤。

他只輕輕一帶。就把我攬在了懷裏。仿佛珍寶失而復得:“桑眉。我們回去好不好?”

他這句話。卻刺得我心中一跳。我聽到自己地聲音。冷如冰刀:“不。我不會跟你回去地。不會再讓你如金絲雀般將我關住。你放我走。孟宇。放我走!”

我使勁的推著他,他卻牢牢的抱著我:“桑眉,永不,我永遠不會放你走的!”

他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我大叫:“救命啊,有人搶人啦!”

他咧嘴一笑:“桑眉。沒有人會信的。全市的醫院都得到了我發佈地消息,說我的未婚妻有產前抑鬱症。精神有點不正常,離家出走。如有醫生見到,通知到我,有重賞相酬,你說,有誰會相信?我這是學你的,桑眉,你想不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我閉了嘴,那位為我看病的和藹可親的女醫生就站在我們面前,用同情的目光望著我,向孟宇道:“原來,你才是她地愛人啊?我看了這張相片,才記起,仿佛是有這麼一個病人來的,幸好通知了你,要不然,可鑄成大錯了!”

孟宇感激的道:“謝謝你,醫生!”

女醫生道:“沒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說完,和藹可親的望著我,“產前抑鬱症並不可怕,有你愛人這麼照顧你,你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下次做產前檢查,還來找我啊!”

我欲哭無淚:“醫生,我不是他愛人,他要劫持我!”

女醫生語重心長的道:“小姑娘,對你這麼好地人,天底下哪里還能找得到,瞧瞧他緊張成什麼樣子,冒著被拘留審查的危險闖入了手術室救你,你可要珍惜啊,對了,孟總,那手術室你可得叫人原樣的恢復了!”

孟宇很大氣的道:“你放心,為了感激你們醫院,幫我找回了未婚妻,我決定送你們十間一模一樣的手術室!”

女醫生很滿意,還用手撫了撫我的頭,頗慈愛:“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完,轉身離去,還嘟囔:“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女婿,簡直是前世燒高香燒到的,我那個女兒,哎,一天到晚不知交的什麼男朋友!”

我悲苦得無與倫加,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蚊子又跑去了哪里?犬犬呢?

哦,我忘了,蚊子不願意看到這場手術,躲在房內不願意出來呢,這是他第一次不贊同我的作法。

可犬犬呢,你個死天庭第一犬,連個保鏢都做不好,我看見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犬犬被押了出來之後,暗暗地直罵王母,你天上改革,改革個頭啊,讓大名鼎鼎的神仙一點法術都不帶,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你當真有面子嗎?

記得嗎,我這是第N次沮咒天上實行改革地王母了!

孟宇抱著我上了電梯,我們一行人占了整座電梯,有幾個散客見了我們這架勢,自動從電梯撤了出去。

我感覺被他抱著很丟臉,於是道:“孟宇,我跟你走還不行嗎?放我下來好嗎?”

孟宇低頭望瞭望我,眼神喜怒難測,很明顯,他不想放了我,我肯求道:“孟宇,你總不能抱我一輩子吧?”

他輕輕的道:“我寧願能抱你一輩子!”

我怒氣衝衝:“你到底放不放我下來?”

他極乾脆地道:“不放!”

我怒意勃發:“你真不放?”

“不放!”

我正準備仔細尋找了他手臂上的某塊地方,讓我一口咬下去!

潘哥在一旁相勸:“少爺,還是讓小姑娘自己走吧,這樣出去,目標太大!”

我眼尖的看到他幾位屬下咬緊了牙幫在強忍著什麼!

孟宇終於將我放了下來,還警告我:“你可別再耍什麼花樣!”

他還是不放心,緊緊的拽住我的手。

來到醫院門口,我感覺他們一行人忽然間緊張了起來,四周圍的望著,有兩三個還散開一旁,兩個人押著犬犬的,改成了一個人,全都很緊張的防備著什麼。

我一見此,不經問道:“孟宇,你犯法了,怕公安局派人把你拘了?”

他望了我一眼:“你就希望這樣是嗎?”

不經意之間,我又惹怒了他,我感覺他捏著我的手陡然一堅,像老虎鉗子一樣,我呼了一聲疼,他才稍稍的鬆開。

潘哥忽然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得快走,被他跟上就不得了了!”

他以為我沒聽見,誰知道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怎麼回事?現在是五星紅旗飄著的地界兒吧?怎麼我感覺仿佛到了解放前?

我被孟宇攬住肩,一行人湊擁著快步向前,我幾乎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我發現,他們將我與孟宇圍成一個圈,若有若無的保護著我們,向醫院門口停著的那幾輛轎車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看見迎著我們走來兩個人,那個人是秦玉,高高挑挑的身材,清減了不少,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低頭與身邊醫生模樣的人在談論著什麼,眼看我們就快碰上,我想著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也不知道秦氏企業現在混亂成怎麼樣了,他的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吧?

他一抬頭看見了我們,遠遠的望著我,看來想上前打聲招呼,孟宇卻身子陡然一僵,又把我的手捏得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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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突變

秦玉終於揚聲道:“孟總,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你,這不是我的特助嗎?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想要辭職,怎麼連辭職信都不寫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仿若不見孟宇一行人的戒備之色,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在孟宇的懷裏動了動,想想跟孟宇回去,只怕又被他關著,什麼事都做不成,道:“秦總,要不然,我回公司向你交待一下,很多的工作,我都沒交待清楚呢!”

三個月了,還有什麼交待不交待的?秦玉看來很明白這一點,他怔了怔,見我們的架勢,忽爾一笑:“也好,你還有工資未取呢!”

孟宇冷冷森森的道:“那倒不必了,她的工資我會給的,秦總,她如果造成什麼工作上的損失,讓我來給她賠償,您去忙你的吧!”

秦玉卻邁前一步,攔住了我們:“孟總,何必那麼急了,想一想我們好久未見面了,秦氏雖然大不如以前,但還不至於讓孟總你不屑一顧吧?”

正在這裏,一聲尖利之極的爆炸之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看見孟宇的一個手下忽然在我身邊倒下,而我被孟宇壓在懷裏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間,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孟宇爬了起來,拖起了我,向側邊跑去,而秦玉卻急匆匆的走到我們身邊,道:“別走醫院大門!”

孟宇一把推開他,與一群人向醫院後門走,犬犬沖到我的身邊,與孟宇一人一邊架起我,尋路向醫院後門走。

我一回頭,看見秦玉並沒有跟來,而是遠遠的望著我們,身影孤單而蕭索。

我這才明白,他是來報信的。

孟宇低聲在我耳邊道:“他對你可真好!”

我忍不住反駁:“是好,比你好!”

我們倆一路吵著。直至醫院後門。由於汽車停在醫院前門。潘哥打了電話。我們一群人便站在後門處等車。忽然之間。從遠方地林蔭道上走來一群人。潘哥警惕地望著他們。忽道:“我們退回醫院!”

那群人向我們快步逼近。我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問道:“為什麼我們不打電話報警?”

孟宇掃了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幼稚。停了半晌。卻解釋道:“對他們。報警沒有用地!”

這群人長得人五人六。西裝革履。並不像社會混混。他們向我們逼近。無所顧及。路上三兩個行人感覺到不妙。忙向一旁走避。蚊子告訴我:“桑眉。他們有幾輛車跟著。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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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道:“桑眉,你快跑!”

他把我一推,我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看到孟宇與犬犬攔住想要追過來的幾人,鬥在了一處。

蚊子道:“桑眉,看來,他們是沖你來的!”

我心中略有些明白,又向前跑了幾步,孟宇與犬犬拼了命地想攔住向我沖過來的那幾人,再還是有兩人向我追了過來,向來,他們的確是沖著我來的。

正在這時,從醫院走廊上沖出來一個人,一把拉住我:“桑眉,跟我走!”

我回頭望去,是秦玉!他怎麼會還在這裏?

仿佛知道了我的疑問,他道:“桑眉,跟我走,他們這次佈署周密,連我都不知道,連後門都安排了人!”

我抬眼望他,他的臉上滿是凝重,額頭有微汗冒出,眼神帶著從未有的沉重,他為什麼會幫我?

他垂了眼眸,問我:“桑眉,你相信我嗎?”

我聽見孟宇一聲大叫:“你幹什麼?桑眉,你別跟他走!”他想跑過來,卻又被幾個人纏住,讓他動彈不得。

只不過幾秒鐘地時間,我已下定了決心:“好,秦玉,我們走!”

