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着等他進一步的侵犯，夢荷腦裡已經一片空白，不知思考脫困之法。
不知過了多久，龍飛揚雙臂緊了緊，讓二人之間再無一絲間隙。
夢荷雙頰上的紅暈早已褪去，只剩蒼白。她仍舊直視着他，漆黑的眼瞳卻掩不住那抹驚慌無措。
刻下二人如此親密，她不敢亂動，只能以直視表達她的倔傲與怒氣，但也阻止不了他的臉貼過來。
她以為他要吻她，就像有時候她看到王爺遊園、酒宴時興起，會吻他那些姬妾，那些姬妾都是一副嬌羞無限，欲拒還迎的模樣。王爺最寵她，卻從未吻過她，只會靜靜攬住她。他說，她是不可褻瀆的仙子。
他要吻她嗎？她閉目等了一會，只覺他的氣息拂在耳畔。
「跟我走吧。」他這樣說，然後放開了她，轉身徑自向門口走去。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她捕捉不到他的語氣。
她只知道沒有一點命令或強迫的意思。
她疑惑地看着他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出了門口，沒有半分停頓，步往大門，彷彿篤定她會跟他走。
遲疑了一下，側首深深看向有些驚喜、以為龍飛揚放過了她的王爺，夢荷毅然踏上龍飛揚的足跡，頭也不回。
若是明知不能再會，何需道別？
眼角餘光瞥見王爺臉上的驚喜換成愕然，踏前一步，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挽留，口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一聲「別去」。他身旁的幾個姬妾鬆了口氣，應是興幸她的理智，或者，興幸她的離去，卻沒有一個敢露出半分笑容。唯獨挽着王爺的左臂的一個姬妾笑看着她，唇慢慢地動了動，說的是「別了，去吧」。
她的腳步很輕，不似他那般帶着節奏。那是天生的威儀，凌駕於這俗世。
而，就在這湖心亨，王爺說過，她的輕盈，不屬於凡塵。那時，她不明白，他明明在說笑，為何語調裡有一股憂鬱。她明明倚在他身邊，觸手可及，他看她的眼神為何好像她在遙遠的地方？為何她才到了王府不久，他的憐惜卻隱有一種將要分別的感傷？
走到大門，驀然浮起初到王府那一幕。她跟十來個其他丫環在前庭列在一排，等他的姬妾們挑幾個合意的回去服侍。姬妾們爭奪一番，片刻過後，剩下她一個。
那時，她叫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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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與歸去
sap 17.05.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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