我能夠相信誰?我還能相信誰?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信誰。

我跟著秦玉退回醫院,他帶著我在醫院內東拐西拐,幾個回合,就甩掉了跟在我身後的那兩個人,我發現,他對這個醫院極為熟悉,仿佛來了很多次一樣。

我們躲在一個類似於休息室的地方,停了下來,休息室如醫院所有的地方一樣,散發著消毒藥水的味道,蚊子周圍飛了一圈,告訴我:“桑眉,沒人追過來!”

秦玉拉開靠在牆上地衣櫃,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護士袍,遞給我,道:“換上吧!”

我疑惑的望著他,問他:“用得著這樣嗎?”

他沒有回答,自己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醫生長袍,穿在了身上:“我已經被他們看到了,他們會派人搜到這裏的!”

我從未想到,影視裏才發生的情景,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生長在紅旗下的我,居然會經歷這種事,被人四處圍截追堵,而且我一點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嗎?”

他回過頭來,眼神複雜:“桑眉,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體息室內燈光昏暗,讓人窒息,可是,他的表情卻更讓我心底發慌,隱隱仿佛知道什麼,待要去想地時候,卻什麼也想不起。

為什麼他會說,我不該出現在這裏?早有人撒下大網來捕我這條小魚?可是,我明明只是大海中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魚,為什麼會有人如此看得起我?

他不想說,我看得出,他不想說原因,難道這一切與他的叔叔有關?

我看著他熟練的推出一個藥架車,在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又拿出兩幅口罩,示意我戴上一幅。

我道:“秦玉,你對這裏,倒是挺熟的!”

他回頭望瞭望我:“這裏,我住了五年,當然熟悉。你沒有想到吧?”

我吃驚的搖了搖頭。

他 道:“誰也不會想到,秦氏家族的秦玉,失蹤了五年的時間,居然是在醫院渡過的,桑眉,你知道嗎?我們家族人丁稀少,到了我這一代,我們家族只剩下我一個 人,而且,在我十歲那一年,就發現了家族遺傳的血液疾病,在這家醫院治療了五年,所以,這個醫院地每一個角落,都被我踏遍了!”

他回過 頭,向我笑了一笑,講述地,仿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聽在我地耳裏,卻讓我吃驚不小,可以想像,十幾歲的孩子,正應該是好奇心最強,最喜歡周圍走地時 候,可是,他卻只能獨自一人呆在醫院裏,聞著醫院藥水的味道,唯一的樂趣就是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尋幽探險,這樣一名少年,該是多麼的孤獨與寂寞,可是,如 果他不說起,我又怎麼能猜得出來,他在這裏呆了五年?

外表陽光燦爛,風光無限的他,卻原來,有這樣的隱衷?

雖然他算是幫了我,可是,我原來對他充滿了戒心的,可不知為什麼,聽了他剛剛這一番話,心中卻略略放鬆下來,心想,自己怎麼好找不找,找了這家醫院?

別的女子,經過剛剛那一番激烈的奔跑,再怎麼著,也會產生不良的後果,可是,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看來,這個小東西,在我的腹中,安置得很安穩,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升起一絲柔情,心中略有些慶倖,幸好,我沒有……

我心中一驚,難道,我有些感謝孟宇那一場攔截嗎?我沒有做,已然後悔了嗎?

秦玉提醒我:“桑眉,你該換衣服了!”

他在提醒我換上護士袍,我很猶豫,望瞭望他,他自動背過身,扯著嘴角一笑:“桑眉,如今可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動作快一點!”

我警惕的望著他的後腦勺,快手快腳的除下外套,換上了護士袍,他的確是一個紳士,始終連眼角都不掃回來一下,不比孟宇。

為什麼我又想起了他,我在心底狠狠的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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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院

我與秦玉推著那個藥架車,走在走廊之上,我發現果然如秦玉所講,醫院裏多了好幾個與醫院氛圍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周圍的尋找著。

還好,像我們這樣推著藥架車的人很多,隔不了多久,就有一兩架車迎面而來,我們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

而有蚊子的幫助,在我的提醒之下,我們順利的避開了那些人的搜尋。

離開了醫院,坐上秦玉的車,他除下了身上的醫生袍,示意我也除下護士衫,這才道:“桑眉,你相信我嗎?”

他這是第二次問我這句話,微皺著眉頭,眉間有川行的皺紋,他正在下一個決定。

我道:“在現在這種情況,我能不相信你嗎?”

其實,我對他的相信,又有幾分?可是,我知道,我正慢慢接近事情的真相,更何況,我的身邊,還是犬犬與蚊子,犬犬對付完那些人後,會趕過來的,當然是變成一隻犬。

可是,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玉回過頭,望著我:“桑眉,謝謝你相信我!”

他如釋重負,我這句話,對他來講,真有這麼重要麼?

車窗之外霓虹燈燦爛如昔,夜幕降臨,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璀璨而華麗的外衣,小車在城市中央緩緩的穿行,醫院裏發生的事,仿佛一場夢,遙遠而不可及。

晚風輕輕的吹拂,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疲憊,眼皮越來越重,想從此就睡了過去,秦玉的話加深了我這個想法:“桑眉,你想睡就睡吧!”

我不能睡。我怎麼能睡?可是。那鋪天蓋地地睡意卻向我襲了過來。我感覺身上被輕輕地披上了一件外衣。有人在我耳邊低歎:“桑眉。那個時候。我不該讓你走地……”

陷入黑甜夢之前。我在想: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這麼說?

可是。我卻張不開嘴。說不了話。蚊子嗡嗡地吵著:“桑眉。你別睡。你怎麼睡了?你怎麼能睡?他不知道帶我們去哪兒呢!”

對。他要帶我們去哪兒?我在腦中大罵。蚊子啊蚊子。為什麼你會是一隻蚊子?可惜。睡意卻如潮般地襲了過來。我終於睡熟過去。

我睡得始終不安穩。所以。當車停下來地時候。我也從睡夢中醒了。我坐起身來。望向車窗外面。才發現。他帶我來地地方。居然是這裏!

我驚出一身冷汗。他怎麼敢將我帶來這裏?

我當然認得出這是什麼地方,因為,我來過這裏。為了來到這裏,我想盡了千方百計,甚至偷看了孟氏地標底給秦玉,這裏,就是他叔叔的別墅,秦老爺子,就住在這裏,這麼多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在我的心底。隱隱有一個懷疑。那就是,這一切的幕後指揮。就是秦老爺子!

我一手拉住門手把,試途推開門出去。可是,我往下拉著門把手,車門卻一動不動,秦玉在駕駛座回過頭來,道:“桑眉,你還能逃去哪里?”

我回頭,心底冰涼,感覺自己又落入了一個極大的陷阱:“秦玉,原來,你是想這麼對我嗎?”

秦玉搖了搖頭,從駕駛座下來,走到車門旁,幫我打開了門,道:“桑眉,我不得不這樣做!”

這個話,我在孟宇那裏聽過,卻想不到,現在,又出現在他地口中!

我縮在車裏,不想出來,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出了車,攬著我向前走,我對他拳打腳踢,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之上,他卻紋絲不動,我有點懷疑我咬的這個不是人了,他在我耳邊低低的道:“桑眉,我說過,你要相信我!”

我在心中大罵,TMD,為什麼一旦有人要對我講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有不好的預感,而且,這預感每每都成真了呢?

我道:“你放開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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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幾乎吊在了秦玉的身上,我死命地想抵住地,不讓他攬著我向前,只可惜,我的力氣根本不能與他相比。

秦老爺子親自迎了出來,站在別墅門口,他依舊頭髮略白,和善親切,我卻如見鬼魅。

很明顯的,我看見了他眼中滿意的目光,他對秦玉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了門。

他對他這個侄子很滿意,滿意得不得了。

我痛恨自己居然被他騙到了這裏!更痛恨蚊子,關鍵時候居然不見了蹤影!

我被關入了一間臥室,臥室豪華之極,秦玉將我送入臥室之後,連話都沒跟我說一句,就急急的出去了,我完全有理由認為,他是在躲著我!

這是個極大的臥室,一張極大的床,乾淨整潔,地上鋪著厚厚地白色長毛地毯,室內溫度剛剛好,不冷也不熱,看起來,他還非常照顧我,沒把我丟入柴房受苦。

房門被輕輕的打開,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進入做戰的狀態,只可惜,進來的是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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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她的話,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吞不下去,安胎?安胎?她怎麼知道我的事?還一幅喜滋滋的樣子?再說了,我有了,關她什麼事?

我看著這碗黃黃白白的湯,勉強道:“阿姨,你怎麼知道的?”

她笑眯眯的望著我,道:“桑姑娘,你別怕,每個女人都要經歷這一段的,既然有了,我們老爺也承認了,你就不用擔心,到時候,補辦一個婚禮就行了,來來,先吃點東西!”

我滿頭霧水,望著她不斷開合的嘴,與誰舉行婚禮?

我正想開口問她,秦玉走了進來,道:“陳媽,叔叔找你呢!”

陳媽終於放下了盤子,向門口走去,走到秦玉的身邊的時候,笑著對他道:“少爺,你可得照顧好她啊!這個時候,可是最關鍵的時候啊!”

秦玉點了點頭,看著她走出去,才小心的把門關上。

我望著桌上放著的兩個碗碟,問他:“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卻笑了笑,在我對面坐下來,道:“你不餓嗎?吃了飯再說吧!”

我冷冷的道:“秦玉,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是怎麼都不會吃的!”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把你有孕的事告訴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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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謊言

“告訴他又怎麼樣,他會放過我?”我懷疑的問他,他臉上現出古怪之色,臉上略帶了一些紅意,我忽然間想起一個可能,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不是告訴他,這個孩子是你的吧?”

他目光閃爍的躲避著我的眼神,我大怒:“秦玉,你太卑鄙了,TMD,我連你幾根毛都沒搞清楚,你就賴我了!”

秦玉摸了摸鼻頭,道:“我搞清楚了就是了,何需你搞清楚!”

我一怔,什麼叫他搞清楚了?他什麼時候搞清楚了?

他道:“桑眉,雖然你不喜歡我,跟我在一起的那一次也是酒後亂性,所以,我非常明白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只要你答應,生下這個孩子,不管怎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我張口結舌,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明明不是他的孩子,我明明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為什麼會亂認子嗣?我想起他不經意的提起,他們家族有遺傳病,很少子嗣,難道就因為這樣?難道,他是故意告訴我這一點?

我想起有關於秦老爺子的種種報導,其中一點,就是他年近六十,依舊膝下無子,看來,秦玉說的是真的?

可是,這個孩子明明是孟宇的啊,如今的醫學這麼發達,等胎兒大了,一檢查,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抬頭望瞭望秦玉。他抿了嘴唇,殷殷地望著我。目光之中含有一些期盼,看來,正如我猜測的。他真地把這個贓自己背了起來。

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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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見我不出聲。以為我認同了他地做法。便道:“桑眉。你先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

他地聲音之中帶了肯求地語氣。他不想在這裏說。也許這裏也裝上了監聽設備?我想聽聽蚊子知道了什麼。為什麼會失蹤這麼長時間。便默默地點了點頭。秦玉很明顯地籲了一口氣。向門外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兩碗飯。心想。不飽。哪有力氣搞清楚整件事?一邊扒著飯。一邊聽著蚊子地解釋。

蚊子道:“桑眉。你一睡覺。我就感覺事情不大對頭了。可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你怎麼這麼沒有記性呢?你忘了你被孟宇一傢夥騙上直升飛機地事了?”

我扒了一口飯。繼續扒一口飯。恨恨地再扒了一口飯蚊子道:“哎。我想來想去。只有去找犬犬。只有他才幫得了你我了。還好。他還能在狗與人之間產生變化!”

犬 犬哼唧著來到我地身邊,道:“桑眉,剛剛我與蚊子去書房,聽了秦玉與他叔叔的談話,那他叔叔本來要對付你地,說是為了那張照片,不管你交不交出,都讓你沒 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秦玉說,你肚子裏懷了他地孩子,秦老爺子表情馬上不同了,簡直是驚喜交加,他答應了秦玉的要求,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了!”

我知道,這屋子裏有監聽器,蚊子與犬犬敢說話,我可不敢,聽了他們地話,我算徹底明白了,原來,秦玉用這種方法來幫我?我用得著他這麼做嗎?秦老爺子對付我?他能對付我麼?

可臉上帶了一些不屑。

蚊 子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道:“桑眉,你可別小看了秦老爺子,聽他們在書房裏討論,秦老爺子現在政途處於一個關鍵的時期,為了不讓那張照片出來惹事,他什麼 手段都使得出來的,據說,秦老爺子請了一個國外的組織專門辦這件事兒,這個組織的手段是不死不休的,只要交了錢,除非他們派出去的人死了,要不然,是絕對 會辦成這件事的!”

我打了一個寒戰,這不跟古代的殺手組織差不多?對付我,要這樣的手段嗎?關鍵的問題是,那張相片,已經被孟宇毀了啊。

秦玉在這件事中,到底擔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把我帶回賊窩之中,到底是為了我好,還是怎麼樣?

蚊子很憂慮的說:“桑眉,你說,我們又要來一次大逃亡嗎?”

犬犬很興奮的嗚咽道:“上次的行動簡直太完美了,桑眉,這次你有什麼主意?”

我望了一回天花板,道:“還是這裏舒服,我就在這裏呆下去!”

秦玉不知道,他把我帶到了這裏,可能為了讓秦老爺子不再派人對付我,可是,他可不知道,與此同時,他可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在這裏,蚊子與犬犬可以讓人一點都不察覺的知道他們的行動。

一想到此,我忽然感覺,秦玉把我帶到這裏,反而給了我一個鍥機,去找尋答案。這個時候,我感覺腹中仿佛微微**了一下,仿佛蝴蝶在裏面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緩緩升起一陣暖流。

在秦氏別墅,我稱上得還算老實,而在這裏,由於秦玉撒下的那一個大謊,秦老爺子並沒有怎麼為難我,還叫陳媽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因此,在這裏的日了,的確過得很舒服。

至 於犬犬,我讓他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光輝的登場,披著滿身的白毛從別墅柵欄裏飛奔了過來,秦玉看來對我調查得極清楚,知道我有這麼一條狗,每天都跟著 我,對他的出現,並未感覺很驚異,只是古怪的笑了笑:“桑眉,看來,不論什麼人或物,對你倒都是不離不棄,它盡能找到這裏?”

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電視上還有報導,有狗千里尋主都尋到了,更何況,這狗與我分開的距離不過百里?”

他微微的笑了笑,便不再哆嗦。

這個時候,我們倆人正坐在花園裏一個長滿藤蔓的亭子裏面,和煦的陽光從藤蔓的葉縫之中揮撒下來,他的臉上映上了無數的光影。

陳媽不時的往桌上添著東西,這個女人是別墅裏的總管,秦老爺子的起居等都是她來安排的,她給我帶來了秦老爺子對我的態度,從她的舉止行為上看,秦老爺子看來對我不得不滿意。

我知道秦老爺子孤身一人住在這裏,他的家眷早已被送到了加拿大,國內,他唯一的至親就是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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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別墅裏

秦玉算計得很清楚,秦老爺子對我可能有所懷疑,但是,他不敢冒這個風險,那個家族性的疾病,讓秦氏人丁單薄,所以,他不得不讓我住了下來。

蚊子和犬犬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整個秦氏別墅佈局搞得清清楚楚,犬犬伸著狗爪拍著胸告訴我,如果我想要走,隨時可以走,絕對不會像上次在孤島一樣,束手無策。

是的,我可以走,隨時隨地,但是,走到外面絕對不會比在這裏安全,這一層,我想得很清楚。

所以,我準備安分守紀的在這兒呆下去。

我仿佛與秦玉達成了一種默契,雖然他沒有提及他把我留在這裏的原因,但是,這一切不正如我所願?

有些時候,我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所以,幫我實現了這種想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見過有把賊往自己屋裏面領的嗎?

犬犬不斷偷入別墅內的各個地方,依他的話來講,連每天的垃圾桶,他都每天抄上兩三遍,絕對比那狗仔隊專業,別墅裏有什麼一舉一動,絕對沒有人能瞞過他的一雙狗眼!

讓我憂慮的是,自己的飯量越來越大,經常性的感覺饑餓,陳媽告訴我,這是正常的,所有的孕婦都這樣,她臉上的喜色盡顯。

讓我搞不明白的是,秦玉明顯地戴了一個綠帽子。他還戴得樂滋滋的,他現在每天一下班就準時來別墅報導,還買了不少嬰兒用品,在別墅裏開劈了一個嬰兒房間,對他這種現象,我只能說,秦玉。你腦袋長草了。如果劃在陰謀論裏面,我只能猜想,秦玉,你又想劃拉什麼陰謀了?

可實際上,我從他身上沒有看到什麼陰謀。

比如說現在,我吃著蛋糕,飲著牛奶,秦玉在我身邊翻看著一本書,可是。我卻老感覺他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我的身上,可我一回頭的時候,只看見他低頭翻書的手,纖長,潔白。

如此反自再三。蚊子在一旁忍不住。問我:“桑眉。我給你看著。等他一望你。我就提醒你往回看!”

於是。我猛一回頭。就看見了他閃躲不及地眼神。我怒道:“秦玉。你幹嘛老鬼祟地偷看我?”

他嚅囁兩句。話不成意。端起桌上地茶杯就飲。茶杯裏上升地水汽把他地眼眸蒸得很是朦朧。

又過了幾天。秦玉把我帶出了別墅。雖然身前身後依舊是三四個人跟著。但是。情況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起碼。這種狀態之下。我不是囚犯了。

坐在優雅別致地塞納河法國餐廳裏。望著外面無敵地江景。面前擺著地是鵝肝與芝士蛋糕。我想。作為一名平下中農。我竟然也上流了一把。心中無限地感歎。總感覺這帶著濃濃法式風情地沙發坐得不大舒適。

在這裏。秦玉充分表現出他那絕佳地紳士風度。彬彬有禮卻不張揚。無論在哪里。他總能引得無數探究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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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孟宇一樣,不論何時何地,總是處於耀眼地中心。

“在想什麼呢?這個法式蝸牛不錯……”

我望瞭望那不白不黃的一團,實在難以下嚥,看見周圍地人津津有味的將之往嘴裏送,心裏感歎,看來,咱們還是下里巴人啊!

秦玉看我不動筷,也不勸我,道:“桑眉,我這麼做,你都明白了嗎?”

我抬眼望他,他把鵝肝往嘴裏送,沒有看我,但是,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道:“我不明白!”

的確,我不明白,我為什麼在我身上花費那麼大的力氣,不明白,他為什麼為了我撒下那麼大一個謊,為什麼將我帶到了別墅裏。

看來,今天他帶我出來,就是為了向我解釋?

他歎道:“桑眉,有的時候,你真的有一種無畏的精神,可是,你知道嗎,有些事情,單憑著無畏是不行的,你不知道,這裏面的水有多深,你的力量,在某些人的眼裏,只不過是地上的螻蟻。”

我抬眼望他:“所以,你才撒下了這個彌天大謊?”

他道:“桑眉,我為你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你知道嗎,有的時候,就算是孟宇,可能也保護不了你!”

我想起翡翠島的那場火災,想起醫院門口那場打鬥,我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人惦記著?

我道:“秦玉,你告訴我,這一切,是誰做的?”

他道:“桑眉,你現在相信我沒有惡意了嗎?”

我早就相信了,在得知他撒下這個彌天大謊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感覺他仿佛是我一個最親的親人,遺失了很多年,最近才找到了,可是憑我幾百年的仙齡回人齡,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可是那種親切感卻越來越深。

我問他:“秦氏集團還好吧?”

他抬頭望我:“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工程雖然停了,但還不至於拖死秦氏!”

我感覺很抱歉,因為,不是我自做主張的去偷那標底的話,秦氏也不會這麼輕易的中標,落入人家的局中。

我道:“對不起……”

他笑了笑:“就算你不偷,秦氏也會中標的,孟宇根本早就得到了消息。”

那麼,傳聞是真的嗎?他的叔叔,政途真的已經到了頂?那秦氏該怎麼辦?

仿佛知道了我的擔憂,他道:“桑眉,你放心,秦氏不會這麼快倒下的。”

餐 廳裏有一個小小的液晶顯示器,播報的,是本市的一些新聞,聲音開得很小,不經意間,我望向那螢幕的時候,看到孟宇與雷小柔站在一起,接受新聞記者的採訪, 不由有些怔神,那位記者的嘴一張一合:“雷氏集團與孟氏集團終於達成全面合作協議……請問,孟先生,這是不是表明,您與雷小姐的佳期將近了呢?”

秦玉一言不發,只是輕啜了一口紅酒。

我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他點了點頭:“桑眉,上一次的亂尾樓事件,他沒有打死秦氏,他不會甘休的!”

為什麼會這樣?我想起在醫院之時,他從門口沖了進來,那樣的急切與狂暴,可一轉眼,他就與雷小柔雙息雙憩?他可以把一顆心同時分為兩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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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世之前

秦玉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桑眉,也許我把你帶來別墅,帶錯了,讓他以為……”

我道:“不,就算你不帶我來別墅,他也會這麼做!”

我想起在小島的時候,我要求結婚,他言語閃爍的回絕,那個時候,他就下定了決心,要與雷氏集團聯成一線吧?

他很好,很會找同盟,先是司徒敏,再是雷小柔,每一名女子,都能讓他最大限度的利用資源,除了我。

我問秦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會這樣,所以,你才把我帶離他的身邊?”

他沈默良久才道:“桑眉,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我聽到他講那個再字,卻沒有注意,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忽略的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字。

我摸了摸小腹,那個胚胎在裏面成形,慢慢的長大,我有時候甚至能感覺他在裏面翻滾,可是,我能留下他嗎?我忽然感覺這個世界多麼的諷刺,我居然要這個未成形的胚胎來保護我。

秦玉道:“桑眉,我會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的來看的!”

我怔了怔,抬起頭,直視到他的眼中,他的眼如黑色琉璃一般,深得幾乎把我吸了進去。

回到別墅,老爺子派人把他叫了去,我則進了我自己的臥室,犬犬留在別墅裏,見我們走進來,道:“桑眉,今天有人來找老爺子。你絕對想不到是誰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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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犬這才道:“今天老爺子在書房召見了一個人。你還記得楊婉嗎?是楊婉地母親!”

“她來這裏幹什麼?”

“她來這裏。是為了你。她對秦老爺子講。她要見你。秦老爺子看來很意外蕭伯母會主動找他。很有可能。他會答應地。”

我知道蕭伯母與秦老爺子之間有什麼牽扯,看來。為了我,孟宇連他的母親都出動了嗎?

我一驚,她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孟宇的嗎?如果她告訴了秦老爺子,那麼,秦老爺子會怎麼對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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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忽然間問我:“桑眉,你覺不覺得,秦玉對你好過了頭?”

不但蚊子有這種感覺,連犬犬都有,他道:“桑眉,我早就想說了,是我的懷疑也好,其他什麼也好,我總感覺,這個世上,不可能有秦玉這種人存在,他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呢?”

蚊子道:“沒有人願意心甘情願的戴綠帽子的,可是,秦玉反而戴得理所當然。”

這個問題,早在我心中徘徊了無數遍,不期然的,我想起了最近常做地那個夢,那個身著玄袍地男子,滿臉的後悔之色,望著那名女子轉身而去地背影,可是,我只能感覺到他臉上的後悔,他地臉,我為何怎麼都看不清楚?

犬犬在天上呆的時間長,到底見多識廣,他忽然間道:“桑眉,你有三世地記憶,你想過,三世之前你是什麼人沒有?”

我道:“切,如果千秋萬代的我都要記住以前是什麼人,一定神經分裂不可!”

蚊子則提了一條可行性建議:“犬犬,不如你偷偷的溜上天,向司命仙打聽打聽,桑眉上天之前,是什麼人?”

我道:“你們怎麼這麼八卦,依你們這麼說,一代一代的往上查,總能查得出什麼來的?”

蚊子道:“桑眉,一般被提拔上天的人,總有些過人之處的,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莫名其妙就被提拔了上天,而且,這些天,我老聽見你說夢話,說得咬牙切齒的,你說說,你是不是這些天老做惡夢?”

他的意思,我被提拔了上天,毫無過人之處,完全是提拔了一個飯桶上天?

我很有幾分惱怒。

犬犬聽了這話,沉思道:“蚊子這話倒說得對,具我的經驗,由於神仙的體質,前世的某些事,經過一些事件的刺激,比如說遇上前幾世的熟人,是會漸漸的蘇醒的,桑眉,你不是時常說做同一個夢嗎?說不定就是這樣!”

蚊子道:“犬犬,那你還不上天問問?”

犬犬歎了一口氣:“我要怎麼問?二郎神把我渾身的法術都收了,如果能騰雲駕霧會一點點法術的話,還會被人幾次三番用一杆麻醉槍給弄昏了?”

我道:“這是你們異想天開,怎麼可能?依你們來講,秦玉與我前前世有什麼牽扯,這一世才會對我好,可是,也沒見他以前對我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雖然這麼說,我心底卻拿不定主意,因為,我腦中又閃現出那個夢,夢中的玄衣男子後悔的面容。

我越來越感覺,不論在天上還是人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總是讓我不能消停,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我道:“不管他是真還是假,總讓我有機會來到了這裏,只要來到這裏,就給了我機會查清楚整件事情。”

我撫了撫小腹,現在小腹已經微微有些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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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召見

看來陳媽心情不太好,不像平日裏那麼喜歡說話,只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房裏,蕭伯母與秦老爺子相對的坐著,茶几上精美的茶具冉冉冒著白氣,秦老爺子臉上帶著少有的喜色,平日裏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嚴正而古板的,我很少見他神情如此舒緩的時候,怔了一怔。

兩人的視線同時轉向我的身上,我感覺蕭伯母首先上下打量了我的番,目光留在我的肚子上的時間特別的長,回過頭向秦老爺子道:“看來,我們都老了,你連孫子都快有了。”

她在告訴我,她已經知道了秦玉認下這個孩子的事,為什麼?

秦老爺子點頭而笑,白淨微胖而威嚴的臉漾起絲絲的笑意,他親自幫她添了一杯茶。

蕭伯母向我招了招手,我坐在了她的身邊,她問我:“吃得還好吧,這個時候,最需要營養的了,老秦,你得另外叫人給她補充營養才行,她的樣子,還是瘦了一點,小桑,這個時候,你別怕胖,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就講究身材,但這個時候,不是講這個的時候。”

秦老爺子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我忽視了……”他叫了一聲,“陳媽,你聽見了嗎?明天叫人請個營養師回來!”

陳媽就站在門口,聽了他的話,道:“老爺子,她每日三餐都是由我親自監督製作的,哪會營養不足?”

陳媽在辯解?在我的映射之中,陳媽不像是這樣的人,秦老爺子的命令,她總是不加思索的服從,而且,我從陳媽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陰沈。

秦老爺子聽了她的話,便淡淡的咳了一聲,陳媽就沒有再出聲。

蕭伯母微微的笑了:“陳姐。你沒有生養過,你就不知道了,這種時候,怎麼補都是不夠地,做母親的要吃下兩個人的份量,在這個時候,懷孕的人,應該略微有些發福的。但我看小桑,卻依舊清減。所以,她的營養必定不足。”

秦老爺子語氣平靜:“陳媽。你還不快點去請人?”

陳媽這才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感覺到了陳媽對蕭伯母敵意很深。為什麼?我不意察覺地向蚊子做了一個手勢。蚊子道:“桑眉。你叫我跟著陳媽?”

我微微點了點頭。蚊子向外飛去。最近。我與犬犬蚊子無事之時。研究了一種手勢。當我不好向他們開口說話地時候。就用這種手勢來與他們傳遞消息。

蕭伯母道:“小桑。看來。你也同意我地意見?”

我一怔。轉頭望著他們倆。秦老爺子眼中帶了些微地慈藹。雙手交叉在桌上輕嗑。而蕭伯母則笑得優雅而寧靜。他們兩個人現在地樣子。完全是看著小輩生活美滿而心情舒暢地長輩。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兩人笑模笑樣,我的心底冒起絲絲地寒意。

蕭伯母見了我之後,便沒有再停留多久,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別墅,從窗戶之中,我看見從來不送人的秦老爺子送了她出門,還叫車送她出去,直至小車走遠,還站在門口望著小車消失的影子。

蚊子告訴我:“那個陳媽真的有問題,她離開秦老爺子的書房之後,並沒有依照秦老爺子的話,去請營養師,而是獨自一個人站在鏡子前面很久,她沒有什麼行動,也沒有說什麼,但是神情卻略有些激動,良久,才一個人出來,打電話到服務公司叫了營養師。”

我心中忽然間有了一個極為慌謬的想法,道:“蕭伯母來見秦老爺子,莫非就是為了刺激她?”

想過之後,不由得搖了搖頭,陳媽有什麼值得刺激的?在我看來,她只是一個總管而已。

犬犬道:“桑眉,你別小瞧了這個陳媽,差不多別墅所有地日常事務都要經過她地同意,除了秦老爺子,這幢別墅,就是她為大了,而且,具我觀察,她對秦老爺子有一種莫名的敬意,並不像普通服務公司地保姆。”

陳媽有一張平凡的臉,除了眼中帶著精明之外,我想不出,她與其他地總管有什麼不同,但蕭伯母的一舉一動,卻暗示著,這位陳媽地確與眾不同。

也許,蕭伯母來到別墅,只是為了看看我?並沒有其他深意?陳媽真的給我找來了一位營養師,每日三餐自然是好上加好,吃得我終有了一點微胖的感覺。

秦玉還是像以往一樣有時間就陪著我,我心中的疑惑更深,就像犬犬蚊子所講,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一天起床之後,他拉著我去散步,說是走一走,對以後生孩子會好一點,走在別墅旁的小道上,綠影如蔭,清涼而舒適。

這條路每天被我走著,我熟悉得不得了,當蚊子告訴我,她依然在我們身後跟著的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撫了撫肚子:“秦玉,你說,我是生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秦玉幫我拉開垂在前面的竹枝:“不論生什麼,我都喜歡。”

我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我原本不準備要的,上次都去了醫院了,連手術臺都上了,卻害怕起來,終沒有做掉它!”

秦玉使握了我的手:“桑眉,幸好你沒做掉它,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一怔,秦玉為什麼這麼說,搞得他真像孩子的父親一樣。

怔過之後,我繼續道:“上次去醫院,遇到了蕭伯母呢,你說奇怪不,她與我看同一科呢!”

我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樹枝斷裂的聲音,那個人看來吃驚不小。

秦玉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卻道:“我們回去吧,太陽出來了。”

我笑了笑:“好的。”

這個消息已然發了出去,秦玉與陳媽都會去查證這個消息,我很想知道,當陳媽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話,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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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語

晚上,我正睡得舒適,感覺自己躺在無邊的雲海之中,起伏沉跌,軟軟的紫雲包圍著我,陽光是那麼的溫暖,微風吹拂,讓我只想睡過去,睡過去。

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卻在我耳邊陰森森的響起:“桑眉,桑眉……”有人拿尖利的爪子直向我的面龐扒來。

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一看,有一隻狗腿在眼前晃動,上面長滿了白毛,可不正是犬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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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換來的只是這個……”

“你一向知道我是什麼人的,你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老爺子的語氣平淡冷漠。

陳媽的語氣則不同,語言犀利:“我什麼身份?你居然說我什麼身份?我拋棄了一切跟著你,放棄了我的前途,我的未來,在這裏給你當保姆,你居然說我什麼身份?”

秦老爺子冷冷的道:“你一向不是挺知道自己身份的嗎?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是一條不歸路!”

“那個女人,這麼多年了,你只記得那個女人,她稍微勾一勾手指。你就撲了上去,你忘了在她手裏吃的苦頭了嗎?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和她私通,那個賤人!”

陳媽地語氣激烈而狂亂。對秦老爺子全沒了以前地那種尊重。

只聽得屋內“啪”一聲巨響。秦老爺子冷冷地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樣!”

陳媽抽噎地聲音:“老爺子。您打我?”

隱隱約約地抽噎聲響起。秦老爺子語氣放柔:“小陳。我知道。這麼多年你跟著我。地確受了委屈。但是。你看看。我這麼大地年紀了。也沒有子嗣。你也應該體諒我地。你在我心中。始終是最重要地……”

作為旁觀者。我聽出了他語氣中地虛情假意。但是。陳媽卻很受這一套。她哽咽著道:“老爺子。你真地只是為了她腹中地孩子?”

“那當然。她拿那樣東西來威脅我。我恨她還來不及呢……”

秦老爺子的聲音情真而意切,我想像不出。平日裏極威嚴的他,說出這些話來地時候。是怎麼個模樣,但是,陳媽卻漸漸平息下來,輕聲的道:“老爺子……”

室內一片寂靜,我聽了半天,卻再也沒有下文,便悄悄的退了幾步,想走回自己的臥室,卻聽見有腳步聲往門口走,看來,有人要出來了,我左右看了看,大急,看來,要被捉個正著了。

這個時候,側邊的門卻被人打開,秦玉身著睡袍站在門口,與此同時,秦老爺子的房門也被打開,陳媽走了出來,看到了我,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玉卻道:“陳媽,你還沒睡啊?”

陳媽就望瞭望我,又望瞭望秦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給你叔叔煮了點夜宵……”

秦玉攬過了我的肩頭,道:“陳媽,那幸苦你了!”

陳媽見這個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少爺,現在這個時候,你可得節制一點。”

她一句話,說得我臉大紅,嚅囁不能言語,心想,這個陳媽,剛剛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居然還是想著維護秦玉,看來,蕭伯母的離間手段還是遠遠達不到目地啊,陳媽對秦老爺子,倒真是死心塌地。

讓我感到好奇地是,蕭伯母為什麼要在陳媽與秦老爺子之間插上一根刺,難道說,陳媽知道什麼?我想起了七拐子所講,只有得到秦老爺子充分信任地人才能進入秦氏的權力中心,知道外人不知道地事,這個陳媽,看來是得到了秦老爺子的充分信任。

從她對秦玉地語氣中就可以看得出,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裏地一份子。

秦老爺子的確不簡單,輕描淡寫的兩句勸慰,就把她勸住了。

我胡思亂想著,卻聽見秦玉道:“陳媽,我們知道的,不會亂來!”

“知道就好,你們要不要吃宵夜,我叫人做了上來?”陳媽道。

秦玉忙道:“不用了,她晚上吃了不少呢,再吃,可就超重了!”

陳媽沒有再說什麼,向我們告別之後,往樓下走去。

秦玉攬住我,我聞到了他身上剔須水的味道,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力隔著薄薄的衣服透了出來,我臉上一紅,忙掙開了他,道:“我回去了。”

秦玉抱著了我,低低的道:“先別走,她還會回來的。”

蚊子輕聲道:“桑眉,陳媽並沒有下樓,在樓角拐彎處站著呢!”

我怔了怔神,陳媽在懷疑我?

正怔神間,秦玉一把將我拉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我一陣緊張,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我道:“你幹什麼?”

他豎起中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叫我不要出聲,我的耳力的確非常好,我聽到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又漸漸向遠處走去。

直至腳步聲消失,我才發現,我被秦玉攬在了懷裏,身體極為暖昧的貼在一起,我忙用手一推,推開他,道:“我要回去了。”

他鬆開了我,走向沙發,道:“陪我坐一會兒吧,桑眉。”

我這才發現,沙發前面的茶几之上,擺了一支紅酒,一個高腳玻璃杯,那個玻璃杯在燈光照射之下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杯子裏殘留了半杯紅酒,看來,他並沒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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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親人?

他也聽到了隔壁的吵鬧之聲嗎?

他端起那個高腳杯一飲而盡,看見我還站在屋子中央,便輕輕的笑了:“桑眉,我有那麼可怕嗎?只不過要你陪我坐一會兒而已!”

他的神態庸懶,目光略有一些迷離,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了在秦氏企業身為老總時的稅利與冷靜,倒像一個鄰家的大哥哥。

我訕訕的坐下,他剛沒有望我,勿自又倒了一杯酒。

我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道。

“總之謝謝你……”我知道他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他笑了笑,持起酒杯,一飲而盡:“謝謝我,如果我叫你以身相許,你願意嗎?”

這句話如晴空霹靂一般炸向我的腦中,讓我張口結舌,房子裏的空氣空前的暖昧緊張起來:“你……”

他凝眸望瞭望我:“別緊張,我只不過是說笑的。”

我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問他:“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這樣幫我?”

每一件事情。都有他地價值。我自認為我地價值在他地面前不大。可他為什麼會幫我?

他緩緩地展開了一個笑顏。道:“我當然要幫你。因為。你是我失散多年地親人啊!”

我抬起頭來。卻看見他滿臉調愷地笑容。才明白他在說筆。不由氣道:“不說就算了!”

忽然之間。我感覺我說話地語氣為什麼會帶著一些撒嬌地味道。就仿佛向一年長地人撒嬌一樣?

他地眼眸明暗難辯起來。遠遠地望著我。有一種溫柔地味道。這種眼神。讓我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他看著我地樣子。我在電視裏見過。一名多年被人拐賣地女兒。被解救了出來。那父親望著她地樣子。就和他現在地眼神一模一樣。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他卻轉眼之間又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所有的心思,他道:“桑眉。我叔叔那裏,你別多管閒事,對你自己不好!”

被人發現在別人門口偷聽,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很尷尬,只道:“今天偶爾經過而已。”

話一出口,我才發現,我的這個藉口多麼的牽強,再怎麼經過,也不會經過到走廊盡頭地房間門口吧?

他卻笑了笑,沒有戳穿我的謊言,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快點回去吧!”

他語氣之中有溫暖地味道,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照射在身上。暖暖的。

第二天,陳媽臉上沒有一點不適的樣子。依舊對秦老爺子恭敬有禮,管理整個別墅井井有條。但從蚊子地報告來看,陳媽時不時的發怔,還失手打破了一個杯,這一切表明,她的心底依舊的是波濤洶湧,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看來,秦老爺子的安撫,並沒有起那麼大的作用。

我想,如果蕭伯母再來這裏一次的話,是不是像壓在她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會把她地精神徹底壓垮?

可 我卻沒有想到,壓倒她精神地不是蕭伯母的到來,她也沒有再來過,而是一封離婚協議書,由大洋彼岸加拿大寄過來地離婚協議書,秦老爺子的原配夫人,向他正式 單方面提出離婚,當我從蚊子地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有一些吃驚,這封離婚協議書,來得太觸巧了,剛剛好在蕭伯母這樣了以後,而剛剛好在陳媽心情陷入 無比地低潮的時候。

我想,如果秦老爺子簽了這封離婚協議書,那麼,陷入困境的將會是他,他簽了,就給了陳媽不切實際的希望,如果她得不到這種希望,又或者,這種希望給了別人,那麼,她會不會徹底崩潰?

秦老爺子會不會簽這封離婚協議書呢?在我看來,依他算計精確的本性來講,他是不會簽的,他應該很清楚,簽了之後的後果是什麼,是會打破這種好不容易得來的平衡,在我看來,陳媽對他的確很重要,重要到要他屈尊降貴的安慰解釋的程度。

可世事難料,誰又能預計呢?

我深深感覺,有一隻看不清的巨手,正在背後操縱,把秦老爺子一步步的逼入兩難,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只巨手這麼做的目地,也不清楚是蕭伯母,還是孟宇操縱的,但是,我只是知道,這個幕後操縱的人極為瞭解秦老爺子,知道他的痛腳在哪里。

雖然秦老爺子極力遮掩大洋彼岸送來的離婚協議書的事,但被蚊子知道之後,我怎麼能不想方設法暗示陳媽呢?

於是,秦老爺子收到離婚協議書的事,通過某個小保姆的口不經意的在陳媽面前提起,蚊子告訴我,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然後轉為通紅,搖晃著進了自己的房間,很長時間才出來。

她是一個可憐人,無名無份的跟著秦老爺子多年,到頭來,得知他離婚的消息,還是從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的口中。

從屋子裏出來之後,她的臉色恢復了平靜,簡直一點都看不出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依舊如常的處理莊園裏的事,如常的指揮下人,她沒有去質問秦老爺子,哀大莫如心死,看來,這個離婚事件,的確帶給她這樣的效果。

陳媽是一個執著的人,往往執著的人都會有一點兒偏執,她不會釋然的,只是把痛苦埋在了心底,如果她爆發了,會怎麼樣?

蚊子告訴我,秦老爺子這幾天對陳媽非常的和氣,比平日裏多了一點小心翼翼,這更加增添了陳媽的痛苦,如果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秦老爺子又何需小心翼翼?

我不明白,以秦老爺子在官場商場滾爬這麼多年的經歷,他不知道這樣做會取得反效果嗎?或許,他已經失措?從得知蕭伯母有了身孕開始?

我感覺別墅之中有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和平靜,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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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熟人

這幾天,我的胃口不大好,心慌慌的,體重雖然曾幾何倍數增長,但是,精神卻未見好轉,秦玉見了,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打算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不想去醫院,不管去到哪家醫院,都讓我想起了孟宇,想起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場激變,我怕遇上孟宇。

秦玉仿佛知道了我心中所想,道:“桑眉,他不會去的了,你還不知道吧,他現在很忙。”他的嘴角微露了譏諷之意,“他正忙著合併雷氏公司呢!”

他望著我的時候,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仿佛他並不在乎自己企業的逐漸弱勢,而是為我心痛。

我道:“這個人,我已然不認識了!”

我們誰都沒有提及孟宇的名字。

我終於聽從秦玉的勸告,來到了醫院,我沒敢再帶犬犬去醫院,只是讓蚊子跟著,隨時傳送消息,而犬犬則留在了秦家,監視著秦老爺子的一舉一動。

掛了專家號,在等待看醫生的時候,蚊子忽然間告訴我:“桑眉,我剛剛出去逛了一圈,你知道我遇見誰了?”

我的心不由撲通的跳了一下,左右望瞭望,坐在我身邊的秦玉見我莫名的不安,打量了我一眼,問:“什麼事?”

我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秦玉便沒有再多問。

蚊子道:“桑眉,不是孟宇啦,你別緊張!”

我地心撲通著又掉入了心臟。他道:“我遇見了七拐子。他也在醫院。看地是跌打科。你說奇不奇怪。有誰能傷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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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在找藉口怎麼才能把他調開呢。想不到不用我找。機會就來了。我道:“沒有問題地。反正是日常體檢。有什麼事。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啊!”

他還是不放心,反復的叮囑我,一定要我及時的打電話給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秦玉,我在蚊子的帶領之下,向七拐子的病房走去,還未走到病房,蚊子忽然間道:“桑眉,孟宇在那兒,我們最好避一避……”

我地心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跳動得非常快,我忙避在一根大柱子的後面,屏息靜氣。

走廊的那一頭,走來幾名西裝筆挺的男子,其中一位,就是孟宇,他還是那幅模樣,只是憑添了幾分威嚴,眉頭緊緊地皺著,仿佛有無數的心事,我一直看著他們轉了一個彎,向醫院門口走去。

看來,他也是來看七拐子的,不過比我先行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蚊了提醒我:“桑眉,我們的動作要快點。”

我才急急地往七拐子的病房走去。

病房極為寬敞,七拐子就躺在床上,左腿打了石膏,被高高的吊著,他本來在閉目假寐,聽到人聲,倏地睜開了眼睛,見是我,臉上驚喜不已,道:“大侄女,是你?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去了哪里?”

我心裏猜測著他話語的真實性,他當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蕭伯母來到秦府,想必不是偶然的吧?

我沒有回答他地話,問道:“七叔,你的腿,怎麼回事?”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搭孟宇的車出去,不小心出了車禍,跟人家撞了,就成了現在地樣子。”

“那孟宇……?”

“你放心,那天孟宇剛好沒有在車上!”

他是什麼意思?表示這場車禍並不普通?讓我心中一涼的是,這場車禍是沖著孟宇來地?我抬起眼望著七拐子,七拐子卻沒有再說下去,完完全全的點到既止,我倒不好再問他什麼了。

這個時候,手機聲響起,我一看,是秦玉打來了電話,他問我有什麼事沒有,我想起來根本沒去看過醫生,告訴秦玉沒什麼事之後,便急急忙忙地向七叔告別。

“七叔,我還有事呢,下次再來看你吧?”

七叔卻阻止了我,問道:“大侄女,你還好吧?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還好,只不過肥了一點。”

七叔仰躺在床上,撐著手臂,上半身立了起來,望著我:“看來,你生活得還好,大侄女,幫我削一個遞一個蘋果過來,如果削了,則更好。”

我走過去,到櫃子上拿了蘋果,忽然間醒悟,把蘋果放了下來,笑了笑道:“七叔,你按鈴叫護理員吧,我要走了。”

七叔有些尷尬的頭向後仰躺下,他找不到藉口留我了,我上了一次當,難道會次次都上當嗎?

我向門口走去,病房地門卻被人一下子推開,我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卻只有苦笑,我本不該來的。

孟宇出現在門口。

他看見我,卻沒有以往驚喜地神色,仿佛早已知情,淡淡的目光掃過我的臉與腹部,道:“怎麼急著走呢?”

他目光淡然,眼神之中沒有了以往的熱烈,我掃了他一眼,他的眉間還是緊皺著,下巴之上隱隱有一圈青色的鬍子,整個人顯然憔悴而消瘦,他沒有等我回答,反而走到七拐子前,道:“七叔,走到樓下,才發現忘了東西,你收著了吧?”

七拐子點了點頭,指向側邊的櫃子,他走過去,拉開櫃子,拿出裏面的一個公事包,回過頭來,見我還站在那裏,道:“桑眉,好久不見了。”

他叫我桑眉?

我定了定神,道:“是啊,真的好久不見了。”

以往的熱烈與癡纏在他眼中已然不見,他看著我的樣子,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醫院裏的燈光鋪撒下來,把他的臉龐照成銀白之色,再著一種說不出的慘然。

他道:“我有事,要走了,你走嗎?”

我喃喃的道:“當然,我準備走的。”

七拐子道:“大侄子,你幫我送送大侄女吧?”

我道:“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就行了。”

孟宇便靜默良久,道:“還是我送你吧,你現在這樣不方便!”

我想拒絕,他卻道:“你放心,再不會那樣的了。”

他的眼眸中一片淡然,望著我,又仿佛沒有望著我,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的意思,再不會像以前那樣的糾纏,再不會強制著我,可為什麼,我的心中隱隱一痛?

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以前那種迫人的壓力,現在的他,將鋒利隱藏在了身體裏。

不由自主的,我跟著他走了出去,潘哥在樓下等著,見我出來,怔了一怔,卻沒有說什麼,打開了車門。

望著車門,我忽然間有些後怕,上還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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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改變

他卻沒有逼我,苦笑了一下,道:“潘哥,給桑眉叫一部計程車吧!”

潘哥又是一愣,卻依舊沒有出聲,點了點頭,走到一邊,電招起了計程車,那句話一下子沖出了口:“不用了,你送我吧!”

一說出口,我就怔了一下,難道,在潛意識裏,經過了這麼多事,我依然信任他麼?

我說這句話,他的表情也未變,依舊淡然的語氣:“那麼,請上車。”

我的雙腿仿佛不聽我使喚一般,邁上了車,車門關了起來,孟宇坐在我的身邊,像以往許多次一樣,可是,一進車門,他就微閉了雙眼,頭往後靠,擺出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其實,我心底也想過許多次與孟宇再相見的模樣,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糾纏癡擾,將我禁錮,但是,我沒有想過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之間仿佛陌生人,難道說,兩生咒的去除,在他身上終於起了作用了麼?

我側過頭,望著外面一輛又輛飛馳而過的車,建築物在晚風之中聳立,一座座的石屎森林冰冷而淡漠的聳立,我感覺渾身發冷,手臂之上立起了小小的疙瘩。

“潘哥,把空調開小一點,我感冒還沒有好呢!”

我回過頭,孟宇依舊把頭仰在車椅後背上,閉著雙眼,只看見他嘴唇微動。

車飛快的駛向秦氏莊園,沒有做一點停留,我漸漸的放鬆下來,靠在車椅之上,孟宇沒有出聲,不像以前,會有無數的問題,會霸道。會口燦蓮花,他只是仿佛極累的靠在椅背之上,似睡非睡。

整個車程,除了他讓潘哥把空調開小一點的那句話之外,他居然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看到了秦氏莊園裏那棵極高地綠樹。據說。那是一株風水樹。可以為秦氏帶來同財氣與運氣。莊園轉眼就到。他卻還是沒有說話。依然閉目靠在椅背之上。

車遠遠地停了下來。離莊園還有一段路程。他道:“在這裏放下你吧。”

他怕被秦氏莊園地人看到嗎?

打開地車門。我感覺自己地身子有些笨拙。下車之時有些吃力。他卻端坐一旁未動。直至我下車。車門一下子關了起來。

毫不留戀地。車子絕塵而去。

“桑眉。桑眉。我們回去吧?”蚊子一連叫了好幾聲。我才驚醒。

“好。我們走吧。”

遠遠的,我看見秦玉從大門口沖了出來。一見到我,看見了我。向我招了招手,小跑步的走了過來。

他越走越近。臉上有一些惶急,走到近處,才籲了一口氣:“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不是叫你打電話給我的嗎?”“忘了,你當我是一個小女孩吧,隨時隨地都要人陪著?”

他道:“我倒想隨時隨地的陪著你,可是,卻怕你煩。”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眼中又溢出了那種說不出的暖意,他沒有問我怎麼回來地,是搭計程車,還是有人送。

只是走在我的身旁,陪著我,向別墅走去。

一路上樹影微搖,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之中揮撒下來,空氣中飄著玉蘭花地味道,淡淡的清香繞在我的鼻端,摻合著身邊這個人身上淡淡的皂香,好聞之極,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很怕說話,只想靜靜的走在林蔭道上。

還好,秦玉不是多話的人,他只是陪著我走著,走進了大門,陳媽早迎了上來,我才發現,陳媽臉有憂色,眼睛紅腫,仿佛哭過。

秦玉道:“叔叔剛剛昏過去了,不過,醫生看了,沒什麼事。”

難怪他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陳媽對我道:“出去了一整天,累了吧?我叫人放熱水,先讓你沖個澡?”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才感覺疲憊從心底升起,直向百髓五肢擴散。房間裏,在等待裝熱水的間隙,蚊子忽然道:“桑眉,你不感覺奇怪嗎?”

我懶懶地點了點頭:“的確奇怪。”

蚊子道:“我不是指孟宇,是指秦玉,當然孟宇也奇怪,但是,秦玉也怪,依照常理,他會問你醫院地事的,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問,而孟宇,見到了你,居然這麼平靜,真地很奇怪。”

我指了指電視螢幕,道:“你看看,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電視上,雷小柔手挽著孟宇,滿面都是笑容,有記者報導:“雷氏集團與孟氏集團進一步合作,是不是代表你們倆人佳期已近?”

孟宇沒有說話,雷小柔則道:“哪有啊,我們只不過是工作上的合作而已。”

但她臉上地甜蜜卻此地無銀三百兩。

蚊子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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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生病的時候,犬犬正好在莊園裏,我問他,當時有什麼異樣?

他搖了搖頭,告訴我,當時他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等到屋裏面大呼小叫起來,秦老爺子已經昏倒在書房裏。

他這翻描述,自然又換得蚊子一陣冷嘲熱諷,直指他是一個沒什麼用的狗。

我感覺奇怪,總覺得事情來得太過蹊巧,以秦老爺子保養得極好的身體,原本不應該這麼容易生病才是,他每天的飲食都是營養師精心調配的,自己也經常去健身室健身,聽說以前感冒都很少發作,怎麼這麼就病了?

對秦老爺子的病,秦玉很緊張,一連三天呆在家裏照顧,眉間隱隱有憂色,既使這樣,他還是關心著我,叫陳媽一如既往的照顧我,陳媽往往心不在焉,在我這裏打了一個圈兒,又去了秦老爺子那裏,反而讓我有了極大的自由。

秦老爺子這一病,倒是讓他請了一個長假,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像他這麼大的領導,如果病了,怎麼會沒有人來看呢?別墅裏冷冷清清的?

當我將這個問題問蚊子的時候,他才告訴我,具他探聽的情況,秦老爺子的這座莊園,很少人知道,就算是知道的人,他也下了死命令,不讓人家前來,所以,他雖然病了,消息卻沒有傳開。

我叫犬犬與蚊子隨時隨地的輪班監視著秦老爺子,蚊子與犬犬很不理解,向我發出強烈的抗議,指我在虐待動物,讓他們幾天幾夜都沒覺好睡,我自然對此呲之以鼻。

每當我被人從夢中叫醒的時候,我總是很惱火,而犬犬是第二次將我從夢中叫醒了,他道:“桑眉,桑眉,有情況。”

上一次他叫醒我,是要我去偷聽秦老爺子與陳媽的八卦,而這一次,又是什麼?

我忍著一巴掌將狗頭打扁的衝動,起了床。

他見我面色不善,小心的道:“桑眉,秦老爺子自己一個人下了樓,出去了。”

我睡意全消,精神大振,他一個人出去了?不是說生病了吧?白天還呆在床上呢,果然,他的生病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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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爺子的怪異

在蚊子的帶領之下,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小花園裏,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我卻看見小花園的池塘邊的長條石凳上,坐了兩個人,從後背上看,很明顯,一個人是秦老爺子。另外一個人,卻像是個女人。

秦老爺子到底有多少紅顏知已啊,居然半夜裏私會紅顏?

第一閃現在我腦中地念頭。就是這個。我都忘了叫蚊子與犬犬上前去查看一下了。而這兩隻動物。現在工作積極性比較差。基本上撥一下動一下。我沒叫他們。他們也就原地不動。

等我醒起來。想要叫他們地時候。那個女子卻已經站起身來。在池塘邊踱了兩步。把臉轉了過來。她臉上帶著微微地笑意。原本應該絕代風華。嫣然美麗地。可卻把我看了個遍體生涼。

這個女人。消失了很長時候。我原本以為。我很長地時間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卻想不到。她還是出現在我地面前。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這個人。就是司徒敏。

她什麼時候又回了國?什麼時候與秦老爺子聯絡上了?難怪秦老爺子半夜一個人來到這裏。司徒敏是沃爾公司地重要人物。而秦老爺子也是一言幾鼎地人物。

只是。他們地相見。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這個時候。蚊子才悄悄的問我:“要我去聽聽他們講什麼嗎?”

我急道:“還不快去!”

蚊子這才急急地飛了過去。

司 徒敏上身穿一件短短的帶著花邊的上衣,下身則穿著一條馬褲。依舊是以前的模樣,纖手輕揚,撫了撫面頰邊地碎發,嘴開開合合,不知道與秦老爺子在說什麼,秦 老爺子原本是穩如泰山在坐在石椅之上的,到最後,卻站了起來,和她一樣站在湖邊,這個肢體語言很明顯的告訴我,司徒敏與他的談判很不順利,兩個人有吵起來 的架勢。

我看得到他們地身影,甚至看得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卻聽不到他們說的話,讓我心急如火。

司徒敏忽然間掉轉頭就向遠處的林蔭小道走去,把秦老爺子晾在了那裏,我知道,他們倆人的談判已然破裂,也不知道蚊子偷聽了多少?

秦 老爺子看來情緒起伏,站在池塘邊很久,才轉身向自己的莊園走了過去,直至他消失不見,蚊子才飛了出來,告訴我:“桑眉,我沒有聽到多少,司徒敏後來只是反 複的強調一件事,就是問秦老爺子,答不答應?秦老爺子則堅決不答應,還反復地道,我們兩家是拴在同一條線上的,司徒敏則冷冷地道,雖然拴在同一條線上,但 是,他們在海外,秦老爺子卻在國內……”

看來,司徒敏要秦老爺子答應什麼事,才來威脅他,的確,秦老爺子考慮地東西會比司徒敏多了很多,看來,秦氏與沃爾公司,真的相交極深,兩個領導人會在私下會晤,這是什麼樣地交情?

我深深後悔,蚊子不該回過頭接我們的,要不然,不是就能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到底談什麼了?

事後,據蚊子聽莊園裏不同的人不同的壁角,秦老爺子病倒之前,接了一個電話,就昏了過去,這個電話,難道就是司徒敏打的,什麼樣的電話,讓他吃驚成這樣?

我喃喃的道:“看來,我要見見司徒敏才行。”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蚊子與犬犬大吃一驚,一個道:“你在她手裏吃的苦頭還不夠?還自己送上門去?”

一個道:“不行,你現在不能見她,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道:“如果秦玉陪我去,你們說,怎麼樣?”

蚊子與犬犬沈默良久,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他如果肯陪你去,倒是一個好辦法。”

他們也認為秦玉可以信任嗎?他們的感覺和我是一樣的嗎?

當我問他們這個問題的時候,蚊子道:“沒什麼,只是,因為你信任他,我才信任他的。”

犬犬也點了點頭。

難道我的行動會如此的明顯?不知不覺的,我已然全然信任了秦玉了嗎?在我的映射之中,我仿佛不是這麼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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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秦玉提出,要他陪我去見一下司徒敏的時候,他的表情很怪,仿佛早料到我會這麼做,又仿佛我這麼做理所當然,給我的感覺,他是一個極為瞭解我的人。

這種感覺一旦升起,就在我的心底長久的縈繞。

他只是問我:“要不要司徒敏的手機號碼?”以他的身份自然很容易的知道了司徒敏的手機號。

我拿起電話,直撥了司徒敏的手機:“喂?”

“您是?”電話那頭傳來司徒敏圓潤的聲音。

“我是桑眉。”

“是你……?”

她有些不敢相信,我會直接找她,話筒靜默了一會兒,良久,才道:“想不到你會找我?”

我笑了笑:“我想和你見見面,不知有沒有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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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想的還是會想,不願意想的還是不會想
sap 12.11.2009 til 16.11.2009, 21.11.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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